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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快升级准未婚妻了。
陆部长这个人就不用说了,对干部生活作风问题最是反感,永州王如乔部长就因为在歌厅唱歌叫了两个坐台女,被陆部长抓了个现行,现在给调到省文化厅群艺馆当馆长来了。
屈辰更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女孩,敢作敢当,敢想敢为,当初陆部长就因为怀疑她和金泽滔有私情,差点没让屈辰给赶出酒店。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考验他的智慧,关键也是他和孙雅文之间确实没有私情,心底无私胆儿壮。
金泽滔不慌不忙,神情自若,不等屈辰招呼。先一捧子下去:“小屈啊。陆部长的心情好象十分迫切。都催过我好几回,要我亲自到你家里提亲,你作好为人妻为人母的准备了吗?”
其实金泽滔在干部大会接受陆部长请求后,就亲自跑过屈辰的家提亲,只是金泽滔偏偏没有及时报告陆部长,让他这两月急成什么似的,隔三岔五催一回。
屈辰再是泼辣大胆,那还是未经人道的未婚女孩。突然间被老师调侃,刚才她还狐疑地打量着孙雅文,此刻已经慌作一团。
金泽滔见她害羞,心里踏实,站在屈辰跟前,笑眯眯地打量着她,就是不肯移步。
屈辰此刻神态,就象在校园里犯了错误的学生,垂着头,红着脸。一言不发。
当初也是在这里,陆部长曾怀疑金泽滔和她的关系暧昧。屈辰感觉委屈,更为老师鸣不平。
那天之后,头发梳着三七分,表面文质彬彬,满脑子肮脏想法的陆部长,却对她展开疯狂的追求,稀里糊涂,她就成了陆部长的女友,这一切,都让屈辰在老师面前很抬不起头来。
屈辰越是不说话,金泽滔愈是要打趣:“屈辰,陆部长有两天没打电话催了,难道他移情别恋了?”
屈辰的声音比蚊子高不了多少:“老师,你去过我家的事,我都告诉他了。”
金泽滔愣了一下,破口大骂:“他奶奶的,我说怎么就不打电话了呢,你这媳妇还没娶进房呢,我这媒人就被扔过墙了,还有你,就不能矜持一点,这才多少时间,就这么着急要把自己嫁出去?”
屈辰吭哧吭哧说:“是我妈打电话催我,说金县长都保媒了,怎么还不见动静了呢,她还担心我被骗了呢。”
金泽滔本来还想过段时间再跟陆部长报喜,先让他着急一阵了,顺便让他明白一个道理。
老牛吃嫩草,固然是件美事,但更应思之来之不易,这一切都是拜他金泽滔所赐,要分外珍惜,
金泽滔长叹一声:“屈辰,本来,我还想让你们再处段时间,太着急了,就怕你们相互了解不够,反而不美。”
屈辰头垂得更低了:“我知道老师好意,就是陆天他担心相处时间太长,惹人闲话,不如早点把关系明确下来。”
金泽滔又是愤慨:“屁的惹人闲话,他就是担心你坏了他的名声,屈辰,我之所以迟迟没有报告陆部长,就是想当面问你一句,你作好准备了吗?”
屈辰正想说话,忽听得有人在后面嗤嗤讥笑:“好大的威风,现在就摆起了老师的谱,金县长,我说你今天上饭馆怎么不带司机秘书了,原来换了个女秘书。”
金泽滔不用回头,就知道对他说这番话的除了毒舌陆部长,不会有其他人。
回头一看,果然是陆部长,只是此刻,陆部长却穿着一件深蓝色衬衣,淡黄色休闲裤,十分精神,也显得更年轻。
三七分发型也没有以前那么泾渭分明了,一根根数着分出的头路有些蓬乱,显得随和,更有亲和力。
“陆部长,脱胎换骨了啊,这身打扮,啧啧,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打扮打扮也是一枝啊。”金泽滔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啧啧地围着他转了两圈。
陆部长脸都气青了,屈辰乐得捂着嘴吃吃低笑,金泽滔却突然转向屈辰说:“你呀,还是太年轻,你现在把人家打扮成一朵,就不担心养美了,却被别人摘去?当心鸡飞蛋打!”
屈辰还乐淘淘的表情顿时凝固,呲着牙恶狠狠说:“他敢!他敢始乱终弃,我就扒了他的皮!”
金泽滔哈哈大笑:“不错,不错,对阶级敌人就要实行专政,始终保持警惕的心,始终保持高压的态势,切不可有丝毫松懈。”
屈辰听得眉飞色舞,频频点头,虚心接受老师教诲,陆部长则越听脸色越青,再被金泽滔这样教唆下去,以后他的日子将暗无天日。
陆部长看着打量着象纸一样粘在金泽滔身上的孙雅文,咬着牙嘿嘿说:“金县长,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倒有一套,我倒想请问,这位姑娘是谁啊,堂而皇之,出对入双,好象不是你家夫人吧?”
屈辰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眼明眸善睐的孙雅文,欲言又止,孙雅文淡淡微笑,似乎对所有的身外物丝毫不在心,金泽滔说:“雅文,这是组织部长陆天陆部长。”
孙雅文松开手,十分优雅地微微鞠躬,轻启朱唇:“陆叔叔好!”
陆部长吃了一惊:“姑娘我认识你吗?”
孙雅文只笑不答,金泽滔板起脸说:“陆部长,怀疑一切是个好品质,但无端猜疑就不是好习惯,我和屈辰多说几句话,你怀疑我乱搞男女关系,现在是不是又怀疑上了?”
屈辰立马目光不善地将看向陆部长,她可是陆部长怀疑论的深切受害者,她看到孙雅文亲热地挽着金老师的手,心里虽然嘀咕,但还真没往这方面想。
陆部长这回不敢轻易下结论了,而狐疑地打量了两眼,说:“我怎么看你那么眼熟,我们见过?”
金泽滔却拉着孙雅文扭头就走:“走吧,让他怀疑去。”
“陆叔叔再见!”孙雅文礼貌地道别,然后很自然地挽上金泽滔的胳膊,转身跟了上去。
陆部长却一把拽过金泽滔,小声地严厉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小子现在胆子越来越肥,就算关系清白,那也不能光明正大带着个姑娘到处逛,你想让别人怎么议论你?”
陆部长这话还是从关心金泽滔出发,金泽滔目光闪烁了一会,苦笑说:“陆部长,有些事情,不能光看表面现象,这个姑娘,你见过,而且还是在这里见过,你能猜出她是谁吗?”
陆部长拧头又仔细瞧了两眼孙雅文,只觉得面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面。
金泽滔叹息说:“你怎么猜,也是猜不到的,世间匪夷所思之事,莫过于此,她就是孙部长的女儿,那个水桶腰,曾经在酒店里欺负过单纯单记者,现在你有印象了吧?”
陆部长思忖片刻,仔细对比印象中的水桶腰和眼前的窈窕淑女,慢慢地张大嘴巴,最后竟然合不拢嘴。
金泽滔感慨说:“所以,陆部长,有时候真相就是这么简单,但要发现真相,认同真相,却是那么的艰难。”
金泽滔最后离开时,陆部长还在那里发呆,在拐角处,金泽滔突然回头说:“对了,陆部长,孙朝晖部长今晚也在一起,要不,等会儿亲自过来再核实一下身份。”
金泽滔提这个建议倒不是心血来潮,陆部长现在被震惊到了,等他回过神来,他还是不会放弃验证孙雅文的身份。
今晚孙部长请美院领导吃饭,以孙部长的分量,金泽滔对结果不抱希望。
但如果吸引陆部长露面,并襄助一二,那就有分量得多,不管怎样,他也希望孙雅文能顺利被美院录取。
至少,有个正经学业,孙雅文今后的注意力会被分散不少,自己正可以僵李代桃,借机脱身,金泽滔美美地打着金蝉脱壳的主意。
金泽滔和孙雅文进包厢的时候,孙部长夫妇都已经到了,当着父母的面,孙雅文丝毫不避讳,帮着金泽滔挂上公文包,还吩咐服务员上茶,上热毛巾,一副小媳妇模样。
孙母笑眯眯看着,还不住地拉着金泽滔的手问长问短,询问着一路上辛苦不,肚子饿了没,标准的丈母娘看女婿的笑脸。
唯有金泽滔和孙朝晖两人相视苦笑,孙母对他越来越亲厚的态度,甚至比孙雅文的改变,都还要令人匪夷所思。
金泽滔心情十分沉重,他都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他们一家人。(
第八百六十三章 油盐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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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半个小时,宴请的美院领导才姗姗来迟,来宾一共五人,经介绍,有四人是院领导班子,还有一位是教务处长兼招生办主任。
这个阵容可说十分有诚意,就连一向挑剔的孙朝晖部长都满意地点了点头,热情地将他们的寿院长往主人位上谦让。
在金泽滔看来,寿院长非但没有著名国画家的气质,反而长得有些猥琐,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不是时下艺术家那种飘逸类型,而是一绺绺粘成一团,纯粹是不修边幅的结果。
寿院长也没客气,或者他压根就不知道怎样客气,孙部长一推让,他就一屁股坐了下来。
孙部长一愣,但马上就收起异色,隔着两个位置找到空位坐了下来。
关系到自己的前程学业,孙雅文也一改平时风淡云轻的性子,主动给学院领导斟茶问好,再兼之长相古典,很有文艺气质,倒引得美院领导频频侧目。
金泽滔打心底里不怎么待见孙雅文,但旁人对孙雅文的觊觎,却又让他吃味。
金泽滔和孙雅文叨陪末座,作为小字辈,他们都没有开口说话,静静聆听着孙部长和寿院长的交谈。
寿院长不提孙雅文的事,也不问孙部长的工作,却大谈特谈通元酒店的风景:“这地方不错,既雅又俗,无论建筑设计还是景观规划,都匠心独居。十分见功底。”
孙部长附和说:“寿院长慧眼独具,酒店选址精到。装饰精致,摆设精美,低调而不失格调,华美而不华丽,确实是做到酒店的极致。”
孙部长最反感葛苏平部长倡导的排比句气势,但不知不觉间,他说话也开始带有苏部长的腔调。
寿院长深表赞同:“上一次去了京城,有幸进了一次京城通元酒店。却是和西州店是截然不同的风格,但都诠释了孙部长所说的华美而不华丽,这是个有美术气质的酒店。”
金泽滔松了口气,寿院长看上去独立特行,但说话还是颇知进退,孙雅文的事情应该能帮上忙。
孙部长也渐渐地放开了:“通元酒店在越海有不少的分店,我倒是去过几次。他们的口号是一店一景,甚至有人笑谈,每到一地,可以不去看景,但通元酒店不能不去,看了通元。你就算没白来这地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为着通元酒店唱着赞歌,金泽滔却感觉气氛怪怪的,哪有到酒店应酬,不说正事,却眉飞色舞地夸起酒店。
服务员上了菜。寿院长又将谈话重点转移到菜品上来,真看不出。寿院长除了是个美术家,还是个美食家,越海各地名菜,各式小吃,如数家珍,信手拈来。
孙部长虽然吃遍天下,但对吃不是很讲究,更不用说研究了,让他说出其中的道道更是为难,只能耐着性子,倾听着寿院长夸夸其谈,说个没完没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寿院长还是说个不休,孙部长几次提起女儿的词,又总是被寿院长或其他几人转移到别的话题。
金泽滔对孙雅文打了个眼色,孙雅文连忙提起酒瓶要跟寿院长他们敬酒,寿院长连忙摆手说:“小孙,你都还没有入学,可不能饮酒,咱就不讲究这个虚礼了,坐,坐。”
寿院长婉拒孙雅文敬酒,言下之意,吃饭可以,正事免谈,人家请你吃饭,你却不让人家说正事,这算什么事。
看到这里,金泽滔哪里还能不明白,寿院长乍一看不修边幅,为人邋遢,废话连篇,似乎不通人情世故,但仔细一琢磨,却分明是个盐油不进的官场老油子。
金泽滔呵呵笑着站了起来,说:“寿院长,咱是个粗人,不通文艺,琴棋书画一窍不通,但这不影响我对美院诸位贤达的仰慕,寿院长好吃,我也好吃,好吃的人往往好喝,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敬寿院长一杯酒。”
孙家女儿敬酒,还有借此说事的嫌疑,金泽滔主动提出跟寿院长敬酒,诚意十足,无非是附庸风雅的官场小吏,寿院长他们在饭局经常碰到这样的敬酒场面。
寿院长微微一笑:“贤达不敢当,喝几杯酒而已,不知小伙子怎样个喝法?”
寿院长也懒得询问金泽滔的姓名,闲话说到这里,再拼几轮酒,晚上的饭局也就应付过去了。
金泽滔拍着胸脯说:“今天你们是客,客随主便,只要客人尽兴,随便怎么个喝法,一定不教你们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