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泽滔说:“那我该怎么办?”
孙部长沉吟道:“第一条,西桥不能出事。特别是书店对这件事要保持缄默,第二条,有人如果找上你,要你就这件事表态,态度一定要坚决,模棱两可。两不得罪,最后都要得罪,第三条,这段时间,尽量减少应酬。减少接触,言多必失,祸从口出。”
金泽滔点了点头,树欲静而风不止,真要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那也是防不胜防,但现在,对他来说,撇清自己即可。
谈完了话,金泽滔和孙部长两人都轻吁了一口气,金泽滔更觉得后背粘糊糊的。
对金泽滔来说,云歌飞的西桥之行,就是无妄之灾,但身为局内人,他避无可避,既无可避,就要迎头面对。
出了包厢,孙雅文母女俩正在过廊上欣赏悬挂墙上的画作,这些都是酒店搜集起来的美院学生习作,用来点缀环境,既雅又美。
孙雅文看到金泽滔出来,就弃了母亲,毫无顾忌地挎上金泽滔的胳膊,粘了上来。
孙部长无语摇头,孙母则笑眯眯地点头不已,金泽滔尴尬地扭扭身子,孙雅文伸手去摸金泽滔的肚子,关心地说:“喝这么多酒,现在难受不难受?”
金泽滔摇了摇说:“没事,这点酒我还能应付。”
“哪能没事,快三大碗酒呢,就是白开水喝下去,也会难受,我知道,你这样做都是为了我。”孙雅文身子靠得更近了,如果不是金泽滔加快脚步,就差点没有把头藏进他的胸膛。
金泽滔苦笑,不要说孙雅文,就连后面的孙部长夫妇都这样认为的。
或者,对孙夫人来说,女儿依恋有妇之夫,开始只当是为治病,再加上金泽滔也能把持住自己,睁一眼,闭一眼,也就默许了他的存在。
旷日持久,金泽滔各方面条件确实让人无可挑剔,心里倒是期盼他能成为自家的女婿,至于他有婚配的事实,反而被她人为地忽略,或者说,还没到考虑那个问题的时候。
金泽滔走得急,孙雅文抓得更紧,说:“刚才为难你了,我知道你是谦谦君子,现在美院的老师可能都当你是流氓呢。”
说到这里,她还吃吃地发笑。
金泽滔很想说,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你,自己也着实看不惯这些文化人的嘴脸,偶尔发作一下,也有益于身心健康。
但话到嘴边,看着孙雅文恬淡快乐,宁静安详的面容,竟然就说不出来。
下了楼,孙部长要去总台结账,金泽滔停住脚步,从兜里摸出一张卡片,递给孙部长说:“孙部长,用这张卡刷吧,卡就放你这里,以后在通元酒店有私人聚会,你用得上。”
孙部长没有马上接过,而是征询地看着他,金泽滔笑说:“孙部长,你放心,不涉及其他,这纯粹是我私人的消费卡,你应该知道,我家不缺钱。”
孙部长还在犹豫,孙母一把夺过卡片,横了他一眼:“你个老东西,这是小滔给咱雅文的,你犹豫什么。”
孙部长张了张嘴,任由孙母接过,跑去吧台结账了。
孙雅文这回没说什么话,只是朝着金泽滔甜甜一笑,但眼里分明有感动。
金泽滔直想狠狠地刮自己一个耳光,一直以来,他对孙雅文的依恋都采取被动应付的办法,和她的相处更多的是系于同情怜惜的考虑,很少涉及个人感情流露。
但今天,无论跟美院寿院长他们拼酒,还是出言威胁,直到现在赠送通元酒店消费卡,似乎都处处为孙雅文考虑。
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个十分新鲜的体验,而这种体验,将使他们俩人的关系更加扑朔迷离。
金泽滔心里灰暗,孙部长目光闪了闪,心里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孙母结过账后,孙部长也没有叫来专车,金泽滔只好亲自驾车送他们回家。
车子到了门口,孙父孙母都陆续下车,孙母还招呼说:“小滔,上来坐坐。”
金泽滔还在犹豫,孙雅文忽然扭头说:“爸,妈,过两天就要参加专业,我想去商场买几件换洗衣服。”
孙母和孙父一愣,孙母突然捂着脸呜呜痛哭,孙父也眼圈一红,两人都说不出话来。
孙雅文神情也有些哀伤:“爸,妈,你们对我好,我心里都清楚,但要给我时间,我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完整的女儿。”
金泽滔心里颤动,他对孙雅文的情况再了解不过,这还是孙雅文发病改变以来,第一次称呼爸妈,第一次主动提出去逛商场,就连她现在身上穿的,全是孙母给一手置办的。
之前她一直封闭自己,把自己和父母对立起来,和外界环境隔绝起来。
孙母一边抹着止不住的泪水,一边连连说:“要去的,要去的,就让小滔陪你去。”
金泽滔还在发呆,孙父用哀求的目光看他,或者,只有男人才能明白男人的心思。
孙部长之所以对金泽滔亲近,就是他十分清楚,以金泽滔现在的条件,他实在不适宜卷入孙部长的家事。
金泽滔现在有帽子,有妻子,有儿子,还有票子,对所有可能影响他家庭和个人前途的事情都要竭力避免。
而显然,孙雅文就是个最大的隐患,她可能不通人情,她可能任性胡为,谁知道什么时候发作起来,就连身为父亲的孙部长都不能保证。
孙雅文虽然貌美,但以她现在的情况,即使她有情,你敢有意吗?
凡有点理智的男人,都会敬而远之,再说,在孙部长夫妇的虎视眈眈下,你要敢动点歪脑子,精虫上头,那就是惹火上身。
孙部长看得出来,金泽滔在女色方面十分自律,在他现在不到而立之年就取得这样的成就,来之不易,更应珍惜。
对有野心的男人来说,金钱美色,都是过眼云烟,只有权力和地位,才是永恒的追求。
孙母显然没想这么多,啪地打在跟金泽滔一起发愣的孙部长身上,说:“死老头,还发什么呆,快把身上的钱都拿不出来。”
孙母边说还边颤巍巍地翻找着自己的皮夹子,一股脑全要递给女儿。
“不用了,我带着钱。”金泽滔终于回过神来,对孙部长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他能置之不理吗?
孙母立刻眉开眼笑,还责备自己说:“真是昏了头了,也对,分那么清楚干吗,去吧,去吧,小心路上安全,逛完商场,再到别的地方玩玩,不要着急回家。”
或者对孙母来说,最好两人夜不归宿。
金泽滔也不问孙雅文逛哪个商店,问了也是白问,直接驱车向越海大厦驰去。
三年前,他就在这里遭遇过群体踩踏事件,就因为他处置有方,越海大厦无一人伤亡,得到姜书记和时任常务副省长的方建军的交口称赞,也因此被推荐为全国劳模。
此后,更是因为双料劳模的身份,被推荐为南门市常务副市长,然后一路高歌,所以,推本溯源,越海大厦就是他的福地。
第八百六十七章 省长闺女()
(感谢tacacs的月票支持!)
一路上,孙雅文不时地望望窗外的夜景,然后回头看看金泽滔,十分欢喜。
金泽滔一字一句道:“雅文,你父母很不容易,你应该对他们更友善一点。”
“我知道,我正在努力,就象我刚才说的,我需要时间。”孙雅文声音清冷,似乎不太愿意提这个话题。
这真是奇怪的事情,她可以管陆天叫陆叔叔,可以管美院的领导叫老师,却偏偏对她父母似乎十分抵触。
金泽滔张了张嘴,终于没有再劝说,这样的话,他说过多次,其他事情,孙雅文似乎都能从善如流,唯有这个事,她一直没有正面答复。
今天能开口称呼父母,已经是个巨大的进步,能说出给她时间改变,已经是极大的让步。
车子不一刻就到了越海广场,金泽滔停好车下来,已经静静站在一边的孙雅文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
金泽滔觉得必须正视这个问题,他直截了当地说:“雅文,这样不好,大庭广众之下,影响不好,你应该知道,我有家庭,我还是个官员,让别人看到,我很难解释。”
孙雅文眨了眨眼,神色慌张,挽上他胳膊的手变得僵直,慢慢地松弛开来,金泽滔看着她恐惧,担忧的眼睛,心莫名地就一软,说:“有人的时候就不要这么亲热,我们要学会保护自己。”
孙雅文看了看四周,僵直的手慢慢又柔软起来,松开的手又重新搭了回去,神情又欢快起来,说:“嗯,我知道了。没人的时候我就能拉你的手。”
金泽滔垂头丧气地走在前面,唉,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相处总是简单。牵手太难。
从停车场到商场入口,是一段黑漆漆的过道,走着走着,慢慢地孙雅文就靠上肩头。
金泽滔放慢了脚步,这段路,女孩子大多怕黑,柔软的身体在黑暗中。感受起来,格外的温柔和温暖。
孙雅文说:“泽滔,只有靠着你,只有闻着你味道。我的心才会安宁,你不在的时候,我用心刻画你,用日记记载你,用图画描绘你。我才觉得有勇气面对陌生的世界,和陌生的人。”
金泽滔听得毛骨悚然,不会又是一个桥桑吧,桥桑用桀骜不驯的外表来掩盖自己内心的虚弱,麻痹别人的怀疑。
而孙雅文是用美丽的外表掩饰自己的困惑。用温和的性情来打扮自己狂燥的内心。
她到底困惑什么,为什么她到今天还会对周围的世界感到陌生?这就是她拒绝跟她父母交流的原因?
金泽滔不敢发问,问了她也不会回答,就象小春,她一直把她梦境里的情景视作高于一切的秘密,想必,孙雅文也有类似的内心秘密。
等慢慢地接近了越海大厦的正门,孙雅文很乖巧地松开了手,小鸟依人跟在自己身后,神情依然是十分欣喜,东张西望。
金泽滔带着孙雅文直接奔三楼女装部,走上二楼时,正要转弯,却听得有个洪亮的声音招呼道:“小金,金泽滔?”
金泽滔回头一看,却见一个健壮得象头狮子的老头正张着嘴对着他吼,脸上一圈薄薄的络腮胡子非常雄壮,白短发十分精神。
金泽滔一看这老头,欢快地迎了上去:“顾大爷,你老今天亲自逛商场啊?”
老头举起右手重重地打在他肩上,呵呵说:“你们当官的就是废话多,逛商店不亲自逛,那叫逛商店吗?”
金泽滔咧着嘴直哼哼:“顾大爷,你的手劲太狠,幸好坏了一只手,要是双管齐下,我可受不了你。”
老头正是顾省长他爹,曾经因为臂丛神经损伤接受黄歧治疗的顾大爷。
顾大爷高兴得跟个孩子似的,举着另一只手示威说:“等你大爷我这只手好齐全了,两只手下去,你小子站在平地上,我可以把你打桩一样打进土里。”
金泽滔揉揉肩膀:“大爷,没见你买东西啊,就是闲逛?”
顾大爷摇着他的狮子头,说:“今天,儿子媳妇都有事没回,家里闺女闹着要逛商场,就带她过来,闺女试了一件又一件,还要我老头过目,眼都看了,就偷偷溜了下来。”
男人都不爱逛商场,更何况一个老头,老大爷瞟了眼宁静站在金泽滔身后的孙雅文说:“带媳妇逛商场?”
金泽滔连忙摇头,说:“同事的女儿,跟你情况差不多,父母有事,我就勉为其难陪着过来了。”
随后对孙雅文说:“这是顾大爷,你就叫大爷!”
孙雅文乖巧地叫了声:“大爷好!”
“好好,好俊的闺女。”顾大爷不疑其他,瞧了瞧孙雅文,眼睛一亮,“带女娃也是买衣服的吧,来,帮我们家闺女一起参考参考,年轻人眼光好。”
上了三楼女装部,一个女孩穿着一件水蓝的连衣裙,正在穿衣镜前照来照去,不时地往楼梯口张望,见到顾大爷上来,不悦地说:“爷爷,你跑哪去了,我还以为你走丢了呢。”
顾大爷笑呵呵说:“爷爷碰到一个熟人,喏,就是这个小伙子,爷爷老眼昏,实在分不出衣服的好坏,正好小伙子也带着一个闺女过来,让他们帮你一起参考。”
女孩大约十五六,正是含苞欲放的年纪,她斜看了金泽滔一眼,飘过,落在孙雅文的身上,眼睛一亮,主动地走上前去:“姐姐你真漂亮。”
孙雅文现在长得确实有点祸国殃民,人见人爱,金泽滔朝她点了点头:“你们随便挑,互相参考吧,挑好了再喊我,我跟大爷聊会天。”
不等孙雅文答应,女孩就拉着她进去了挑选衣服,顾大爷长长地松了口气:“现在的孩子真难侍候,开始试了两回,我说挺好看,她说我敷衍,后来我学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