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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剑缨挥了下拳头,风一样把金泽滔扔在办公室里,金泽滔只有苦笑,这是典型的新人进洞房,媒人抛过墙,况且这新人还没进洞房,自己这媒人就被置之度外了。
柳大局长现在忙得一塌糊涂,给他打电话,多一句话都没有,直接交给他一项艰巨而光荣的任务,接柳叶放学,孩子她妈朱小敏正在为酒店开业四处奔波,连柳局长都不知道她到哪出差,自己正在为一个案子焦头烂额,没时间了。
金泽滔只好乖乖地应命,这一放下电话,就傻了眼,孩子在哪上学,几点放学,这都没问,拨回去,没人接,打传呼,没人回,估计柳局长生怕金泽滔反悔,干脆就来个不理不睬。
金泽滔没办法,只好问李沉鱼,李沉鱼也只隐约记得在天门山脚下的方向,金泽滔差点摔倒,拜托,浜海中小学都集中在那天门山下。
金泽滔最后无奈,也不顾ri头当空,只好一家一家去找。
浜海小学是他选的小学,这所小学历史悠久,师资力量雄厚,几乎就是浜海县机关干部子弟小学,大半年来浜海出差,来来往往经过这所小学也有多次,但金泽滔一直不敢停留片刻。
前世儿子就是在这所小学上学,几乎都是他每天接送,这条路洒满了欢笑和骄傲,也落满了鲜血和泪水,或许真是事过境迁,或许是还未成事实,他感觉自己就象是个局外人,一个看风景的人。
他慢慢地走过这条熟悉而又陌生的小道,以后这条小道两旁的民居都将被拆除,唯有小道的尽头浜海小学将仍旧屹立。
现在学校不象后世管得这么严,大门形同虚设,金泽滔如入无人之境,直接找到校长室。
校长是个年长的妇人,疑惑地看着金泽滔:“这位同志,你找谁?”
金泽滔搓着手说:“不好意思,我受一个朋友委托接他女儿放学,但忘了问哪一个学校哪一个班级,想向校长打听一下。”
校长jing惕xing很高,朋友把女儿都放心交给你接,居然没告诉你学校班级?你以为你是编剧啊,但对待不安好心的坏分子,不能打草惊蛇,要先麻痹其心智,经过十年动乱的老校长阶级斗争经验十分丰富,她决定先稳住他。
老校长和蔼地亲自倒水让座,让金泽滔大为感慨,二十年后这学校校长也没这服务态度,哎,现在的人多纯洁,多纯朴啊。
他却不知道老校长已经把他列入坏分子阶级敌人的行列。
金泽滔喝了半杯茶,老校长也从办公室外面回来了,客气地说:“这位同志,你在哪工作的?”老校长随便扯了个话题,体育组老师还不可能这么快就赶到。
金泽滔心想反正到下课也一段时间,就聊聊吧:“我是东源的。”
“哦。”老校长神se平静,心里已经有些慌乱,“你看,年纪大了,都忘了问问你,那孩子的父亲是干什么的?”她只好胡乱问了个问题。
金泽滔有点愤愤然:“她爸是公安局那个局长,居然把电话一扔就完事了,我容易吗这么大热天?”
老校长心里接了一句,这可真不容易,你都把主意打到公安局长的身上了。
她偷偷地把办公桌抽屉里露出一角的公安局协查通报塞了回去。
从眼前这年轻人表现出来的种种迹象表明,他跟这张协查通报的那个流窜抢劫杀人同伙有一大半的特征能对号入座。
想到这里,她反而镇定下来,作为一名老校长,老党员,她有这样的觉悟,面对凶残的歹徒,她不能退缩,她要挺身而出。
金泽滔并没有被老校长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凛然气势所吓倒,他皱了皱眉头:“校长,你看现在能不能再催一下,柳的女儿要是不在这所学校,我还得去另外学校找找,总不能接丢了她吧?”
老校长平抑了心中的冲动,她站了起来:“同志,你再坐坐,我去催催。”
这歹徒沉不住气了,要原形毕露了,她毫不慌张,很冷静地打开门,一出办公室,一阵热风吹过,她才发现全身都湿透了。
几个健壮小伙子在一个英俊青年率领下,雄纠纠气昂昂地跑了过来,老校长连忙拦住了他们,说:“赶快打电话给公安局,就说协查通报上的流窜作案的同伙歹徒盯上了柳局长的女儿,正被我稳在办公室里。”
第一百二十八章 传说中的杀人犯()
第一百二十八章传说中的杀人犯
英俊青年有些迟疑地说:“校长,那你怎么办?要不我们陪你一起进去吧,人多力量大。”说的虽然大义凛然,但心里直打鼓。
老校长沉吟了一会,摇了摇头:“暂时不用,我一个老太婆他才会放松戒心,你们这么一哄而上,会打草惊蛇。”
年青老师很钦佩地纷纷行动起来,通知公安的通知公安,准备应急器具的准备器具,行政楼一片哗然,居然有歹徒进学校了?!
在这期间,那个英俊青年多次出入校长室,编些理由搪塞,到后面,也没什么借口了,青年老师也不来了。看ri头渐渐地西斜,金泽滔也有点急了:“校长,要不再催催看,这都快放学了吧?”
老校长此时彻底地冷静了下来:“不用心急,小伙子,马上就到了。”
金泽滔有点奇怪:“校长,你到底是说柳叶这小女孩快到了,还是刚才那个一直忙碌的体育组老师快到了?”
老校长摆手说:“都一样,都一样。”马上你就明白谁该来了,她仔细打量起金泽滔,这小伙子慈眉善目的,不象是个穷凶极恶的歹徒,不过人不可貌相,要是坏人脸上写着坏人两个字,那他还会有市场吗?
金泽滔站了起来,说:“我还到外面转转吧。”
老校长心里一惊,难道哪里露出蛛丝马迹,让他看出了破绽,不好,他要是这一走,就如虎归山林,龙入大海,再想将他捉拿归案,那就没那么容易了。
她连忙堵在门口,神se有点不自然:“小伙子,不要急,马上就到了。”
金泽滔感觉气氛有点诡异,我来找柳叶,又不是来找你,你这么热情干么?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老校长连忙打开门,闪到一边,身手竟是比年轻人都还敏捷。
金泽滔还没回过神来,头上已架着三四支黑乎乎的77式手枪,门口站着欢喜得手舞足蹈的那个英俊老师。金泽滔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他傻愣愣地瞪着老校长,***,原来一直当自己是歹徒啊。
金泽滔也没有分辨,乖乖地举手投降,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时候越反抗,越要遭到严厉的镇压。
学校cao场上围满了学生和家长,大家都扬眉吐气地指指点点,原来这个小伙子就是传说中的杀人犯啊。
个别学生还往他身上扔纸屑,于是大家都开始兴高采烈地扔东西,押解的公安干jing善意地提醒同学们不要扔石头,于是小石子,破书本,甚至白菜叶都天女散花般地从天而降。
金泽滔发现那个英俊老师扔得最是欢乐,忍不住恨得牙痒痒的。
金泽滔哭丧着脸处打量着,想找个熟悉的人以求脱身,可他跟浜海小学没来往,人生地不熟的,突然,他看到人群中掩掩藏藏的柳叶,带着一副小眼镜,正狐疑地盯着他看。
金泽滔连忙大声地喊:“柳叶,我是你爸让我接你的。”
柳叶迟迟疑疑地不敢接腔,也就吃过一次饭,听老爸说,现在犯罪分子可狡猾着呢,经常打着熟人的名字干着杀人放火的勾当,当然,这话也只是在肚子里想想,嘴里却说:“可我爸没说让你接我?他说好今天自己来接的。”
金泽滔一头差点没撞着路边的树上,你这不说,人家还只当我是嫌疑人,你这一说,不是坐定了我绑架公安局长女儿的事实,这让我如何自处?
果然,柳叶这话一落,大家往他身上扔东西的热情更高涨了,押解公安干jing原本还不敢下狠手,这下就名正言顺,对于犯罪分子,谁还会手软。
金泽滔刚才还被jing们推着往前走,但马上他就自觉加快步伐,顺从地跟随干jing们迅快地脱离了学校师生包围圈。
好不容易撤退到校门口,还没把金泽滔这个传说中的杀人犯塞进jing车里,门外呼啸着奔过一辆jing车,车还没到,声音已经先至:“是哪个王八糕子,居然把主意打到咱老柳身上?”
金泽滔差点没激动地哭出声来,这个柳终于现身了,我的天神哪,您终于开眼了。
柳和金泽滔大眼瞪着小眼,柳终于从金泽滔的眼神看到了腾腾杀气,他尴尬地转身对正得意洋洋等待领导表扬的公安干jing,说:“这就是你们抓的企图绑架我柳鑫女儿的杀人犯?”
那公安也感觉事有不谐,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是啊,老校长jing觉xing挺高,这小子到处打听你老人家的女儿在哪个班级,不是刚下发了协查通报吗,感觉跟协查通报上的流窜杀人犯有些相似,所以就向派出所报案了。”
柳鑫咬牙切齿地瞪了那人一眼,吼道:“赶紧放人,他祖母的,这是我让接女儿的一个朋友,他要是流窜杀人犯,我是不是也算同伙?”
柳鑫也仅是狠狠地批了来抓捕的派出所干jing,对老校长他是又安慰又表扬,表扬了她高度的责任感和jing惕xing,并当场表态作为县公安局重点安保单位,浜海小学这几年在jing民共建工作中走在全县前列,年终县公安局将考虑把浜海小学列入jing民共建先进单位。
老校长看着虽然有些鼻青脸肿但始终不怒不恼的金泽滔,眼神有些发虚,心里坚定而又愤懑地以自己阅人万千的火眼金睛,认定金泽滔就不是一个好人,这是个极为善于伪装自己的人。
金泽滔面上虽然不怒不恼,内心已是恼羞成怒,不理柳鑫的挽留,说:“柳叶你也亲自接到了,就没我什么事了,我还得到医院看病去。”
柳鑫连忙献殷勤:“受伤了那是要好好看看,你这不是为柳叶遭的罪,我这做父亲的心里过意不去啊。”
金泽滔气笑了:“算我倒霉行不,我出门不看黄历。你柳大局长过意什么呀,不的事,是我活该如此。”
这一笑,脸部神经一刺激,整张脸就象烙饼一样,又痛又绷,得,赶紧捂脸走人,再呆下去,更丢大脸了。
没看到柳鑫这小子一脸和蔼关切的眼神后面是掩都掩不住的贼笑,赵向红干脆是大咧咧地笑,很开心的模样。
周连正虽然不正经,但作为医生,其道德水准比柳鑫这帮土匪那是高出一截,既没打听金泽滔这一脸的伤哪来的,也没有调侃挖苦,熟练地消毒清理创面,清洗过后,发现脸部也仅是淤青肿胀了一部分,大约再挂枚针,明天就能见人了。
金泽滔也只能无奈地在周连正这里,挂上一瓶消炎消肿的药,周连正的气se比以要红润许多,两人谈了许多以前的同窗旧事,勾起了很多美好回忆。
等金泽滔告别了周连正,出了县医院,都没有谈起周连正的私事。
这次出门也差不多快二星期了,东源秀雅市场正式破土动工,东源滩涂开发改造项目资金也已到位,这两件大事虽然都有些曲折,但最终也是水到渠成。
现在产业办万事俱备,东风亦至,只待金泽滔一回去全面启动前期准备工作,东源滩涂产业化工作就能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
金泽滔赶回西桥老家时,天还大亮,现在从县城到西桥也仅一个小时就能到了,从西桥到东源的路也修了一半,再过几个月,全程修通,浜海到东源不用一个半小时,比以前要省出半个小时,这还是绕道西桥,如果能直通浜海,更要快捷,不过这不是今年就能摆上县委议事ri程的。
金泽滔这次回家有些突兀,父母都很意外,金泽滔却是为小海的高考专程赶来。
两人关在书房里嘀嘀咕咕直到华灯初上,母亲和nainai两人趴门脸上偷听了好长时间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兄弟俩出来时,母亲还好,nainai差点没累趴下。
母亲看兄弟俩还算亲热,才算放下大半个心,nainai则嘀咕着说:“还以为小滔把小海打趴了不吭声,白担心一场。”
小海吓了一跳:“nainai,我现在好歹也是篮球队员,有这么脆弱吗,让哥打趴了还不吭声,我是泥人呢?”
母亲瞪了他一眼:“你打小怵你哥,不用他动手,瞪你一眼,直接干趴了你,还很能会似的,你哥跟你唠叨啥呢?”
小海生闷气了,金泽滔说:“不是快高考了吗,我跟小海就唠叨高考的一些注意事情。”
父亲说:“现在学校都进入到计时,再过一个月就高考了,小海这段时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