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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滔虽然嘴上骂着,脸上却是堆满笑容,金泽滔作为行政干部,抓再多的犯人也与己无益,在侦破流窜杀人案这么轰动的重大案件中,金泽滔表现可说有勇有谋,但最后表彰时候没他什么事,倒是公安厅的通报中对当地东源党委政府提了一嘴,实质性的好处是没有的c
金泽滔和柳立海闲谈时罗立茂又回来了,依然是落汤鸡模样只说这学生是女学生,没有更多的信息。
金泽滔着罗立茂这副作派,心里暗暗骂道,这家伙越来越不实诚了,从党政办到书记办公室就没几步路,再说,他就不信罗立茂办公室没有放着雨伞,居然会这般狼狈。
不过,有时候在党政机关,特别在领导面前,还真要表现得这副心急火燎的模样,这一方面可以避免引火烧身,你,我都比领导你还急,你就不能再冲我发火了。另一方面,也搏领导好感,急领导之所急,想领导之所想,才是为臣之道。
闲话不说,且说罗才原要亲自带队进横门沟村搜救,好说歹说,才给劝了下来,此次率队搜救行动由汤军贤镇长亲自指挥,金泽滔副镇长也主动请缨,被任命为副指挥。
镇两委其他领导也乐得客气”丁嘱带队的两位镇领导要注意自身安全,五号台风入夜后风雨倒稍为减弱,但台风脾气谁都捉摸不透,或许过一会儿就会狂风怒吼,风雨交急,现在这天气也正适合搜救,但等出了镇区,众人才发现,所想大谬。
越是远离镇区,接近横门沟,风越大雨越急,到了后半段路程,车辆几乎是以龟速前进,前窗的划雨器都赶不上雨水倾注的速度,等到了横门沟时,差点车门都打不开。
横门沟村村两委都在,现在风雨这么急,两委组成的村民搜救队也暂时停止了搜救,不要说寻人,一出房门,连站立都困难,杜昌永脸色有些苍白,作为带队领导,该学生走失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汤军贤询问了杜昌永该学生走失的一些基本情况,得知,这名女学生因为内急,不愿在屋内马桶如厕,当时风雨不大,和学校老师打了个招呼,就出去到村口茅坑小解,结果这一去就没回来,等这老师想起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女生打过招呼的是个女教授,一直都在自责,嘴里不断说着,要是我早记起,就不会走失了,这种天气,这女娃要遭多大的罪,西大科研组的教授老师都对这种天气已经绝望。
汤军贤也一时束手无策,金泽滔却奇怪地问,不是学生都滞留在浜海吗?怎么还有学生来东源?
那女教授说,听这女古提起过,好象东源有熟悉校友,死缠硬磨一定要跟科研组老师先行一步,金泽滔心里一紧,不会是王雁冰吧,到浜海东源开展大学生社会活动,还是多雁冰首先提起,若是她在东源出事,将是自己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噩梦,向女教授求证,失踪的正是王雁冰。
金泽滔叫过横门沟村的村支书和村长,详细询问了横门沟村地理地质状况,横门沟村是个小村庄,人口不多,跟涂下村差不多,也就三百户不到,不到八百的人口。
全村就一个宗姓,姓薛,算起来全村家家户户都沾亲带故,所以该村十分团结,有事也一呼百应。村长年青,叫薛仕贵,跟薛仁贵就差一竖,村支书年长,已年近花甲,叫薛照会,照辈份排,却要叫薛仕贵阿公c
村外山丘密布,又靠近海面,一下雨,就烟雾笼罩,很多村民在进出村口时常因不辨东西南北迷路走失,一迷路,村民就不会随便走动,等待家人来寻,这已是多年来形成的习惯,所以横门沟村还没有出现因迷路丧命的事件。
金泽滔问:“如果陌生人迷路,一般会往哪个方向走?”
村长薛仕贵说:“没个规待,还要风向,也要人走路的习惯,谁也说不准。”
金泽滔又问:“那最远会走到哪去?”
薛仕贵也有些苦恼:“按刚才我们搜寻过的区域范围,一个女娃子在这风雨天气,应该走不出这个范围c”
金泽滔回头汤镇长,说:“这种天气,如果不尽快找到人,后果堪虞,我这样行不行,村里年青壮劳力都出动,按东南西北,分四个组,边防哨所、派出所和镇干部也都分散到四组,为防意外,每组都带尼龙绳互相绑着。”
在之前的救援中,杜昌永也向当地边防哨所求救,哨所也派了几名没有任务的官兵参与搜索救援。
杜昌永一拍腿,说:“这倒是好办法,薛仕贵村长,请你们尽快按金镇长的要求布置下去c
金泽滔又说:“以村口为中心,分四个方向仔细搜寻,王雁冰我认识,体质纤细,不用担心会走得太远,怀疑她或者躲在什么地方,听不见人呼叫,或者可能失去知觉,所以辛苦大家仔细察。”
横门沟村也是渔村,家家户户都备有下海用的绳索,金泽滔和汤镇长他们就分头去组织人手。
金泽滔到村口查了一会,风雨中,也不太清楚,按照原定计划刂,自己带队往北方向搜寻,雨幕中,搜寻小队四十来人分别散开,隔一会儿,就牵牵腰间的绳索,一步一步往北移动。
时间慢慢地过去,一个小时后,移动距离也就不过一二公里,尽管都裹着雨衣,大家还是冻得瑟瑟发抖,样子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心里愈发地着急。
金泽滔借着手电光线,着前面有一座矮背山,也就十来米的高度,金泽滔只好对身边村民说:“再坚持一下,搜寻过这个小山包,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下。”
带队的副村长说:“这座矮山平时我们村里的人都不太敢来。”
金泽滔奇怪了,隐约起来,这山也没什么陡峭的地方,从山脚上去,平坦得很,副村长说:“横门沟这名字外人听起来就奇怪,其实,这名字起的就是这山包,山不可怕,山包西侧却有一道深沟,很久以前这沟还用石块给筑了一道护墙,年代久了,有些地方也有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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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横门沟惊魂()
金泽滔问:“刚才搜寻过没有?”
副村长说:“薛仁贵还跑过去喊了二嗓子,没人应答,就到别地方去呼叫了。“村里人管村长薛仕贵都叫薛仁贵。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到了山下,金泽滔抬头看了看烟蒙蒙的山包,心想傻瓜也不会跑山尖上去躲雨,就摆了摆手说:“就到那道深沟沟看看,不上山了。”
沟不长,也就三五十米,宽的地方有三五米,窄的地方连个人都挤不进去,金泽滔集中让人们往宽的那段沟口观察搜寻q
三四十人就围着不足二十米的深沟不住地用手电搜寻,深沟位于矮山的西边,台风从东南方向刮来,站在深沟前,风雨就没那么大了,倒是暖和了许多,十来人在前面往坎沟打着手电呼喊,其余人也挨不上去,都纷纷地跺地取暖。
金泽滔挤在前面,大声叫唤,但除了风雨声,也没有别的什么声音,金泽滔有些失望,不过想想若是失足落入这深沟,怕也没有生还的机会,从手电照射看到的情形看,坎沟深不见底,除了沟壁还有一些凹凸不平的有些突出的石块,可供踏足和攀手,其余地右手电照下去,根本看不清。
金泽滔叹了一口气,正想收队回村,突然副村长却在另一边说:“好象有声音。”
大家都精神一振,纷纷围了上去,侧耳听了一会,并没有异样的声音。
金泽滔凝垂问:“会不会听差了?”
副村长捏捏耳朵,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但刚才好象有女人叫喝的声音,现在听不到了。”
金泽滔马上说:“绳子都集中起来,绑着我,我下去看看。“如果副村长听到的声音确凿是王雁冰发出的,想必已经非常危急,连稍大的声音都呼不出来。
副村长等人也没劝说,金泽滔腰间绑着绳索,戴上矿帽,在近海滩涂出海的渔民人手都有这样的矿帽,手里拿着根练槌,沿着沟壁慢慢地放了下去。
练槌跟棒球棍差不多,头粗柄细,不过把柄要长得多,农村特别是渔村进海涂上山是必备工具。
里面比外面要暖和得多,金泽滔用脚蹬着沟壁,手中的练槌不住地四处支撑,维持着身体的平衡,不至于因为失衡在空中转圈。
绳子大约放了三四米时,也就楼层高度,已经没办法再下去,金泽滔站在一块崛起的约半个人大小的石块,四处察看,这石块长约三四米,若要再下去,就要避开这石块,或往左右移动。
金泽滔小心地一手用练槌驻地,一手扶着岩壁,虽然身上绑着绳子,但在这里若失足,将凌空悬挂,根本没有着力地方,不要人没找到,自己还需要人家来救。
左边用练槌敲打了一会,没有发现有人迹回音,又缓缓地回到右边岩壁,用手电扫射了一圈,却意外发现底下还有块突起的石块,石块上隐约可见有一块巴掌大的浅白色布片,心里一喜,大声喊了声:“王雁冰,是你吗?”
声音经沟壁回音,竟有如轰隆落雷的巨响,金泽滔被自己声音吓了一跳,上面有副村长的声音传来:“金镇长,有没有找到人?”
金泽滔不敢再大声说话,只是用平常声音说:“还没,把绳子再放下点,我下去看看。“就是这声音,一经回音,也仿佛经喇叭扩音过一般。
金泽滔下到下面岩块上,用电筒往里一照射,不由乐了,王雁冰正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努力分辨着他,里面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借着手电的晃晕看清是金泽滔。
金泽滔还以为王雁冰会有劫后余生的惊喜或痛哭,但她只是如平常在大街上碰见金泽滔一样,说:“咦,你怎么来了?你不走到东北寻亲了吗9”
金泽滔哭笑不得:“我的姑奶奶,你躲这里倒安闲,你知道不知道外面为找寻你都快翻了天了?”
王雁冰吃惊地说:“不是吧,我只走出来逛了一圈,能出什么事?”
金泽滔用电筒照了照四周,王雁冰所处的地方犹如两边开口的纸筒,这里面倒是能避风躲雨,金泽滔很奇怪王雁冰从三四米沟边怎么会掉到这里面的。
王雁冰有些忸怩地说:“说了你可不许笑话我。”
金泽滔急了:“你还囫囵活着,能在这里找到你已是天邀之幸,说吧,你就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都原谅你了。“
王雁冰瞪眼道:“我就上了个厕所,然后迷了路,掉了山沟沟,压坏了几根草,最多加几只蚂蚁,够得上伤天害理不?”
金泽滔站在突出石块也不好受,上面飘飘扬扬的雨水和倒灌的冷风打在身上,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差点没掉下沟谷,连忙说:“算了,你还走出来吧,先出去再说。”
王雁冰不悦地嘟着嘴:“我可不敢过去,那里有只怪兽,我们都对峙了好长时间,它胆子很肥,死不退缩,对了,你是男生,猫吃鱼,狗吃肉,男生就要打小怪兽。”
金泽滔差点又没摔平去,说:“你以为这是外星球,还怪兽?”
嘴里训斥着王雁冰,手电却往王雁冰所指的方向扫去,一看,在离金泽滔站约四五米,离王雁冰约三四米的嶙峋岩块,正探头探脑地趴着一怪物,体形狭长,嘴尖眼细,身披鳞甲,四肢粗短,被这手电一照,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双眼却泛着绿幽幽的凶光。
王雁冰尖叫:“别过来,快赶走!”身体却不住地住另一边的缺口挪去,右腿好象有些不便,左脚尖蹬踏着地面,不一刻,就快靠近豁口。
金泽滔心胆俱裂,心里对这有个神经有些粗壮,处事大大咧咧的女孩的遭遇有些了解,估计她还以这就是个小山沟,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一头摔到这里的,但压根就没想过这横门沟就是道鬼门关。
按她对这小怪物的恐惧,估计只要它稍微有些动作,她就会失魂落魄般地滚下沟去,难怪她刚才还说对峙了好长时间。
这小怪物不要说城里孩子,就是农村娃凡没见识过的,乍看去,确实吓人,其实它就是农村俗称地龙,学名穿山甲的哺乳动物。
穿山甲性情温顺,以白蚁为食,遇敌喜欢蜷住一团,穴居动物,一般在低湿泥草间生活,也不知道怎么会在这片岩洞活动,估计也是受台风影响,才会深入横门沟岩间行走,看它和王雁冰对峙时间不短,以金泽滔的了解,王雁冰所处的两头通风的岩洞应该就是穿山甲的临时居所。
王雁冰霸占了它的避灾度假别墅,穿山甲只是在旁边干瞪眼,已经很温和了,再说,这片山丘,人迹罕至,就是横门沟村本地村民都不太涉足,这只穿山甲从未遇天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