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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抱琴掩嘴笑的双肩不断抖动,“奴婢觉得,小姐和陛下真是般配极了!”
秦栩栩撇嘴,“我才不要跟他配。”
……
折腾了大半夜,总算是做出了几碟子像样的点心。秦栩栩把点心推给抱琴和侍墨满眼期待,“快尝尝看。”
吃了一个晚上点心的两个人扶着肚子,“小姐,咱们是真的吃不下去了。看这个样子是已经很不错了。”
秦栩栩歪头看看那些点心,点点头,“你说的对。就这样吧,指望我一个晚上就做出御厨的味道,这是不现实的。”
“小姐要不要睡一会?”侍墨看看时辰,“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各宫娘娘就要来请安了。”
秦栩栩看了看已经蒙蒙亮的天色打了个哈欠,“算了,不睡了。我去沐浴,早点交差了事。抱琴,你去把那些糕点到食盒里,等她们来请完安我便去宣室殿。”
“是。”
宣室殿。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安德礼看到秦栩栩连忙上前,“陛下还没下朝,娘娘内殿稍候。”
“好。”秦栩栩进了内殿端端正正的坐了半个时辰之后还不见莫梓宸的身影终于抵挡不住困意袭来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下了朝的莫梓宸一路匆匆而来问着安德礼,“皇后等了多久了?”
“大约快两个时辰了。”
“也不早些来禀报朕。”莫梓宸略带埋怨,却在进门之前放缓了急匆匆的脚步。
“陛下……”安德礼刚想报门就被莫梓宸拉住伸手比在嘴边比了一个嘘。
向内看过去,秦栩栩靠在凳子上睡的正香。
莫梓宸看看桌上的糕点嘴角勾起抱起了秦栩栩走向旁边的软榻。站在一边的安德礼看着这个场景心道,“陛下这次恐怕是真的栽了。外人只道婉妃和玉昭仪受宠,却不知……”
秦栩栩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太阳快落山。
“侍墨。”睡蒙了的秦栩栩一开口就习惯性的叫了侍女,却得到了一个男人的回应,“你还知道醒啊?”
“嗯?”秦栩栩打量打量屋内摆设忽然想起这是在宣室殿。“臣妾不小心睡着了……”
莫梓宸坐在软榻边看看还在迷糊状态的秦栩栩开口问道,“昨晚一夜都没有睡觉?”
“嗯。”秦栩栩点点头,“糕点吃了吗?好吃吗?”
“你说呢?”莫梓宸站起了身,“朕都赏给安德礼了。”
安德礼站在门外看着地面摸摸肚子,咱这个命儿啊。明明一块没吃到,还得装作已经吃了擦擦嘴儿去谢恩。
“哦……”对这个结果秦栩栩也不是很意外,只是听到人这么直接的说不好吃还是有点失望。
莫梓宸抱起毛球放在手心里不断逗弄,眼睛却瞟向一脸失望的秦栩栩开了口,“你每日来给朕换药时能跟毛球玩一会。”
“什么嘛。这明明是我的狗。”秦栩栩嘴上虽然这样嘀咕着,脸上却浮起笑容伸手抱过毛球在脸颊上蹭着,“毛球,想不想我?”
莫梓宸看着秦栩栩,再看看她手里抱着的毛球……忽然觉得这只狗的待遇似乎比他好。
这样很不好。
第十二章 秦相生辰()
这边秦栩栩跟毛球玩的不亦乐乎,自然没有注意到莫梓宸越来越臭的脸。
“不准玩了。”莫梓宸一把抱过狗,像是报复性的伸手胡噜了两下秦栩刚刚亲过的毛递给安德礼,“抱下去。”
“哎,我才玩了一会!”
莫梓宸回头睨了一眼秦栩栩,“朕这里,朕说了算。”
妈的,当皇帝了不起啊?
“你父亲五十寿诞快到了吧?”莫梓宸猛然转变话题让秦栩栩有些没反应过来,“是。”
莫梓宸面无表情,跟刚刚耍无赖的判若两人,“你秦家是三朝重臣,朕已经吩咐了下去在府中设宴。六月十七那日,朕带你出宫赴宴。”
秦栩栩惊喜不已扬起笑容行礼谢恩,“臣妾谢陛下隆恩。”
莫梓宸看着秦栩栩脸上的笑容眼中迅速闪过一丝笑意,“秦栩栩,这可是朕的殊荣。你要记住。”
这话说出来,秦栩栩心中忽然有些别扭。原来,这些日子这么勤快的往椒房殿跑,是为了拉拢我爹爹。“是,臣妾定当谨记。若是陛下没有别的事,臣妾先告退了。”
莫梓宸看着笑容隐去的秦栩栩心里咯噔一下,这女人大概是误解朕的意思了。
秦栩栩其实高兴是为了能见到家人,并非什么天家恩宠。可莫梓宸这样说,让她忽然有一种被利用的感觉,十分不好。
“抱琴,侍墨。”但是不管怎么样,能见到家人秦栩栩还是难以抑制欢乐心情,“快去库房里挑些好的,爹爹寿礼我要好好准备。”
可看了半天秦栩栩皆是不喜欢,“都是些金玉的俗气之物,爹爹不喜欢。爹爹喜欢梅花……尤其是林逋的山园小梅。只是他的画作极少外传,不知道宫中是否有他的真迹。”
“小姐为何不问问陛下?”
秦栩栩想起刚刚莫梓宸说的话,心情莫名暗了两格,“让我想想吧。”
第二日一早,秦栩栩看着坐在下面的妃子心里忽然一动。
待众人散之前,秦栩栩叫住了婉妃,“婉妃姐姐且等一下。”
“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本宫有个不情之请。”秦栩栩示意婉妃用茶,“不知姐姐是否肯帮忙?”
“皇后娘娘吩咐就是。”
“是这样,不知婉妃姐姐可听过林逋的山园小梅?”秦栩栩斟酌了一下用词,“过些时日是本宫父亲的五十寿诞。素知姐姐工笔画了得,不知可否帮栩栩临摹一幅山园小梅?”
秦栩栩这话说出口,婉妃的眼睛微微一动,“原来是这样,娘娘吩咐自然是可以的。只是这山园小梅是宫中珍藏之品,惜语不知陛下是否肯借给臣妾。”
婉妃眼中那迅速的闪动尽数收入秦栩栩眼中,微笑端起茶盏说道,“姐姐素来最得圣上欢心,而且只是借来临摹……陛下必是肯的。”
婉妃起身行礼,“那惜语尽力一试。”
婉妃走后抱琴疑惑的开了口,“小姐,奴婢虽然不懂鉴赏画作可也算是知道好坏。这婉妃娘娘的工笔画虽然是宫中一绝,可抱琴却觉得远不及小姐。为何……”
秦栩栩凤眸微眯,“忘记我说的话了?我只是个草包,怎能什么都会?”
没过两日,婉妃便带着两幅画作来了椒房殿。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听闻婉妃来,秦栩栩并未在前殿接见而是跑到了后院侍弄花草。
秦栩栩放下手中的花洒回身,“快快起来。”
婉妃看了看花园中的牡丹开口赞道,“娘娘这花养的可真好。”
“这是花房的宫人侍弄的好,本宫只负责浇水。”秦栩栩笑容灿烂无邪,“原先在相府时,经我手养的花就没有不死的。”
婉妃听了掩嘴微笑,“娘娘自谦了。今日惜语来,是已经临摹好了山园小梅,请娘娘过目。”
“这么快?”秦栩栩惊喜不已,“快进殿。”
内殿。
一进内殿,婉妃脚步微微一滞用帕子掩了掩鼻子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素雪,素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娘娘这殿里燃的是什么香?甜而不腻,沁人心脾。”
“群芳髓。”秦栩栩笑道,“也不是什么好香,只是在家时哥哥从外面寻来的。我闻着好闻,就一直用着了。”
“素雪,素霜。”婉妃扬手示意展开画卷。
画卷展开,秦栩栩眼睛霎时一亮,“姐姐好画笔!本宫虽不懂画,却也能看出姐姐临画时的用心。”
“惜语只能画出其形却无法临出这林逋的意境和精髓。”婉妃听到赞扬还是很高兴的,“林逋的字迹瘦挺劲健,这梅花的笔法洒脱,繁花似锦中却无半分妩媚纤弱之态,甚是清真孤傲。惜语只怕此生都无法企及林逋的一二分了。”
“婉妃姐姐何必如此妄自菲薄?”秦栩栩微笑,“栩栩瞧着就甚好。难为姐姐如此费心,栩栩当真不知该如何答谢。”
婉妃急忙福身,“皇后娘娘如此真是折煞惜语了。娘娘一片孝心,天地可鉴……惜语能帮上一二也是积德之事。”
“抱琴。”秦栩栩挥手叫来了抱琴打开了一个锦盒,“本宫听闻婉妃姐姐素来喜欢东珠,正好本宫这里有一串极好的手钏。”
那盒子中是一串质地极好的东珠手钏,婉妃连忙推辞,“娘娘这是做什么?”
秦栩栩笑笑盖上盖子,“婉妃姐姐帮了本宫这么大一个忙,这一点小玩意就当是本宫的心意吧。这东珠颗颗圆润,色泽莹润透彻极是难得。若是在夜里,可衬得肌肤莹润白皙,让人挪不开眼睛呢。”
这最后一句,算是正戳到了婉妃的心头。“那臣妾就却之不恭了。多谢皇后娘娘。”
秦栩栩微笑看着林逋的画说道,“这画……可否留给本宫再鉴赏一番?一会本宫便着人给婉妃姐姐送回去。”
“自然是可以的。皇后娘娘请便就是。”婉妃行礼,“臣妾先告退了。”
看着婉妃出了殿,秦栩栩绕到书桌前铺开了画卷,“侍墨,研磨。”
……
看着画卷,秦栩栩没有急于下笔而是闭上眼睛冥想了好一会才落下了笔。
这秦栩栩的作画师承王冕,笔锋是女子中少有的风神峭拔。没有一会,那画卷上便开出了朵朵傲梅。以朱砂点蕊,让人仿佛置身月下湖畔梅林中一睹雪中红梅的劲峭冷香、丰韵傲骨。枝干秦栩栩用了飞白法,以绢卷蘸墨点成,绢卷所到之处墨色浓淡参差,却别有一番风韵。
站在旁边的侍墨和抱琴看着作画的秦栩栩相视一笑,老爷官拜丞相,夫人也是出身名臣将府,府中两个公子皆是人中龙凤,大小姐又怎会真的只会养花偷懒?
秦栩栩这一画就到了半夜。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秦栩栩落下最后一笔满意的笑了出来,“拿我的小印来。”
盖上小印,秦栩栩这才觉得疲惫袭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揉着脖颈,“虽然只有林逋的五六分神韵,但是……爹爹一定欢喜。侍墨,明日你将真迹还给婉妃。然后把我的画夹在婉妃的画里,六月十七的时候我带出宫去。”
第二天一早,下了朝的莫梓宸就来了椒房殿。
“昨儿为什么没去宣室殿给朕换药?”
秦栩栩一愣心道不好,昨天忙着画画儿把这个蛇精病完全忘到了后脑勺。“臣妾……”秦栩栩咬牙,“昨日不太舒服。”
“不舒服?”莫梓宸上前看看秦栩栩通红的眼睛,心中疑虑这林逋的画儿就这么好看么?值得看一个晚上?“昨儿没睡好?怎么不多睡一会?”
“无妨,早上还要请安便起来了。”秦栩栩生怕他再追究,“陛下用过早膳了么?”
“还没。”莫梓宸看出了秦栩栩的躲避,话锋一转,“昨日你没来,朕药都没有换。要是发炎了,朕要你好看。”
秦栩栩看着莫梓宸无奈心道,陛下您真不用找辙来椒房殿。就爹爹那个个性,即便我秦栩栩不是皇后,他也会忠心到底根本不需要拉拢。
莫梓宸看着秦栩栩愣神,心里又是一咯噔。朕又说错话了?撒娇不都是这样的么?
秦栩栩回神笑道,“抱琴,侍墨去拿药箱,准备早膳。”
拆开纱布,秦栩栩一愣。莫梓宸那本已经结疤的伤口似乎有新裂开的痕迹,鲜红的血正从裂缝中缓缓渗出。
“陛下怎么这样不当心?”秦栩栩平日里最是怕血,每次看到血都是心头一抖,“这伤口裂开,夏日容易发炎。”
“嗯哼。”莫梓宸从鼻子里哼哼了一声,“所以皇后要更加仔细才是。还有,今日是朕来的椒房殿,毛球今日不许见了。”
秦栩栩无奈,“看来陛下是真的喜欢毛球,既如此,毛球就送给陛下吧。栩栩再让哥哥寻一只便是了。”
“不行!”莫梓宸没料到秦栩栩来这么一招,“你二哥明年殿试,你是不是想让朕取消他的殿试资格?”
卧槽!又放大招?
“陛下向来英明睿智,臣妾相信不会如此的。”
“呵呵。”莫梓宸皮笑肉不笑,“皇后不信?其实朕很想体验一下昏君的感受。”
……
六月十七日,丞相秦言五十寿诞。
天子下旨办寿宴,席间自然是权贵满堂,曲水流觞。莫梓宸和秦栩栩的轿撵到丞相府时,丞相府上下早已跪在了府邸正门迎接。
秦家上下齐跪在府前磕头道,“臣秦言叩见陛下,皇后娘娘!”
“秦大人请起。”一身青色常服的莫梓宸上前扶起秦言,“秦老是我大凉的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