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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是误把豆浆当做了牛乳……”
“陛下来了?”玉昭仪悠悠转醒,语气虚弱还要作势下床请安,“臣妾…”
“你便好生躺着吧。”站在床前莫梓宸蹙眉不耐,“你怎么连豆浆和牛乳都分不清楚?太医呢?”
一个太医上前行礼,“臣在。”
“玉昭仪要紧么?嗯?”莫梓宸看着那御医面无表情,可尾音上翘似乎语气中颇有含义。
“这…”那御医擦了擦汗决定实话实说,“陛下放心,娘娘食用不多,没有大碍。”
“嗯,如此你便好好照顾,直到痊愈为止。”莫梓宸看着玉昭仪浅笑,“既然玉昭仪没什么大碍,朕前朝还有政务先走了。”
原本气若游丝的玉昭仪瞬间有了力气,“皇帝哥哥……”
莫梓宸回身挑眉浅笑,“朕也觉得玉昭仪的病没什么大碍,好生养着吧。”
出了流华殿,莫梓宸叫来了安德礼,“到底怎么回事?”
“早膳是白姑娘准备的,玉昭仪喝下之后便过敏高烧。那豆浆是昨晚冬梅告诉白姑娘的,说是玉昭仪每日早上必喝豆浆。”安德礼顿了顿小心说道,“只是,来报的人说她也不知道玉昭仪为什么会喝下。”
“呵。”莫梓宸冷笑,“她若是不喝下,怎么能把白净初赶出流华殿?又怎么能装病博朕的可怜?”
“陛下,你看。”
顺着安德礼手指方向,莫梓宸看到了不远的鹅卵石道上,白净初正在声嘶力竭的哭喊求救。
莫梓宸皱了皱眉,冰冷的甩出两个字,“改道。”
“陛下,大皇子。”正欲转身时,眼尖的安德礼看到了大皇子莫毓恒。
果然,莫毓恒稚嫩的声音响起——
“你们不许碰她。”毓恒声音稚嫩,可大皇子的气势却是有的。仰头看着这些高大的侍卫丝毫不惧站在白净初的身前说道,“放了她。”
几个侍卫跪地请安之后面面相觑谁也没有了主意,“大皇子,这……她做了错事,玉昭仪娘娘罚她去慎刑司。”
显然,毓恒不是很明白慎刑司是什么地方。就在他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茬时看向了旁边的假山,略顿之后开始耍赖,“我不管!我就要你们放了她!”
这时,莫梓宸注意到毓恒在说话时眼睛会不自觉的看向旁边的假山。
“去看看假山后面是谁。”莫梓宸闪身躲在树后小声吩咐,“别让人瞧出端倪。”
“是。”
趁着侍卫犹豫的当口,耍赖得逞的毓恒拉着白净初的手昂首阔步往假山处走,“跟我走吧。”
“陛下,是云嫔娘娘在假山后。”
莫梓宸的眼眸猛然一沉,“去听。”
来到假山后,白净初才明白了为什么这大皇子一直看向假山的原因——
因为正是云嫔躲在假山后面。
白净初跪地叩头,“奴婢白净初叩谢云嫔娘娘救命之恩!”
“哪里是本宫救你?是毓恒这个小调皮喜欢你。”云嫔笑的温柔醉人伸手拉起白净初,“你那日救了毓恒,我自然是记在心中了。今日能帮到你,自然是极好的。可如今你有什么打算?”
白净初这会显然已经从刚刚的慌乱中镇定了下来,拉住云嫔的裙摆,“求娘娘收留!奴婢今日真的是被冤枉的!”
“可我也只是个小小的嫔位……”云嫔脸上的表情十分为难,犹豫许久之后下定了决心,“只有让恒儿去找陛下说情试试了。砚竹,先带白姑娘去霁月殿。”
看看白净初一脸担忧的样子云嫔微笑,“白姑娘放心,我自当尽力。”
……
“陛下,云嫔娘娘说要将白净初要来做她宫中的婢女。说是一会儿就要去找陛下求恩典。”
莫梓宸看着前面那条路心中不断盘算,这条路似乎并不是云嫔必经之路…她出现在这里,是偶然还是有意为之?
“嗯,知道了。回宣室殿。”
一进宣室殿,莫梓宸便看到了在内殿等候的秦栩栩。
“陛下可是去了流华殿?玉昭仪怎么样?”
一大早夏莲就跑到椒房殿说玉昭仪食了豆浆此刻浑身发热无法来请安。随后,秦栩栩就从抱琴那里得知那早膳是白净初准备的,此刻正要被侍卫拉去慎刑司受罚。
莫梓宸沉声冷笑哼道,“她好的很,死不了。”
“刚刚抱琴跟我说,早膳是白净初准备的……”秦栩栩端起茶盏递给莫梓宸,“说是会给她罚去慎刑司。”
莫梓宸接过茶盏笑的玩味,“栩栩该不是来求情的吧?”
秦栩栩语塞低头搓了搓衣角,“二哥不是说让我照拂嘛。进了慎刑司只怕人就毁了……”
“早上的事情朕都知道了,这件事白净初确实是被冤枉的。”莫梓宸伸手拦住了想要说话的秦栩栩继续说道,“但是,你且不必急着替她求情,只怕这事儿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话音未落,毓恒的声音就从殿外传来——
“父皇!”
听到毓恒的声音,秦栩栩条件反射般的站了起来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莫梓宸连忙拉着秦栩栩无奈道,“你又不是朕的小妾,干嘛这么心虚?”
“还不是上次看到你与云嫔一家三口幸福美满的样子……”至今,秦栩栩想到那一幕心中都是一酸。
“是是是,朕错了。”莫梓宸一边赔着不是一边将秦栩栩带到了屏风后面,“你在这里歇一会,朕快些打发她们走。”
云嫔一进门便闻到了空气中似有若无的山茶香,脚步一滞随即福身柔声,“臣妾给陛下请安。”
坐在书桌前一本正经的莫梓宸抬头看着云嫔眼中带着一丝惊讶,“起来吧。怎么这会过来了?”
“臣妾今日是有事求于陛下。”
听到云嫔有事求他,他脸上惊讶的表情更加深了一层,“嗯?什么事?”
“毓恒刚刚偶尔救了玉昭仪姐姐的侍女。”云嫔偷看着莫梓宸的表情斟酌着字眼,“陛下生辰那日那侍女救过毓恒,所以毓恒极喜欢她……”
“你救的侍女可是白净初?”
“正是她。臣妾看她实在可怜……”跪地的云嫔样子娇娇怯怯,甚至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因为害怕的颤抖让人实在狠不下心说重话。
“父皇…”毓恒适时的拉住了莫梓宸的衣摆摇晃道,“那个姐姐救过儿臣,父皇别罚她了好吗?”
“那毓恒希望父皇怎么样呢?”莫梓宸抱起毓恒哄着,眼睛却瞟向了云嫔。
云嫔心中自然明白莫梓宸这话是在问她。
可她却在殿内沉默好一会之后看到莫梓宸的表情才恍然大悟连忙起身走到莫梓宸身边回禀,“陛下,看在她救过恒儿的份上别让她去慎刑司了吧?臣妾瞧着恒儿与她颇为投缘,不如…陛下将她赏给臣妾做婢女吧?”
说完,云嫔快速的瞟了一眼旁边的屏风。
如果没记错,这应该是一向恭顺温柔的云嫔第一次对莫梓宸提出要求。
毓恒眼见莫梓宸在沉默,拉着他的胳膊不停摇晃,“父皇…答应恒儿吧!”
莫梓宸看着云嫔脑中快速判断着云嫔和白净初之间有可能联系上的关联点,可想了半天之后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妥便开了口,“既然毓恒都这么说,那便应了你们吧。只是,让她无事不要出来走动。”
“是。”云嫔脸上的惊喜之情溢于言表愈加靠近了莫梓宸在手舞足蹈的毓恒脸上留下一吻,柔声对着抱着毓恒的莫梓宸说道,“臣妾替毓恒谢陛下隆恩。”
从屏风后秦栩栩的角度看过去,那一吻像极了柔情似水的云嫔正在亲吻抱着毓恒的莫梓宸。
大脑一直高速运转的莫梓宸这会才发现云嫔靠的极近,她身上的气息似一张网将他紧紧包在其中。莫梓宸一阵抗拒将毓恒递给云嫔与她拉开的距离,“若无事,你先回去吧。”
“是,臣妾告退。”
就在云嫔行礼之后转身时又快速的瞟了一眼屏风,透过那四折屏风云嫔正好对上了屏风后秦栩栩的眼睛。只是这一眼的火光交错,让秦栩栩瞬间心惊胆战后退了一步。
“栩栩。”莫梓宸来到屏风后看到捂着心口脸色苍白的秦栩栩一阵紧张,“你怎么了?”
“你别碰我。”秦栩栩后退了一大步,看着莫梓宸的眼睛中冰冷疏离恭敬的福身,“陛下国事繁忙,臣妾先行告退。”
自从两个人亲密无间之后,若是没有外人在秦栩栩从来都是你呀我呀的从不自称臣妾。今日没有外人在场,秦栩栩忽然一个恭恭敬敬的臣妾立刻便让莫梓宸心中大呼不妙,连忙拦住了她的去路,“栩栩,你怎么了?”
秦栩栩的眼睛一直盯着莫梓宸的侧脸,想起刚刚那一幕胃里忽然一阵翻腾干呕不止。
秦栩栩的反应吓坏了莫梓宸,一边倒水顺背一边冲着殿外喊道,“安德礼,去传太医!”
第五十三章 栩栩有孕()
“你别碰我。”秦栩栩呕的脸色通红眼泪直流,越发着急的想推开莫梓宸的手。
可越着急,呕的就越厉害。
呕的越厉害,胃里的胃酸灼烧着她的食道烧的就越厉害,眼泪自然也就流的越多。
秦栩栩这幅样子吓坏了莫梓宸,冲着门外不停怒吼,“太医来了没有!!”
“来了来了。”安德礼抓着李太医一路小跑来到宣室殿,“陛下,李太医到了。”
心急如焚的莫梓宸挥手打断了要行礼的李太医,“不用行礼了,快给皇后看看。”
“娘娘,请让老臣诊脉。”李太医将脉枕放在桌子上在秦栩栩的手腕上铺了丝帕开始诊脉。
“恭喜娘娘,恭喜陛下。”李太医跪地叩头,“娘娘这是有孕了,已两个月有余。”
“你说什么?”莫梓宸脸上的喜色掩不住,“你可确认!?”
“老臣行医多年,对于这一点自然是有把握的。”李太医甚少能见到这样高兴的莫梓宸,语气也不自觉地轻松欢快了起来,“只是皇后娘娘刚刚似乎心火颇旺,以至于气血不稳干呕不止。有孕在身,要保持心情宽松舒畅。”
“是是,太医说的极是。”莫梓宸握住秦栩栩的手挥手退了太医,“去配安胎药来。”
莫梓宸紧紧抓着秦栩栩的手看着别过脸的她小声问道,“刚刚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动那么大的气?是因为云嫔吗?”
提起云嫔,秦栩栩又是一阵干呕。
“你!”秦栩栩气的满脸通红,一边呕一边挣脱了他的手,“她亲过你,你不要跟我说话!”
“她何时亲过我?”莫梓宸手忙脚乱之余恍然大悟连忙解释道,“她亲的是毓恒!”
“真的?”秦栩栩口气明显软了下来,想起云嫔临走时的眼神心里一揪撅嘴嘟囔,“反正她不是好人。”
“我怎会让她亲到我?栩栩别生气了,我的栩栩最好了。”这个节骨眼儿上莫梓宸是一句逆着秦栩栩的话都不敢说,忙不迭的顺毛,“栩栩,你现在有孕在身就搬到宣室殿来住好不好?”
“不要。”秦栩栩摇头,“反正你也每日都会在椒房殿留宿,我若是搬到这宣室殿来岂不是要在后宫引起轩然大波了?”
莫梓宸本想坚持,可实在怕又引起秦栩栩干呕只得作罢,“安德礼,传旨下去:皇后有孕,免除六宫晨昏定省。若非必要,妃嫔不得去椒房殿打扰。”
“是。”
“还有,皇后的安胎药方以及药渣朕都要亲自过目。安胎药不准假手他人,从抓药到煎药送至皇后口中,只许由李太医一人完成。”
“是,奴才这就去办。”
很快,莫梓宸的圣旨便传遍了未央宫中的各个角落。
得知消息的诸位妃子倒是未见太多惊讶,毕竟从皇后入宫之后便是椒房独宠。怀孕…只是时日问题。
消息传到霁月殿时,白净初正陪着云嫔在桌前写字。
听到消息,云嫔倒是波澜不惊。只是正在研磨的白净初听到消息之后竟然生生折断了手中的墨条,墨条一断立刻将砚台中的墨汁溅了出去。
白净初惊觉连忙跪地请安,“娘娘恕罪!”
云嫔讶然放下手中的笔挥手退了屋中的侍女,“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白净初身上冷汗涔涔湿透了内里的小衫,跪地不断摇头赔罪,“奴婢是无心的!”
云嫔微笑,“不过一根墨条而已,你起来吧。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本宫又不会吃了你。”
“娘娘仁慈,是净初的福气。”白净初依旧后怕不已,连连在心中念着阿弥陀佛,“奴婢叩谢娘娘的恩典。”
云嫔看着白净初笑的颇为玩味,“说了没事,你自不必担心。让人把这里收拾了便是了。”
永延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