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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朕碗里来-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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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天晚上刁难她的其实是玉昭仪,但是她却一直看向婉妃……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在我没进宫前,只怕婉妃没少给她气受。”

    “而那个玉昭仪,不过是个草包而已。”提及玉昭仪秦栩栩脸上的表情甚是不屑,还报复性的学起了玉昭仪的口气,“可惜啊,皇帝哥哥就喜欢草包呢!”

    莫梓宸被她逗的笑的肩膀直抖,“栩栩这是吃醋了?”

    吃你个大头鬼。

    秦栩栩没好气的手下用了点力气,“吃什么吃。都是你的风流债!”

    “哎呦!”莫梓宸十分配合的鬼叫,然后没脸没皮的抱着秦栩栩把头埋在她胸口磨蹭说着下流话,“夫人莫气,夫君心里只有你啊。以后朕日日夜夜陪着你,朕愿意为你x尽人亡……”

    呸!

    秦栩栩脸上一红啐了他一口,“越发没正经。”

    “朕只对你没正经。”莫梓宸坏笑着扒开秦栩栩的衣领把自己的嘴唇贴在她的胸口柔软上吧嗒亲了一口又使劲嗅了嗅,“好香的娘子。”

    秦栩栩被他蹭的心头痒痒,忽然想起了原先毛球就喜欢在她胸口处哈着气磨蹭然后在她脸上乱舔一气。这男人莫不是真的属狗的?怎么跟毛球的某些行为那么相似?相似到,她甚至觉得他二人,不,是他二狗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嫌恶的推开他,“去去去,你压着你儿子了。”

    莫梓宸换了个姿势将秦栩栩搂在怀里正经了起来,“那你觉得云昭仪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她……”秦栩栩仔细想着,“我说不清楚。我只觉得,如果她要么是真的无辜,真的温婉纯良。要么就是……城府颇深。”

    “阿宸,你知道么?”秦栩栩抬头看着莫梓宸,“救白净初那次,我一直都怀疑她知道我在屏风后面。”

    莫梓宸警惕了起来,“怎么回事?”

    “因为她临走的时候回头看向屏风…”秦栩栩想到她那个眼神心中一抖,“我总觉得她看到了我。因为我看到了她回头时的眼神…十分可怕。但是我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看到我。”

    “你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说?”

    秦栩栩撅嘴抗议,“当时我以为她亲你,已经快要气死了,哪里还顾得上说?再说了,我当时说了啊…你却在敷衍我。”

    莫梓宸这下忽然想起了,秦栩栩那会一边呕一边说云嫔不是个好人。他当时只是忙着哄她高兴,并没有深究她这句话的意思。

    “这事我知道了,栩栩你放心。”莫梓宸拍了拍秦栩栩的后背,替她盖好了被子说道,“没人能伤害到你。”

    九月初,庆亲王莫梓奕彻底搬出了未央宫。得知他搬出宫的消息,在宣室殿后殿小花园中的秦栩栩莫名松了一口气。

    就在秦栩栩为庆亲王搬走而高兴时,白净初却在城西的宅子里过着与世隔绝的、养尊处优的富贵生活。

    经过一个月的静心养护,白净初脸上的血道已经结痂,脱落,丝毫看不出受过伤的痕迹。

    看着镜中那张白皙细腻的美丽脸庞,白净初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赵大夫的医术果然不同凡响,净初在此多谢了。”

    那老大夫被扣在宅子一个多月照顾白净初,自然是尽心尽责,“夫人过奖了。”

    “我知道,这些日子你也不能回家心中必是甚是焦急。”白净初看了看手上用水仙花染成的指甲说道,“只是,这也不是我的意思,我也没有办法。”

    “小的明白。”

    “我这身孕就全靠你了。”白净初摸了摸小腹,“待来日诞下孩儿,我必有重谢。”

    ……

    九月中宫中的银杏叶开始黄了边儿,又逢几场秋雨之后更是落了满地。这天秦栩栩让人摘了银杏果炖了鹧鸪来到了御书房。

    “奴才给娘娘请安。”安德礼远远见到秦栩栩连忙上前搀扶,“陛下这会御书房中正在跟的几位御史大人会面,娘娘偏殿稍候吧。”

    “好。”秦栩栩点头示意抱琴将食盒给安德礼,“这汤拿去温上吧。”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安德礼进了偏殿,“娘娘,几位大人走了。”

    “嗯,好。”秦栩栩起身拿过一直煨着的小汤盅打帘进了御书房。

    可一进去,秦栩栩吓了一跳。碗盏碎了一地,茶水渍和茶叶溅的到处都是。站在书桌后的莫梓宸满脸通红,紧握的拳头上满是凸起的青筋。秦栩栩甚少见到这样盛怒的他,连忙走上前去伸手握住他的手关切问道,“怎么了?”

第六十三章 弹劾秦相() 
看到秦栩栩,莫梓宸闭眼敛了脸上的戾气抓住她的手摇头,“没事。”

    “我甚少见到你这样盛怒。”秦栩栩将他按在座位上,企图逗他开心,“是不是那帮言官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让你不高兴了?那些老家伙,素来是如此的。北宋时包拯为了不让张贵妃的爹爹调任宣徽使说的吐沫星子都飞到宋仁宗脸上了,仁宗不也是照样听还采纳了他的意见嘛?”

    自古言官上督皇帝,下谏群臣。只有言官不想说的,没有言官不敢说的。尤其是大凉朝,先帝在世时便开辟言路生怕这些言官不肯说真话,更是将言官的待遇一再提高。

    以至于朝堂之内的内阁大臣,见到言官都要礼让三分生怕自己有什么把柄让他们抓了去到皇帝陛下面前参上几本阻了自己的官路。

    秦栩栩看着莫梓宸还是一脸沉重,捏了捏他的脸说道,“要么,陛下也学学宋仁宗?”

    莫梓宸的脸被她揉了包子话都说不清楚,“学什么?”

    “学他……”拯骂完之后去找张贵妃诉委屈啊。我想……这宫中只有婉贵妃比较符合张贵妃的身份,要么陛下去永延殿坐坐?”

    “那张贵妃是要给自己爹爹求官,宋仁宗自然是要去张贵妃殿中擦掉脸上的口水来诉说自己受的委屈以此打消张贵妃帮衬家人的念头。”莫梓宸眼中藏着不易觉察的疼惜,将她搂了过来把脸贴在她的肚子上听着胎动忍下了心中的话说道,“朕与宋仁宗不一样。朕没有爱妃,只有爱妻。”

    “好啦,别烦啦。”秦栩栩摸着他的头发低头浅笑,“我让抱琴摘了院子里的银杏果炖了鹧鸪,你尝尝?”

    “好!你不说朕都没觉得饿。”莫梓宸拉着秦栩栩走出御书房往后殿走去,“安德礼,备午膳。”

    临走时,秦栩栩回头看了一眼书案眼中满是担忧——

    那奏折上的字她并没有完全看到,只是她看到了几个关键的字:丞相秦言……私扣各地官员进贡物品。

    秦栩栩心中明白,能让莫梓宸如此动怒的事必然是大事。尤其是牵连上她,莫梓宸必更是怒极攻心。他刚才的欲言又止她不是没看出来。不询问,一是因为她相信爹爹的清白,二是,她相信莫梓宸。

    很快,餐桌上就摆满了秦栩栩和莫梓宸喜欢的膳食。

    可一桌子饭,两个人似乎都有些心事重重的食不下咽。可即便这样,莫梓宸还是吃光了秦栩栩亲手炖的银杏鹧鸪。

    看着他吃光了碗里的饭,秦栩栩的心才算是放回了肚子。

    用了午膳,莫梓宸连午睡也没有睡便急匆匆的回了御书房。秦栩栩送他到前殿时,莫梓宸回头将她抱在怀中说道,“你安心去休息,朕今日可能会晚点回来。”

    人都说心有灵犀一点通,秦栩栩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口中的那句安心是什么意思。浅笑着将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朝堂上即便有天大的事,我都信你能处理。晚上早些回来,我和孩子等你。”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那一刻,莫梓宸看着秦栩栩心中只有这一句话。

    看着他往前殿去,秦栩栩才觉得腹部一阵抽搐后退了几步扶住了回廊上的柱子。

    “小姐,你怎么了?”抱琴侍墨冲过去扶住秦栩栩看到她紧咬着的嘴唇甚至有些开始泛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连忙转身要去请太医,“我这就去请李太医。”

    “别去。”秦栩栩拉住了侍墨的手,“我没事。此刻若是请了太医来,必是要惊动陛下。扶我进屋躺一会就好了。”

    “小姐…我看你脸色不对啊。”

    秦栩栩无力摆手,“真的没事,扶我进去。”

    躺在软榻上,秦栩栩开口说道,“抱琴,想办法打听一下最近家中的情况。我刚刚在陛下那看到了有言官参奏父亲私扣各地官员进贡之物。”

    “什么!?”抱琴和侍墨小声惊呼了出来,“小姐刚刚为什么不问问陛下?”

    “不能问。”秦栩栩摇头,“你们没见到陛下今日食不下咽心事重重的样子么?他必是比我还着急,所以才连午休都舍了又去了御书房。想来,他必是顾着我的身孕才没有告诉我。我现在断不能扰了他的心神,让你们去打听是想问问娘亲的身体情况。父亲在朝为官多年,什么样的浮沉没见过?哥哥自也不是心智软弱之人,我并不担心。我只是担心娘亲因为挂念父亲再生了什么病。”

    “是,奴婢这两天就去打探一下。”

    “嗯,去吧。”秦栩栩闭上了眼睛,“我乏了。”

    闭上眼睛的秦栩栩此刻满脑子都是奏折上的那几个字:私扣各地官员进贡物品。

    秦栩栩眉头微蹙,秦家和温家是朝堂之上两个最显赫的家族。尤其是她现在又嫁入宫中做了皇后还有了身孕,自然有的是眼红的人。只是,能让那些言官如此言之凿凿的集体上奏弹劾,必是有了什么切实的把柄。

    可爹爹性子她是再清楚不过了,位高权重多年也未见贪过谁的钱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永延殿。

    “娘娘,今日御史几位大人都把折子递上去了。”

    歪在贵妃榻上的婉贵妃放下手中的书拿起了旁边琉璃盘子中的一颗葡萄剥了皮送进了口中。那葡萄浅碧色的果肉晶莹剔透莹润非常,汁水顺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滑下,红唇微抿看得人不自觉随着她咽下口水。

    “这些老东西的嘴巴最是厉害。”汁水滋润过后的喉咙清脆甜腻,婉贵妃勾起红唇笑道,“这还真要感谢父皇。若不是父皇给了言官如此高的待遇,只怕今日本宫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是呢!听说今日御书房传来了碗盏砸碎的声音。”素雪素霜捶着腿笑道,“想来,陛下是动了大怒了。”

    “可不是?”婉妃的笑声婉转如黄鹂,“陛下最恨一个贪,且从不接受各地官员的进贡之物说这些物品必是官员搜肠刮肚的搜刮民脂民膏得来。可现在,秦丞相却私下让官员进贡物品占为己有,陛下自然是要大发雷霆的。我想想便觉得痛快!皇后那边有动静么?”

    “好像没有。”

    婉妃冷哼,“是了。他怎么舍得把这样的消息告诉皇后?告诉爹爹朝堂上再加把劲。本宫就不信,她还能得意几时?若是此事能弄掉了她肚子里的龙种,便是一箭双雕了。”

    “是。”

    秦府。

    “老爷,今日朝堂上的事,栩泓都跟我说了。”秦言一回家,秦夫人温柔就迎了上来。“此事,你可有什么头绪?”

    “并无。”秦言看上去略有疲惫却并不慌张,“朝堂上眼红我秦家的太多了,一时之间还真的没有什么头绪。好在陛下还算是信我,将那折子扣了下来。只是我看今日朝堂之上的形势,那些言官不把我秦家咬下一块肉是不会罢休的。”

    “爹,娘。”秦栩泓在一旁开了口,“既然状告爹爹私扣物品,那必有切实的证据才行。那奏折上言之凿凿,那么这些东西应该此刻就在我们秦府才是……”

    秦栩泓的话让秦言醍醐灌顶,可再想想便觉得后脖颈一阵凉风吹过。

    能将物品神不知鬼不觉的搬入府邸而不让人发觉,必是府中出了内鬼。可偌大一个丞相府,要从何查起?若是真的将那些东西搜了出来,又该怎么向陛下证明这些东西真的非他所私扣而是遭人陷害?

    为官多年的秦言太明白在铁证如山和言之凿凿之前,多年积攒的人品也只是薄如纸而已。即便陛下心中再信任,也不能罔顾朝堂言官的多次弹劾。

    “爹爹莫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秦栩泓现下对府中的人皆是心存疑虑不敢将话直白的说出口,“今日天色已晚,爹爹娘亲先去休息吧,我们明日再说。”

    ……

    回到卧房,让秦言夫妻休息的秦栩泓却始终无法安眠。脑中来来回回的想着这件事,不断考虑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到底有谁有可能做了这府中的内鬼。

    还有,虽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进贡之物藏在这秦府中,可这些进贡之物必是价值连/城的东西。能弄到这么多进贡之物的人必是那朝廷之中位高权重之人……

    越想,秦栩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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