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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栩栩闭起一只眼睛撒娇道,“就一晚?”
一晚?半刻钟都不行!
莫梓宸没有丝毫商量余地,严词拒绝,“不行。”
“喂,莫梓宸!”秦栩栩来了脾气,“我是嫁给你,又卖给你了!皇后是可以省亲的啊,你凭什么不让我回家住一晚?”
莫梓宸也倔了起来,梗着脖子仰头傲娇,“朕是皇帝,朕说不许就是不许!”
妈的,皇帝了不起吗?
秦栩栩气的满脸通红,正哑口无言时,眼珠一转挤出两滴眼泪,“你欺负我!”
莫梓宸向来拿秦栩栩没办法,现在惹的她掉了眼泪更是立刻没了脾气,“栩栩你别哭,我错了还不行?”
秦栩栩心里偷笑,脸上却还是委屈模样,“那住一晚,你同意么?”
“就一晚啊!”莫梓宸妥协叹气道,“那等到三月谒陵回来你便直接去丞相府吧,不过,第二天一早朕上朝前必须见到你。”
一听到这个,秦栩栩立刻擦掉眼泪笑逐颜开,“嗯嗯!我保证比你那些四更天就等在宫门外的大臣还早进宫好不好?”
其实莫梓宸心中早就打好了小九九:谒陵回来时,他便尽量压着队伍走慢些。这样进城时天色已晚,自己可以亲自看着她进丞相府,第二天一早三更天就将她弄入宫。整个晚上再派暗卫守护……这样就应该万无一失了。
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莫梓宸万万没想到,他和秦栩栩夫妻间打闹的话都被船舱外的小福子听了去。
……
二月底,秦栩沐和邓翊风尘仆仆的从边关归来。
与他们一起归来的,还有与秦栩沐当初一起殿试的探花李槿和榜眼顾泰。莫梓宸在宣室殿接见四人时着意将李槿和顾泰大肆表扬了一番,还将顾泰调回了宁安城做了羽林军的头领。
这个调令一下,殿下的四人皆是大吃一惊。只是那顾泰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即就变成了狂喜。
“臣,顾泰谢主隆恩!”
“顾泰,你天生巨力那时殿试朕便十分看好你。”莫梓宸从龙椅上走下,拍了拍顾泰的肩膀说道,“你在边关甚是忠心耿耿,又屡立奇功,朕将你这样的人放在身边自然是放心的。”
说着,莫梓宸又转身看向旁边的李槿说道,“安德礼,传令下去,将参军李槿即日升任御前侍卫都尉。”
一向老实耿直的李槿听到这个惊喜叩头,“臣定当尽心竭力护卫陛下安全!”
莫梓宸的两个调令,秦栩沐听在耳中暗暗折服——
顾泰明面上比李槿更加风光,做了御林军的头领。可实际上,陛下把真正忠心耿耿的李槿留在身边……便说明了陛下心中早已有数。
待四人出了宣室殿,邓翊拉住了秦栩沐,“栩沐,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秦栩沐看着邓翊吞吞吐吐的样子笑了出来,“你我兄弟这么多年,有什么事是不好开口的?”
“这帕子…”邓翊从袖口掏出一方丝帕递给秦栩沐,“这帕子是栩栩的。我那时做御前侍卫,栩栩见我在阳光下暴晒就借给了我。后来去了边关,也没有机会还回去。”
秦栩沐看着丝帕忽然压低了声音,“邓翊,你将这帕子放在身上这么久。。。你该不是对栩栩有什么念头吧?”
“你瞎说什么?”邓翊脸上飞起一抹红晕,语气急切,“我一向把栩栩当做妹妹,又怎会有旁的念头?更何况,栩栩现在贵为皇后,我怎敢有这样的非分之想?这帕子我只是觉得不能就这样被我占为己有,可我又毕竟是外臣……”
“那就行了。”秦栩沐放下心将帕子收入怀中,“这帕子先放我这里,过几天陛下说栩栩可以回府住一晚…到时候我再寻个机会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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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三,莫梓宸带着秦栩栩和二皇子毓玹出宫谒陵。
皇帝带着还不足百天的皇子出宫谒陵,这在大凉朝也不算是什么特别新鲜的事。毕竟现在的皇帝陛下当年也是降生之后百天之内便被先皇带去了陵寝谒拜。
宣室殿前,文武百官和后宫妃嫔看着明黄色的御驾缓缓驶出未央宫心中便清楚了,陛下怀中的那个孩子必是以后大凉朝的太子。
“砚竹。”陛下出了宫,宣室殿前的人也便散了出去。云昭仪抬头看看天空中明晃晃的太阳伸手挡在眼前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是时候了。”
砚竹倒抽一口气,谨慎低头回禀道,“是。”
……
夜晚,驿站房间内。
屋中,莫梓宸伏案看着奏折,秦栩栩则在一旁的贵妃榻上抱着睡了一路神采奕奕的毓玹玩耍。
忽然,腰间一只温热的大手缠来,秦栩栩一回头便看到莫梓宸的脸颊已经贴了过来。就在她脸红心跳时却发现眼前这个不遗余力挑逗她的男人此刻面上正一本正经的逗弄着毓玹,“玹儿,出宫好玩吗?”
莫梓宸的大手在她的腰身处游走,惹的秦栩栩心中一阵酥/痒。忽然,身子一抖回身娇嗔道,“你干嘛?”
莫梓宸耸肩一脸无辜,“没干嘛啊。”
“无耻。”秦栩栩脸色绯红,扭动身子想让他那双不知什么时候解开她身侧的盘扣探入小衣握住她丰盈的贼手退出去。
“无耻吗?”莫梓宸扬眉坏笑着越发加重了手下的力度,听着她有一声无一声强行按捺的娇吟得意不已,“不觉得无耻啊。”
秦栩栩此刻抱着毓玹,根本无力抵抗只能靠在他怀中任他肆意妄为。只是刚想着,毓玹在这他不至于做些什么时,这男人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抱琴!把二皇子抱出去交给乳母吧。”
这话一出,秦栩栩连忙坐直了身子将毓玹递给他整理衣衫。抱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陛下,奴婢在。”
“进来吧。”莫梓宸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将毓玹递给了抱琴,“下去吧。”
“是。”
可抱琴刚刚转身出了房间,莫梓宸便拉过秦栩栩坏笑,“这下,你没有护身符了哦。”
秦栩栩撅嘴用手指点着莫梓宸的眉心问道,“你这双眼睛,是不是有看透人心的奇异功能?”
“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绝技?”刚刚那几下的撩拨已经让他浑身火热,按捺下心头的欲/火勾起秦栩栩的下巴亲吻道,“不过,我能看透你的心就行了。”
……
第二日一早,莫梓宸便带着秦栩栩来到陵寝前。莫梓宸抱着毓玹对着陵寝高声说道,“儿臣今日带毓玹来拜见父皇母后,以谢父皇母后在天护佑之灵!”
说完之后,转身将毓玹交给侍墨拉起秦栩栩的手说道,“地宫中阴寒,玹儿太小恐怕受不了寒气。就让抱琴侍墨她们抱着在外面等着吧。”
秦栩栩回身看看侍墨怀中乍着小手想要她抱的毓玹微笑凑过去在他脸颊上留下一吻说道,“玹儿乖,等娘亲出来哦。”
地宫中,祭品早已备好。
莫梓宸带着秦栩栩跪在蒲团上慎重的磕了三个头之后拿起了桌子上的檀香点燃插入香炉,碎碎念道,“想来,明年这时玹儿也应该会走了,到时候让他亲自给父皇母后上一炷香以慰父皇母后在天之灵。”
“只是,现在只有玹儿一个孩子不免有些孤单……”莫梓宸说着回头看向秦栩栩,“若是父皇母后能保佑栩栩明年再给玹儿添个伴儿,便更好了。”
秦栩栩垂着眼睑浅笑,纤长的睫毛颤抖轻轻点头小声说道,“父皇母后放心,儿臣一定尽力。”
出了地宫,秦栩栩看看远处山顶的小山门微笑对着莫梓宸张开了双臂,“阿宸,背我上山。”
而莫梓宸就在众目睽睽下对着秦栩栩宠溺一笑心甘情愿的走到她身前蹲了下去,温柔的声音生生让这本就暖意盎然的三月温度又骤然提高几度,“上来吧。”
站在旁边的安德礼看着眼前的此景心中暗道,世间情爱他这辈子自是无福消受了,若是有来生,也能有这样的一人心,哪怕只经历一生也是好的。
山上行宫中,照例已摆上了早泡好的顾渚紫笋。
茶香四溢伴着曲水流觞让侍墨怀中的毓玹都睁大了黑眼珠看不够。莫梓宸抱过毓玹让他摸了摸曲水流觞中流过的山泉水,那泉水微凉沾在指尖上激的毓玹兴奋的拍手咿咿呀呀的笑个不停。
莫梓宸笑道,“看来,我们的玹儿也是喜欢这里的。”
秦栩栩掀开纱帐看着殿外一眼望不到边的竹海兴奋回头说道,“阿宸,明天早上可以陪我去看日出么?”
“想看日出?”莫梓宸点头,“这行宫后面便是看日出最好的地方。”
……
入夜之后。
沐浴回来的莫梓宸还未走到房门口,便听到了屋内传出来的琴声。听到琴声,莫梓宸停下了脚步。
只是,听着听着莫梓宸便觉得不对了。
屋中秦栩栩弹奏的是白头吟,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是再美好不过的词了,只是这词渐入尾声之后,秦栩栩在勾动琴弦时直接将跌宕的琴声带入了卓文君所作的另外一首名词——诀别书。
“春华竞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
锦水有鸳,汉宫有木,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瞀于淫而不悟!
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屋中的秦栩栩似乎完全进入了那诀别书的情景,琴声勾挑间满是呜咽凝滞,听得让人几欲心碎。尤其是弹到那句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时,他更是忽然想起那日在御花园中秦栩栩站在怒放梅园中轻笑说的那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像是条件反射一般的赶在她那句与君长诀弹出之前推开了门,“栩栩!”
“嘶——”秦栩栩被他猛然推门声吓的手下一抖,勾着琴弦的手指一抖立时便将娇嫩的指尖划出了一个深深的口子。
琴弦颤抖,琴音错乱却及不上此刻莫梓宸混乱的心。箭步冲到秦栩栩的琴案前将她的手指含入口中,吮吸间血液的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可这样的吮吸却让秦栩栩心头一阵娇颤,企图将手指抽/出,“不过一个口子,没事的。你刚刚是怎么了?吓了我一大跳。”
“没什么。”莫梓宸松开了口略显别扭的别过脸,“好好的,弹这个曲子做什么?”
秦栩栩也知道自己刚刚弹了不太’吉利’的曲子,伸手抱住他的腰身说道,“我只是弹着白头吟,顺着就想起了诀别书……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不弹就是了。”
“嗯。”莫梓宸看着在他胸口蹭着的毛茸茸的小脑袋,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将她紧紧的贴在的胸口说道,“以后,这个曲子不许再弹。一切哀怨的曲子,都不许你再弹。若是让朕发现你不听话,你便等着朕的修理吧。”
“你要怎么修理我?”
“不知道怎么修理?”莫梓宸语气开始变得邪气十足,“你若是不听话,朕便把你的衣服全部撕掉,绑了扔到床上将那春宫图里的七十二种姿势全部用上,把你从头到脚好好的爱上几遍,让你在欲/仙/欲/死/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撕了衣服扔到床上。。。秦栩栩只要想到那个场景便觉得脸上火烧一片连忙伸手捂他的嘴,娇嗔道,“越发下流了!”
哪知莫梓宸却丝毫不在意,将嘴唇贴在她的耳畔吹着滚烫的热气,“我只对你下流。栩栩,我现在觉得这个主意……甚是不错。我们要不要试试?”
其实,刚刚脑补那个场景的不只是秦栩栩。莫梓宸在说的时候也捎带手的脑补了一下那个场景,立时便觉得口干舌燥浑身热血涌向小腹。
秦栩栩感觉的他身下的变化连忙拒绝,“不要。”
可这个时候,哪里还容得她拒绝?哗啦一声,她身上单薄的月白细锦应声而碎,随即被他扯掉如天女散花一般扔在了一旁。
承受撞击时,秦栩栩脑中混沌一片自然不知道此刻莫梓宸心中的想法——
从除夕开始,他心中的不祥之感便如影随形一直挥散不去。他是天子,却也看不透未来。可他又不愿意将这种担忧宣之于口,不是他不愿意告诉秦栩栩。而是,他是怕一旦说出口,便会成了真。
这些日子他一直揣着这些莫名的预感度日,患得患失间让一向沉着冷静的莫梓宸开始慌了手脚,只能用这种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向她诉说他对她的担忧,对她的爱恋。
而对于秦栩栩来说,她只是单纯的觉得莫梓宸最近要她要的很勤快……这家伙必是在她怀孕的时候憋坏了,才会这样火烧火燎的急着求补偿。
迷茫中的秦栩栩没忘记给自己的想法做个肯定: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