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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一阵骚动,原本拦在门口人一看到步生,赶紧低头不说话,绿油油的绿帽子啊!
步生绷着脸,抬脚走了进来,视线落在宫言清的身上,宫言清的眼里都是泪,她看到步生,拼命的解释:“步生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这样,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是无辜的,我根本不知道……我以为他是你……”
步生讥讽的笑了一声:“无辜的?以为是我?我整晚忙成什么样,你看不到?无辜的?你跟一个男人在我步氏的年终晚会上闹出这样的丑闻,你现在告诉我是无辜的?”
宫言清想要下来,可是她光着身体,身上的床单裹的形状又不对,下去就会走光,她哭出声:“步生你相信我……我真的……我……”
步生的母亲咬着牙,“贱人,我一看你就不是好东西,要不是看在我儿子的份上,我能接受你?听说你当初还是在自己妹妹的生日宴上勾引了喝醉的步生,看来你很擅长勾引男人嘛!”她越说越气,猛的冲了过去,抬手对着宫言清就打:“你害我儿子!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抢自己妹妹的男朋友就算了,你还想害死我儿子?幸亏步生还没求婚,这要求过婚了,步家得丢多大的脸?不要脸的贱货!心怀叵测的东西……”
她一打,身后站着的七大姑八大姨自然也不甘示弱,纷纷跟着就打。
宫言清只能抱头尖叫,“我没有……步生你相信我……”
别人信不信都不重要,只要步生相信就行。
步生脸色铁青,咬着牙,他伸手拉开自己的母亲,把她往外推:“妈,算了,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您生这么大的气!”
他说完,又挨个把人拉开,步生的母亲站在门口,“步生,走,这种女人,送上门都不能要!我儿子这么优秀,多少女人都要跟我提亲,还在乎这么个破烂货?走!”
步生还站在房间内,除了那个睡着的男人和宫言清,还有一个站在角落被人遗忘的女记者,她早已把相机的摄像功能打开,因为相机的拍照有声音,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步生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他开口:“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既然你更喜欢这样的生活,那么还请以后好自为之,再见。”
说完,他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步生!步生!”宫言清情急之下从床上起来,她拼命裹着床单追了过去,跌跌撞撞冲过去,一把抱住步生的腿,“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对我……”
“哦?”步生冷笑,“那么我要怎样对你?在你给我戴了一顶绿油油帽子以后,我还要怎么对你?”
“我,我……”宫言清坐在地上,她抱着步生的腿不撒,满脸是泪的看着他,哭着说:“我怀孕了……我怀孕了……是你的……”她对在门口步生的母亲喊:“我怀孕了,是步生的,我怀孕了……”
这话一说,步生的母亲脸上表情就有点犹豫,怀孕了?孩子是步生的?她赶紧看向步生,“儿子?”
步生嗤笑一声:“是吗?这是你最后的底牌?”
步生伸手,一根一手指一根手指掰下她的手,冷冷的说:“你是打算生还是不生?如果你打算生下来,记得让人把孩子送到步家,别说一个孩子,就算十个步家也养得起,如果你不打算生,也记得跟我说一声,打胎钱是我该给的,营养品的钱也不会少你。但是你,说什么也不会在要,我丢不起这个人,步家也丢不起这个让。”
他拉开她的手,转身大步走出去,似乎多看一眼都会觉得恶心。
“步生,步生……”宫言清往前扑了一下,却扑了空,她趴在地上,一手还抓着胸前的床单裹着身体,狼狈的哭喊:“步生……”
步生一离开,步生的母亲以及家里的女眷亲戚便跟着离开,步生的话都说明了,如果孩子生下来,孩子可以要,但是这女人绝对不会要。
宫言清大声的哭着,房间的门口还围了人,一对中年夫妻急急忙忙拨开人群冲了进来,“我儿子呢?我儿子呢?!”
他们从宫言清身边跑过去,把还躺在床上沉睡的男子摇醒:“儿子?儿子!”
床上的男子拧着眉头爬起来,露出一张极其年轻的脸,根本还谈不上是男人,他茫然的看着他们:“干嘛?你们怎么来了?”
当妈的赶紧拿衣服当他的身体,“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跟这个女人混在一起了?你快给我起来?”
他穿上衣服,看了看屋里还有人,有些惊讶:“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还不快走!”当妈的咬牙切齿,恨自己这儿子不成钢,年纪小小,别的本事没有,招惹女人倒是挺能耐。
毕竟有这么多人看着,当妈的看了眼还在趴在地上的宫言清,突然冲过去对她又撕又打:“你不要脸,你不知廉耻,我儿子才十七岁,他还未成年!十七岁,你还是人吗?你勾引我儿子,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宫言清木然的坐在,只是低头看,根本不反手,最后还是被别人拉开的。
宫传世本来就是在邀请行列,和宫言蓬都来了,结果宫言清闹出这么个丑闻,他们开始不信,后来过来看到了,一脸羞愧的赶紧提前离开,生怕被记者捉到询问,压根不露面,狼狈的回家躲了起来。
后来还是让宫言蓬的老婆带人过来把宫言清接了回去。
而回到主现场的步生,也首次接过司仪的话筒,“各位赶来参加步氏宴会的朋友们,原本这个环节是我加塞的,想要制造一个意外的惊喜,没想到出了意外,对此我很抱歉,希望大家谅解,各位尽兴不醉不归!”
简单的两句话一带而过,甚至没有提起宫言清的名字,让人觉得步生就算到了最后这个程度,还是给与了对方最基本的尊重和礼貌。
毕竟,这一段时间步生对宫言清的态度有目共睹,媒体可以主导舆论,外界对这对情侣的印象都来自媒体的报道,媒体赋予了步生一个情圣的形象,那么外界对步生的定位就是情圣。
对于许多人来说,步生这样多金又痴情的男人,对女友无微不至,实在是世间罕见,没想到还有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面对步生这样的好男人,她竟然在这么重要的时候偷情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因为意外的发生,晚会交给了司仪和公司的副总,步生提前立场,有记者想要跟在后面采访,也被人拦了下来。
步生的车快速的融入到五彩的霓虹灯光下,消失在人的眼前。
所有人都在说,宫言清昨天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几个小时候,就成了世上最悲惨的人。
天堂到地狱的距离,真的只有一步之遥。
宫言清的大嫂把她接回宫家,路上也没什么话说,宫言清的眼里一直含着泪,想起刚刚那么多闻讯赶来的记者围着她的场景,她想起来就后怕。
宫传世和宫言蓬回到宫家以后,父子俩都焉了。
他们打死也没想到,会在这个关节点上出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父子俩都如被霜打过的茄子,坐在宫传世的办公室发呆。
这是多大一顶绿帽子,步生能不生气吗?步生能不迁怒他们吗?
门口有管家过来通知:“四爷,大少爷,三小姐回来了。”
宫传世和宫言蓬立马跳了起来,赶紧冲了出去。
宫言清回到自己的房间,表情呆呆的,原本意气风发自信骄傲的脸上,被一片死灰取代。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妆容花的一塌糊涂,整个人都沉浸在无限的打击中,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明明可以往前一步就进入天堂的,可偏偏她往后退了一步。
她努力经营的一切都毁于一旦,为什么?
宫言清的大嫂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平时根本不过问宫言蓬的所有生意,宫言蓬也不会跟她说,当初娶了就是因为家世相当,还能有点帮助,他觉得女人不需要太强,所以自己老婆就待在家里。
大嫂什么忙都帮不上,知道自己这小姑子要尖,也不问,当时的场景她看到了,肯定不是是什么好事,她留下来也会让宫言清觉得是看笑话的,所以把宫言清送回房间就回去了,还有孩子要带呢。
宫言清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哭的不能自己,一个劲的问自己为什么。
宫传世和宫言蓬来的时候,宫言清的房门是开着她,就在自己卧室里面哭。
宫传世直接冲了进去,一把揭开被子:“哭什么哭?你做出这种丑事,还有脸哭?”
他以后要怎么面对步生?怎么有脸见人?他时时叮嘱,就是怕有什么意外,没想到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还是出了事,这是天要亡他啊!
宫传世都能想象得到宫九阳得意的嘴脸,他这辈子对不喜欢就是宫九阳,年轻的时候瞧不上他,觉得学习好聪明又能怎样?那时候他意气风发,孩子好几个,他的一切都该是往上走的。
只是没想到,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的话最终落在了他的头上,他曾经优势变成了劣势,而宫九阳曾经的劣势则变成了优势。他从年轻变老了,而宫九阳则从幼小变的强大了。
宫言清趴在床上,还在哭,宫言蓬急的不行:“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言清,大哥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快说呀,别哭了……”
宫言清摇头,“完了,一切都完了……”
“什么完了,你倒是说话呀!”宫言蓬咬牙切齿,恨不得打她一顿,女人就是女人,遇到事只知道哭哭哭。
宫传世开口:“你冷静一下,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蹊跷啊,宫言清的性格宫传世还是了解的,怎么会做这种事?她素来谨慎,怎么会在合格关节点上做出这种丑事?
宫言清咬着下唇,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以为他是步生,我有点喝高了,我让他扶我去房间,我……”
宫言蓬想了想,问:“今天晚上没有烈酒,怎么会喝高?”
“我不知道……”宫言清哭着说:“我真的不知道,我,我觉得我……很想和步生在一起……”
她当着自己的父亲和大哥的面,没法说的太直白,只能含蓄的点出来,她当时的身体特别奇怪,除了热,还有就是从身体里面生出的冲动。
宫言蓬一下就明白了,他问:“言清,你别不好意思,你告诉大哥,是不是觉得自己当时很有需求,觉得出现的人是步生,就想到了房间里去?”
宫言清点头:“是……”
宫传世一下坐直了身体,“这什么意思?难道,这是有人故意……”
宫言蓬拧着眉:“爸,言清是什么样的,你我都知道,今晚这事蹊跷啊,怎么偏偏就是今晚,怎么偏偏被人捉个正着,我看,这根本就是有人故意设的局!”
宫传世沉思,低语道:“能是谁?”
“能是谁?”宫言蓬咬牙:“还能是谁,还不是那些嫉妒言清的人?那些不希望言清嫁入步家的人,我看,宫九阳脱不了嫌疑!”
宫传世看了他一眼:“别胡说,九阳根本就么参加晚会。”
他特地打听过,宫九阳没接到邀请,宫传世当时就考虑到肯定是步生怕邀请了双方,会让四房下不来台,所以特地把宫九阳排除在名单之外,选择了四房,这肯定是看在言清的面子上。
宫言蓬觉得他爸是真的老了,这点都想不到:“爸,就是因为他没参加,才觉得步生选择了我们四房,才想要破坏的呀!”
宫传世看了眼没关的房门,还是说道:“言蓬,这样的话不要瞎说,他是你小叔,这点分寸都不懂?”
宫言蓬看到他爸的视线,才知道为什么,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怕被人听到传出去难听,家族内斗是宫家不允许的,宫学勤知道了肯定要请家法,更何况还是晚辈背地议论长辈的是非?
宫言蓬赶紧过去把门关上,“爸,我一时忘了。”
宫传世看了他一眼,又说:“有嫌弃的人太多,嫉妒言清的人也太多,这个人选还真难以确认下来。”
宫言清抽噎着,她抬起红肿的眼,看向宫言蓬,声音嘶哑的开口:“大哥,你不觉得这个过程很熟悉?”
宫言蓬一愣,“什么熟悉?”
宫言清伸手摸了把眼泪,抬了抬下巴,说:“我们都知道我喝的那点酒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是我身体的反应我最知道,如果不是酒的问题,就一定是酒里被人放了东西。”她看着宫言蓬,一字一句的说:“就和,当初我对步生一样!”
宫言蓬顿时呆住,他急忙摆手:“不可能!不可能!你别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