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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生抬头看了她一眼,“小五早,今天要去考试?考个好成绩。”
宫五坐到餐桌边吃饭,点点头:“嗯,今天靠语文,我要早点去,考前背两句,说不准就考到了。”
步生笑了笑:“那抓紧,别磨蹭。”
宫五快速的吃饭,快吃完的时候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岳美姣从房间里出来,揉着肚子说:“哎呀我饿了……”
完全就是被饿醒的,岳美姣知道这就是怀孕后遗症,容易饿,这还算好的,等月份再大一点,不定半夜就饿醒了。
步生抬头对后面说了句:“给岳小姐送食物过来。”
岳美姣抓在头,往桌子旁一坐,直勾勾的盯着宫五的食物,宫五赶紧把自己的一只鸡蛋推给她:“妈,你吃蛋。”
岳美姣真的伸手拿过去剥壳要吃,步生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话,不多时阿姨就把早餐给她送了过来,“岳小姐赶紧吃吧。”
岳美姣也不说话,低头就吃了起来,等吃下一半的时候,她才长长吁了一口气,说:“总算活过来了!”
宫五问:“妈,真的会很饿啊?”
岳美姣吸了吸鼻子,看了她一眼,说:“怀你的时候吃的更多,所以你现在饭量才大。”
宫五翻白眼,有这个说法吗?只能说明她营养吸收的好,所以现在才长的漂亮吧。
步生还是不说话,低头翻着报纸,按照以前的对比,这对比特别明显,明摆着就是步生在生气。
岳美姣也不理人,两个都不说话,宫五吃完了,也歇过来,站起来:“妈,我要走了,步生拜拜!”
步生抬头,对她笑了笑:“考个好成绩!”
宫五一边换鞋一边说:“不要好成绩,我只要过关就行!”
说着伸手戴上口罩,转身跑了。
屋里剩下两个人,相互不看也不说话,谁说成年男女吵架会理智?这样一看两人一样幼稚,冷战。
岳美姣觉得步生脑子有病,好好还发脾气,不就一张照片吗?都被他撕了,她也解释了,还想怎么样啊?跪下来给他磕头认错?去死吧!
步生气这作货打人就算了,钱包里竟然还保留其他男人照片,还死不承认,撕掉的照片还打算捡回来粘起来做留念?
宫五离开屋子就觉得空气都清新了,屋里她妈肯定和步生吵架了,气压辣么低,呼吸都不大顺畅。
坐到车上,宫五紧急翻书,赶紧把自己觉得有些不熟悉的东西都翻出来看了又看,觉得差不多了才翻下一页。
手机“嘟嘟”响了一下,宫五拿起了一看,眼睛一亮:小五加油!
宫五回复:嗯,我会加油的。小宝哥要早点睡觉呀。
公爵大人:好,等小五的好消息。
公爵大人干脆利索的结束了话题,这让宫五又高兴又惆怅,高兴她可以继续看书,惆怅小宝哥这么快就收线了,害她想要多说两句话都不行。
宫五:好歹,小宝哥我要看书了。
公爵大人:好。
到了学校以后,考场什么的都是燕大宝帮她拿到的信息,总之就是宫五尽量避免跟班里的其他同学接触,脸上的口罩也是始终没取下来,不过班里的同学肯定还是知道是她,有人看她的视线有点怪,也有点主动跟她打招呼,当着她面议论的人暂时还没有,但是私底下议论的却很不少。
毕竟那么大的新闻,主角之一又是班里的同学,在家的时候都炫耀似得跟人家说,这个谁谁就是他们班上的同学,只是这些,宫五都不知道罢了。
她消失这么多天,都知道肯定是躲避新闻的,这回冒出来也是为了考试。
燕大宝跟宫五站在一块,看看两人准考证号,学校的考试没有那么严,就是一个教室挨个坐着,中间隔了一个空位置防止抄袭。
宫五进考场之前翻书,跟在人流一起进去,燕大宝跟宫五挨着坐,嘴里还说:“咱俩坐一块,要是选择题不会你跟我比划手指,我告诉你。”
宫五点头:“行。”两人还约定了比划的手势。
考试开始,在宫五看来,应该都考老师划的那些重点,结果老师划的只考了三分一,剩下的得靠蒙。
宫五抓头,面对不好做的题,她只能眼珠子打转看向燕大宝。燕大宝已经做到了第二面,宫五只好翻过来,把会做的全都做了,不会做的留着等跟燕大宝传递暗号。
燕大宝做完了,朝她这边看,宫五赶紧指了指试卷,燕大宝会意,点头,翻到第一眼,从选择题开始,比划给宫五看。
结果刚比划到第五题的时候,有个眼尖的老师发现了,“那俩个同学,不要交头接耳,认真考试。”
燕大宝和宫五赶紧坐坐好,宫五好惆怅,她还有挺多不会的啊,咋办?
等老师不注意了,两人又开始比划,好容易让宫五写完了大部分,燕大宝被老师收了试卷,“写完了就出去等着,不能打扰别人。”
燕大宝对宫五翻个白眼,拿了文具走了。
宫五:“……”心情一点都不美丽,最讨厌考试什么的了。
考试铃响,宫五交卷,出去和燕大宝会合,燕大宝问:“小五,怎么样啊?”
宫五说:“语文估计及格没什么问题,就是这接下来的科目可怎么办啊?”
她最愁的就是英语了。
下午就是英语,宫五差点死在试卷题目里,她会说是一码事,可是这什么语法啊、句式啊、什么词啊,她是一头雾水,好处就是基础的东西她嘴巴里能念叨出来,对照试卷勉强能做,而那些不认识的单词就麻烦了,一脸懵啊。
燕大宝有给她作弊了几题,被老师发现,又别赶跑了,燕大宝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
宫五表示很忧伤,只能自己啃。
考完了燕大宝问:“小五,怎么样啊?”
宫五四十五度角抬头看到,说:“只能交给命运来安排了!”
回头就数数存钱罐里有多少钱,还是准备补考吧,原来很多时候临时抱佛脚是没用的,心情更不美丽了。
考试就考了两天,还有些不重要的科目都是课堂上开卷考试,对着书抄写,完全没问题。
考完了,宫五就跟生了瘟的小母鸡似得,耷拉着脑袋回家去。
燕大宝不放心,跟在后面问:“小五,你还好吗?”
宫五回头看着她,问:“你觉得我好不好?我很有可能要补考,要补考啊!心好痛来着。”
燕大宝陪她一起苦着脸:“那怎么办?要不然我们今天晚上去偷试卷?我帮你做,行不行?”
宫五回头瞪着她,“被捉到了,我们俩一起零蛋,你说行不行?”
燕大宝瞌睡眼,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回家去睡一觉,第二天就忘记了。”
宫五点头:“好吧,我知道了。为了防止我妈晚上问我考的怎么样,我决定今天回宫家去,好多天没回去了,总要回去看看。”
燕大宝赶紧说:“如果他们敢欺负你,跟我说,我去挖你家祖坟。”
宫五:“……”
她竟然不知道是该支持还是该反对,只能翻个白眼,转身走了。
回宫家之后还给步生发了短信说了声,她妈的手机比步生没收了,发了也看不到,她只能给步生发短信。
宫家整体来说影响不大,只不过四房是处于奄奄一息的状态,眼看着就要挂了。
宫传世的身体倒是慢慢恢复,人已经坐了轮椅坐起来,话也能说几句,不再像之前那样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医生就说了,本来可以休养的更好,结果中间出了步生和岳美姣的事,宫传世连气带病又被刺激的,一下又回到了解放前。
后来心宽了,觉得管不了了,也没法子救,倒是恢复的挺快。
跟宫传世没办法管相比,宫言蓬则是在全力以赴,和宫言江两人就是拼命想把四房救起来,可惜心是好的,就是这本事和火候没到,所以想要一口气就翻天覆地,简直难上难上。
就连步生那样的脑子,也是花了三年时间才让步氏和步步有生出头,更别说宫言蓬和宫言江了。
不过他们最近干劲很足,兄弟俩把自己家的积蓄都翻了出来,还从宫言江那边借了钱,凑了几百万,偷偷摸摸做起了运输生意,专门替宫言蓬那个朋友家运送手机。
两人也是看过,确实是手机,不管是机型还是大小,看起来都挺高大上,只不过运进来是半成品,运出去还是半成品,只是运进来让工厂了一种弹簧进去,完成之后再运送到国外。
为了打通各种关卡,宫言蓬也塞了不少钱,就为了能运送畅通。
当然,宫言蓬是没想到自己重新开辟了这生意之后,林家竟然还愿意借钱给他,虽然借的不多,不过五百万足够让项目开工了,他也算过了,后续的花销其实不需要想前期那样,前期主要是很多东西需要用新的,后面就是维护,自然要不了那么多钱,他相信他们接的单子能赚回来。
宫五回家,吃饭的时候看到宫言蓬和宫言江正在说着什么,她进去以后两人还愣了下,然后宫言江笑了笑:“小五回来了?”
宫五瞅了他们一眼,“大哥二哥好。”
“考完试了?”宫言江笑眯眯的问:“考的怎么样?”
宫五回答:“还不知道,希望不补考。”
宫言蓬看了宫五一眼,“小五最近都在哪了?家里到处找你。”
宫五回答:“在我妈那边,之前那一阵有点乱,我妈不让我乱跑。大哥找我吗?我手机没接到电话,也可能是信号不好。”
她拿了食物,端到桌子上坐下,乖乖用筷子夹着吃,在外面吃惯了各种超级美食,如今回到宫家来吃,她觉得味道好像就一般,没什么稀罕的,还是皇朝的东西好吃,原来贵也有贵的原因,味道超级好。
宫言蓬说了句:“吃完饭回房间,别乱跑,前两天爷爷问起你了,知道你回来,说不准晚上还要找你。”
宫五点点头:“知道了。”
低头吃饭,吃完了直接回房间,果真不乱跑。
她开了电视躺在**上看,考完试就不看书,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晃着脚丫子看肥皂剧,看的正起劲,有人敲门,“五小姐,老爷子要见你。”
宫五关了电视,爬起来开门,踩着拖鞋去见宫学勤。
去了之后才发现,在的不止宫学勤,还有旁人,宫学勤的身边站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妖艳女人,这女人宫五之前没见过,当然,她连宫学勤都没见过几次,别人她没见过也正常。
看起来比宫传世要精神,年纪一大把了,这身体倒是挺结实,明显比宫传世要好的多。
宫五乖乖的叫人:“爷爷。”
宫学勤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宫五坐了下来,一脸的乖巧。
“之前有关步生和你母亲的新闻,想必你也知道了。”宫学勤沉声开口,“你怎么想的?”
宫五眨了眨眼,说:“我什么都没想,我妈也不是故意的,报纸上还不是随便人家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啊?”
宫学勤摇了摇头,显然对她的回答有点失望,“是非不分。按照过去的话说,你母亲的行为,就是离经叛道!她一个离了婚的女人,竟然做出这样的事的,像话吗?你还说随便人家写,意思就是她是被冤枉的?那怎么别人没摊上这样的事?这分明就是她行为不检点所致。”
宫五抿着嘴,绷着脸,“我妈是个很检点的人,是步生一直缠着她的,而且,步生跟三姐在一块的时候,我妈知道以后就跟步生分手了,她怀孕是因为分手之前就怀的,当时不知道而已。”
宫五努力想要替岳美姣辩解,却不知道一旦宫学勤认定的东西,别人说什么都没用,像宫学勤这个年纪的人,就是受以前的思想影响严重,从小条件好,说一不二一直到老,性格固执又自负,哪里听得见别人的话?
再一个,宫五一开始给他的印象就不好,家宴那么重要的场合,她都能闹出事来,这印象是改不了了,而且他也是听惯了奉承话,宫五这样维护她妈,就等同跟他反着来,宫学勤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宫学勤看了她一眼,又移开眼,还是摇了摇头:“检点的女人,就不会像她那样,离了婚就该有离了婚女人的样子,找个踏实的人改嫁,她现在算什么?这是当了步生的姘头?步生能娶她吗?痴心妄想异想天开,也不想想她什么身份。”
宫五依旧绷着脸,反驳:“爷爷,我觉得你这样说太武断了。我妈离了婚也不比别人差,离婚怎么了?我们不应该贴标签,找什么样的人结婚是她的自由,没人规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