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色的小内裤招摇的露了出来。
被掀起的裙摆随风飘扬。
一身白裙子的小姑娘,与宽大的山间大路比,渺小又脆弱。
意外的很显眼,一眼就让人识别到。
“卧那个缺!”
宫五骂了句脏话,伸手按下裙子,追了几步,后面跟着又有车开来,喇叭声此起彼伏。
宫五赶紧退到路边,使劲按着小裙子,对车尾巴们喊:“开车注意安全不知道啊?小心我告你们危害公共安全罪!鳖犊子们,别以为钻进壳就成乌龟了,给老娘一个壳,老娘当蜗牛也比乌龟强!”
宫家的别墅就建在这个山头上,据听说宫家的当家人在很多年前就买下了这座山,宫家老宅就在半山腰上。
宫家人出门都是车,唯独宫五是个例外。
她靠两条腿。
没办法,也算是习惯的结果。
所以,宫五有两条颇为健美又结实的美腿,走的多了,跑的勤了,多锻炼的好处也就出来了。
她一路晃着,慢悠悠的到了到了半山,然后发现宫家修建的停车场里填满了车,位置不够,那些车干脆一字排开,停在大门口的空地上。
宫五抓脸,到这山上的车肯定只能来找宫家的,她竟然没想到。
她能看到别墅的周围角落里都站着人,她心里琢磨是不是来了大人物。
从车缝里穿梭过去,门口站在两个黑衣人,看到她过来,伸手拦住:“对不起!您现在不能进去。”
宫五目瞪口呆,她伸手指指别墅的楼上,说:“那个……我房间在二楼,要不然你们把我扔上去?”
那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还未来得及开口,宫家那位素来严厉的老管家急急忙忙跑出来:“五小姐,老爷正找你呢,快快快!”
“找我?”她伸出食指指着自己,“找我干什么?”
老管家不答话,赶紧把她拉进去。
一进客厅,宫五便被吓的站在原地。
宫家的大厅比学校的礼堂还要大,可如今大厅里站满了人。
黑压压的一片。
宫家的人在这些大厅中,几乎被淹没。
除了两个单人沙发上坐着的人,其他宫家人都很拘谨的站着。
宫五一出现在门口,所有人的目光便投了过来。
她全身紧绷的站住脚,神马情况?(─。─||
“小五,还不快过来!”宫传世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这是宫五的爸,宫家别墅偏院的主人。
宫家别墅旁支别院众多,宫传世分到的偏院是位置最差的。
豪门大家的密腥事颇多,嫡出三个庶出两个,很不幸宫传世是庶出,还是最小的那个庶子。
宫五的妈是宫传世的续弦,嫁过来后生了一个儿子宫四,后来宫家实在看不上一个车模出生的女人,反正离了。
离了以后宫五的妈才发现怀了宫五,离婚时宫家给的钱还算大方,干脆自己在外生了下来,根本没通知宫家,直到三个月前,宫家不知怎么知道了宫五的存在,反正直接找上门,把宫五强行带回宫家。
宫家家训,子嗣不外流,哪怕是个私生子,也不能流落在外,不差那点养孩子的钱,更何况,宫五还是正统的宫家子女。
宫五被一众人看的头皮发麻,怯怯的走过去,一双漂亮的眼滴溜溜的打了个转,“爸。”
宫传世脸色铁青,没说话,而是转身,看向自己父亲,“父亲,这就是小五,刚接回来两个月,年纪小,在外又野惯了……”
宫学勤是宫家这一支的大家长,虽说已经七十五岁的高龄,不过精神头倒是好的很,保养得当,外面更是看不出年纪,如今还活跃在青城的商界,多年磨练出的老狐狸,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很高明。
他抬眼,看了宫五一眼,说:“这就是小五啊。”
宫传世提醒宫五:“这是你爷爷,还不叫人?”
宫五上前,伸手把裙子前面沾了脏东西位置抓在手里,老老实实的喊:“爷爷。”
宫学勤没应,手里拄着的拐杖在光亮的大理石地板上敲了敲,说:“别急着叫我,过来见见青城燕爷,他们今天来,可是专程来找你的。你来跟燕爷说吧。”
不知为什么,宫五的头皮一阵发麻,她不知道什么青城燕爷,但是屋里这么大阵势她瞧见了,她干嘛了?
做坏事习惯的人,谁还记得干过的坏事?
琢磨下一件干什么才是正经事。╮(╯▽╰)╭
宫五疑惑的移开视线,然后就看到客厅中央最大的沙发上躺了个人,那躺着姿势就跟没骨头似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半身不遂呢。
第3章 狗日的()
以这人为焦点,周围的黑衣人呈扇状排开,犹如众星捧月般,把他烘托在中心位置。
宫五的小心肝一阵哆嗦,肿么回事?
那没骨头的人懒洋洋地动了动身体,头也没抬的说:“先剪了她的一只手再说。”
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已经出来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女人,一个手里拿着支架,一个拿着特定的大铁剪,朝宫五走过来。
就算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宫五一看是冲着自己的,撒腿就想跑,结果被人直接摁住,那支架往她手上一夹,固定住,大铁剪在消毒。
宫五开始还不以为意,一看这架势,急了,“我干嘛了?我干嘛了呀?别别别……别呀……”
“我那个擦!救命!来人啊!救命啊!”宫五反抗强烈,直接被人摁住,怎么都挣不脱:“这什么世道啊!故意伤害罪啊!我的妈呀……爸,救命啊……爷爷,你救救我!爸……”
没有人动。
宫家的人脸色白得跟雪花片似得。
原本站在最后面的宫四努力朝前挤来,却被他身侧的宫言江一把拉住,“你干什么?”
“三哥,小五她……”
宫四是宫五同父同母的亲兄妹,学名宫言庭,是宫家“言”字辈男丁里年纪最小的男丁,也是宫五母亲离婚之前在宫家生的儿子。
宫言江咬牙,压低声音开口:“那是燕回,爷爷都不敢得罪的人,你充什么英雄?”
宫四看向宫学勤,看到他手拄拐杖,目视前方,无动于衷的坐着。
他再看向父亲,宫传世的表情纠结,有些坐不住,他动了动身体,看向自己父亲:“父亲!”
可宫学勤没理他,只是挺了挺腰杆,坐得愈发端正。
宫传世的视线落在宫五身上,拧着眉头,再怎么着,那也是自己的女儿,更何况,她还小,好好的姑娘缺了手指,以后怎么办?
大铁剪消毒完毕,烈焰红唇的黑衣女人走到宫五面前,对她款款一笑,涂了红色指甲的手拿起棉签,一点一点涂在宫五的手指上。
消毒酒精的味道。
宫五看出来了,她虽然挂了宫家的姓,不过在他们心里,她不重要,根本没人打算来救她。
她身体只打哆嗦,停下了絮叨的求饶,骂道:“要杀要剐随便,要剪我手指还给我消毒,有病吧!”
躺在沙发上的人突然动了动,慢慢起身,那动作比贵妃起驾还要慵懒上三分,他懒洋洋的抬头,露出一张足以倾倒众生的面容。
岁月的痕迹从他脸上划过,留下并不醒目的痕迹。
如果说宫学勤是保养得当,岁月厚待了他,那么对燕回而言,岁月只能证明……它来过。
细长的眼,微挑的眼角,一张充满妖气的脸。
难以分辨年龄的相貌。
盛夏的天,穿着花里胡哨的衣裳,嚣张的高调。
一个长着张妖精脸的骚包老男人!
看他的衣着打扮和脸,宫五终于知道那辆骚包车的主人是谁了。
“防止你有破伤风,爷体贴。”
声音透着几分阴柔,有种刚刚睡醒似得惺忪感。
宫五手指头都要掉了,哪里还顾得上别的,眼睛盯着那给她消毒的棉签,一上一下来回抹着,“破伤风也不要管你,你这个变态!”
“话多,”燕回笑的勾人心魂:“连舌根一起拔了!”
宫五目瞪口呆。
正在给宫五手指消毒的女人手里棉签一松,接过了大铁剪,朝宫五款款一笑,剪刀夹住了宫五的一根手指。
宫五拼命动着手指:“来真的啊!救命,救命啊!我错了!我不想变残疾……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呀!”
剪刀缓缓收紧,宫五感觉到了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大骂:“狗日的……我艹你大爷……”
“等等!”
宫四挤出人群,宫言江没能拉住他。
宫学勤老狐狸抬了抬眼皮,声音带了怒气:“小四!”
宫传世更是站了起来:“言庭,你干什么?还不快下去!”
宫四看着宫五眼泪汪汪的脸,他上前一步,直接走到宫五身边,往地上一跪,说:“燕先生,我妹妹还在上学,要是没了手,以后什么都干不。我代替她!”
她的便宜哥哥,宫五的脸上有些诧异,呆呆看向宫四:“四哥……”
宫四开口:“剪我的!”宫五愣着,然后她闭上眼,稳定心神,不再看那让她觉得恐惧的剪刀,深呼吸一口气,说:“四哥,你别参合进来。麻烦你去冰箱拿几块冰,顺便叫下救护车。要是有止疼药最后一起拿过来,剪了没关系,不定还能接上……”
刚刚咋呼乱叫的恐惧没了,她声音颤抖,却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瘦瘦的女孩,以一个极力拉着裙摆不让自己走光的姿势蹲着,在人群中央小小的一团,瑟瑟发抖。
宫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心中最神圣的爷爷,最崇敬的父亲,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目光逐渐黯淡。
那年轻美艳的女人回头,看向沙发上男子,脸上的笑勾得人心跳就快上几拍,一张红唇微启:“爷。”
宫五的手指隐隐的疼,她一动不动的蹲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燕回一脸兴味,看到津津有味:“好呀,一人一只,来吧!”
女人妩媚一笑,重新拿起剪刀。
宫四伸出手:“先剪我的!”
他闭着眼,努力维持身体因恐惧而无法抑制的颤抖。
女人瞥了他一眼,眼神示意,有人拿了另一副支架过来,固定了宫四的一只手。
宫五抿着嘴,看着宫四的脸,她开口:“四哥……”
“别说话!”
宫四的呼吸随着消毒棉签的碰出愈发紧迫,那是过于紧张而无法抑制的反应。
宫传世面部的肌肉在抽动,他看向宫学勤,语气急切:“父亲!”
宫学勤依旧没有动作。
不多时,一声痛苦的嚎叫传来。地上落下一根带着血的手指,宫四的身体几近颤抖往下滑去。
宫五呆呆地蹲在地上,一手还被固定,惨白的脸上是过度受惊的空洞。
眼前的人,不论是固定手指的女人,还是拿着剪刀的女人,笑容愈发灿烂,带了血的剪刀重新落在宫四的中指上。
宫五想要开口,但是她怕,她从宫四的嚎叫中觉到了十指连心的断指之痛。
“燕先生。”
低沉的嗓音突然在安静的、站满了人的大厅响起,余音带着磁性,有着浑然天成的诱人音质。
第4章 谁惹的祸谁解决()
黑衣人群一处缓缓分开,犹如山河被分流一般滑向两侧,划开的河道中间缓缓走出一个人,他走到沙发面前,微微弯腰,把掌心的电话送到他面前,说:“燕先生,母亲的电话。”
燕回表情冷了下来,他一脸不待见的看着眼前对他恭敬有加的人,伸手抢了过来,“喂,死女人……”拿着电话朝角落走去。
“燕先生说一只手指便好。”
那个嗓音再次响起。
宫五面前的女人赶紧站了起来,低着头让开到一侧。
她的视线里出现两条长腿。
宫五抬头,对上长腿主人的目光,英挺的剑眉下一双如黑曜石般夺目的漆黑瞳眸,直直撞入她的眼中。
他对她轻轻点头,眼中含着疏离又温柔的笑,说:“如果想让一个女孩吸取教训又让她保持体面,其实有比这更好的法子。”
宫五一动不动,眼眶中的泪晃荡打转,却始终不落下。
手上的支架被他轻轻解开,取走,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拿过那把剪刀,慢条斯理的擦去剪刀上的血痕,修长的手指扣在剪刀上,起落见带着常人所没有的从容和优雅。
他从她眼前移开,走到她身后。一双手轻轻归拢她半长不短的头发,她听到了剪刀剪断头发的声音。
头上一轻,被剪短的头发从耳侧滑落,挡在她脸颊两侧。
“好了。”
嗓音的主人又开口。
宫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