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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很好。”国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大方,却控制不住额头的汗。
公爵凉凉的站在身后,慢悠悠的观赏着新人的晚宴理会,甚至还对礼服的样式提了一点建议,格罗瑞娅让人过来改了一下,果然发现改过之后的礼服更显端庄高雅。
她高兴对国王说:“陛下,没想到爱德华先生对服装也有研究,这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国王微笑:“是的,爱德华一直都是一个全才,他对很多东西都有研究,有时候我都很羡慕他的多才多艺。”
公爵依旧笑着:“很荣幸能得到陛下的夸奖。很多时候,我们学的很多东西,都会在特定的场合用到。”他看了国王一眼,脸上依旧带着微笑,说:“比如说枪支,作为支撑起伽德勒斯王国经济的主要产业,在我们走出伽德勒斯的时候,这就是优势。”
国王点头:“是的,爱德华说的非常正确。”
参观完礼服,国王终于又一次开口:“爱德华先生每日的宫悟繁忙,我们不应该耽误爱德华宝贵的时间,我觉得可以送爱德华回去了,否则耽误了事物,我会非常愧疚。”
格罗瑞娅只能行礼:“爱德华先生很抱歉,我耽误了您的宝贵时间。”
公爵笑了笑,“无妨,能提前参观到陛下和格罗瑞娅小姐的婚礼礼服,是我的荣幸。告辞!”说完,他对国王行礼:“再见陛下。”
他转身朝着来路走去,走了两步后,他突然又站住脚,回头看向国王,“对了,听说陛下的婚礼蜜月定着罗德岛?”
国王点头:“是的,因为格罗瑞娅说她非常喜欢在罗德岛上看日出和日落,所以我们商量之后把蜜月行程定在了罗德岛。”
公爵微笑:“罗德岛确实非常美丽。不过,罗德岛的皇家护卫不如伽德勒斯周全,陛下到时……可要当心了。”
他抬眸,视线落在国王的身上,脸上的笑容未变,转身慢悠悠的走开。
国王的脸色瞬间刷白。
公爵离开后,格罗瑞娅也被送了回去,国王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宫殿,从进门开始就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
他咬牙切齿的使劲捶着桌子:“混蛋!狗屎!他竟然威胁我,他竟然敢威胁我!我才是伽德勒斯的国王,他算什么?他竟然敢那样对我!”
另外几个家族的人早已得到风声,陆续以各种名义进了宫殿,在等待的时候国王犹如笼子里的困兽,来回仓惶的走动,心中又气,又怒,又恨,却又无可奈何。
等那几人一到,国王立刻跳了起来:“他还活着!他竟然还活着!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进门的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一脸震惊:“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国王暴跳如雷:“他刚刚离开没多久,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我和格罗瑞娅都看到了,怎么会不可能?这就是你们办事的效率?他一定没有证据,所以他只是怀疑,他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求签订黄金矿的协议,怎么办?黄金矿是我的!是我的!”
那矿搁了多少年,一直都放着,甚至有人想要盗采都没办法,那是他的矿,可现在要被公爵拿去了,怎么办?
黄金矿,那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黄金矿,国王当然舍不得,想要抢矿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他要是死了,一切都好办了,可惜他没死,陛下,他没死的护啊,那黄金矿可就没有理由拒绝签署协议啊,毕竟,当初您是给了承诺的……”
国王顿时跳了起来,“我是给了承诺,但是你们也是给了承诺的!”国王咆哮着,干瘦的身体因为过于激动而微微发抖,“那是我的矿!谁都不能抢夺我的矿!”
诺顿家族的伯爵走了出来:“尊敬的国王陛下,这次的事件失败缘于我们的大意,我们没想到爱德华的命那么大,当时反馈过来的消息就是必死无疑,虽然没见到爱德华的尸体,根据足迹他们一定是被逼进了沙漠,又在五天之后有一次特大的沙漠风暴。尊敬的陛下,我们无论如何的都没想到爱德华还会回来……”
另一个年纪大一点的人说道:“爱德华似乎有所觉察,那两天的公爵府以及其他各处的爱德华的产业全部戒严,达到了人手一枪的地步,另外,听说公爵府还有一个强壮的男人坐镇在那里,任何人拜访都被拒绝。从时间看,正式爱德华被逼入沙漠的晚上。而就在几天前,那个男人又突然匆匆忙忙离开公爵府,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当时我们推断是爱德华一定出了事,没想到……”
没想到这不过是爱德华的一个障眼术,用来晃点他们的障眼术,突如其来给了他们迎头一击。
国王的脸上发白,他睁着眼,眼神有些混乱,“现在怎么办?现在怎么办?爱德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今天给了我最后通牒,婚礼前要签署协议。怎么办?我的矿危险了,我的矿怎么办?”
“陛下,既然爱德华说在婚礼前签署协议,那如果陛下推迟婚礼,那是不是意味着协议也可以跟着推迟?”诺顿伯爵突然开口。
其他人一听,顿时觉得这确实是个可以推迟签署协议的法子,只是国王的脸色变的有些不好看,“那怎么想?格罗瑞娅一定会不高兴的,我都答应了要给她完美的婚礼,我怎么能让她失望?”
“陛下,格罗瑞娅小姐的情绪,我觉得可以交给布罗德来处理,毕竟是那是他的女儿,他知道怎么安抚格罗瑞娅小姐。”诺顿伯爵说着看了眼老布罗德,“布罗德先生,你觉得呢?”
老布罗德回答:“我当然愿意为陛下效劳,只是格罗瑞娅毕竟大了,我也不能保证她是不是一点情绪都不会有。”
国王有些烦躁,“说来说去,还是没有办法……”他倒背双手来回走了两圈,“现在怎么办?要不然是推迟婚礼,要不然是就是签署协议……可是那是黄金矿!如果我能自己开采,说不定就能拯救整个王室的财政危机,我就不用求助爱德华家族的经济资助……”
“可是陛下,”诺顿伯爵不得不开口打断他美好的畅想:“王室现在连您婚礼的资金都拿不出,又用什么去开采黄金矿?专门采矿的盗贼都束手无策,难道我们要自己搬?黄金矿的开采必然是要财力支持才行,可是现在有能力开采的似乎只有爱德华,整个伽德勒斯也只有爱德华有资格开采……”
“你闭嘴!”国王咆哮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为什么不能杀了他?如果他死了,爱德华家族所有的产业我都有办法拿回来,到时候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可是你们这群蠢货,笨蛋,白痴!”
被他骂的人各自低着头不吭声,任由他骂的痛快,毕竟跟国王比,他们的日子好过的多。
都是伽德勒斯的贵族,能入得皇庭的就必然是有钱的,只是,他们的钱还没多到像公爵那样,可以大笔大笔的用来支持国王的日常开销和奢华的婚礼。
毫无疑问,公爵是伽德勒斯的贵族圈中最会赚钱的人。
这世上会赚钱的人有很多,小到有的人捡垃圾也比旁人捡的多,大多一掷千金却能收回万金,公爵就是一掷千金时毫不手软,收回万金是也绝不犹豫的那种人。
其实社会上像公爵这样的人还是比较少的,没办法,谁都知道钱是好的,谁都希望自己的钱往里进,而不是往外出。
公爵其实也是一样,只是他的眼光更长久,更知道该如何利用抛出的钱,赚回更多的钱。
国王在怒骂一气后,终于放那几个人回去了。
国王把屋里的人全都赶了出去,关上门,然后他进了卫生间锁上门,从柜子最里面掏出一个小包,小心的打开,里面是白色的粉末,他捏起吸管,弯腰吸了一下,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刚刚的郁结一扫而空,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是的,国王在登记的第二年就偷偷吸食毒粉,这也他越来越瘦的越来越干瘪的主要原因。
他觉得自己的压力太大,唯有这个才能解决他内心的郁闷,每次在情绪痛苦到难以承受的时候,他就会偷偷把自己关到这里吸上几口,直到心情变的愉快起来。
他开了排风扇,自己点了熏香,要尽快散去卫生间的味道。
他是伽德勒斯的国王,绝对不能传出国王吸毒的丑闻,国王自己心里知道,可是这么多年的瘾,根本控制不住,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要戒掉这个毛病。
对于国王来说,他既讨厌爱德华公爵,又依附爱德华公爵,他郁郁寡欢的主要对象就是爱德华,爱德华活着一天,他就要依赖一天,他甚至不敢相信爱德华真的死了,他会是什么样的情绪,究竟是高兴还是不恐慌,国王其实不知道。
可他想要钱,想要很多很多的钱。
王室的钱越来越少,在最困难的时候,国王曾偷偷让人变卖宫殿内名贵的瓷器用来缓解经济压力。
国王觉得自己是憎恨爱德华公爵的。
因为公爵本伸的存在就对比了他这个国王的愚蠢,公爵越来越有钱,而他越来越穷,这世上似乎没有公爵不会的东西,而他在这个世上除了是国王,别的什么都不会。
他想要开采黄金矿很多年了,公爵明知如此,可他还是想要争夺,国王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想要除掉公爵的,很大很大的决心,可最终还是失败了。
诺顿那几个蠢货,雇佣雇佣兵的钱是国王拿出的最后的钱,竟然就这样白白浪费掉了,他怎么能不恨?
国王深深的吸了一口,觉得自己就像要飞起来一样,排风扇嗡嗡嗡的声音都变的美妙起来。
什么公爵,什么的雇佣兵,什么黄金矿,突然之间都变的不那么重要了,现在的这种感觉才是最美妙的。
从宫廷离开的公爵表情也随即冷了下来,他坐在车上,抿着薄唇,眼神露出一丝嘲讽,废物就是废物,别指望真能被利用力气制成精品。
国王真要能被逼成精品,也不愧为一国之君,可惜……公爵伸手拉开面前的显示屏,点亮,伸手调出一个画面。
一望无际的大沙漠中,暴风雨后的画面触目惊心。
镜头在遥远的上空,看到的人只有小小的一点,可这样就足够了,他知道那个跑来跑去的人是谁,他也认得她走路的样子。
他的小姑娘像只勤劳的小蜜蜂,来来回回的跑着。
其实当时他能听得到她的声音,她痛苦的嚎啕大哭,那一定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解除死亡,两个小时前还活生生的七个人,两个小时候就变成了冰冷的尸体,她的内心一定非常害怕。
镜头被拉近,他能看到她的脸,虽然看不清表情,可他知道她的内心依然在恐惧,即便如此,她还是刨出巨大的坑,一个一个把人并排放在里面,用手替他们堆起了一个个墓冢。
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这一定是个坚强的姑娘,她的漫不经心的外表下,有一颗敏感却又强大的心脏。
她像可爱的含羞草,碰一下就会缩起叶子,却不会因为这样的喷出缩在壳里,依然傻傻的相信这个世界,小心翼翼的伸展出触角。
她比他以为的还要勇敢坚强,她有一种豁出去全世界都会被她折服的魅力,像天然璀璨的宝石,无需打磨,只需要抹去表面的灰尘,就足够惊艳所有人的眼睛。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一张抿着小嘴的严肃的脸,正努力拽着巨大的油布折叠起来,那块油布是需要四个男人才能拉得起来,她一个人,小小的,拽着一个角,拼命的拉到一起对折。
她的能量超乎他想象,何其有幸,他先找到她了。
六七天的镜头被压缩成一个小时,漫长的徒步在浩瀚的沙漠中,他的小姑娘细心的呵护生病的人,想着法子喂他吃下东西,甚至最后两天她在有意节约食物,目的是把节约下来的食物留给他吃。
公爵看着她拿着一个小瓶盖,里面泡着饼干,小心的往他嘴里送,忍不住的笑,眼圈在下一秒有些发红,这世上能在最危险的时候,在最绝望的时候,在食物最紧缺的时候,让出的仅有食物的人有几个?
他的小姑娘是其中一个呀。
傻姑娘抱着一把枪,一个人傻乎乎的走在高坡上,突然之间滚了下去,坡下的两个人惊慌失措后对着她开枪。
他过她这样开枪的吗?闭着眼开枪,能打到什么呢?
他的心提得很高,却最终看到她快速的举起枪,用最标准的姿势接连开了机枪,命中目标,他就知道,她永远都不会让人失望的。
一个小时的车程,车到公爵府停下,公爵下车,就看到宫五朝着他跑过来:“小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