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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缨说:“跟好奇心相比,我更愿意尊重食物。”
柴峥嵘嫌弃:“恩人,虽然你救了我的命,但是你这也太无趣了。”
蓝缨觉得这人怎么就这么欠呢,当初他要是没抢救过来就好了。
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低头吃饭,柴峥嵘孩子那边嘀咕,蓝缨只好问:“你的手手腕到底怎么回事啊?”
于是柴峥嵘把自己的那只袖子撩起来让她看,撩起来之后蓝缨才发现他胳膊上都是横七竖八疤痕,其中有两条特别的长和大,看起来也更狰狞。
蓝缨看了他一眼,柴峥嵘立刻说:“你这是什么眼神?你这是歧视!我这是光荣的印记!”他说:“这些我小时候中二病犯了,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经常跟同龄的孩子上山爬树留下的。你说是不是很光荣?”
蓝缨扭过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她真的没觉得有多光荣。
不过小孩子贪玩,也能理解,只是,这些疤痕也太多了一些,这小时候得多调皮才能弄出这么些疤来呀?
柴峥嵘显然介意蓝缨的视线,解释完,他就一点一点一点的把衣袖放了下来,扣子扣好,遮住手臂上的疤。
第450章()
其实蓝缨不过是一时好奇随口一问,换了别人,脑袋上顶着碗口大的疤她都不会抬眼看一下,实在是柴峥嵘这缠人的功夫了得,时间一久,她都习惯了这个人时不时冒出来在她面前晃圈。
当然,对于蓝缨来说,柴峥嵘的存在只要不影响她看书学习,她是无所谓的,毕竟,一个没有朋友的人,她潜意识里已经把柴峥嵘归为朋友一列,虽然她从未承认过。
但是毕竟一个大活人,说完全没影响压根不可能。
她一点一点的吃光自己餐盘里的东西,对面的柴峥嵘与其说吃饭,倒不如是看着她看,餐盘里打了不少饭菜,没吃几口,见她吃完了,他问:“还要吃吗?你不是老喊着要锻炼?多吃才是硬道理吧?来来,帮忙帮忙。”
说着,他用勺子把自己餐盘里的饭菜拨了一半到了蓝缨的盘子里。
蓝缨瞪着眼,漂亮的脸蛋上带着气愤,说:“你……干什么?”
柴峥嵘笑:“知道你节约,你餐盘里那么多食物,不吃多浪费?吃掉吃掉。”
蓝缨气愤的看着他,拿起勺子,真的开始吃了。
没办法,她不能忍受这种显而易见的浪费,还是在她的餐盘里。
柴峥嵘的脸蛋带着轨迹得逞的笑,“你可以不吃。”
蓝缨拉着小脸,压根不理他,继续吃。
周围有班里的同学端着餐盘路过,偷偷拿眼看他们,对于柴峥嵘三天两头跟蓝缨坐一块吃饭都在私底下议论,说蓝缨是不是谈恋爱了。
“我觉得八成是。”一个女孩子说:“要不然之前李老头那么担心?都高三了,还去蓝缨家里家访,肯定是因为她谈恋爱了。”
“要是影响考大学就完了。蓝缨成绩那么好。”
“我觉得蓝缨挺冷静的,就算谈恋爱应该也不会影响她的成绩。”
……
两个小姑娘的嘀嘀咕咕的走了,蓝缨的听力显然比一般人更好,她垂眸吃着食物,把柴峥嵘拨给她的食物吃完后,她放下勺子,抬头看了柴峥嵘一眼,“以后别来了。”
柴峥嵘问:“因为那两个小丫头的闲话?拜托,你可是我恩人,我怎么可能会不来探望恩人?那我不是成了忘恩负义?我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我一定要来。”
蓝缨顿了顿,才说:“我今年高三,还有半年我就要参加高考,对我很重要,我不希望任何人影响到我的学习。”
柴峥嵘问:“那请问蓝缨同学,我影响到你了吗?”
蓝缨抿着唇,看了他一眼,“没有。”
“那不得了?”柴峥嵘摊手:“我压根没影响到你,你就是找借口。除非我的存在影响到你学习了,那我就不来了。”
说完,他手托腮,看着她,重新问:“我影响到你了吗?”
蓝缨默了默,点头:“嗯。”
柴峥嵘又问:“我影响到你哪里了?让你没办法学习?我好像没在你学习时间打扰过你,是不是?难道,我现在坐你面前吃饭,你上课都有影响?”
蓝缨低着头还是没说话。
柴峥嵘伸手敲了敲桌子:“说话呢恩人,你这是藐视啊!”
蓝缨依旧沉默着,微微拧着眉,突然一下她猛的站起来,餐盘都没有放回去,撒腿朝食堂外跑走了。
柴峥嵘回头看着她的背影,缓缓的扭过头,垂眸看着她拉下的餐盘,他笑了下,伸手拉到自己面前,叠加在一起,送回了回收处。
放学,学校走读的学生陆陆续续走出校门,蓝缨在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才从里面走出来,她这个人向来不喜欢随大流,人多的时候她就尽量避免和高峰人群走在一起。
经常下课铃响了之后,她先写作业,晚半个小时再回去,等于提前写了半个小时的作业,写不完的回家再写。
她一边走,一边整理书包带。
路上的学生已经少了不少,她走在大路上,朝着安静的地方走去,然后她从书包里掏出沙袋,弯腰绑在腿上。
有人走近,她猛的抬头,愣了一下:“你怎么还这?”
柴峥嵘的脸上带着笑:“当然是等你。”
蓝缨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把剩下的沙袋绑了在腿上,放下裤腿,手里提着书包打算绕过他回去,就在她已经走过去的时候,柴峥嵘突然伸手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都说等你了,别走啊。得,不请你吃饭不浪费你宝贵的时间,行了吧?”
蓝缨看着被他拉住的胳膊,他手劲很大,她挣了一下没挣脱,只得转身,垂着眼开口:“你有事就说。”
柴峥嵘咂嘴:“看看你这小脸拉的,已经不待见我看一眼都不行了?”
蓝缨也不看他,视线依旧落在自己的鞋尖上。
柴峥嵘说:“中午的话题说一半就跑了,你还没告诉我,我怎么影响你了呢。”
她说:“没影响。”
柴峥嵘叹气:“一会有影响,一会没影响的,到底有没有?我逢年过节给自己的恩人送个礼见个面慰问一下,没什么不正常吧?你这都不让人来,也太那个了是不是?”
蓝缨依旧不看他,面无表情的回答:“我就是不想看到你,行了吗?”
柴峥嵘摇头,一副说什么都没用的模样:“不行。得说为什么,这世上什么事没有问什么?我也得弄清楚。要不然我这辈子都会沉浸在被女孩子嫌弃的阴影当中。到时候我就更赖着你了。”
蓝缨抿着唇,不说话。
柴峥嵘拽着她的胳膊,朝自己面前拉近一步,他放低声音问:“我影响到你了是不是?”
蓝缨咬着下唇,还是没说话。
他又说:“你就算隔三差五的来,也会影响到你是不是?”
蓝缨突然使劲挣了一下,柴峥嵘显然有准备,一把扣住她的胳膊,说:“你挣不脱的,我跟你说过,我学了十多年的散打,你还不信。”
他又把她往自己面前拉了一把,说:“是不是……就算看不到我,我也会影响到你,让你给你没有办法专心读书?你会想我是不是?”
蓝缨再次挣扎起来,他的手握的更紧,说:“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
他追着她的脸,她拒绝直视,他依旧执着的追着:“看着我!你要是想让我不出现在你面前,我们就要把话说清楚。”
他重复:“看着我!”
蓝缨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后,她小心的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他看着她的眼睛,问:“你喜欢我是不是?”
蓝缨依旧看着他的眼睛,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一下笑了,“你没有否认。所以,我的存在确实影响了你,是不是?你会想我,就算看不到我的时候也会想,你没有办法专心读书了,是吗?”
蓝缨的脸上没有表情,她依旧没有开口。
柴峥嵘的脸上洋溢起了笑容,他问:“我什么时候能见你?”
终于,她的眼神有了一丝松动,她开口:“大学以后。”
他点头:“好。那么,我要怎么找到你?我发现你活的像个原始人,什么通信设备都没有,我要怎么联系你?除了我知道你住在那一片别墅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
蓝缨回答:“青城大学,外语系。”
他依旧笑着说:“这么肯定?”
蓝缨说:“如果我在九月份开学过后……你没有在那里找到我,你以后就再也不用找我了。”
柴峥嵘笑:“落榜了就不想见我了?”
蓝缨没有开口,只说:“你以后不要来找我。”
柴峥嵘点头:“好!”
然后他说:“那这是我们约定开始之前的最后一天,是吗?”
蓝缨点点头:“嗯。”
柴峥嵘的手从抓着她的胳膊变成伸手把她的身体搂到怀里,他说:“好,那也要让我先抱一下。我好不容易把我的恩人变成我的心上人,一年就不让我见面,还不让我抱一下,多不公平。”
蓝缨的身体一僵,她打了个哆嗦,伸手推了一下,没推动,她也就站着没动。
好一会过后他松手,低头看着她,对着她笑:“你说的,不能耍赖。”
蓝缨点头,表情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他伸手在她脑门上点了一下,“心思重的姑娘。”
蓝缨伸手把掉在地上的书包捡起来,说:“我要走了。”
“真的连晚饭都不跟我吃?”他问。
蓝缨点头,“不了。”
柴峥嵘砸了下嘴,说:“那我饿了怎么办?”
蓝缨回答:“你自己去吃。”
柴峥嵘说:“我自己去吃太无聊。两个人多有意思?”
说完,他突然伸手,一把拉着她,重新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低头捕捉到她的嘴唇。
蓝缨不妨他有这个动作,眼睛瞬间睁大,脑子里在一瞬间一片空白。
她对这方便一窍不通,虽然知道男人和女人做那种事是要脱衣服,是要身体接触,具体怎么样,她真的不懂,更加不知道吃饭用的嘴巴,还有这样的作用。
毕竟,她所有的教育里还没讲到这种事。
礼仪教官倒是讲过一句话,她每天晚上都要陪她曾经的教官桑弓,成为他发泄的对象。
她不知道既然是别人发泄的对象,为什么礼仪教官依然心甘情愿的跟随着桑弓。
如果是因为桑弓手中握着的生杀大权,礼仪教官显然什么都没有得到,毕竟,她也羡慕外面那些自由自在生活着的普通人。
可她却从未为自己争取过。
她睁着眼,觉得有点眩晕,身体和腿也不由自主的发软,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因为怕自己摔下去,所以她本能的伸出两只手攀着他的胳膊。
柴峥嵘的手指突然摸向她的眼睛,她本能的闭上眼,眼睛一闭上,身体的感官便瞬间活跃起来。
唇舌交缠,她这方面的表现显然青涩的很,只是被动的接受着。
良久过后,柴峥嵘终于松开手,蓝缨的眼睛也慢慢睁开,柴峥嵘看着她笑:“一窍不通。好在还可以学。”
蓝缨的脸上露出几分恼羞成怒,抬头就要打过去,柴峥嵘急忙说:“别!你那手脚没轻重,真把我鼻梁骨打断了就麻烦了。”
蓝缨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她背上书包,说:“我要回去了。”
“真的走?”柴峥嵘笑着问。
她点点头:“嗯。”
眼睛盯着她的唇,又红又艳,不需要抹一点口红,呈现的就是最自然最漂亮的唇色,特别是在亲吻过后。
“你觉得给我留个东西当信物怎么样?”他问:“以前古代的书生和千金小姐相约在相会,都会留个信物。”
蓝缨先是想了想,然后她信以为真,真的开始翻书包,最后,从书包里掏出文具盒,打开文具盒,把里面一只小小的、青色的橡皮泥捏的小青虫拿到他面前,说:“我只有这个,你可以挂在手机上。”
柴峥嵘:“……”他伸手接过那只小青虫,仔细打量了一下,特别小,眼睛也不对称,一看就是她自己手工捏的,头顶上还被她硬塞了一个挂扣。
他笑着问:“你什么时候做的?”
蓝缨正把文具盒放回书包,嘴里说道:“我在孤儿院的时候,一个爱心人士到我们那边给我们送玩具,后来我分到一块青色的橡皮泥,那个挂扣是我捡的,虫子的眼睛是我跟别的小朋友换的……”
当时她没有看过其他任何动物,经常看到的就是树上的青虫,那是她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