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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现在的关系。
10半缘修道半缘君()
我微微颤抖,努力平静我的情绪,简元聪明如斯,自然明白我心中的不情愿,他也没有逼迫我,给了我一些时间。
简元转过头望着窗外,那打着漩涡的寒风一下接着一下扫过窗外的阳台,一丝不留的全部扫走,那噼里啪啦的枯叶吵得我闹心,本就不平静的心情更让这寒风搅和的更烦闷。
简元背着我,望着窗外的街景,他身材并不如王烁健壮,但那文弱书生的气质,反倒让人无法多加防备。
他背着手望着窗外许久,这才开口对我说:“米苏,我们之间有太多的牵扯,若真有缘分,下辈子吧。”
我无力转头,柔和的阳光透过简元的身体的轮廓射到我的床边,硬生生在白色的被子上印着他的影子。
伸手触碰了影子的轮廓,就像触碰我失去的一切,我忍着低落的心情,百转千回的想了一万遍,这才缓缓吐出口:“简元,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简元转头,阳光遂不及防的晃到了我的眼,这和暖的阳光,该死的寒风,丝毫不搭配。可上天就是如此捉弄你,越是不搭配的事物,偏偏要放在一起,最适合的事物,偏偏要分开。
若没有上一辈的恩怨情仇,我与简元的孩子也应该落地了吧,我也不会与王烁这种性格人结婚,可惜一切都晚了。
简元凝视我许久,他眉宇见的忧愁越积越重,深深的叹气,随后他低着头思考了一会,这才对我说:“若我是你,我会杀了这帮人,我的母亲,我的父亲……”
我苦笑着望着他,既然如此,又何苦来为难我,我唯一的冤枉也不过是替父亲洗脱冤屈,一个人苦苦的背着莫须有的罪名。
作为女儿呢,如何能看着他没有底气的过完下半生,带着杀妻的罪名,永远都抬不起头,就这样背着恶名进入棺材!谁都不能这样对待我的父亲。
我心中的想法也表现在脸上,虽然身体无力,但我坚毅的眼神,任谁都能看得出我的真是想法。
简元将我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既不反驳,也不威胁我,只是淡淡的叹了口气,那样子如秋风扫过落叶般无奈。
“米苏,我上初中的时候,我母亲怀孕了,妈妈是维吾尔族,可以再生一个孩子,全家都很欢喜,除了我的父亲,随后……”
简元眼底渐渐染上了恨意,那一缕的杀意稍纵即逝,我不敢相信简元也有这样的表情,他缓和了情绪。
接着说“我妈与你妈见面之后,回到家里边晕倒了,动了胎气,你现在在医院里,应该明白这样的感受。”
简元极力控制情绪,可他垂放在身边的双手却透露出他的愤怒,简元几乎咬牙切齿的问:“米苏,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无言以对……
空气沉闷不已,始终滴答滴啊的响着,这一切都是万千件错事纠结在一起,我们都无能为力,只能靠着自己的想法往前走。
简元为了自己的父母,我也为了自己的父亲,谁都没有比谁更高贵,我抬头望着简元,他早就恢复了平静,正面无表情的凝视躺在床上的我。
窗外落日的余晖不早不晚的洒落了一地,也是时候该摊牌了,我用力支撑起身,尽量使自己的视线与简元持平。
我静静的看着简元,他也漠然的回望着我,太可笑了,天意弄人,我们之间除了仇恨再无其他的感情。
简元问的对,我们换成对方的立场,也会这么做,我们无法和平共处,这是无力扭转的局面。
我紧紧捏着在被子掩盖下的大腿,用疼痛为自己打气,逼着我与简元对立,我鼓足勇气问:“若我不放弃呢?你要如何?”
简元听到我的答应,他并没有吃惊,那毫无波澜的表情让我不可不提高警惕,他依旧平静如初。
随后回答我:“那事情就有意思多了,你早就查到,我与王家的关系吧?”
我点头,摊牌的时候到了,若大家要孤注一掷,不如就此把话说清楚的好。
简元歪着脑袋,带着一丝了解的样子对我说:“你给你的叔叔亏款了三万块,为了让他接着查案?”
我点头,简元见我如此诚实,他也不在遮掩,他转身坐在沙发上,落定后。
这才大大方方的说:“我给他三十万,让他毁灭了证据,你猜,他是把你父亲的情意看得重些,还是把自己孩子的前途看得重些。”
被子掩盖的大腿几乎被我掐出血印子,我努力控制自己即将要失控的情绪,抬头望着简元问:“你早有准备,何必来问我!”
简元云淡风气的样子,更让我气急难忍,他望着窗外,这才说:“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毕竟你刚刚体会了我母亲的痛苦,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在打扰了。”
他起身整理一下衣服,不得不说他低头的一霎那,差点让我误以为是王烁,他们二人终究有相似的地方,毕竟是兄弟,我也只不过是个外人。
情绪低落不久,便是智商的反弹:“简元,这件事情是你自己来问的,还是我婆婆让你过来的。”
简元笑了笑:“你猜呢?”
那笑容中缺少了真情实意,却布满了然于心的得意,我猜呢,我婆婆早就知道我与外人联系准备查案子。
可按理说,没人会知道这件事情,难道是……佳佳!
透骨的寒凉,我太大意了,我咬牙切齿,真是恨透了自己的妇人之仁,这种仁慈真是害惨了我。
一失足成千古恨,被佳佳看破了,或者她听到了我在电话里面的事情,无可奈何,那棕绳才是关键的证据,天啊!我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我婆婆一定早就收买了李叔,那绳子说不定早就没有了,三十万,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小数目,尤其是他女儿还要上学,这三十万可以让李叔轻松不少。
我自嘲的笑着摇头,真想不到啊,我居然也有今天,本以为事情顺利无恙,却偏偏让我粗心大意的犯了这样的错误。
抬起头看着简元,他有些不耐烦了,估计是站的时间太久了,也可能是不想让我明白的太多了,我苦笑着问:“是账号么?你们根据账号,找到了李叔本人,随后得到了你们想要的。”
简元点头了,那样子充满了你能如何,他微微仰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随后对我说:“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也该回去了。”
“等等!”
我厉声叫做了他,眼里满是不甘心:“我婆婆故意把佳佳安插在我的家中,并不是为了挑拨我与王烁的关系,是为了我监视我对那案子有什么举动么?”
简元眼里充满了漠然,他抿着嘴巴低头不语,并不是愧疚,而是为了掩盖眼底那毫无情意的眼神。
我笑了,太可笑了,敌人如此无情,我还处处留情,我几乎被自己的愚蠢给逗乐了:“你们既然都已经得手了,你们都把李叔收买了,还特意过来告诉我一声。”
简元抬头,他面无表情的望着我说:“是啊,事情结束了,你收手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你知道这个消息。”
“那你还给我希望!”
我彻底失控了,她们是故意的,故意在我孩子没有了之后才过来,故意先燃气我的希望,让我以为父亲的案子有机会了,故意让简元跟我说这些,他们是故意的!!
在这种时候,趁着王烁不在,趁着王烁回家去质问佳佳,我婆婆居然挑着这么好的时段,她也是女人,她应该没明白我的痛彻心扉。
我咬着牙齿,一字一句的对简元说:“劳烦你回去转告我的婆婆,多谢她的真情实意,让我倍感温暖,日后定然双倍奉还!绝不拖欠!”
简元不屑的笑了一样,随即带着礼貌的样子,微微弯着身子朝我行礼说:“劳烦你逢年过节,给你母亲上香的时候也跟她言语一声,感谢她的真情实意,让我倍感温暖,不用日后了,她已经还完了,没有拖欠。”
我无法控制双手的颤抖,随着简元立刻的那一刻,关门的声音都仿佛打在了我的脸上,我气的浑身无法控制,紧咬着牙龈也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你们等着!你们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就此罢休,你们如何打断了我的希望,我也如何砍断你们的快乐。
我摸着自己的肚子,不争气的眼泪还是留下来了,我一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佳佳能在我的砚台里面下药,但是她小小的年级是如何得到的药品。
好的,婆婆!这件事情,咱们三个人都有份,既然你开了头,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不留情面,你最得意的便是王家女主人的名头,你等着我一步一步把你推下去。
还有简元,你丝毫不顾念旧情,几次三番的陷害我,多次置我与不义,我处处留请,始终放你一条生路,你既然把我逼上了绝路,可千万不要怪我无情。
简元最在意的是自己的父母,但他的父母早就过世了,既然如此,那就从几年前的命案开始吧,大家都不要懈怠了,好戏才刚刚开始。
11半缘修道半缘君()
我在医院这几天,心绪万千,有时候想的事情太深入了,都觉得脑细胞死亡了大半,好在孙阿姨照顾的用心。
王烁除了每天一个电话,并没有来看我,我知道他也有头痛的事情,听孙阿姨说,他与一家海外公司正在争强并购莫里岛,焦头烂额的线下交易,让他无心顾及家中的事情。
至于佳佳我则一点没有提到过,一是说出来心烦,二是佳佳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早早晚晚都要离开王家,我也不必去故意打听,反倒显得我有些心机。
没有了人事的烦恼,我也体会到了难得的清闲,自从嫁入了王家,我最清闲的日子居然是在医院,细细算来已经入院三次来了。
真是绝妙的讽刺,新婚居然变成了这样,我每天都去无菌室看望我的父亲,他始终没有好转的迹象,医生每次跟我说的对话,都是让我放宽了心。
每次我都回给他一个笑容,随后把这无言的愤恨一层又一层的浇灌在心上,即便我经历了家破人亡,也从未感到人性的黑暗,但这次却不同,与其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不如让我自己争取。
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转眼间已经是初冬了,在死命的赖在医院躲清闲也不是办法了,毕竟这太点不想回家的心思太明显了。
我暗自思量,双手却不由自主的摸着小腹,我孩子曾经来过,来不及啼哭一声,便早早的离开了,我低头看着这平坦如初的小腹,心里的恨意难以掩盖。
深深的叹了口气,垂下了双手,抬起头望着这间冷冰冰的房间,真恨不得把这些烦心事都化作一缕空气,好让我眼不见心不烦。
我望着早就收拾好,放置在床边的行李,终于下定了决心,与其跟我婆婆与简元过招,不如直捣黄龙,我父亲的案子这次我不会轻易放过。
孙阿姨推门进来,随后轻轻的把门带上,即便我背对着她,也能感受到她的小心翼翼,这几天她一直如此带我,总像有心事一般。
我也没有戳破,佯装不知,我笑着对她说:“孙阿姨,咱们一会回家,你多做些饭菜,佳佳喜欢吃糖醋排骨,你把口味调的重些,她会更喜欢。”
经过了这次小产,我的体力早就大不如前了,就连说话的声音都透着一股无力。
只要佳佳,她依旧没有离开,我果然是低估了这个丫头,恐怕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反倒让王烁心软了吧,可人前人后我还是要做做样子,毕竟她是王家的长女。
孙阿姨好似没有听到我的祝福,她走到我背后,叹了口气,始终没有说话,我转头望着她,看见她满脸的为难,这才开口说道:“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哦?”
我疑惑,抬头凝视着孙阿姨,她始终不肯抬头看着我,双手低垂在身体两侧,稍微不自然的把手微微后移,这颇有些尴尬的样子,这倒是我从未见过的。
孙阿姨始终在意我的一举一动,这样的贴身照料反倒让我们二人形同一家人,有些时候我的习惯性动作,也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就像我第一靠近王烁,第一次答应他提出的要求,第一次主动投入他的怀抱,每一次肢体都诚实的反应我的内心状态,不情愿却又不得不做的。
我伸手拉着孙阿姨做在我身边,我们肩并着肩看着我的行李,谁都没有说话,她手心寒凉,我双手握着都暖不过来。
我了解她,就如同她了解我一般,孙阿姨不是轻易就能被命令的人,她带大了王烁,又用心的照顾我,对她而言,我俩就是她的全部。
王烁打过招呼,没有他的带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