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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她,就如同她了解我一般,孙阿姨不是轻易就能被命令的人,她带大了王烁,又用心的照顾我,对她而言,我俩就是她的全部。
王烁打过招呼,没有他的带领,我与婆婆尽量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孙阿姨一定是知道的,她比我更严格在意这一点。
看她一脸的愧疚无奈,就能猜出来,这次是婆婆私下要求的见面,王烁并不知情,孙阿姨也被威胁不可以告诉王烁。
我不想她为难,放开孙阿姨的手,打开了行李箱,看着箱子里满满的衣服,我笑着问孙阿姨:“我该穿哪件好,我婆婆挑剔,不想让她看扁了,你帮我挑一件。”
随后我挑出一件喜欢valentino的黑色连体衣,腰间收紧的手工剪裁,刚好可以突出腰线,及膝的长度也可以随意搭配长筒靴,我很满意这件。
嘴角微翘,故作风情的样子,我把整件衣服提起来让孙阿姨看看,她无奈的点头同意,随后却指着另外一穿这件也不错,舒服点。”
我看着她选的衣服,完全把自己包裹的太严实了,我故意憋着嘴巴摇着头说:“还是不要选这件吧,穿这件会让我婆婆比下去的,白色的太少女系了。”
我们之间的对话就像是母女,母亲帮女儿挑衣服,等着去见心爱的白马王子,这样的时光很是难得。
我放下了两件衣服,随后翻到了j还是我入院的时候拿过来的,可惜了,等我出院的时候,季节变化的太快,穿不上了。
孙阿姨默默的看着我挑衣服,突然一声啜涕,我立刻转头,她忍着自己的情绪,低头别过脸,可脖子那通红的眼色,告诉她忍耐了许久。
我愣住了,只是一件小事,她何须愧疚至此呢,我放下手中的衣服,站起身来,却不肯走过去,安慰害怕她尴尬,不安慰我又心疼。
过了几分钟,孙阿姨用手背擦干了眼泪,这才抬头对我说:“米苏,我该怎么跟你说才好。”
我无意强迫她,只告诉她:“没关系,不管你做过什么,我都不会介意。”
孙阿姨神情慌张,刚刚憋回去的眼泪,立刻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流下来,她皱着眉头,却如何也无法控制眼泪,她懊恼的放下手中的纸巾,捂着双脸。
好半天才说:“我一直恪守本分,我是一个守规矩的人,我从来没有对王烁使过心眼,我把他带大了……”
孙阿姨的声音从指缝间流出来,呜呜的哭声让我无法过多的安慰她,她自顾自的接着说:“我不想这样的,我也是没办法,米苏……你信我……你能懂么?”
我没有看着她,我自嘲的笑了笑,我虽然听不懂她到底做了什么事,但估计都不是好事。
难怪她这几天魂不守舍,对我始终小心翼翼,太可笑了,我周围信任的人,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李叔再也没有联系过我,即便我电话打过去,也只是留言罢了。
看着孙阿姨满脸的愧疚,时间放佛静止不动了,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我生怕自己说出了冲动话。
我越过箱子,转头来到窗户边,用力打开窗帘,光线骤然侵入,没给人半点的准备,就像我现在的心情,本以为她是最可以信任的人。
不过这次还好,是孙阿姨自己开口了,虽然我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但一定不是小事情,我不懂!我也没办法懂。
我背对着孙阿姨,看着医院外面车来车往,留下救护车列队排着,枯叶枯枝,随着寒风打着转儿。人生短短几十年,谁都做过错事,一件一件积累起来就是不得了的大事,我叹了口气问:
“孙阿姨,咱们直接一点吧,你避开王烁,通知我去见婆婆,这不过是件小事,让你愧疚的地方,也不过是瞒着王烁罢了,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孙阿姨的声音有些发抖,她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对我说:“米苏,我不想瞒着你,但你这孩子心思太深,你大病初愈,我始终忍着,可你今天出院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孙阿姨,她始终没有说出口,我始终不忍心,不忍心看着一个长辈在我面前如此哭诉。
不管如何,她总归没有伤害我的心思,即便她背我做了什么事情,也并无不可原谅的地方,我对简元都可以一忍再忍,何况对一个真心实意对待我的人。
我刚想对孙阿姨说,只要事情不大,我都可以一笑而过,话还没有说出口,门就被推开了。
医院走廊那股难忍的药味也随之飘进来,我刚要别过头捂着鼻子,就看到了我最讨厌的人,得了,我不如用手捂着嘴巴,防止自己吐出来好了。
伴随着药味而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我婆婆!她一身酒红色高领的细绒毛衣,下面穿鞋子刚好拉上了她的身形,气势上无可挑剔。
唯一让人诟病的,就是那万年不变的太后脸,谁都比不上哀家的表情,让我鄙视至极。
孙阿姨背对着婆婆,自然看不到她今天的风光,我走到床边拍了拍孙阿姨的肩膀,对她说:“阿姨,你先出去,我跟婆婆有话要说。”
孙阿姨啜泣了一声,随后立刻低着头出门,我婆婆带着高傲的神情,便避让都懒得动弹,孙阿姨只得绕过她,这才出去关上了门。
我们二人默默对视,她如孔雀般挺着直了腰板,若这里不是医院,我生怕下一秒她就就要迈出台布,走上了国际的t台秀。
我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换上了温和的笑容,和亲的问候她:“妈,我本打算出院就去看看您的,您倒先来了。”
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我们二人各怀其意思,婆婆丝毫没有理会我,连回答都懒得说,她随意的把chanel的手袋随意的丢在我的病床上。
酒红色镶嵌白色金属链条的包包,愣是把被子砸出了一个软印子,这脾气还真不小,她莫不是把被子当成了我的脑袋吧。
我也不在意,笑吟吟的走到床前,把她的包包好好的收着,放在了床柜上,她坐在对面的竹椅上,又一下每一下的四处打量着。
来者不善呐。
12半缘修道半缘君()
婆婆坐在竹椅上望着我,我坐在床上回望着她,我们二人就这么看来看去的快看了半个小时,一首诗歌的时间都凝视出来了。
婆婆这才缓缓的问:“刚才看孙阿姨神色不对,怎么,她都告诉你了?”
我心中一凉,婆婆要是晚来半步估计还来得及,孙阿姨正说在当口呢,她突然推门进来,偏偏打断了孙阿姨的话。
我心中对婆婆抱着一定的防备,也不好直接说什么,只得佯装无意的问了句:“您猜呢?”
婆婆不屑的笑了笑,那高傲的表情搭配让人烦心的神态,更让我不得不防着她,我们二人这打哑谜的境况实在恼人,可我生怕被她抓住了什么把柄。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时机还没有到,我现在还不能跟她撕破脸,只好缓缓的问:“您今天来,是为了接我出院么?那还真是幸苦。”
婆婆翘起一边的嘴角,随意的垂下头,整理鞋子上的灰点,她又一下没一下的擦了擦,反复歪着脑袋看了看鞋尖,确定了一尘不染,这才笑的舒服。
她把纸巾就近丢在了烟灰缸中,拍了拍手对我说:“家里闹腾的鸡飞狗跳,你这又不声不响的住院了,我这做婆婆的……”
她抬头瞟了我一眼,看我表情依旧和善,没有半点破绽,她哼笑着说:“我这做婆婆的,可真是担心呐,五内俱焚的担心自己的儿媳,所以,我今天就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我婆婆边说,便翘着小拇指,整理着鬓角凌乱的发髻,阳光射在她的身上,好似披上了一层流光溢彩的外衣,更显得她气质高贵,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
听着这可笑的官腔,我也懒得拆穿她,我含首抱胸,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真是厌烦了这样的虚情假意,给自己打气之后,我笑吟吟的对她说:“原本是我做的不到位,应该早些出院去看看你……”
我话音还没落,她就无聊的展开了手中的方格子手帕,无聊的摆弄这,眼皮子都没瞅我一下,这慢慢的不耐烦,看得我只觉好笑,她这副没礼的行为,也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我抱着胳膊,左腿搭在右腿上面,自顾自的说:“您也知道王烁这人的性格,您养育了他这么多年,他的小脾气不饶人,愣是让我痊愈了才安心,至于其他的应酬,他更是一律都不答应……”
故意提到王烁,婆婆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她这人的个性,我还是隐隐了解的,不是推出来别人跟我作对,就是她自己出来跟我争斗,虽然不是明争,却也少不了暗斗。
她处处针对我,一是不满意我的出身,二是因为我不听话,第三就是因为王烁对我的喜爱让她感到了危急。
不过这样的女人心思沉稳的可怕,即便我听话如李姐,也不过是一时的平静,等她用不到我了,早晚会如舍弃李姐般舍弃了我。
婆婆听到王烁的名字,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后微微抬头,斜着眼睛看着我问:“我这倒是听不懂了,你突然提起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反倒显得我这个当母亲的不称职。”
我佯装失色,赶忙解释说:“看您的说的,王烁又不是您生的,您却一直耐心的把他带大了,怎么会不称职呢,这话让我们晚辈听到了,都替您委屈。”
婆婆咬着牙,带着微笑,深深吐出一口气,我看着她额头暴起的青筋,我就觉得好舒服,想当初,我刚刚入院,您让简元过来气我一顿,害得我回复身体的进度极其缓慢,这次我还给你。
我按下唇边的笑意,温顺的低下了脑袋,接着说:“妈,我住院这段时间,我一次都没有去探望您,您大人有大量,还特意过来探望我……”
婆婆终于不耐烦了,她挥了挥手对我说:“米苏,我今天来看看你的身体,你的精神蛮好的,脑子转的也很快,既然如此,我还是长话短说。”
我收起温顺的神色,面无表情的望着婆婆,该来的总归要来,这种虚情假意的对白,我也嫌恶心。
婆婆接着说:“佳佳那孩子心思太缜密了,一个孩子居然这么恶毒。我也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对你,真是可惜了咱们王家那没出世的孩子……”
我微微垂下眼梢,那藏也藏不住的忧愁,立刻攀上了我的眉宇之间,婆婆不屑的笑了笑,随后漫不经心的说:“我这个做婆婆的,伤心欲绝啊,佳佳这孩子是一定不能留下了,你说,是么?”
她满眼的无所谓,一个不满十岁的女孩居然能拿到药品,她来到王家的时候,并不知道我的习惯是伏案在书桌练字,若没有人替她准备好这一切,打死我都不信。
我嘴角扯出一抹微笑,缓缓的说:“您拿主意就好。”
婆婆摇了摇头,她故意叹气,好像她早就为了我的不幸,痛苦了上百次,我几乎就要笑出声了,她越是如此,我越恨的牙痒痒。
婆婆揪起黑色连体裙上面的头发,看了又看,那样子远比看我要认真许多,我尚且还不如一根头发丝儿。
她随手放开,头发接着光线的反射,映入我的眼睛,无声无息到落在了地上,再也看不见踪迹。
婆婆这才斜着眼睛盯着我说:“这人呐,就像这头发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随处落在了哪儿,要是遇到了好人家,指不定好好的缠起来,可遇到了那不经心的人,就说不上飘到哪去了,咱王家那没出世的孩子,就是这样的命。”
我紧紧捏着被角,面子上生生的扯出了意思笑容,对她说:“是啊,这就是命。”
婆婆听出我话语中的愤恨,她赶忙接了一句:“这孩子走掉了是命,这可是王烁亲口说的,我觉得他说的对,你也别难过。”
我控制自己没有冲过去扇她一巴掌,我挺直了腰板,冷冷的问:“妈,我想问问,佳佳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是如何得到了药,又是如何放在了我的砚台中。”
婆婆一愣,随后笑的畅快:“我当你要问什么呢,原来孙阿姨没告诉你啊。”
她叹了口气,笑容中满是得意的接着说:“这孙阿姨也是老糊涂了,佳佳说自己不舒服,给了她个中药方子,就让她去买药,她还真去了,你也知道那些中医啊,是药三分毒么,太不小心了。”
孙阿姨?我脑袋一片空白,难怪我入院之后,她始终小心翼翼的对待我,有时候还逃避我的视线,孙阿姨早就心中有数,她可能是被利用的,她只不过是个替罪羊罢了。
“这石羊草,哎呦,那毒性可不是一般的猛,还好这是放在了砚台里面,这要是放在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