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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攻城!”
待战场终于安静下来,城内果然安安静静,想来八九不离十,基本可以肯定,那支潭州军定然是……
额……
果然又见打脸,就见城头魏国的旗帜扯下,换上的是‘梁’字大旗,除此之外,除了朱雀大旗外,居然还有三位统将的大旗。此外,远远的也能看见,浓烈的黑烟从洪都城内升起。
下一刻,城门大开!
城外的大梁将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都行?
更让三位统将没有想到的是,紧接着他们收到潭州军的来报,言洪都已破,连带陈复玄在内的所有亲眷以及其大多属臣,尽皆焚于魏国宫殿或是自己家中。
第一个想法便是不信,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不相信还能有什么可能?反正里头确实是烧死人了。
然而待确认并无阴谋之后,大军入城,看见的却是即将出得西城门的潭州大军,以及他们所护送离开的一车车箱子以及大量的百姓。
“潭州发生叛乱,本将必须速速回师救援。”
“军功于我无益,朱雀大旗已经撤下,诸位将军大可将破城之功揽下。”
“没人愿意背井离乡远离故土,本将带走之人,不过是衣食无依的难民,绝无魏国余孽!带回去只不过是缺少人力做工而已。箱子?哦,不过一些土特产罢了。”
“总之,诸位将军随意,莫要阻拦我等便可。”
这话简直不要太胡扯,土特产?神一般的土特产!谁信呐!
但话虽为明言,却意思却也表达的很清楚。
第一条,乃是离去的借口解释。
第二条,是交易的许诺。
第三条,则是交换的条件。
而第四条,也是表明不管你们怎么选,反正东西我们是带走了,而且人也要!
也就是说,高秀君用破城之功,换取这些人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高玉瑶现在又没在,只要几位将领合谋,趁着大部分人还不明就里之时,伪造些东西出来并不难。毕竟城头上早早就挂上了三位统将的旗帜。
能这时候担任攻城主将的,势必是高玉瑶有所信任的心腹,忠心肯定能够保证。然而忠心可以代表不叛变,可以代表宁死不退,但是,不代表不贪功!
道路人家已经铺好了,只需自己接过稍稍动那么一点手脚,将自家随军子侄心腹安排一番,届时只言是与潭州军合作,合力破开西门即可,自己还有功劳可拿,何乐而不为?
至于钱财百姓?魏国不过是初建,国库空虚并不是什么合理的事情,而且,城中粮草,人家可是一点没动,那数量可不算少,足以交差。而百姓,高玉瑶也关注不到这上边来。
反正人是高秀君带走的,大不了推到她头上便是。
“居然真就这般轻易的答应了。”远远的离开洪都城,高秀君到现在还有点不敢相信。“若是大梁将领皆是如此……”
“非也。”辛宪英一身男装,羽扇纶巾的,还真有那么点意思。“那三位虽是高层将领,却不能代表一切。”
“愿闻其详。”高秀君面色一正,虽然辛宪英比她小许多,但对于这位军师一般的存在,如今算是彻底信服了。
“许是与高玉瑶出身有关,观其主政以后,即便大肆打压不听从效命之人,但新提拔的文臣武将,皆有一定出身,也就是说,并无寒门!
而出身代表了家族,并非说大家族出不了死忠之人,然而再忠心,往往都有着一些毛病,有人贪念权力,有人心念家族,不管如何,大抵可归结于,以家族为中心,壮大延续。方才之交换,正中这一点,自身军功,以及家中晚辈提携,又无太大风险,即便有什么事,也有我等来背锅。这才得以顺利。”
说到这,辛宪英顿了顿,无论怎么说,她辛家,就是名门望族。而三国时期,最不缺的就是各大家族,论了解,自然是深有体会。
更莫说来到大梁之后的眼界开阔,别的不提,单是史书,就足够她看出不少东西。
为何之后历代帝王都要费尽心思削弱世家门阀?难道他们不知道越是大家族就越容易培养出人才么?以唐朝为例,纵观宰相之位,有多少出自于大家族,这固然和世家势大分不开关系,但是若当真无本事,也是不可能身居高位的,哪怕是群相制,那也是宰相不是。
原因就在于这里了,能力再高,本事再大,再忠心,可说到底,必要时哪怕不为自己,也会为家族着想。而家族势大,个把两个还好,数量多了,那就是对皇权的威慑!
“若是高玉瑶当真一直之看中出身到也好说,此等王朝要覆灭起来并不算难,然而从高玉瑶的任命提拔上来看,高玉瑶已经开始重视真正的寒门弟子,只不过如今位低不显而已。待他们成长起来,还想像今日这般轻易过关,怕是不大可能了。”辛宪英最终摇头道。
纵观华夏历史,她最佩服两人,一为隋朝开国皇帝隋文帝杨坚,此乃雄主,能文能武。开创三省六部制,建立科举制度,带来的是近一千五百年的影响。只可惜其子杨广虽有谋略,却心性太急,与其说杨广亡于暴政,不如说亡于世家。
另外佩服的便是武则天了,以女子之身登基为帝不说,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将那些所谓的大家族弄的生活不能自理,而华夏史上真正的世家削弱,便是从她手上开始的。
当然了,若是以前,辛宪英肯定不会这么想,怎么也是辛家人。但现在不同,所谓屁股决定脑袋,如今的位置可是不同,周少瑜势必是要登顶的,那么她的立场必然也是站在周少瑜这一边,那么自然而然的,大家族,也是她所需对付削弱的对象。
听完这些,高秀君到是没有太多的想法,就是觉得辛宪英辛苦。每一份从金陵递来的情报,辛宪英都会详细分析且牢记,单此一项,就不是她高秀君能做到的,甚至都没法肯定,辛宪英这小脑袋里,已经记住了多少人,然后又有多少人,已经通过其事例的分析从而分析出其大致甚至具体的性子。
辛宪英如今才多大?若是真等她成长起来……
高秀君都有点不敢想了。
“好了,距离差不多了,秀君姐,咱们暂且别过。”辛宪英笑了笑,拿着羽扇拱了拱手,道。
“多注意安全,实在不行便先行退却,总归周郎是有法子保命的。”高秀君还真有些颇为心疼,辛宪英的努力她是看在眼里的,不过这本身也是人家兴趣所在,倒也不可能说劝她别操心云云。
辛宪英带出来的人并不多,不过二百人而已,且一半还是女军,这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更好的装扮流民。而目的地,就是周少瑜目前所在的小城,自然也是高玉瑶位置所在。
对高玉瑶下手完全没可能,人家大军守着呢,便是救周少瑜都困难。不过此行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接应,想要离开,还得靠周少瑜自己。
辛宪英赶到的时候,城内的一系列处置已经进入尾声,人头落地不少,而高玉瑶也恰好收到了洪都城的杰报。老实讲,高玉瑶是不高兴的,她在的时候怎么打都打不下,她一走,反到拿下了,这算什么?而且又有潭州军队的事!这更不爽。
不过也怪不到周少瑜头上,指派潭州军的事情,压根就没对周少瑜说,高玉瑶也相信周少瑜没可能有机会接收到外界的消息。好吧,常人谁能想到居然有人能够远距离沟通?
不过不管如何,虽未亲眼所见,但潭州军的战力已经让高玉瑶有些忌惮了。所向披靡啊简直。
洪都城破,高玉瑶自然要摆驾前往,离开时却不见周少瑜新收的几个女婢的身影。
“许是逃了吧。”周少瑜一脸无奈。
反正人都没见了,还不是说什么便是什么。
事实上由于周少瑜这几日每天都外出闲逛分发一些米面,大伙也早就习以为常,且城内到处皆是戒严巡逻的士卒,逃跑是可能的,所以暗中监视的力度算不上多大。几番安排,将几个压根不受到重视的女婢送走,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毕竟人家的目光都盯着周少瑜和身边最亲近的几个女子而已。
大军开拔,中途歇息一晚,不曾想,待第二日清晨,周少瑜所在的营帐已经空空荡荡。
大怒之下的高玉瑶自然派人寻找,只是人没找到,却是发现了一本不大一样的善怀阁诗集,从日期上来看,显然这是一本还未刊印出售的版本,而内容么……
赣州战事几乎一应俱全,虽未直接贬低大梁朝廷什么,但却抬高了周少瑜以及潭州军的身份作用,而其中一条,也解释了周少瑜的离开。
受朝廷委派,周少瑜临危受命。将再次前往北地对抗突厥。
啪……!
如何不怒?怎能不怒?
这说明什么?说明周少瑜一直都有和外界沟通的能力,所谓监视不过笑话!不仅如此,还敢假传旨意!受朝廷委派?她什么时候委派过!
问罪?不可能的。
善怀阁诗集的影响力有多大,高玉瑶很是清楚,次数一旦大肆刊印发卖,天下人便皆知此事。若是她跳出来问责,言从未有过此事,对周少瑜有多大影响还未可知,但对于高玉瑶而言,却是很难承受。
无论怎么看,驱赶并杀死突厥前可汗阿史那隼的周少瑜,是对抗突厥再次入侵的不二人选,而这时候高玉瑶却要问责?这不是明摆着将人家逼反么。
对于潭州军的战力,高玉瑶本就有些忌惮,而此刻突厥已经再次入侵,高玉瑶现在要做的是守备好青州徐州,别的都可以压后。不然北有突厥南有潭州,高玉瑶还没准备好全面开展的准备。
这个亏,不吃也得吃。而且若是周少瑜当真背上对抗突厥,对于大梁一方而言,未必不是一个好事。而依据目前的了解,这么做的可能并不小,无论如何,既然敢如此宣扬,总归是要做出一个表率才是,不然一直以来的仁义之名岂不是不攻自破?
罢了,想再多又有何用,总归人都没了。
高玉瑶用力调整自己的心绪,而与此同时,另一人也在调整自己的心态。
此人便是魏国皇帝陈复玄了。
好吧,如今自然也算不得是皇帝。
立国,然后迅速覆灭,这魏国立的,简直有点像笑话,哪怕在朝中还有他们隐藏的人,照样没用。
陈复玄算是发现了,自己并没有当皇帝的本事,至少,没有当开国皇帝的本事。
只是,此次前往潭州,陈复玄也没有把握自己的将来到底会如何,哪怕有他的女儿凤姬在。
本章完
第915章 小孩()
周少瑜本不需要这么着急离开,只是谁也不曾想到突厥这个变数。
如今的并州可没有大乔或者小乔在,消息的传递很是缓慢,再这么待下去,周少瑜委实不放心。好容易在北方建立一块根据地,也是重要的骑兵组成地,哪怕条件差了点,可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抛下不是。
诚然突厥再次入侵给了周少瑜一个离开的好理由,可同样的,也让他不得不改变计划。
周少瑜当然没有带着几个女人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离开数万大军营寨的能力,之所以消失不见,不过是选择了穿越。当然了,并没有重新抽奖,而是直接去了大唐。
“孩儿拜见义父。”一身斩衰的李令月比之当初轻减了不少,脸上稚气已经彻底消除,取而代之的是绝美而冷淡。看见周少瑜的到来,却也是难得的露出笑颜。
当初李令月不愿意直接离开,只是许多东西还放不下,期间周少瑜也时不时来一趟,次数其实并不算少,是以和李令月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并没有变得生疏。
只不过,现在似乎来得挺不是时候?
斩衰,便是丧服了,乃是五服中最重的丧服,服期三年。而能让李令月穿斩衰的,目前能让李令月这么穿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武则天,一个则是李令月的丈夫。
武则天现在没可能现在就死,那么只能是后者了。
没错,李令月终究还是嫁给了薛绍,父母之命,只要李令月不离开,就没办法抗命。但到底周少瑜也横插了一杠子,至少李令月本身而言,对薛绍并无太大好感。两人婚后也是‘相敬如宾’,连面都很少见,李令月继续在自家的小道观里清修,只维持了一个名义上的夫妻名分,并无实际。
也安排了位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去侍奉薛绍,总之她是不管的。
奈何其大哥薛顗参与唐宗室李冲的谋反,薛绍即便没有参与也依旧被牵连,杖责一百,饿死狱中。到底夫妻一场,哪怕只是名义,李令月也依旧会披麻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