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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便如你所说,到底还是嫩了些,随着局势发展,将来要经历的战事只会越来越大,死伤也只会越来越多,与其到时候触不及防,不若此刻先经历些许。反正先前的情况即便再好的法子,也照样会死伤不少人。不过,这样也就足够了。”杨妙真最后道。
杨妙真看的清楚,周少瑜虽然什么没说,神色也依旧如常,但对于死伤万余一事,仍旧难以释怀。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的方面,自然说明周少瑜的性子是不错的,对外人尚且如此,何况她们这些自家妹子。而坏的方面,如此情况便久久放不下,那将来若是死更多人呢?岂不是要将自己憋死?
所以这一次也就当打预防针了,谁让周少瑜曾经经历的战事死伤都很小呢,也该刺激一下子。也因为这个,杨妙真在大致猜到李秀宁打算之后没有出言阻止的动作。
只是此事也需要一个度,别周少瑜真变成那种‘大业为重六亲不认’的家伙,那事情反而不美。
李秀宁低头沉思片刻,再次抬起头时,一抱拳,道:“受教,到底还是低估你了。”
杨妙真哈哈一笑,摆摆手,道:“哪来什么低估高估的,我这人呐,若可以不动脑,还是不动的好,难受的慌。”
两人的关系其实有点微妙,一直以来,李秀宁都以统兵打仗之能而出众,而杨妙真,则以个人武力勇武方面最是无人可比。二者配合之下,效果非常。
然而虽然完全是不同类型的将领,可带兵之人,谁还没点竞争心理?二者都能胜,且配合起来也是绝佳,但在佩服对方的同时,难免会有一些竞争的想法,只不过因为都是自家姐妹,却也不会出现什么恶性情况。
按时间来算,两人相处的时间也不短,李秀宁曾自以为对这个‘对手’颇为了解了,只是眼下看来,完全不是。
李秀宁忽的想起很早以前周少瑜曾说过的一句话。
‘妙真她除却武力之外,其实谋略内政也是蛮厉害的,可惜,就是懒的慌。’
如今看来,此话一点不假。仔细想想,李秀宁也发现完全是自己的疏忽,若翻看历史就会发现,杨妙真除却个人武力值彪悍且有统兵之能外,留下的不少事迹皆说明她是一个极为聪慧的女子,很有谋略,而内政?开玩笑,能做‘女高官’的人,又怎么可能不会内政?
只是性格使然,若无必要,委实不爱动脑,喜欢大大咧咧直接一点。而被周少瑜带到大梁后,聪慧的女子压根不缺,完全不需要杨妙真去全力表现,安安心心带兵即可。杨妙真既然乐得如此,也就一直不曾表现更多的才能,时间一长,却是真叫人给忘却忽视了。
说起来,还真是叫人嫉妒啊。
论武力,杨妙真是公认的女宗师,其所创下的杨家枪法流传甚广影响颇大。而在她所处的年代里,真真是一枪挑便天下,无人可敌。
论智慧,啧,也就是这妮子懒得动脑,不然绝对惊才艳艳,叫人高山景仰。
此外还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实在有点完美过头了。
眼下待在城内的周少瑜压根不会知道,二女已经就他的问题很是商讨了一番,当然更不会知道她们还想着不动声色的改变一下自己了。此刻的周少瑜,正烦闷着呢。
翻脸不认人,大抵就是这么个情况了。
封摄政王,说的好听,可实际上还是为了高玉瑶的一系列操作,好让周少瑜领幽州,以此在高玉瑶不直接占有幽州的情况下,表示此番北征的大胜与失地收复。
然后除此之外呢?
端茶送客!连多看一眼都懒得看。
这就委实有点绝情咯嘛,不带这样的,真说断就断?就算周少瑜有预想过这一天,但事情来的这么突然,一下子还真就难以释怀。
出了涿城,不由望向了一片空地,不久前,周少瑜曾在那搭了一个棚子,用于和高玉瑶见面,只可惜因为李秀宁她们跟随的原因,却是没有发生一些喜闻乐见却又不能见人的事。
“或许再见面时,只会是生死大敌了吧。”周少瑜颇有些神色复杂的自语道。
如今高玉瑶还要继续待在涿城,还有一些后续事宜需要处理,此外便是收拢先前溃败的残军,至少一时半会的还走不了。在没有完全准备好之前,高玉瑶是不会轻易回师的,因为这一次她的对手,可是她的父亲高渐申。
至于周少瑜,已经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必要,但仍旧下意识的拖延拔营回程的指令。好在拖延的也算名正言顺。
战死万余,这么多人自然没办法全部带回,真强行拉回并州再行掩埋,早就发臭乃至腐烂了。是以周少瑜实行的活化,弄清楚每个人的身份,贴上标签,好带回去‘各自归家’,处理好这些,还举行了一次隆重的安魂仪式。
而在这个过程当中,周少瑜忽然发现,涿城外那处空地,不知何时居然再次搭起了一个大帐篷。
第1069章 君子()
“太后有旨,邀摄政王一见……”前来传达口令的太监很是客气,这可是摄政王呐,而且还是外姓人,虽说此举必定遭到京师里那些皇族的反对,可他可不认为那些人能翻出什么风浪来,以太后之威,只要回去,势必强势镇压一切。
“我知道了,劳烦带路。”周少瑜还颇有些诧异,要知道这些天以来,这还是高玉瑶第一次主动要见他。而在此之前,哪怕周少瑜主动求见,也被以各种理由推延。
见面的地点也出乎周少瑜的意料,居然并非涿城内,而是城外那处帐篷!这是要干嘛?
老实说,周少瑜都有点不知现在该用何种态度来对待高玉瑶,论两人的关系,再亲密的行为都有过,可架不住那妹子大有要断绝的意思啊。
“臣参见太后……”思来想去,周少瑜决定保守。一进大帐,干脆连头也没抬便拱手弯腰,且先看看高玉瑶的反应再说。
“你可是,好大的胆呐。”高玉瑶清冷的声音传来,质问道:“哀家且问你,办那安魂仪式,为何不先与哀家言语?眼下可好,你会下将士战死沙场,难道哀家麾下就没有?你弄的如此隆重,让哀家如何自处。”
周少瑜听得心头火气,合着这事怪我咯?是谁压根不给机会见面的?连面都见不到,我咋告诉你和你言语一声?难不成还托梦啊!
再说了,若不是为了多留些时日,我干嘛非得在这儿办安魂仪式,回并州再办不是效果好的多?不但物资充裕更加彰显隆重,且观看之人加之口耳相传影响更甚,更能让将士愿意效死。而这儿呢?再隆重也就那样了。
当然,这是谋论方面的想法,安将士心固然重要,但周少瑜此举也是真心实意,无论如何他们都是跟随他再战死他乡的。
“太后如此英明神武,自是有法子解决。”周少瑜很是嘲讽的语气道,随后一甩衣袍转身:“若无他事,恕臣下身体不适就此退下。”
“怎么,就如此不想看见哀家?”高玉瑶质问。
到底是谁不想见谁?周少瑜刚想这般说,怎料话未出口,就感觉到一副火热的身子后后背贴了上来。
“你这坏人,好端端办那安魂仪式作甚?那般情景,我又如何好邀你前来?哼,告诉你,哀家不高兴了,要狠狠的罚你,必让你今日下不得床……”
诶诶诶?纳尼!
周少瑜直接呆立,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这前后态度话语差距太大,真真叫人哭笑不得。
“呆子,还傻站着作甚?”
“还请太后自重……”
“别闹,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晓?”
“或许是有什么误解?我这人向来正人君子,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哪怕美女坐怀……”
“你立刻就乱?不然你的手在做什么?”
“哎呀,误会误会,前些日子守城受了些小伤,大夫说多做抓握动作有利恢复。绝非有意轻薄……”
“绝非有意?你看,你下意识都行此举,岂不是更能说明你是何德行?咦?这下你又如何解释现在此举?”
“臣闻太后身上似有膏药之味,定然有伤在身,臣略通岐黄,为太后着想,故而宽衣解带为太后做一个全面检查,以免疏漏留下病症。”
“那你还真是……忠心呐!啊……你你你,这下又如何解释?”
“臣感太后心有郁结,故作此疏通之举,好让太后发泄一番……”
“你,你,你真是……诶哟,轻些轻些,莫要太用力了。”
“无妨无妨,一会太后就该说用力了。”
“呀……坏人,坏人坏人坏人……你果然便是那世上最厚颜无耻之人了!”
“看来太后身边小人太多,总是向太后危言耸听献谗言,像我这般正人君子又如何会厚颜无耻呢?是以太后记住了,往后有人说我坏话,那肯定是假的,那是嫉妒我。若是好话,那你得放大十倍百倍来听,因为世间凡夫俗子,又如何知晓我有多少好?”
“不许再说话了,唔……”
“喔?理解理解,少说多做埋头苦干么。”
“!!!”这样也行?哎呀,这坏人,还真‘埋头’啊!
油嘴滑舌,昏天暗地,没羞没臊……
如此这般,七日之后……
大梁残军已经大抵收拢,共计八万余人,一切后续事宜也基本搞定。高玉瑶已经不能继续在这涿城待下去了,待得越久,朝中变故越大,她还得回去收拾残局,重掌大权。
没有告别,两人也默契避开此话题。一觉醒来,身边已无佳人踪迹,只留几分淡香残存。周少瑜清楚,这一回,便是真真正正的划清界限,再见面时,便是敌人了。
“果然妹子就不能找太聪明且有权利欲的啊,这叫个怎么一回事。”周少瑜摇头叹道。
可不是嘛,高玉瑶这真是有点理智过头了,发觉自己的情感有变,立刻果断断交,以免身陷。至于说前面这七日……额,算是最后的疯狂?说起来想想过程,是有点没羞没臊了点。
论起来还有个类似的,萧姽婳……
真论感情,萧姽婳那儿未必差很多,可人家更狠,直接抹人脖子!哆嗦……这事还是不要回想的好,每想一次,脖子就凉飕飕的。
幽州战事就此结束,论各方得失,周少瑜损失了万余将士,却很是刷了一把声望,尤其是在大梁朝廷都置太后以及皇帝不顾的情况下,周少瑜悍然出兵更是显眼。此举之后,谁还想以乱臣贼子之名安在周少瑜脑袋上,压根不可能。
高玉瑶一方可以说胜也可以说败。不过明面上自然是大胜而归,毕竟突厥之威胁已经解除。但实际上却是大败,身困燕城差点身死不说,朝廷中枢被高渐申掌控将高玉瑶弃之不顾。此番率军而归,少不得要经历一番明争暗斗。且位于南方东越州的布局,也因为兵力调动要推迟许久。
这一点对于周少瑜而言是个好消息,虽说周三山已经攻破朱崖岛,可那是和当地本土势力联合打下的,且地盘新占,根基未稳,实力远远不足,若此时和大梁发生摩擦,那是十分不利的。还好,高渐申这般一闹,却是让周三山有了更多的时间将南越地区以及朱崖岛的势力稳稳发展起来。
突厥最惨了,也是阿史那忽沁心太大,若是稳扎稳打,不管燕城之局,只先行攻破新罗令其俯首,再多加收买夷人之心。得新罗、夷人相帮,突厥必然再次势大。结果倒好,新罗熬过去了,而原本臣服的夷人更是成为大敌。阿史那忽沁成功放出一头贪婪的猛虎。
是日,高玉瑶返程消息传来,火凤便与孙守仁达成协议,于荆州退兵。
若是再拖延时间,时局对火凤而言可不是那么顺利了。高玉瑶看似算得胜归来,但短时间内并无余力袭扰豫州,是以理论上,火凤完全还可以继续攻打荆州,也借着这一点,选择此时罢战谈和还能从孙守仁那捞一点好处出来。
不然的话,越往后拖,不但大梁能逐渐腾出手来,已经和吐蕃停战的萧姽婳也难保是什么选择。
再说了,火凤出兵荆州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当真是攻城略地么?不然!
兵发荆州,此事本就是以萧姽婳那边的情形而定。若吐蕃威胁不大,萧姽婳轻轻松松就能解决,那么火凤不但不会兵发荆州,甚至还会兵进长安以作牵制。而若是吐蕃势大,萧姽婳一时无法解决,这才会出兵荆州以安萧姽婳之心,因为此举会让萧姽婳后方无忧,能调遣更多兵力对抗吐蕃。
而吐蕃一开始就声东击西打了萧姽婳一个措手不及,很是吃了亏,随后战事焦灼你来我往各有胜负,但总体而言,却是以守势为主,换言之,萧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