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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周少瑜惊声而起。“我怎么会出现在巴陵城?”
没错,周少瑜还打算再看看局势变化呢,要占巴陵也不是现在去,好端端的在潭州成内坐着,居然很是神奇的出现在巴陵?搞笑嘛不是。
然后更鬼扯的来了。
待入夜,那假冒的周少瑜就开始索要美女,偏生巴陵的官员还觉得理所当然,世人谁不知周少瑜妻妾众多,这说明什么?说明好美色呗!
接下来就越来越不对了,先是假冒的周少瑜要,然后又替麾下的将领要,到最后,巴陵文武直接被一锅端,随后紧接着数千人马就开始在城内肆意放肆起来,没有上官存在的巴陵士卒在零星反抗之后很快被镇压下去。但随后百姓迫不得已开始反抗。
总之,那一夜可谓乱的厉害。
好容易到了第二天天明,孙字大旗出现,孙玉虽不在,但安歌却在,带着数千人马奋力营救,总算将‘周少瑜’打跑……
“如今巴陵城一事已经传开,很多人都说,都说……”传递情报的小乔说不下去了,显然不会是什么好话。
“停,不用说了。”周少瑜脸色一沉。“不用问都知道是安歌在自导自演,这时候那块地盘还有谁能出动数千兵马,并且不被我们所察觉?也只是是最熟悉云梦泽的他们了。该死,真当我欺负不成?来人,点兵,敢算计我?打不死她还是怎的!”
“不可!”众女齐声阻止,在汇报给周少瑜之前,众女早就聚在一起商量了一番了,多少也算通个气以及探讨一番,就是为了避免周少瑜气恼之下冲动。
要知道‘仁德’可是周少瑜的立身之本,可现在却有人设计坏他名声,不怒才叫奇怪。
“周郎若发兵征讨巴陵,便是正中下怀,世人只以为周郎你恼羞成怒罢了。”李清照急急劝道。“即便要发兵,周郎也不应当亲自出现。”
“那又当如何应对?”周少瑜忍住怒意问到。气归气,但没必要发到自家妹子身上。
见周少瑜还算冷静,李清照松了口气,道:“为今之计,最佳的法子,便是让世人以为,周郎你尚在北方,此事不难,巴陵城一事不过刚刚过去,按照正常计算,断不会传播到北方,而我们却有大小乔姐妹可以传递,大可让并州以周郎的名义做一些动作,以表示周郎你待在北地。随后再由善怀阁诗集加为宣传即可。当然有人冒充一事,潭州自然不能不管不问,出兵压迫一番乃是必然,但只能是只出不攻,不然难免有报复之嫌。”
“如此应对也算妥当,只是,按照这般意思,岂不是短期内我不能占据巴陵城了?”周少瑜皱眉道。
还真就的确不能。自家人自然清楚事情真相,可外界无法知晓。哪怕一系列操作之下洗白,可总归还会有人将信将疑,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安歌既然行此计划,自然要确保无失,可以预见,此刻巴陵百姓已然恨透了周少瑜,这般情况之下,即便占了,也只会麻烦不断,得不偿失。
周少瑜深呼吸一口,强行平复了几许心情,老实讲,穿越过来这么久,还是第一回这么讨厌一个人,哪怕是抹过自己脖子的萧姽婳,都不至于到这地步。
“这安歌,当真好算计!”周少瑜暗恨道。不过也不得不承认人家厉害,至少情报上来看,人家乃是真的在厮杀,估摸着,应当是于云梦泽暗中以其他名义招揽了其他水寇单独成势并行冒充之举,随后安歌则以正义之师出现救援,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释巴陵城的战事惨烈。换言之,人家老早就已经在布局了。
“是妾身无能……”辛宪英最是失落的道。
周少瑜摆摆手,道:“不能怪你。而且此事对你未尝没有好处,没有谁是常胜将军,更没谁能算无遗策,以前顺风顺水太久,总需要一番挫折才好。”
“这样吧,无证明的情况下,问罪于安歌不可能,真这么做反而叫人笑话。应对之举再加一条,以潭州的名义进行高额悬赏,表明强势态度,务必要找到冒充之人。”
众女了然,找不找得到是一码事,重要的是态度要表明,要表现出充足的愤怒。
“既如此,不若我水师直接出兵进入云梦泽,以此为由进行清剿。一可表明强势态度,二可就此实战练兵,第三则进一步探查了解云梦泽。此等时机出兵,即便是安歌再算计,也断不敢出兵阻扰。”孙尚香提议道。
“可以,就这么办,不过还是要多加小心注意防备,目前来看,在谋略算计上,安歌的确非凡。”周少瑜嘱咐道。
暂且也只能这般应对了,妹子们自然要去准备出兵事宜,而周少瑜则更要注意深居浅出,装作不在潭州的样子。而后在孙尚香正式临行前私下多加了一句:“若是可能,能将安歌暗中抓回来最好,实在不行,直接……也行。”
话语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孙尚香点点头,告辞离去,然后仔细一想,心中很是疑惑。这般敌对人物,若有机会自然是杀掉最好了,免除后患,干嘛还要以活捉为主?要知道活捉可比暗杀难多了。
难不成周少瑜还抱着收服的心思?又或者,太过气愤,想要亲自泄愤?想必应当是后者居多吧,不然的话,干嘛不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还得私下偷偷与她说,莫不是有啥不好的心思吧……
孙尚香脸色怪异。
嘛,甭管周少瑜是啥想法,发生这般事情,自然有人乐呵。比如坐镇京师的高玉瑶。
“啊哈,有趣有趣。竟让周少瑜如此吃瘪,却是难得一见,若有机会,还当真想见见那安歌女子。”高玉瑶乐的不轻,一摸愈发大的肚皮:“诶哟,这坏孩子,又乱踢了。”
发生了这么多事,自然不是短短时间内完成的,眼下时日,已然都已经离产期不算远了。
事实上高玉瑶并没有那么轻松,如果说一开始还能时不时露个面,但随着肚子愈来愈大,怎么藏都藏不住,自然也就不可能在出现在人前,所住之所,周围尽是死忠亲信,严防死守绝不可透露半分消息出去。好在还特地下了懿旨召了几个宗室大肚婆入宫看护,让御膳房做孕妇的食物倒也合理。
只是太久不出现的话,难免叫大臣生疑。高玉瑶如今对外托病不出,就连小皇帝都见不到人,时间久了,难免叫众臣不安,没法子,相比起傀儡无用的小皇帝,高玉瑶才是如今大梁的主心骨,若高玉瑶一出事,大梁估摸着又要乱。
到现在,大臣们已经不止一次上表,请求太后出面,身子再不舒服,稍微露一面总是可以的吧。
可问题就在这了,高玉瑶咋可能出来,只能拖,而拖得越久,压力也就越大。就在前几日还发生了几位宰相意图强闯禁宫之事。
“太后,张丞相来问,荆州之事当如何处理。”一女官前来询问。
“嗯?这有何犹豫的。遣使前往襄阳,查孙守义是否正常战死,做做样子就成,在给孙玉酌情封个将军。让他们先闹腾着,且看看再说。此外下旨为摄政王正名,嗯,多备些东西送到潭州去安抚一番……就这样吧,草拟好再传来与哀家看看。”
高玉瑶这叫一个坏呐,下旨给周少瑜正名,看起来似乎是为他出头,可偏生又将慰问安抚的赏赐送到潭州去!这是啥意思?表示周少瑜其实没在并州在潭州嘛?不是添乱之举又是什么。
“对了,让兵部下令,将支援徽州防卫的驻军调往柴桑驻守,哀家瞧着孙玉、安歌的这些举动,可不会像孙守仁那般老实。”高玉瑶最后补了一句。
重兵把守柴桑,也就是把守着一处重要水道,也是以防荆州有变,可凭借柴桑堵住水路东进直入京师的可能。此处原本就有不少兵力,此刻再加,摆明了也是不信任新起的孙玉,更准确的说,应当是安歌。
而于此同时,谁也没想到的是,孙守仁竟是主动遣使传信,邀萧姽婳私下一会。
“孙大将军当真好胆量。”看着眼前的壮硕男子,萧姽婳无不佩服的抱拳赞道。这种时刻居然敢单骑出城于城郊山中会面,难道就不怕她萧姽婳直接下手么?
“非是某胆量,而是相信萧姽婳并不会这么做。”孙守仁咧嘴一笑,一副我相信你人品的样子。
两人对视一笑,都知道其实压根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孙守仁若死在萧姽婳这儿,那就当成和孙家成了死敌,那么死守之下的襄阳、江陵两城,要么就是拥戴孙守仁之子上位抵抗到底。要么就是干脆投诚孙玉,无论哪一项,那都不是萧姽婳愿意见到的。
再说了,孙守仁既然这时候邀他见面,定然心中有了一些想法,并且是对她有利的,既如此,何必冒险?
第1087章 选择()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孙守仁也知道自己其实没有太多的选择。
若是直接降了孙玉,他孙守仁是否能活尚且放一边,至少镇南大将军这一职,仍旧由孙家来掌控,这一点孙守仁是可以接受的,不是说非得是他的嫡系后代才行。
然而此前一系列攻略,显然孙玉这一系的作风乃是算计行险,前者还好,可后者,却不是一个大家族延续该有的表现。行险意味着高回报,但同样意味着一旦有失,那么损失也就越惨重。
一旦将来荆州有失,那么也就是镇南大将军府彻底败落之日,连名头都不见得能保留。
所以让孙守仁真让位于孙玉,他是做不到的。
而直接抛却地盘跑去京师?这般做的话,镇南大将军府即便存在,也只是有名无实,对于掌控极强的高玉瑶而言,断不可能让孙家东山再起。此外周少瑜一方同样如此,观潭州各方面新政便可知,镇南大将军府即便保留也只能是名义。再不复往日荣光。
至于火凤……那还是算了,孙守仁可不认为这等逆贼有任何的机会。
如此一来,反到是萧姽婳最为稳妥,作为将大梁视为正统意图中兴大梁的萧姽婳,也是最能接受镇南大将军府这般庞然大物存在的存在。若最终成事,孙家也就有可能最大程度保存实力权力。
只是在此之前,孙守仁还需要亲眼观测考察一番才行。
被逼到这种地步,孙守仁也是无奈的很。
孙家向来忠于朝廷忠于皇室,只是当自身存在都成问题的时候,不得不做出其他选择。继续依靠孤城死守?那至多也只是保证短期内无失罢了,迟早有陷落的一天。而投诚萧姽婳的话,至少忠于皇室这一条,还不算破。
“敢问公主之志?”经过短暂寒暄客套之后,孙守仁便开始发问。
“自是以复兴大梁为己任。”萧姽婳理所当然,她也的确是这般想的。
孙守仁不置可否,接着问:“若将来一举攻破京师,掌控天下再无外敌,敢问公主,接下来当如何行事?”
“自然以休养生息为主,百姓安康,大梁稳定,重建太平盛世。”
“那以何人主事?公主又当何去何从?”
“当今陛下若英武,自由陛下亲掌,若昏庸,可开枝散叶,择贤而教,待其亲政之日,本宫自当还政,从此隐居深山,避免纷扰。”
“……”见萧姽婳一脸认真的模样,孙守仁都不知道该说啥,迟疑片刻,确认道:“公主此言当真?”
“自是当真,届时你孙家,自然仍旧坐镇荆州,镇南而守。”
……
襄阳城,回到城内的孙守仁可是无语的很。
“本以为萧姽婳乃当世女杰,不想却如此天真!”孙守仁忍不住叹道。
亲信文诺疑惑道:“莫非今日接洽不顺?”
“并非不顺,公主待人却也和善,只是……”孙守仁摇摇头:“她竟真当心存还政之举,且将来意图以隐居避开琐事。她若一直如此心态,莫说成事,便是她身边文武,迟早将弃之而去。”
“这……公主也是一片赤诚之心。”文诺很能说啥,他可没那么高的地位直接评价,只能侧面说些好听的了。
“这话却也不算假。”孙守仁哭笑不得,可不是赤诚之心么,一心为大梁。可问题是太幼稚拉,人家跟着你打仗,谋的是前程,是高官厚爵,此等条件下,萧姽婳不说直接称帝登基,就算是独揽大权下去,大伙都没意见,可居然傻乎乎的想还政,你让大家怎么想?等着新皇帝搞清算?
说到底,那时候他们手握大权,是萧姽婳的亲信,而不是皇帝的亲信。而这时候萧姽婳还政不说还要隐居避世。连个带头人都没有,那么搏出来地位迟早变没,算是白辛苦一场,何苦来哉。
当然了,他镇南大将军府地位特殊,不可同等而语,可真到了那一步,其实也没多大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