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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前神情有些怪异,他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些同事,毫无保密教育的培养,也不会对这么一个小姑娘戒备,不过就是觉得怪异啊,于是说道:“妖后不是问题,问题是妖后身边的人,嗯,我说了些什么,总之,你是女孩子嘛,就要学着有意思些,比如跟着公主,都学了什么啊。”
张燕燕似乎有些想法,微微笑着,说道:“是有很多有意思的地方,我都晓不得,这世上可以有那么大的地方,那么多的人,长老,天地真的是圆的吗。”
“额,这个倒是没错,都学到地理啦……”
对于太子还有几位前皇子公主的教育,李向前没有管,自然有人去帮忙洗脑管理,教给他们的也都是真正的干货,毕竟指望他们几个人去管理一个地球,有些牵强,太子好歹有点担当,无论如何,按照过往的安排,政协的副职一扔,参政议政的权力给足,也算是顺应了千年以来的习惯。
张燕燕此时满是崇拜的意味,让李向前也心中有些得意,他们到底还是文明人啊,“李长老……”
“叫我李哥就好了,额,我也不老,只是资格老而已,呵呵。”
“李哥,可以不可以,带我去千年隼上,我特别想飞那么一次。”
李向前有些尴尬,关于不允许新时空人员,未经审核就登上飞船,是他自己规定的,他总不能自己违反,于是反问道:“你就不怕吗,几万米的高空呢。”
他故意做出一些动作,说道:“嗖嗖嗖,掉下来,半空中落下,落在地上的时候,都需要好几分钟,你就不怕吗。”
张燕燕忽然蹦跳着说道:“不怕,我跟在长老身边,自然是安全的……那马苏儿坐过,她好像没什么异样。”
李向前呵呵一笑,说道:“她是俘虏,自然是待在船舱里面老老实实待着的……”
忽然想到,自己曾经对马苏儿做过的事情,基本上都算是犯罪了,稍稍有些尴尬,说道:“嗯,那你忙吧,我现在……去吃饭。”
张燕燕似乎很有精神,说道:“啊,赵姐姐说我可以在这里吃饭,李哥哥带我一起吧。”
李向前有些怪异,不过这么贴上来一个小姑娘,用那种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这种情况下,任何男人的虚荣心都会被彻底的满足,他不得不动心,于是也带着张燕燕,四处走动了一下。
北方的战斗基本上结束,下面的工作其实很简单,剿匪,剿灭溃兵组成的小队伍,安定地方,勘查地方,确认各个地方官的能力和资质,社会初定的时刻,还不好拿下拿下贪官污吏,事实上,是不贪污的是凤毛麟角的少数,好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裸官”,所有人当官都是在天朝本土,肉是烂在锅里的,跑不了他们,李向前也就懒得着急动手了。
不过,有那么一个人,或者说几个人,他们可是有能力,有动机,有可能将大把的金银财富转移出去,虽然不可能离开这个地球,不过,能在自己的控制区解决,为什么要等他们跑去国外?
说的自然是那八位皇商了。
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
这八个人,都是山西商人,在多年前,就开始暗地里勾结满清,在明朝政治日趋腐败和社会动荡的关头,商人特有的灵敏嗅觉的帮助下,暗中为满洲人输送军需物资,提供关内各种情报,搞起政治买卖。
他们当然大捞特捞,可以说,相当一部分满清在关内抢劫来的金银,都进了他们家的库房,但是,现在,一切的形势,都跟历史上完全不同了。
大明确实被那无数的蛀虫给活生生的吃掉了,但满清却没有趁机入关,反而是在山海关战役,沈阳战役中,被摧枯拉朽一般,瞬间干掉,连稍微一点波澜都没有掀起,八大皇商就发现,自己原本的大金主,已经死的死,逃的逃,虽然紧急派遣心腹家丁,前去蒙古联络那太后,但是远水如何救得了近渴。
让他们贿赂小吏,偷偷摸摸打探消息可以,但是这种当断则断,破釜沉舟的赶紧逃跑,实在是没人下得了决心,虽然他们日夜不停开会商量,还派去帝都送礼拍马屁,但是一切几乎都没什么作用,官僚主义的那一套哈哈哈基本上古今如一,无非是再考虑考虑,再忙碌忙碌。
不过,之前联络过的,利用那些“千年隼”来运输草原上的皮货的计划,似乎帝都的新贵们一直很有兴趣,联络的声音一直不断,他们似乎掌握着江南各省皮货的终端销售价格,而且对于皮货的选材,制造都了如指掌,显然不肯做一个简单的运输者,而是想要在这门生意中捞一笔,看起来似乎也友好的很,一副自然是要把这皮货生意做下去的样子。
这是当然的了,任何人对于“自己的”财产都是友好的,当然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避免情报泄露,趁机把这八大皇商的家底一次性都拿下来,暗中窥视,同时,皮革生意哪怕到了21世纪,也是一门不错的生意,虽然毫无道理,但是老百姓就是喜欢身穿皮草的感觉。
现在来说,创造大量劳动密集型产业,多多容纳城市人口,是势在必行的任务,当然,以这个时代的可怜产能和消费力,能否释放这个生产老虎值得怀疑,不过,辛集这个北方皮都现在已经是有了很好的雏形,只要在蒙古加大投入就是了。
于是,身在帝都的范永斗,就收到了一张莫名其妙的邀请函。
“天朝全国工商业联合会第一届大会邀请函……”
范永斗带着一丝苦笑,还有几分莫名其妙,这个是什么意思,所谓士农工商,本就是天朝地位最低的贱民,当然了,虽然实际上,商人们可以依靠做生意,赚取无数的金钱,但是,表面上的社会地位来说,士农工商,商人最低,但是以财力来说,北方以范永斗这样的汉奸商人,通敌卖国,而江南那边,已经开始学会将养读书人,当官以后做保护伞了。
这个什么什么联合会,怎么就听着不太靠谱呢。
对任何人来说,改变都是难测的,是不可预知的,所谓,曾经阔气的要复古,正在阔气的要保持现状,未曾阔气的要革新,对于已经通过贸易,赚取了无数金钱的范永斗来说,最好这个地球永远不要改变,继续如此过一万年,他范家的荣华富贵可以持续下去。
但是,很奇怪的是,有一件事他异常惶恐的是,帝都里那些传说中自称神仙的人,虽然见面的时候,嘻嘻哈哈,亲切随和,但是,他们不收钱。
无论是送钱,送古董,送干股,送宅院,送女人,能想到的招数已经都想到了,哪怕是讨好一样的送入宫中大把的壮实黄牛吃肉,他们也是一本正经的付钱的,不收钱都不行。
在腐败已经表面化常态化的大明来说,这几乎相当于可怕的改变,毕竟,按照这个时代的潜规则,你收了我的钱,就不会搞我,如果你搞我,再收了我的钱,不就坏了“江湖”的规矩了吗。
规矩坏了,谁还给你送钱?
这是个很自洽的逻辑,也是非常重要的逻辑,对于范永斗来说,更是世代不易的真理,这意味着什么?
他派去蒙古的心腹,自然是先要了解一件事,那就是到底有多少人被派去辽东的军队抓住,投诚,还有他们与满人生意来往必然留下的各种文书,彼此联络的暗中印记,都可以说是最要命的东西,一旦被发现,那他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现在来看,似乎这些都没什么,好像,没有被发现,范永斗仔细斟酌,还是决定,去参加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本章完)
第233章 使团的暗流()
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做的,他摆摆手,说道:“哎呀,这位差爷辛苦了,来人呐,看赏,一点茶水钱,辛苦辛苦了。”
那个穿着一身黑衣的男子却不肯收,说道:“不敢不敢,老爷拿了这邀请函,后日过了午时自去开会就是,晚上有夜宴招待。”
范永斗看着觉得一阵奇怪,忽然拉住了他,说道:“这位差爷这话怎么说的,到了我府上,怎么不好好招待消遣消遣,切莫走,老哥还得问问你,这个什么会,是个什么章程的好啊。”
“老爷,我确实也不知道,只知道请的都是这直隶还有几省有威望有能耐的大商家,都是有名望的老爷,到时候你们可以多亲近下。”
范永斗看了看这人,想了想,忽然从书房的某个地方,就这么掏出来一样东西,凑近两步,塞给了这个送信的男子,说道:“兄弟兄弟,劳驾你收下这个,不成敬意,咱们看以后,看以后。”
东西已经塞进了他的手里,不过这个送信人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居然是五粒珍珠,大小相近,虽然也不懂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好在哪,却也是知道,这可是比金银还之前的东西,不过,却好似摸到了烫手的山芋,马上将其放在了桌上,说道:“不敢收,不敢收啊。”
在这个时代,无论是谁,这种官差上面办事,特别是送信之类的,总要收点脚钱,茶水钱,也算是为微薄的收入做点补贴,不过,补贴到最后,已经是茶水钱比工资还高了,那自然是更加的无心工作了。
但范永斗如何的推推诱惑,这个送信的人就是不动心,范永斗看了看,奇怪问道:“听口音,老弟不是帝都本地人吧,是……”
他想到此前的传闻,似乎心中不是很确定,不过这人却说了实话了。
“我是北直隶本地人,前几年鞑子进关抢劫,全家就我一个,趁着夜色躲进了草丛里,其他的老婆孩子,早就给糟蹋死了,家也回不去了,我就在这帝都里,干点杂活活命,这不是,改朝换代了,衙门里不少的皂隶都因为坏事做尽,给开革出门了,我就不知道为什么,给补了缺,专门给跑跑腿。”
范永斗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身穿的衣服,一身墨黑色,上身是一个很少见的褂子,黑色的扣子看不出材质,比起原本衙役们所穿的,颜色相仿,不过样式却很不同。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说道:“你是说,衙门里的老人儿,全都走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就是听令办事儿。”
“好好,这东西,老弟收着吧,都不容易,鞑子也灭了,拿去过日子的好。”
那人摇摇头,说道:“上面说得紧,而且薪水也高的很,几乎是前朝时候的十倍有余,而这自然就不好再拿百姓的钱,按照长官说的话,当兵吃粮,当差吃俸禄,总要对得起这些民脂民膏啊。”
“哦,哦。”
范永斗似乎没见过这种情况,他一辈子也没见过这种情况,居然有衙门里的人,不谈钱,他大方道:“放心就是,兄弟,我老范做人,一辈子是坦坦荡荡,这里只有你我而已,我可以在此立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无让外人知晓的可能,不然的话,就让我遭报应致死。”
这话很重,毕竟是古代,人人都迷信,发誓遭报应,你也没得埋怨,真有可能应验了啊。
那人似乎很是惊恐,说道:“老爷,感激你的好意了,我的俸禄够用,上面也管得严,您不知道,宫里的仙人,是有法力的,他们相隔几里地,也什么都知道,之前也有帮忙办事,收了点税费,结果就被抓到了,而且是证据确凿,他说过话,声音重新就响起来。”
范永斗似乎有些惊悚,说道:“就两个人,但是声音会被人听到?”
“是啊,好了,在下告辞了,我是帝都警察局临时巡警,警员号是这个……”
范永斗将这个一两个月之前还是一个普通苦力,但现在走路却开始昂首挺胸起来的巡警送出门,由于可靠人力匮乏到极致,现在他们是一边巡逻执勤,一边慢慢受训,不过,在每日耳提面命,外加每个人一个月二两银子的高薪,几乎使得这群人很有精气神,起码在范永斗注意到后,他们很不一样,与其他的小吏衙役相比,很不一样。
要变天了啊。
范永斗一直等了许久,没什么可做的了,这个时候,能销毁的文书,字迹,字条,都已经销毁了,甚至是了解他们与满人暗地里做交易的伙计打手们,能搬迁走去草原上躲躲,甚至走不了的,都狠心“处理”掉了,毕竟消息已经传来了那么多天,尤其是多尔衮大军全灭,阿济格和多铎投降后,谁知道这些鞑子会不会随时出卖他们啊。
不过,人,人啊,总是有万一的侥幸心理的,我是说万一呢,那些长老们,没有注意到他们。
那样夜不错啊。
书房门被一点点慢慢推开,走进一个男子,恭敬说道:“老爷。”
“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