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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绿江边,此时的鸭绿江,已经完全封冻,不必用什么架桥的工程,只需要视线派出人,将冰面清理一遍,确认封冻完好,不要出现走在半路上遇见破洞的悲哀,然后,再找出好几条路来,洒满了各种尘土后,铺出来多少条道路,以供奔跑过去的百姓使用。
朝鲜是一块毫无希望的土地,对面才是流着蜜汁和奶油的幸福天选之国,对面有土地,有牛羊,有那女真人在关内抢劫的几千万两白银,只要冲过去,都是他们的。
“从今往后,这鸭绿江上,再也不是隔绝国土的天险了。”
朴德欢很是犹豫,也很是疲劳,从兜里取出一个盒子,那是一个很精致的杯子,很小,很巧,带着点花纹,拧开后,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这是酒,好酒,喝一口就暖在心头。
这是他之前去天朝帝都出使的所得之一,是那些商人所赠,据说是叫什么“不锈钢”,极其难得,他试了几次,果然是不锈,而正好可以用来装酒,每次只是抿一口,就足够暖和许久。
由于是少有的官员中去过帝都的人,朴德欢被委任为前敌招讨使,其实就是毫无兵权,负责带路的而已,他毕竟走过这条路,所以对此清楚的很。
朴德欢叹息一声,今晚的行动,他也理解为什么一定要选在除夕夜行动,首先是过江方便,其次是这几个月来,雪下的不多,道路还能走,而忙着过节的汉人,必将是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而大王的理由也很简单,春节过去,万物复苏,积雪融化,春雨连绵,道路必将泥泞不堪,寸步难行,本就是大军很少出征的时刻,只要在一个月内,没出正月之前,占据整个辽东,然后整合整个女真部落,帮助他们重新武装起来,那么,等到帝都那边的内战结束,重新想打回来,估计不知道要多久了。
朴德欢不知道窗口时间这个概念,却也知道有理,就是必须打这个时间差啊,但是,这牺牲也是太大了。
百万人,有趣是百万壮丁聚集,粮食和饮水的压力,还有卫生方面的问题,这是靠着冬天的寒冷天气,才没有出现疫病,不过,被冻死,或者冻出冻疮者,数之不尽。
正如新任的大王吼叫着的,夺取天下怎么会没有代价。
但他是躲在温暖如春的营帐内,指挥着那些兴奋的女真人,准备着北伐的一切工作啊。
代价,代价,古代的文人们,可以躲在后方,吹嘘着什么君王功业,但是在朴德欢眼中,却是如此的现实而残忍。
他目送着那些汉子的背影,想了想,此时的义州,应该拿下了吧。
义州城几乎是不设防的。
由于心灵的“盲点”,李向前等人对于朝鲜方向毫无防备,这完全可以理解,你不会对家里的小猫咪,层层设防,害怕它咬死你吧。
在李向前等人的眼光里,朝鲜就是这么一个设定,它是这么的弱小,记忆中韩国女生是如何的开放,将来开放朝鲜的南男北女(朝鲜的北部山区多美女,南部的海边汉子吃苦耐劳,是完美劳动力)过来打工留学,怎么说都是要好好的纳入自己的体系做事啊。
猫咪会挠人,朝鲜会伤人。
义州城的那队士兵,虽然人少,不过却也是吴三桂手下的山东汉子,他们原本得到许诺,开春以后,义州这个通商要地必然是要增兵的,也需要好好的管理一下这座边城,就会委任他们这些老兵,直接官升三级,直接就当义州警察局局长,边防大队队长。
这也是作为新近团体,努力提拔人的缘故,官场上,基本上是谁给官,谁控制升迁就听谁的,古今如一,给官儿做,自然听你的,不指望他们能有后世PLA部队10%的精气神,但求做得像样子就好。
那被抓住的汉子破口大骂,声音不绝,“你们这些高丽棒子,活得不耐烦了吗,敢来招惹我军军威,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家上官只要一出手,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吗。”
他不但大骂,而且还吐痰在这几个突然闯到屋内的朝鲜人身上,挣扎反抗,那朝鲜人似乎不懂他的山东话,因此恐吓多次无用后,就开始了打骂。
那几个被捆起来的汉子也该愤怒,他们原本眼中温顺听话的棒子们,居然敢如此无礼,今天可是大年夜,义州城实在是一座偏僻小城,兵荒马乱的,也没人愿意出门,所以已经不少日子没见过人了,除了偶尔“迷路”过来打猎的朝鲜人,他们自然也睁一眼闭一眼,都是不容易的老百姓,猎物也多的是。
他们只以为,这是一群朝鲜贫民,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因此跑来这里“发财”,别的不说,他们手上的甲胄装备,可是全新的好东西,卖掉换钱,起码也要价值几百两银子了。
但唯有那队长知道不对劲,他到底是年长了不少岁,听得到外面的喧闹声,高声喊叫,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仇敌,一刻不停的唾骂之下,那些朝鲜人终于受不了了,找来一块破布,想堵住他的嘴巴。
但是他却突然一下,咬住了那朝鲜人的手,在那“啊”的惨叫声中,居然硬生生的将一根手指就这么咬了下来。
他吐出手指,狞笑着看着那呼痛的朝鲜人,更是别提多开心,他们确实太过于懈怠,刚刚正在喝着酒,欢快的过年,梦想着未来的好日子呢,突然就有这些朝鲜人冲了进来,猝不及防之下,一半的人没有反应过来,而另一半勉强去够旁边的兵器,再来抵抗,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大半弟兄都已死去,剩下的也都受了伤,更何况里面还有他的亲弟弟,自然是恨得咬牙。
知道无法免死,而且只听动静,那吵吵嚷嚷的棒子话,只怕没有过千人已经进了这义州城内,什么土匪马贼怕是没有这个本事,他们便是从朝鲜来的,而且,必然是朝鲜人打过来了。
后悔的是被那些朝鲜商人灌迷药,将虚实泄露给了他们,那队长恨恨的看着这些棒子,那恼羞成怒的的样子。
队长临死前看到的最后一眼,是那个被他咬掉手指的棒子,脖子上围着一块黑白相间的兽皮。
他故意激怒朝鲜人,自然是有原因的,就在被他们征用的大院子侧面,一个汉子趴在房顶,时不时的注视着周围的动静,为了不发出声音,他把手指放进嘴里咬着,已经出了血来,不过就好像浑然不知一样。
就差这么一会,就是出来撒尿的功夫,他就这么发现,突然闯入的敌人,似乎已经控制了局面,人越来越多,城门虽然已经关闭,但是这个时间,护城河早已封冻,如果是有心人的话,他们又已经放弃了巡逻的差事,自然是可以用“叠罗汉”方式,偷偷进城了。
周大中看着附近,那些棒子们,只听他们的声音,就知道数以千计,正源源不断的正在进城,他们逐渐占据城中的各处房子,有出来生火的,休息的,还有搬运各种物资的。
多少好东西,都给他们搬走,他甚至看到了队长,还有其他的兄弟们的尸首,手里咬着手指的力道越发的大了。
他一辈子忘不了的,是那个满身溅着鲜血,似乎少了只手指的高丽棒子,命令着将队长等人搬出来后,还拿着一支长刀,在队长等人身上劈砍了几下。
孔大中咬着牙,借着那微微一点灯火,记住了那个棒子的表情。
借着没有被发现的便利,孔大中潜伏的很好,棒子们早已得知了城中只有很少的人,现在人已经被“消灭”了,自然是懈怠安心,他们本不是精锐正规军,自然也无军纪,虽然朝鲜大王,亲自许诺了各种好处,什么均分土地,每个人都可以在女真人的宝藏里得到他一次性可以拿去的金银,但有现成的,谁还在乎以后的?
也就是义州,本身就是一件被搜刮过一次,之前依附于女真人的商人们跑路后,这里只剩下一堆狼藉,唯有府库里的粮食是搬不走,还有其他不少价值不大的货物,不过,这翻箱倒柜的德行还是不少。
孔大中虽然是一无所有的失地农民,被迫跟着老吴家的招兵官,进了吴三桂麾下当兵,却是来自山东的孔府,标准的孔子后裔,当然了,和欺男霸女的嫡系之家不同,空有这么一个姓氏的孔大中也只能靠着把力气去卖命,好在运气不错,历次大战都是堪堪活命,而那山海关之战的时候,更是作为预备队跟随着吴三桂,原本是要拼命的,可惜千年隼飞来后,全都团灭,也就没有了生命的危险。
(本章完)
第278章 质询会2()
这么一来二去,吴三桂毕竟是机灵人,一次性就直接输诚投靠,帮助长老们维持着那十几万人的秩序,可以说,只出过很少的纰漏,其他的方面,也是井井有条,当然了,这也和吴三桂本人出身官军,让他去关押原本视若仇寇的闯军和辽东的鞑子,简直是正中下怀。
事后,虽然组建新军的时候,未必会以吴军为主,但是有一些照顾和偏爱也是非常可以理解的了,孔大中在几个部门都来回服务过,也算有些经验,虽然因为其背景,没有进入前景广阔的教导营,但也被注意到,这次派来义州城的一小队士兵,虽然名曰小兵,但是已经提前和他们商量好了,新年后,义州城是必然要扩军的。
作为新军建设的一部分,长老们的打算就是不用太老的老兵油子,那些都是在战场上装死跑路顺便劫掠百姓成油了,别说管了,没有银子,可能连开拔都不行,不过,孔大中当兵不久,倒也是识字,不可多得的,他原本的安排,是暂时做海关缉私的工作,不过现在,似乎是不必缉私了。
“从今往后,这鸭绿江上,再也不是隔绝国土的天险了。”
就在李溰也兴奋的踏过鸭绿江,说起这句话的时刻,孔大中也找到机会,悄悄的跟在一个四处翻找的朝鲜人身后。
这里毕竟是他熟悉多日的临时住所,为了方便取暖,选的是一处商人的住所,位置非常的好,那商人买的房子是盖了一处又新在旁边翻盖的,因此有些像是迷宫,而李溰派来打义州的,却并非是朝鲜本部的军人,而是一般的乡兵,训练差劲不说,彼此之间还互不认识。
孔大中没有别的心思,只想着那惨死的弟兄们,还有那个一刀刀砍在队长身上的棒子,这一团火好像在内心中燃烧,浑身都是力气,哪怕因为喝酒的时候,只穿着夹袄就出来撒尿,还躲在房顶了半天,但这股子气的帮助下,依然是浑身力气挡不住,听动静,四下的人虽然吵吵嚷嚷,却没有到这个后院来,这是个机会。
虽然所有的兵器都在屋子里,被棒子们一锅端了,但孔大中却还是带着一支匕首,那匕首之前却也不是匕首,而是多少年前,家道中落之时,留存的最后一件祭器上面,那最最锋利的一角,留下当做自己家室记载的信物,带在身边后,军营中是有随军的工匠的,他与那工匠交好,就叫这件原本属于孔夫子后裔家族祭器的一角,变成了非常尖利的事物。
他嘡啷着一双棉鞋,走路几乎无声,在一处墙角站定,他知道,那个朝鲜人走去的方向,是个死胡同,他寻摸财物,又不是探险,肯定是要回头来的。
待着,待着,慢慢等着,那朝鲜人果然大摇大摆的往回走,虽然看不清面目,却也是很清晰的听到他的脚步声,身影也很大,他手上似乎拿着一些财物,所以就脚步声也很重。
手,是非常重要的器官,可以说人之所以是人,就是依靠依赖一双灵巧的双手,才能战胜其他的动物,成为地球霸主,不然的话,正面冲突,得几个人才能打得过一只黑猩猩,一只狮子啊。
比如说,黑帮大佬需要人出来平事儿砍人,都是问忠心的小弟,你现在有多少人手?
孔大中只有一双手,自然不可能与几千朝鲜人抗衡,但是,这个慢慢经过的朝鲜人,却是捧着一些值钱物件,正想着发财呢,双手被占用,等到忽然从身后越出一人的时刻,他的手也无法反抗,就被抓住了那抢来的羊皮围脖,直接从喉咙处戳了进去。
半年来,虽然军纪有些荒废,但是毕竟他们这队人,是肩负着使命,明年也都可以升一级的,因此多少也是加紧训练,也好排解一下因为长期待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的寂寞,孔大中至今还记得,那位短头发尊贵长老的教导。
“先封眼,人的眼睛,被轻轻一打,起码就有半秒钟的时间,毫无反抗之力,之后,就必须瞄准最要害的喉咙,****的位置,猛烈一击,这是最大的取胜机会。”
当时的训练很苦,为了将这些壮年男子的精气神全都消耗一空,不然的话,他们可就要去祸害人了,当时每一个军人长老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