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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小豪想了想上面的命令,说道:“老板,不必惊慌,这人就是在晚了时辰,没进去考场,结果一口气没过去,就这么没了,上面感觉,只怕是有事,所以让我们来看看,这人别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有什么疫病。”
那老板苦笑一下,只觉得天旋地转,天可怜见,居然遇见这种事情,他可是求神拜佛,才保佑得这大兵入城,却没有什么劫掠害民的事情,正想着去还愿呢,结果,原本好好的考试之后,却发生了这种事。
一个活生生的考生死了,来自皇宫里的大人来询问,自然是理所当然,不过,这对着店老板来说,绝对是晴天霹雳啊。
这还不如信一下那之前来店里骚扰的洋和尚,那个什么什么老耶的,反正见什么庙就拜什么佛呗,对了,这肯定是之前,帝都被围城的时候,他对着满天神佛许愿的时候,忘记给哪一家还愿了,这是报应,不行,他记得,那新城区的建设里,什么白云观,什么大相国寺,什么大教堂,全都要去拜拜,香油钱要给足啊,给足!磕头要狠狠的磕在地上,流血那种。
(王大礽,历史上顺治四年(1647年)丁亥科二甲第四名进士,)
(本章完)
第311章 霍满囤()
也不怪这店老板内心的纠结与难受,在这个迷信的时代,人家都讲究一个彩头,这店家更是如此,每三年的一次的科举,就是他们做大生意的好时机,他们都会很贴心的按照自己或者考生的意识形态,请来和尚或者道士念经做法,虽然书生们号称是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谁也不会拒绝这样的好事,万一灵呢。
这可不在少数,他是帝都土著,着实接待过不少日后高中的考生,这些人日后风生水起,虽然不可能和他一个店老板有什么交情,但总有那么一点香火之情,到时候把牌子挂出来,某某年某某科,我店有多少位士子中举,一般是非常好的营销方式。
这就和你在彩票店看见的,本店又中了多少多少的大奖一样,就是这样任性,就是这样的营销。
谁也不希望,被人传说,在这个店铺里,多少年都是如此的晦气,没人考中过,或者死过人,那谁也不可能再来住了,名声毁了啊。
他内心纠结焦急,暗想,好在过几个月就要搬去新城区了,到时候,想办法遮掩一下吧,我原以为,那个姓安的,被夺了资格的背运货走了,可以安生一下,没想到,安在旭那个背运货走了,后面还有这么一个倒霉蛋,起晚点了不说,还这么死在了考场外面。
这不仅仅是背运晦气了,还招来了官家的人,怎么看都是要出血的事情,店老板赶忙说道:“天可怜见,上差,我家最是干净,那长老的大喇叭里,可是天天催促,说不能喝生水,饭前便后要洗手,小店可是做到了啊。”
他伸出那胖胖的双手,说道:“小人的手是很干净的。”
钱小豪冷笑一下,说道:“我先把这些东西收走了,你不要多声张,对了,他平时和谁走的比较近?”
店老板一阵迟疑,不过在钱小豪的眼神下,马上吐露起来:“都是考生,考生啊,现在都进场去了,他们,都是外地来的同乡就是。”
钱小豪问出名字,似乎并不吃惊,他到底是帝都土著,而且是几代锦衣卫,哪怕是小官儿,却也知道不少秘闻,之前听到长老的命令,其实对这事儿已经心中有谱,只不过在之前,这种事情,也就是考生被人暗害迷晕,无法应考,基本上,如果对立面考中了,很多时候很少有人愿意为这种事出头,最多是说一个,你下一届再考就是了。
但是,谁让那几乎无所不能的长老注意到,还插手了呢,甚至还设下这么一个圈套,给所有人看。
这是要引蛇出洞啊。
钱小豪慢慢说道:“你引我去看看,不怕别的,就怕有什么癔症传染,那可就不得了。”
店老板似乎带着一点谄媚,说道:“上差,上差,那几位才子可不简单,都是大户人家的出身,哪会如此?”
说着话,店老板手中出现了一张银票,就要塞过去:“您老拿去给弟兄们喝茶。”
钱小豪用力一推,同时扫了一眼,知道是一家山西票号开出的五十两银子的银票,虽然看起来不少,但自己前途远大,怎么可能因为这么点钱,就搭上未来的高官职位?更别说,这件事已经被长老那无所不知的眼睛注意到,就更必须谨小慎微了。
“带路。”
应该说,作为第一届新式科举,在内容上,并不太难,都是史书上的东西,耳熟能详的东西,当然了,本着低档题20%,中档题50%,高档题30%的难易程度,区分档次,来分开高低,低档题还很容易,而那些高档题,基本上就是难死人的程度。
(现代考试制度,基本上的难易区分大概如此,易:中:难的比例,大概就是2:5:3或者3:5:2,有不同也就是细节上的划分了)
所以,虽然很多才思敏捷的家伙,用一个上午,就完成了过半比较简单的考题,但却也卡壳在许多难题上面了。
当然,也有一些秀才们,平时那是死读书到读书死的地步,他们不知道汉武帝和唐太宗到底谁在前,谁在后,尧舜是谁,于是,对于包罗了多种多样的治水,农学等知识的考试内容,完全不懂,于是就此崩溃,无师自通了各种“掷骰子”随便选的结果后,就直接交卷离开。
这是少数情况,也没人在意,梁存厚却是在一间很小的房子内,这里应该原本属于某位考官的,被让了出来,倒也真的如同连升三级那样,王大礽就坐在那,慢慢答题,旁边放着准备好的茶点饮水,不过他却没动一口,而是选定一题目后,就用准备好的碳笔,在那答题纸上圈圈。
这次考试,由于人数不多,所以长老们也就没有使用什么扫描式答题卡,直接用的宣纸,到时候找人对答案就是,这几乎是小孩子都会做的事情。
王大礽不安的抬头,看到是那位身份神秘的长老,稍稍有些走神,不过,马上安定下来,反而加紧开始,继续书写起来,每道题虽然需要思考良久,却也不需要修改反悔,使用笔擦擦掉,倒也称得上是行云流水。
梁存厚看了一会,似乎很满意,就这么走了出去。
他来到了一个屋子,这里都是自己,无论是负责“案件”的王建,还是旁边的吴名,都正在快速的说话,好在都是自己人,也不必太麻烦。
“梁老大,来了,那个王大礽如何了?不会答不完吧,我看有不少随便蒙了之后交卷哭着出来的。”吴名笑着问道。
梁存厚慢慢说道:“能被嫉妒到让人下药对付的人,确实有两把刷子啊,不招人妒是庸才,果然是至理名言,我只怕,这个家伙,可以考的不错。”
“只有半天时间,来得及吗。”
他这话说的可是很有道理,虽然考生们一大早就聚集排队,但是本着尊重土著风俗的缘故,各种什么祭孔等习俗的繁文缛节之后,花费了几个小时才搞定,因此,考生们等到大概九点才挨个入场,依次入座,发考卷等等事务,就耗费了整整一小时,等到宣布开考,已经是十点钟,王大礽确实超过中午一点左右,才姗姗来迟,开始被重新安排地方考试,等到火急火燎的找来考卷,重新开始考试,都已经两点了。
可长老会指定的收卷时间,是六点,时间几乎少了一半,难怪如此。
梁存厚想了想,说道:“他的素质不错,无论是只是储备和心理素质都不坏,更别提……”忽然坏笑一下,说道:“其实非常歪打正着,其他人都是早早的就起来排队准备入场,等折腾到上午,好几个小时的体力也空了,而他,睡到中午才起,实际上体力最最充沛,自然是不会在乎。”
吴名说道:“这么说,反而占了便宜了,嗯,说起来,害他的几个人,锁定目标了吧。”
“锁定了,”王建慢慢说道:“果然是老乡见老乡,背后捅一刀,我就纳闷了,好几千的考生,闷倒一个,其他人是挡不住的,也不会给他们提升名次,何必如此。”
吴名说道:“百万富翁多有钱没人在乎,隔壁老王涨工资了恨的牙痒痒,这种事很常见,其实司空见惯好,关键是,咱们怎么处理?要说判死刑不至于啊。”
王建一脸戏谑,说道:“不在于死刑,我们不可能仅仅因为灌醉其他考生竞争者,就把人关起来,不然的话,以讹传讹之下,谁知道有什么事呢,关键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谁?”
吴名想了想,说道:“反正我知道,想灭了日本鬼子,几个钟头就做得到,嗯,英国佬?”
“英国佬有荷兰人对付,暂时不必操心,我们最大的问题,是腐儒集团的可能反弹,之前,咱们又是天地会,青木堂香主什么的,又是各种拍电影泼脏水,就是因为这些腐儒啊。”
王建说了一通,说道:“梁头刚刚听到这件事,就给我发了短信,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进一步打击腐儒们声望的时机。”
梁存厚说道:“可惜,有些难攀附上更多的人,起码联系不到东林党,而且,受害人也是儒生啊。”
吴名说道:“那你们的意思,看来就是围绕那几个灌醉王大礽的人,做文章了?”
梁存厚说道:“我们真正需要对抗的,其实是某种意识形态,也就是传统思维里的,书读的好,因此品德就好这种愚蠢的想法,什么弟子规这种玩意儿,所以,我觉得,那几个人,可以往上捧一捧。”
吴名似乎心领神会,说道:“捧得越高,摔得越狠?”
王建忽然笑得很开怀,说道:“可惜,我那个被忽悠的手下人,青木堂香主不在,不然的话,可以利用他做做文章的,嗨,手下能干的人太少。”
梁存厚想了想,说道:“重点,要让这些儒生丑态毕露,让那些原本在黑暗中无人查知的丑行,一次性曝光,最好的人赃并获,你们想想,还有什么丑事会出现?”
吴名忽然噗嗤一笑,说道:“咱们这么呕心出力的,却是想着如何害人,真是有些大反派的样子,好吧,无非是酒色财气吧。”
梁存厚说道:“阶级而已,我们本就是为求平等而来,对于这些寄生虫阶级看来,我们就是反派。”
王建说道:“说的好,这个反派我还就当定了,至于什么酒色财气,也是很容易的,你们说……”
初入夜晚的胡同里,到处都是人流涌动,刚刚结束了一天的考试,几乎所有的人,都在为明天的考试而做准备,所以都刻意的小声说话,安静的很。
吴启华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对身前两位早已等待自己许久的人说道:“两位,等我久了吧。”
此时已经是夜晚,交卷后,三人别有心思,早有默契,在此地说话,互相试探着什么,单立文说道:“都是刚出来而已,那么吴兄考的如何了?”
“还好,还好,还是多亏了单兄的扶持了,嗯,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他们一起看向了远处的客栈,那里似乎没什么动静,三人心中有鬼,都不敢再说什么。
林伟建忽然叹息一声,说道:“昨夜我等与那王大礽王兄一起喝了一杯酒,聊以预祝金榜题名,本就是随意一杯而已,怎料想,那王大礽酒量不济,一杯就醉倒,甚至到了今晨,依然宿醉不起,我三人虽然百般催促,依然是沉醉如此,最后,虽然万般无奈,我们也只能让他继续酣睡,转而自己去考试了。”
吴启华听了,沾沾自喜说道:“是了,是了,就是如此,那王大礽如此的不堪,我们拦也拦不住啊。”
三人彼此对视,来回扫视几眼,定了主意,于是,自信满满的走了回去。
一进客栈大门,却见平时热情殷勤的店小二,店老板却都在闷头做事,似乎很是忙碌,店小二正在将桌椅搬开后,打扫卫生,洒水除尘,而那店老板手里,似乎又是在燃香,还用热水烫一碗醋,空气中也弥漫着醋味。
单立文最是忍不住,说道:“这是什么味道,这是在烧什么。”
那店老板看见三人,好像看见了什么亲人一般,忽然朝屋子里大喊起来,“大人,大人,他们回来啦。”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来,将单立文拉住,说道:“这位公子,你可不知道,出了大事儿了。”
单立文刚刚听到那一声,脑子就嗡得直响,只以为是王大礽把三人给告了,偏巧官府还就管了,那大人来抓自己,这是怎么话说的?当即就全力拉着,说道:“你拉我做什么,关我何事,我要退房。”
单立文看了看其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