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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郑军,倒是让揆一增长了信心,这倒也是李向前始料未及的。
李向前对揆一军如何行为,早已有所估计,此时见到他们开始躲在城垛后,开始对郑家军的人开枪,也是点点头,还是有些韧性的,这样打起来才有意思。
对比而此,他更关心郑芝龙派来的人,可以通过望远镜观察到,郑芝龙的人也许是用银子喂饱了,或者是有钱一些,对于入城抢劫兴趣不大,也许是多少经历过一些打打杀杀,知道此时乱着去抢劫,反而是找死,最后弄得人财两空,反而不美。
不过,新近在本地招募的汉子们,活脱脱一群流氓无产者,绝对的是反动嘴脸,李向前自己也对这些人不感冒,也许一些死伤,才能让他们长记性,知道纪律的重要性了。
“炮兵减慢轰炸速度,轮流开炮,狙击手压制,减慢开炮速度,至于你们的人,让他们在敌人的射击距离外,打开城门,外加把道路休整好,现在……吃饭。”
也是折腾了一个上午,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这种地方天气是如此炎热,李向前观察之下,知道城内的洋人现在就仗着一股气而已,也不和他们硬来。
他此行不是来杀人的,甚至不是来夺取城池的,而是来征服人心的,把城里的人打服了才是目的,如果用千年隼,一次性突袭,不服气的心思肯定还是有的。
伙食当然是本地提前准备好的,虽然飞船完全可以在运送迫击炮的同时,也运输一些压缩饼干什么的,但考虑再三,还是使用了当地人准备的饭食,当然了,郑采为李向前准备的饮食堪称不错,当地还是有些汉人富户,一经有钱后,也是开始养猪,之前就已经派人“做工作”后,也是老实不客气,直接将猪杀了,给众人打牙祭,至于什么水果更是管够。
李向前看着这特意招待,虽然对此不以为然,却也明白这是这个时代的固定规则,你不接受,反而寒了人家的心,以为是要动你呢。
现在形成了某种对峙,城里的人不敢出来,但开枪打不到人,而李向前刻意让迫击炮队减慢射速,将他们压制住就好,至于郑采的人,占据城墙后,开始做起了看家本领,挖地皮,也就是修筑街垒,将这些荷兰人包围住。
大中午的,用水要充足,虽然热到全身都是汗水,实在不想吃,但是还是勉强自己都吃饭,不过,这帝都里的大老爷也是奇怪,不许他们去水边大小便,而是送去固定的地方,更是不许随意走动,听命而行。
这就是有心算无心,以及精密计算的好处,这场行动之内,提前多日,李向前就观察好位置,计算好在什么位置布置阵地,而多日前,无论是郑家的人偷偷潜入附近埋伏,还是沟通好本地汉民的行动,提前准备伙食,都是按部就班,从昨晚就造计划,集中起来当地妇女,赶制米团,咸鱼,每人起码一块肉,着实是不错的伙食。
这也是多亏了敌人帮忙教育中国百姓,洋鬼子究竟有多坏,不过,揆一就感觉不对了。
如果对面那些土著,如同潮水一般,举着可笑的冷兵器,还有那些梯子什么的,前来攻打内城,揆一有信心,依靠防炮能力好的城墙,将他们拦住,不丢下几百具尸体休想碰到城墙,那么城内的人心反而齐了。
但是现在,主动权在李向前手里,他说打就打,说停手就停手,此时大家吃起饭来,那些炮兵最坏,一边吃饭,一边互相打赌,偶尔发出一枚炮弹,虽然打不很准,但是也对这些荷兰人的士气伤害最大。
最可气的是,他们还开始吃饭了,热兰遮的内城还是有些存粮和弹药库,倒也不必担心会缺粮,在台湾这个地方,只要自己挖,也是可以挖到地下水,但是,考虑不慎的是,两千多人啊,那些商人,水手都跑得够快,溜进城后,几乎人满为患。
秩序混乱起来,有的人要求自己立刻派兵出去,抢夺回他们的财物,不然就要去公司状告他,有的人怒喝自己的亲人被炸死,要求他赶紧出兵把那些土著赶走,替自己报仇,总之,揆一成了一个受气包,所有的冤屈和怨恨都在他身上爆发,哪怕他是总督,也是小小的热兰遮城总督,有些人的后台,还真得罪不起。
人是不可能闲下来的,闲着总是要出事的,这些洋人如果去不断应付攻击,可能就没有了内部摩擦的机会,而现在,他们终于有人开始喊热了。
应该说,这些洋人还是有些不错的享受的,平时有酒有肉,但那是在平时,此时揆一虽然看着李向前等人开始吃饭,明白这些土著吃饱饭后,就会开始攻城,也是抓紧时间准备饭,但是内城之内,只有一个小小的伙房,供应百多人的伙食已经是极限,虽然那大厨带着几个士兵,直接烤面包吃,却也无法太快的烤好。
于是,新的矛盾爆发了,不患寡而患不均,对于揆一的初衷来说,内城的粮食还是可以吃的,你们慢慢排队就好,但是对于一上午受到惊吓,惊魂未定的人来说,吃点东西压压惊才是最好的,于是,抢着排队就开始了。
揆一原本打算,让自己的士兵先吃饱,这样才能保持战斗力,但是城中的商人谁也不是没有后台的,一亮身份,都是要求自己的人先吃。
揆一无数次的咒骂起这些内乱的由头,但还是耐着心思,安抚起来,这些洋人倒也是有些智商,知道如果一旦土著打败了他们,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倒也愿意妥协一些。
一个中午,揆一反而要花时间去分配面包,要做得公平,自然正好先每个人吃一小口,垫吧点肚子为好。
不过,等他搞定一切,长老会的劝降书已经到了。
(本章完)
第417章 将欲行()
帝国主义在中国海岸架大炮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揆一总督,你部自流窜至我中华沿海以来,倒行逆施,天怒人怨,今天朝派来赫赫天兵,足可将你部全书歼灭,奈何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们弃械投降,我们保障你们的生存权利,将你们视为受到法律保护的战俘……”
揆一有些怒意的看着这用荷兰语打印的劝降书,里面语法的差异被他个人忽略,土著居然懂荷兰语让他有些惊讶,其实长老们之间没人懂,依靠的不过是机器而已。
但是对揆一来说,投降是不可能的,永远是不可能的,一旦失去了台湾的地盘,他成了空头总督,肯定会被公司的那些主管给直接当做替罪羊对付,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公司从不讲什么温情脉脉,从不看你帮他们赚了多少钱,而是只算损失了多少。
他咬着牙,吼道:“公司不会不管我们的,就是这样,都给我顶住,他们现在不敢攻城,自然是怕了我们,只要守住,我们的财产才能保全啊。”
送信人是一名被俘的荷兰军人,此时人很惶恐,他因为比较“幸运”,站在身边的战友被直接爆头,满身血污之下,吓得手软脚软,倒在地上,因此被看做死尸,没有被重点照顾,等到之后,也是乖乖投降,不哼不哈,老实的很。
送信的任务自然交给他。
不过,所有人都希望从他身上,获取野蛮人为什么突然这么强这么狠的原因,到底是可恶的西班牙异端,还是可恶的葡萄牙人?
现在的西班牙,几乎就是天主教势力最能打的汉子了,与一门心思开始玩新教的荷兰人,根本就眼不对眼。
“他们都是黄种人,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他们手中的武器,实在是太可怕了,那些可以连发的火枪,可以两个人搬动,却可以直接打进城里的小炮,都是在他们手里操作的,天呐,难道这些是魔鬼的武器吗,呜呜,原谅我,主啊,我时常怀疑您的存在。”
这个士兵接近歇斯底里,但是对其他人,尤其是手下有不少水手的大商人们来说,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一直以来,可都是西班牙人,葡萄牙人在帮助大明的人训练炮手,铸造大炮,现在你告诉他们,这些人一下子拥有了这么强大的武器,谁信啊。
“你是不是傻了,哪有可以连续发射的炮弹!”
“轰隆!”
迫击炮继续射击,让他们如坐针毡,不得已,只好派人出去“谈判”。
这个人选最不好选,大家都是出来做生意的,都是海盗这样的亡命徒,但是白白牺牲的事可是没人做,可怕的土著通过与恶魔进行交易,掌握了可怕的武器,怎么听怎么是要做什么恶事。
最后,原本不受欢迎的传教士多明戈被赶鸭子上架,推了过去,他勉强挺着腰,举着一面十字旗,手里紧紧攥着十字教,慢慢朝着城外“魔鬼”的地方走去。
多明戈一路从内城而出,此时外城已经是一片狼藉,之前城内的洋人行动倒也迅速,赶紧跑进内城,不过许多货物就此杂乱起来,多亏城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出来捞钱的亡命徒,没有携带老婆孩子的,才算没有真正的乱起来。
不过,尸体还是有的,之前被迫击炮急速轰炸的时候,就已经造成了不小的死伤。
再加上之前,当地新近投靠李向前的土著,失去纪律后,在城内哄抢,于是被爬上内城城墙,居高临下进行打击的洋枪打死的也不少。
多明戈到达城墙处,就被几个郑家军拿下,当然了,他们多少跟着郑芝龙混过,自然是见过洋鬼子,知道这是来谈判的,因此直接几个人押着去见李向前发落了。
多明戈被反剪着双手,带到一处营地,此时这里人人都是酒足饭饱,谈笑风生,忽然见到这原本一本正经样子的传教士,狼狈至极的被推搡过来,都起了看哈哈笑的念头。
人多力量大,况且长老会此来带来的资金也不少,他们准备在南方推广共和通宝,最佳的手段当然是先在这里使用,于是以工代赈的法子还是很完美的,组织当地百姓制作了许多凉棚,其实就是暂时遮阴而已。
此时李向前就坐在凉棚下,双脚泡在井水之中,心中却已经有些明白,这古代的帝王将相之所以各种行事怪异,就在于是被惯坏了!
这个时代的贵人们的美好生活,完全是建立在底层民众被剥削压榨的情况下,即使是自己没有各种先进科技的帮助,但是自然有人讨好式的摆谱。
他当然不至于被这样的糖衣炮弹击倒,但是却是在不断心急,在未来,这种阿谀,这种献媚,将包围着每个长老和他们的后人,谁能保证其他人不犯错?不因为这种讨好而开始变质?
人心如此可怕,比任何猛兽都可怕啊。
“这是什么人。”
“回长老,这应该是城里的传教士,平时经常走东串西,要大家信什么上帝,开玩笑,我们都是拜妈祖的。”不过想到主子郑芝龙也是如此,心底也是不安,这长老对于这个什么洋人传教士,都是什么看法?
李向前却是大致了解过,起码欧洲在华传教士,还是经历过不少的阶段的,前期着实犹如汤若望这样是真心想传播所谓上帝光辉的人物,但到了拿破仑三世开始当教廷的第一小弟了,就开始变质了。
此时的传教士们,还真是跟随着他们的殖民者队伍,一起前去未知的世界,去传播他们的主的光辉,无数人都终老于异乡,可以说是真信徒,与后世那些看着欧洲文明殖民世界,耀武扬威,因此趁机去全世界捞好处可是完全不同。
李向前等了一会,却听那多明戈说起了不标准的中国话,而且是非常接近于北方所谓的官话,“这位先生,你们现在侵犯的是尼德兰王国的领土,现在离开这里,我们仁慈的国王可能还会宽恕你们,不会追杀你们,愿主原谅你们的罪孽吧。”
李向前噗嗤一乐,说道:“说的好,说的真好听,对了,你的中国话在哪学的。”
多明戈顿了顿,说道:“澳门,但请不要岔开话题,你的军队正在无礼的使用这些武器,侵略尼德兰王国的土地。”
李向前说道:“侵略这玩意,还是少说吧,你们自己在欧洲打的那么热闹,就不要在爱好和平的中国人面前装大尾巴鹰了,不过有件事我不太明白,你是天主教的传教士吧,怎么就敢跑到荷兰人的地方呢。”
多明戈说道:“我是荷兰人,也是耶稣会的修士。”
李向前感叹一声,说道:“啊哈,在家里打架,但是到了外面,还是要合伙收拾外国人啊。”
新教和天主教可以为了传教权在欧洲打一场三十年战争,但是到了外面,实际上两边的战争却是少之又少,有摩擦,但是毕竟是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私底下好的跟什么似的。
李向前说道:“至于什么土地,就不要胡说了,荷兰那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