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白白算是大明朝一个很经典的阶级掉落的存在。
他祖父在帝都的衙门大兴县衙们上班,本来算是滋润而又威风,可惜在某次倒霉的崇祯皇帝的审计中被扫到,下岗后就酗酒几年,人几乎垮了,很快就死掉。
没死就是好事,不过其父也是被坑了,原本打算接班进县衙继续吃用民脂民膏的,不过现在只有慢慢来,从胥吏变成商户虽然被逼无奈,但凭着之前的身份,也可以活得不错。
如果不是长老们出现的话。
如果是原本的历史上,李白白要么最后变成旗奴,要么被屠杀,要么被用几两银子祖宅,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好的道路。
但长老们出现后,虽然原本的官场生意断了,但是新房子住的也算舒适,过的倒也不错。
帝都的教育氛围下,李白白打小运气不错,教书的先生质量不低,不过他却是学文学了个半吊子,当不得文员,有心做个三班头目吧,从小读书弄得学不得力巴工作,因此平日里的作为就有些撒欢的玩闹了。
堪称文不成武不就,好在也有人作保,却是没有去澳大利亚放羊,吃不到那些烤羊肉了。
这事情却是不简单,在大兴区他家小区附近,有一户周寡妇,却是自己卖豆腐为生,人长得水润光泽,李白白这小子有一日和人玩最新式的赌钱游戏:斗地主,赢了不少后,醉醺醺的就回家去了,到了半路上,却是路过周寡妇家,起了色心,就冲进去对其进行了奸污。
这样还罢了,就好像其父说的实话,现在肤白貌美一流的南部高丽的美人也花不了多少钱,至于强奸吗。
真正的问题是,他还杀人啊。
原来是附近有人发现了不对劲,过来阻拦,被李白白用随身的小刀子直接捅死一个,另一位肉铺老板却是趁机将其抓住。
到了这里,简直就是一起典型的、帝都恶少欺压良民、强暴妇女的案子,杀之可以平民愤,杀之可以安人心,简直就是普天同庆的事情。
但是,李白白口口声声说自己绝无强暴的事情。
虽然因为酒喝多了,他说不出事件的经过,但李白白坚决不承认自己强暴。
“这个案子哪里有问题呢?”
“当时的痕迹检测和现场拍照真的找不出问题吗。”
王建无奈道:“你也知道咱们,最多的刑侦体系的知识都是来自于电影电视剧,少部分来自于名侦探柯南,说实话,能做的都做了,那寡妇当时的情况,衣服被扒掉一半,神色惊恐,总不好再逼迫过多。”
梁存厚在办公室里慢慢说道:“我之所以把这个案子拿出来,第一是这个小伙子虽然不良,但那都是环境所致,这种状态下也不是没有好汉出现,而且他所说的话,也不像是托词,这种世代为胥吏之家,哪怕已经不是做了,也起码会狡辩吧,说那寡妇勾引他之类的话,那可比不记得了更有效!”
王建说道:“谁说的不是啊,这大明朝的司法真是乱。”
“在现在这种生产力下,能养活的脱产人口本身不多,哪怕是后世,你还不知道那些律师的嘴脸?所以真正让我觉得不对的,反而是他确确实实被证明是吃喝赌博了一天,典型的坏孩子啊。”
帝都禁绝的也只是那些赌场,各种黑恶势力,谁敢开赌场从中收取利益的,基本上就是被打死打死再打死!
这种不良少年私下里买了酒肉,打牌赌钱的事情,几乎是禁绝不了的,也就是未来梁存厚一直在跑动的帝都马场开建后,还有那么点机会挽回。
王建说道:“这可是那个死者家属告状的理由啊。”
梁存厚说道:“我印象中的赌徒,可不是这样啊,你知道,我生活中遇见的赌徒们,基本上是看不上女色的。”
“啥?”
“让我换个说法吧,看看这个小子,大清早天不亮就拿了钱出门,先去了庆丰包子店吃饭,然后去找相熟的几个小子,去看了电影,到了中午,又是涮羊肉又是喝酒,吃饱喝足后,买了大堆的东西,就去开赌,一共十几个人,一口气赌了起码十几个小时,这期间,连上厕所都是跑着去的,真是……”
王建说道:“我想我明白了,你的意思,虽然在我们眼里,这是个吃喝赌没嫖的潜在坏小子,但是整整快20个小时不休息,赌博也是很耗费体力的,到了回家的路上,只怕早就没这个力了。”
梁存厚说道:“体力是一方面,不过二十当啷岁的孩子还真不能以常理研究,真正的问题所在,我还是知道的,你知道,对一个人的荷尔蒙刺激里,赌博的刺激,很多时候是超过**的刺激的,黑咕隆咚的,他也看不见那女人,怎么可能就出现了这种**?”
王建想了想,说道:“也只是这样判断而已。”
梁存厚说道:“当然,也许只是我个人的一点小猜测,但大体我觉得这个案子不对劲的地方是,你知道,卖肉的老板,在凌晨的时候,为什么还待在铺子的位置?”
王建听了这话,却是一愣,“那个点钟,大概2点到3点……”
梁存厚说道:“我以前工作中认识的赌鬼,就没有真正好色的,人家都看不上那些胭脂水粉,女人的**声哪有筛子的声音刺激?”
王建确实被梁存厚所说的打开了新的侦查方向,也就是,人家卖豆腐的女人是要一大早做豆腐呢,你个卖肉的家伙,不早早睡好,早点起床,在天亮之前去进货,在这里等什么呢?
这里要说明一个概念,长老们对于开办各种的肉联厂或者屠宰场没有兴趣,只要按照他们的标准建立起来,按时纳税,就该放手的放手。
案子一旦重新打开,先不说惊喜连连的李白白家属,只以为是某位当年的老祖宗的胥吏老友发威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花钱了。
而那当时死了的那汉子的家人,却也是听说了情况。
不过当初是进城当学徒,还没如何呢,就已经被人杀死,李白白家为了让孩子被减刑,也是尽力花钱,现在又出了事情,自然也开始被有心人注意。
当然了,这都是需要花时间发酵的。
而张岱却也没有闲着,他虽然是老年的纨绔子弟,但眼睛又不瞎,虽然帝都在他眼里就是率兽食人,比蒙元还可怕的存在,但蒙元确确实实是打下了巨大疆土的地方啊。
浙商想在帝都办个子弟学校的想法受到了一定的欢迎,在这个时代,基本上商人出门,将家属留在家里,几年不见面也是常有的事情,不过,有一个情况有变,那自然是天花。
种痘技术一直在北方进行推广,对于长老们来说,也许其他的东西可以藏私,但是对传染病的消灭是有其绝对利益的,只不过力量不足,还无法把手伸过去罢了。
但是这份决心一直都在。
而了解了情况后,无数家长,哪怕再麻烦,也要把自己的子女弄到帝都来打疫苗的!
对于他们来说,这个时代的婴儿死亡率太高,已经是司空见惯了死亡,一方面死的越多就要拼命生,另一方面,帝都的婴儿似乎存活率确实高一些。
营养好一些,卫生好一些,疫苗公道,其实没什么差别。
中国人一切苦都可以吃,但唯独孩子问题上是不能糊弄的啊。
最初,在明白和信任了种痘和疫苗后,有的人将家乡的孩子带来,甚至有中土死在半路上的,因此也就不想再带回去,就此在帝都住下,形成了一个不大的跟随父母的飘儿。
这些人的就学和其他工作自然有安排,不过嘛,一方面是帝都的各种账目税务需要教学,一方面抱团是这些各地商人都喜欢玩的把戏,因此想着弄个浙商子弟学校的想法被某人提出后,倒也开始了考察。
这才有了这次张岱混进于谦小学的过程了。
与张岱经验中自家的私塾不同,于谦小学的气氛,从一进入校园就带着浓厚的紧张兮兮的气氛。
长老们的时间没那么富裕,因此从一开始就用了最极端的方式进行拔苗助长,如果是在后世几乎可以激怒哪怕最温顺的家长,他们知道,这样教育出来的孩子几乎是不完全的。
第810章 张岱在帝都13()
张岱对着于谦小学的印象好极了。
他原本的想法,按照某些人所说,这样的学校,是专门教一些贩夫走卒的孩子,写写算算,还有一些工匠之学的。
这么一比较,张岱却也没有如同那些小说里所说的勃然大怒,反而很是淡然,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教育制度。
时间久了,张岱也发现,如果天底下人人都读了圣贤书,遍地秀才,全都去考科举也不现实。
事实上,许多平民子弟早就绝望,让儿子去念书,不过认识几个字,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
在张岱看来,他这样的子弟去读自家私塾,而这些贩夫走卒的孩子读这种学校,简直就是完美的所在了。
此时张岱还不懂后世欧美国家用各种什么快乐教育、配额制度把人禁锢起来,形成了在人民心目中根深蒂固的那些思想,但本质上,两国统治阶级很敏锐的都发现,教育就是一个事实上不多的跨越阶级的手段。
所以,和那些其他的书生不满意这里不教四书五经的不同,看事情更通透的张岱还是很喜欢长老们开设的什么生意人或者农学的学校的。
“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外圆内圆面积相减求环形,扇形面积是乘以圆心角,圆柱侧面积是底面周长乘以高……”
他们到了的日子,刚好的考试日,张岱从正门而入,发现一队学生正在排队,还以为自己的身份暴露,这是人家安排了人欢迎自己?
但后来发现,这些孩子似乎个个生活的不错,穿着的校服虽然简单,但如果拿着贩夫走卒的标准也是非常适合的,说实话,如果让他们穿着由生员们专门穿的绸衣才是最大的可怕呢。
不过,他还是很快发现,这些年岁在十岁上下的孩子有着和他认知中穷苦人家的孩子气色大不相同,这个时代哪怕是小娃娃也吃不好,几岁起就得去干活养活自己,那样子能好看的了才怪。
当然了,他自然是认为这些都是帝都中上富户家的孩子了。
“即便藕不变,富好看乡贤?”
“机变偶不变,夫好看向先?”
张岱去过不少地方,不确认自己是否因为方言问题而将那个一脸紧张的孩子正在念叨的诗文理解错误,但这样的诗似乎怎么解释都不同啊。
一个剃短发的年轻后生看了看,挥着手,吼道:“月考不得喧哗,说你呢,临考试认真了!”
在他的指挥下,那些学生分别排着队进入一间间教室,开始考试了。
张岱在一边看着,似乎觉得很不对味,那年轻人说道:“今日是月考的日子,只要开考了就好。”
“哦,考什么呢?”
江南的士人其实也有应对于科举考试的各种模拟,事实上,在这个地球上,天朝也就是说江南的大家族们,有着专门的研究如何科举的手段。
作为大大的拉动gdp的手段,考试经济可是在大明朝非常吃香,事实上这些人到了长老治下干的更过分,组织的先生已经将申论行测的诀窍研究的差不多了。
而作为大家族,张岱家族更加过分,甚至是有一份儿各省学正,以及历年考官的名单,他们的喜好,文风也都是在研究之中。
“就是月考嘛。”
张岱知道,帝都的考试,有一点是非常公道,也就是被人研究透了的东西,就是申论行测对于考官的个人情况影响最小,也就是说,谁做考官都差不多,行测都是选择题,你选了甲,就不能选乙,最后只有一个答案。
虽然天朝读书人死记硬背的本事很强,但是行测考试考的却是一个博学通才,这一点对许多人是很难的,毕竟书这个玩意儿许多人是买不起的。
好在长老们出售的、钦定的考点书籍虽然多达百本,但也不是不可忍耐,里面的各种地理学、历史知识点虽然散乱,但到底是给人研究的方向了。
至于申论就更是,一开始说的很明白,许多书生连公文都不会写,只会假手于师爷,治理败坏也就理所当然了。
申论这东西也非常的精准,这一点张岱是承认的。
历史上复社和东林党在科举考试中作弊取利,更多的其实是一种分赃和大家共同做坏事,然后就彼此信任,利益共享就是。
在西方,各种什么骷髅会之类的机构其实更凶残,甚至有传说中,某些政客为了得到金主的支持,金主在确认支持你之前,会要求你飞去某座“萝莉岛”,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