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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看到了在广南发财的许多两广人士,无论他们之前在本地是什么人物,但按照这些资料的说法,广南省这地方到处都是好地,只要种地几年,发一笔财,就可以衣锦还乡不说,他们对于帝都的效忠可就是一种利益上不得不做的事情了。
甚至这上面还有如何控制这些人,不能反客为主的各种招数,而官方收购保证一定发财,也是必须的。
如果是过去,全冠清可能还计划着给家族发财,但现在,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些资料是无法带走的,但是却不妨碍照抄。
在这一点上,长老会是信心全满的,事实上,你拿走了又能如何?
全冠清也是明白过来,南洋诸国能如何反抗?
当然了,如果是东林正人,或者儒生执政,对于外敌跪舔,卖国成为了习惯,哪怕打下一块土地,也会直接被送回去。
宋军打下西夏人的数个州郡,文人嚷嚷着,要友好啊,你这是破坏外交!
于是,几万中国士兵拿下的土地被归还,立功将领被杀光。
越南人打进两广,造成了中国历史上唯一一次被越人屠城的记录,我大宋自然也是对外恭顺的里程碑!
全冠清本想拿出这证据,拿给南洋诸国,那些国主见了这些,起码要给些赏赐吧。
不然,几乎无法阻止啊。
一个沉痛又让人兴奋的事实是,帝都几乎没有什么有影响力的人物,有几个前明的儒生,也都是在什么甲骨文部门,或者修明史,整理史料的部门,闲置起来的。
不然的话,只需要发动一场弹劾,做事不行,说话行的儒生们就可以让预谋攻打灭亡这些属国的大臣罢官抄家。
很简单,你把属国灭了,我们礼部管外交的大臣怎么办?
每年给属国发的孝敬,老子都是可以从中捞一票的,现在没有了属国,我不救没有办法捞钱了吗。
这些儒生的疯狂与无耻可见一斑。
而由此带来的,自然是更加的混乱。
但全冠清哪里会有这样的勇气,他倒是知道,有无数的银两花销在这个事业上,一想到这么大的事情推行下去,就意味着他这样的人就只能少贪污一部分,这可是太尴尬了。
全冠清想象着,如果是前明时候那多好啊,那时候,皇上哪怕什么都知道,明白他的任何命令都会被官员们转化语气语调,变成另一个意思,而真正有钱的大商人一分银子的税金都不必缴纳,身无片瓦的农民,土地被夺走,但是官府的户籍上却依然要求他缴纳农税……
东林正人每次众正盈朝,就意味着一次财富的狂欢,每次有这样的好事,他的家族就可以在地方上进行一次掠夺。
而朝廷想办任何一件事,一笔银子出了户部,要克扣一成给各位辛辛苦苦的大臣,你不能让人家白干不是,然后转到省份,自然也是上下分肥。
真正到了办事的手里,能剩下一半就已经是清廉的了,至于义军是否咆哮,所做的任务是否会失败。
呵呵,若论办事,儒生基本上是事事不成,如果是唐代还是世家大族执政,皇帝以科举招募没有世家的地主制衡的话,那么我大宋和我大明可是证明了,这些儒生搞哲学不行,搞经济搞军事更不行。
一个可怕的事实是,自从我大宋以后,中国的文明与哲学再也没有征服过那些所谓的无知民族,由于看透了儒生们对内残暴,对外跪舔的行为逻辑,没有任何有人性和智商的外族会选择儒学作为自己的治国之道!
全冠清虽然自以为智计了得,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可以说,五年时间,长老会早打造出来一个完美的内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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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新式教育()
全冠清思索许久,知道自己是无能为力的,可以说两眼一抹黑。
帝都新式的政治格局下,一切都太过简单透明,无法进行暗箱操作。
全冠清发现自己来帝都后,居然什么都做不了!
最关键的问题是,随着预科班的人越来越多,交际的时间完全不足够。
他开始学会帝都的计时法则,每天早上辰时就起床,自己学着洗脸刷牙不说,还有自己穿衣,跟着就要在月明星稀的时刻学着跑步,更别说,从早上起来,就开始他的学习生涯了。
不再是一个因为考不上举人而阴沉着脸的私塾先生,不断的转圈,要求一群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背诵一些艰涩难懂的诗句。
不过,这总是有时间溜号玩耍,但是现在,新班级是必须集体活动,而他们要读书读报,自己写所谓的新的体会。
教他们的人基本上没有长老,只有最开始的时候,一个皮肤发白,微胖的长老说了几句鼓劲儿的话,让全冠清的拜年话和房中术都没有起作用。
没错,我们的全冠清来此之前,已经在叔伯的帮助下弄明白了后庭花的作用,学习那个曾经的书童如何讨好自己,做好了自己被看中后,献出自家菊花的悲壮牺牲。
奈何长老们大部分都是钢铁直男,事实上,哪怕真有走旱路的家伙,也不抬会正大光明的表现出来,更有可能的是借着收学徒的时候收纳正太,那全冠清就更没机会了。
之后,给他上所谓课的,甚至有速成师范刚成年,还青涩十足的娃娃,声音都是忽高忽低。
而他们教学的内容更是五花八门,毫无微言大义,全都是什么实用性的东西。
这些东西,可都是吏员做的啊!
原来在大明朝,官和吏之间的分野简直不要是一个天一个地。
当官,就得考科举,这里面虽然门道很多,但考上去的,还真没有太多不懂四书五经的,个个都是写八股的好手。
但是这种人,往往对实际事务完全不通,任由下面的人摆布,也许他们可以粗野的直接打板子或者杀头来压制那些吏员,但本质上,大明官员就是一个被蒙住眼睛,骑在一头驴子上的可怜虫,他对驴子毫无掌控力,驴子跑进水里是他背锅,跑下悬崖是他倒霉,至于跑进土匪窝更是如此。
这里面,基本上就是在大明立国初期,就造成的问题了。
开国时候,大明的军队,完全是朱元璋在做主了,每一位将军他都熟悉,他们的将校和得力干将也都被注意。
大明军队基本上不是大明的,而是朱元璋个人的私军,中下层的升迁大家都知道,这是朱元璋个人做主的,都是由他提拔的我,大部分大明军队的将领,一但想自立,下面的人很难支持,除了核心的家族以及由他任免的才会死心塌地跟着他,帝王权柄,尽在赏罚任免里面。
但到了下一代,就无法再这样的,小皇帝长与深宫之中,不可能与军队里,与那些粗俗的汉子勾肩搭背喝酒吹牛拉交情了。
而要把这份权柄传下去,必然要体制化,进行合理的权力分配,皇帝掌握朝廷,朝廷统管军事,民众,财政,皇帝即朝廷,朝廷即皇帝。
政治上确实如此,谁掌握任命权,谁掌握官员。
开国君王死后,后面的皇帝,新皇帝你可是没有提拔过他们呀(高级官员),对人家来说,岁数已经不小了,保住当前的位子是最重要的,对政务必然不求有功,老百姓吃肉还是吃糠咽菜对他有什么分别?
但求无过,对一个新上台想做事的君王来说必然不会得心应手,皇帝会觉得他们食君禄,不进人臣之责,一群庸官,这个时候,要做的不是发脾气,要仔细观察,那些是庸官,那些是想做事,他们有什么矛盾,无论如何,这是基本盘。
没有一个群体是铁板一块,皇帝要做的便是平衡,通过政务拉拢想继续望前上的,一步步换掉那些不想做事的,事情做成了,提拔他,事情没做成罚他,你即位越久,提拔的人越多,支持你的越多。
同样的道理,中国的郡县制下,一个县衙门的配置,几乎是皇帝朝廷一样,新来的县老爷,刚刚经过十几年的辛苦读书,终于从平民成为了人上人,正想着大大的捞一票呢。
而下面的吏员,基本上都是当地人,精通各种欺上瞒下的事务,几乎无法撼动,杀了一个,可能需要另外提拔他的外甥上来,这可如何是好?
而对一个吏员来说,最滋润的可能就是他们了,他们没有升迁的可能,也就没有了升迁的欲望,虽然朝廷不给工资,但谁靠工资生活啊。
这到了大明末期,已经在全冠清这样的大明中坚力量心目中,形成了,吏员才学具体事务,他们这些文人只需要吟诗作对,写各种争功诿过的折子,就可以搞定官场。
当然了,面子上,全冠清做的可谓是非常完美,哪怕那些用来练习的新生腼腆的很,也架不住他殷勤的询问。
预科班的学生逐渐多了起来,他也开始心中有数,这基本上都是地方上不上不下的人物,真正的文人大族,不可能来这种地方。
这也算是一种磨砺吧。
如果以发展的眼光来看,新式学问还是有些意思的,起码地球是圆的这件事,还是让他很惊讶,至于那几个明明连个秀才都考不上,但为了撑面子之乎者也的家伙,就更是对此难以理解了。
当然了,地球围着太阳转也好,围着月亮转也罢,对于全冠清来说,不得不面对和计算的,是自己的利益!
这利益有大有小,但本质上都是差不多的,预科班将进行三年的教学,事实上,半年后就会开始第一次考试,一旦有人通过,就可以进行双向选择后,进入相应专业学习。
但是正如老爹得到的消息,在帝都,任何四书五经,经学学问全都不被看中,这很显然难以被接受的。
如果是在前明,早就已经是天下大乱,街上满是秀才们不满的举着孔子牌位搞破靴阵了。
当然了,在新时代,新帝都,你如果是无业的话,靓仔,有几个选择,给你找个工作,去辽东活动越南开荒吧。
乞丐或者黑帮这样的份子,绝不可能在帝都生存,当然了,长老会有海量的资源,可以让任何一个寻求工作的人得到足以养活妻儿的工作。
五年的种树种田,终于让长老会做到了一件之前两千年统治者基本上做不到的一件事:长老们在办公室里发布的文件,在若干小时内,就可以被传递到居委会大妈的手中,然后她们就到处嚷嚷,皇权下乡成为了可以的事实!
这看似是传递一份儿信息,但却是必须斩断层层叠叠的关系网,权力网络,使得底层没有了拿不下的山头,才能真正做到如此!
打个比方,长老会发布了一份儿春节期间,关于保物件,稳民心的政策的文件,下发当地,要求从辽东或者山东等粮食基地调集物资打压囤积居奇现象。
而某地的吏员,却是个家里开着粮油米面菜肉铺子的大亨,当然了,名义上是他表妹家的外甥开的,但那是他的私生子的,他会希望政府这个命令成功吗。
越是到后世,官员们就发现,出卖国家,与自己的利益毫无牵绊,这一点,与很早时候,国家失败就粉身碎骨的不同,儒生以及代表的官僚们,他们与这个国家的命运毫无关联,而最可怕的是,也毫无制衡!
最简单的例子,如果是一个人自己开一家工厂,那么肯定是事实操心,仔仔细细的处理从生产产品,营销销售,工人打架的所有问题,生怕出篓子。
而对于一个空降的职业经理人来,这家公司的命运和他有什么关系?按照百分比计算的利润,如果想办法让工厂倒闭,那么是多大的好处?直接来个管理层收购啊。
这就是休戚与共,上下同心者胜的道理了。
对于全冠清来说,让自己学习吏员们的东西,几乎是一种侮辱了,但是他不得不面对这么一种情况,他进入的是一个要由吏入官的体制,从小兵干起,没有一步登天!
几次三番想巴结一番,也找不到机会,而时机太晚。
只能慢慢熬日子了吗。
当然了,全冠清不是没有自己的优势。
这种积累千年,不显山不露水,但好处全都捞到大家族,对于后代类似的教育是全面的如何口蜜腹剑的讨好人,以及事后如何把人出卖,都是有一套的。
比起其他人,全冠清有着天大的优势,能来参加预科班的,基本上没有知名官绅的后代,连个举人之家的子弟也没有,但也自然不可能有赤贫之家的孩子。
而全冠清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很快就打开了局面,可惜这里实在是太不自由,限制也太高。
原本他带了大笔银子,准备贿赂长老,老师和同学,即使不给钱,一些小恩小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