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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农-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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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硕母将手中摆弄多时的一个小木盆递了过来,只见盆有柄可持在手中,盆地上面全是细细的小洞,似乎是做女工的锥子扎出来的。

    张鹏接过小木盆,将迷糊糊舀了进去,转手交给满脸好奇之色的硕,道:“站到大釜旁去。”

    后者听命,站了过去。张鹏又让其端着木盆,盆底对着盛满了开水的大釜,下令道:“打!”

    “打甚?”硕以为自己听错了,疑问道。

    “用手掌拍打盆中的迷糊糊!”张鹏道。

    “啪!”硕试着打了一下,看向张鹏,意思是问“然后呢?”。

    “继续打!”张鹏道。

    “啪·啪·啪······”

    “用力,快一点,没吃饱饭吗?”

    “啪·啪·啪·啪·啪·啪·啪······”

    硕低着头,用力拍了起来,就见木盆的底部竟然有白色······浆······液流了出来,而且连续不断,渐渐成了长长的一条!硕父杨和硕母惊奇地看着这一变化,直到白······浆落入水中,立刻就变成了半透明状的东西,看起来晶莹剔透,不似凡品。

    没错,张鹏要做的,其实就是后世大名鼎鼎、遍布大街小巷的美食——米线!

    他估计着桶里的米线够一碗的量了,就用手拧断提了出来,放在早就准备好的碗中。另将切碎了的葱花、姜蒜碎末、盐均匀撒入,再把煮熟了的白蛤、黑蛤铺在上面,终于,一碗熟悉的花甲米线成功问世了!

    做好了两碗端给二老,亲眼看着其试探着吃到嘴中,眼神由将信将疑到惊喜,再到狼吞虎咽,张鹏总算长吁一口气——原来美食的魅力真的是无限的,它可以穿越时空,征服两千年前的人啊!

    还没感叹完,就听那边硕手上“啪·啪·啪·”地不停,嘴里喊道:“阿媪,究竟是个啥味儿啊?”

第四十二章 初为人师() 
米线在中国历史上,是一种比较古老食物,并非现代所新创。

    在古烹饪书《食次》之中,就有关于米线的记载,只不过当时的米线被称为“粲”。《食次》一说即为《隋书》所记《食馔次第法》,南宋时散佚。“粲”本意为精米,引申义为“精制餐食”。

    北魏贾思勰所著的《齐民要术》中谓“粲”之制作,先取糯米磨成粉,加以蜜、水,调至稀稠适中,灌入底部钻孔之竹勺,粉浆流出为细线,再入锅中,以膏油煮熟,即为米线。这些工序和张鹏做的并无不同,只是更加精细了些。

    同时,以精米磨成精粉,又以精粉制成精致食品,因尊称米线为“粲”。又因其流出煮熟,乱如线麻,纠集缠绕,又称“乱积”。

    到了宋代,米线又称“米缆”,已可干制,洁白光亮,细如丝线,可馈赠他人。时有徐南卿《招饭》诗句“米缆丝作窝”,可见其时米线干品为鸟窝状,与后世云南昆明所制干米线如出一辙。

    明清之时,米线又称作“米糷”。宋诩《宋氏养生部》曰:“米糷,音烂,谢叠山云:‘米线’。”

    张鹏现在所制作的米线,实际上十分粗糙,无论是口感、味道、色泽还是美观上,跟后世相比那是天差地别。但好在秦朝时根本就没有这个东西,所以突然一吃,便觉得美味异常。

    这一顿花甲米线,硕母和硕父杨一人吃了两大碗,硕则捧着陶釜用手抓着吃,不一会儿也连汤带水一滴不剩的吃干净了。

    院子里如此热闹,自然瞒不过他人。不时有邻里的阿丈、阿母踮着脚尖在墙边徘徊,看似路过,实则眼神都盯着那些香喷喷的吃食呢。

    张鹏见状,吩咐硕再去河边多多采集些白蛤、黑蛤回来,自己则和硕父杨、硕母商量了一下,得到准许后打开了柴扉,让将邻里都迎了进来,一边招呼,一边再做起米线。

    不消片刻,院中全是“呲溜······呲溜”用力吸食米线的声音。

    “鹏娃子,这就是陈稻做出的吃食?”有老妪一边用仅剩的两三颗黄牙跟米线较劲,一边问道。

    因为人数太多,所以有的米线并没有煮得很软就被捞了起来,导致米线的表层软了,里面还有些硬。不过再硬也硬不过麦子,所以这并不影响人们对其的喜爱。

    张鹏笑着道:“是嘞,阿母慢些吃,小子在做些软的给您。”

    另有年轻的士伍端着陶碗,一个劲儿地往张鹏身边凑,就想看看这个叫“米线”的东西究竟是如何做出来的。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就有身为三老的阿丈一脚将其踹开,呵斥道:“你这竖子好不晓事,鹏娃子给你吃白食,怎地还想偷师?”

    古代人对手艺是十分重视的,因为这意味着别人将自己的饭碗交在你的手上,从此以后你的子孙后代都可以免于饥饿贫寒,这是很大的恩德。

    唐代的韩愈在《师说》中写道:“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秦时的农民自然不晓得把道理说得这么通透,但在对待规矩上却是一丝不苟的。

    想学做这个米线?可以,带上腊肉或你家里最好的东西跪在院子里,人家同意了,顿首大礼三拜,这才算成了。

    被踹的士伍虽然跳脱,但却并不恼怒。他并非不知好歹,立刻涨红了脸、讪讪地退到一旁,不敢再造次了。

    张鹏嘴角含笑,将一切看在眼中。他对那士伍招了招手,又喊上其他围在四周跃跃欲试却碍于规矩不敢上前的年轻士伍,说道:“若是想学的,就到近前来,认真看好,俺可不教第二遍!”

    此话一出,那些年轻的士伍可高兴坏了,顿时一拥而上将张鹏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老丈气得跺脚,对张鹏劝道:“鹏娃子,你这样可就坏了规矩,这做米线的法子是门能够立身富家营生,怎能轻易就便宜了这些竖子?”

    张鹏笑着说:“无妨,这就是一做食的法子罢了,俺一个人可照顾不到全里的阿丈、阿母,总得有几个帮手哩。”

    老丈见状,也不再劝,而是挥手将年轻士伍们驱散到一旁,训话道:“你们这些娃子好不晓事,士伍鹏平白将手艺教给了你们,还不快叩首拜师!”

    士伍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他们都和士伍鹏一般大的年齿,虽然近来鹏很出风头,但想起往日,众人印象中鹏还是个少言寡语的窝囊人。如今要向其叩首拜师,竟有些拉不下脸面来。

    老丈见此情形,哪里还不晓得这些混球脑子里的龌龊想法,顿时火冒三丈,一嗓子喊来了他们的阿媪、阿翁,三言两语说明情况。

    后面的事根本不用老丈操心了,那些上了年纪的邻里一听士伍鹏竟然肯教这手艺,顿时上去几脚就将自家的孩子踹倒在地上,也不管孩子愿不愿意,按着他们的头就“砰砰砰”地磕了三个。

    张鹏有些哭笑不得,也没工夫挨个去搀扶,只得应允了这火线“拜师礼”。

    其实他的想法很简单,这做米线的法子看似复杂,那是因为大家从来没见过。只要时间一长,这么简单都东西有经验的木匠看一眼就能明白,除了做石磨需要费些功夫,其他的工序根本不值一提。与其别人偷师形成恶性竞争,不如光明正大的教给里中的所有人。

    大秦人口众多,就算全里家家户户都做米线,也不一定能满足阳城县的消耗,更不要说走出淮阳郡、走到全天下了!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只有大家一起致富,你家富了才安稳。要是全里都是饿殍,只有你家中炊烟袅袅,请问你敢闭眼睡觉么?

    不过张鹏也确实没想到,自己竟然一下子成了里中大半士伍的老师。秦人淳朴如斯,虽然偶尔会狡黠一些,犯点嘴碎、贪小便宜的毛病,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却能有坚定的立场。

    只不过,张鹏初为人师便要开溜了。他还另有要事,一待硕拾蛤回来,便将教授的任务交给了他,并当众言明士伍硕是自己的大弟子,让其他士伍们老实学艺。

    硕一见自己出去没多久,大兄就把手艺公开了,顿时老大不高兴,张鹏好说歹说,这厮还闹情绪。最后多亏了硕母拎着耒耜把子站在一旁监督,硕才老老实实的当起师父来。

    张鹏所谓的要事,就是给县里的上吏们送米线。

    丰牛里已经被自己征服了,县城还远么?

第四十三章 小聪明() 
张鹏挎着竹篮到达县城官寺的时候,已经过了夕食的饭点了。只不过县丞和都田啬夫牟一个是公务繁忙,一个是新上任手慌脚乱,竟都还没有用餐。

    士伍鹏近几日也是县中的常客,无论是守门的吏役还是办事的吏员,都认识这个被自家长官亲厚的小子。所以没费什么劲,在说明来意后,张鹏就由一吏役带着,进了官寺,候在正堂。

    县丞听下面的人禀报说士伍鹏求见,便知定然是陈稻变新稻一事有了眉目,顿时面上露出久违的喜色,立刻放下手中的简牍赶往正堂,另又吩咐去传都田啬夫牟一同前往。

    张鹏正百无聊赖地仔细打量这栋秦代官府建筑,还没看出什么名堂,就远远听到脚步声和熟悉的谈笑之音,他立刻弓着身子低下头,老老实实地站到门口处恭迎。

    片刻后,堂外就转出两人,正是县丞和已经升任为都田啬夫的牟。

    “丰牛里士伍鹏,拜见上吏。”张鹏一丝不苟的行过礼,那两位泰然受之,牟便直奔主题,开口问道:“鹏,可是陈稻变新稻之法有了眉目?”

    张鹏见他们一脸关切的模样,朗声道:“回上吏,陈稻就是陈稻,怎么可能变成新稻呢?”

    “什么?!!”牟呆若木鸡,半晌才突然起身,指着张鹏怒道:“你这竖子,安敢诓骗县丞!”

    说着,他转身对县丞躬身领罪:“全是下吏管教不严,让此子铸下大错,还请上吏将其交由属下处置!”

    “啊哈哈哈哈!!!”县丞非但不怒,反倒戏谑地看着牟,言道:“你啊你,当真是关心则乱。”

    “你且看这小子,不慌不乱地站在这里,哪是遭受失败的样子?”县丞指着挺胸抬头站在堂中的张鹏,对牟道:“稍安勿躁!”

    牟转脸看向张鹏,果然见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甩袖道:“好小子,还不从实禀报!”

    “诺!”张鹏抱拳领命,一脸正色地将挎着的篮子放在地上,然后不紧不慢地将好些个碗、罐取了出来。

    县丞和都田啬夫牟好奇地探身看去,只见两个小碗中盛着白色长条状的东西,看起来似乎是一种吃食;而其他的小罐子里,则装着常见的盐块、葱花、蒜末、姜丝、茱萸等调味品,还有些河边无人问津的白蛤、黑蛤。

    张鹏熟练地操作起来,只一会功夫,两碗花甲米线就成功地调配了出来。他又让守在一旁的吏役取热水来冲泡一番,只霎那功夫,香气便随着飘散的热气蒸腾起来。

    县丞和都田啬夫牟小心接过张鹏端来的两碗奇怪食物,彼此对视一眼,喊吏役取了箸来。

    品尝从没见过的食物,自然是做属下的先吃,万一味道差了,上吏就可以避免遭罪。所以都田啬夫牟满心怀疑地试着尝了一口,“呲溜”一声将一根长长的米线吸进嘴里······

    “嗯?!!!”

    县丞一脸鄙夷:“牟,为吏者要身正行端,岂能被食色所动?”

    牟红着脸道:“上吏不妨也尝尝。”

    县丞漫不经心地举起箸来吃了一口······

    “嗯?!!!”

    这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美味?

    “呲溜······”

    “呲溜······”

    站在一旁服侍的吏役都看傻眼了,这二位上吏最近食欲不振,可是经常没胃口用食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就连一贯注意为吏风度的县丞,竟然也吧唧嘴了!!!

    张鹏早就见怪不怪了,在成产力落后、饮食匮乏的时代,即便是县中的上吏,吃的也不比黔首们高出多少档次,顶多是偶尔吃点肉罢了。

    在花甲米线面前,一切封建官······(僚)都是纸老虎!

    而且不要忘了,县丞和都田啬夫牟吃的米线还不是刚出锅的,走这么远的路,米线其实已经有点成坨了!可即便如此,对这二人来说,依然好吃到哭!

    狼吞虎咽一番,县丞不着痕迹地将最后一滴汁水吸入嘴里,问道:“此物是陈稻所做?”

    张鹏答道:“上吏英明,小子也知陈稻变新稻是不可能的,但若是陈稻做出的吃食同样美味,那又和新稻有什么不同呢?”

    “所以小子就想出了这米线的做法,一试之下果然成了!”

    牟接过吏役奉上的麻巾擦了擦嘴,详装怒意,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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