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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觉远连忙说道:“师弟,听声音,敌人是从正面而来,师弟还是从后门逃离为好。”
觉庆听完,连忙转过身来,一边跑,一边说道:“多谢师兄,待日后,师弟定当报答。”
觉远没有答话,而是转身朝大殿奔去。当他还未进入大殿,便开口高声喊道:“首座,觉庆从后门逃走了!”
“什么!”还没等一乘寺国兴说话,只见松永久通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对一乘寺国兴吼道:“此事十分隐秘,那觉庆又怎会知道,一定是你向其透露的!”
虽然一乘寺国兴已经想好了说词,不过若是寺外没有那些耀武扬威的喊杀声,想要解释清楚并不容易,可寺外的那些三好军正给了他推脱的机会。
只见一乘寺国兴的脸上也变了颜色,不由开口说道:“松永大人莫要血口喷人,若不是城外喊杀声大起,觉庆又怎会受惊逃离?”
“你……哼,待抓到觉庆之后,在与你算帐!”说完,他连忙派一名随从前往寺外向父亲大人禀报,而他本人则是率领剩下的五名随从,跨上战马朝后门追去。
转眼间,一乘寺内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大殿之内,一乘寺国兴在松永久通率人离开,前去追赶觉庆之后,并没有宣布散会。
只见他坐在主位之上,沉思起来,三好家,尤其是那松永久秀决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以肯定,就算自己真将觉庆交到对方手里,以对方的性格、实力,也很难将临近寺院的五千石土地交出来。
明知获得不易,还促使他这么作的原因,无非就是想保个平安罢了,就近畿目前的形势而言,足利家已经灭亡,原本可以与三好家一决高下的六角家刚刚败北,就连一直作为家中大部分资金来源的目家田町都已易手,可以说实力遭到重创,已经失去了和三好家抗衡的实力。
而在观其他,如井筒,北畠,杂贺众,这些大小势力皆先天不足,成不了气候。如此一来,可以说在是三好家一家独大,而三好家将足利家攻下,也根本不是问题,如此一来本寺也要和三好家接壤了,如果本寺现在再不向三好家低头的话,那么也就离覆灭不远了。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借助僧人的身份迷惑那些无知平民,虽然得心应手,不过,松永久秀连将军都敢谋杀,又岂还会在乎这些,想到这里,一乘寺国兴不由暗自长叹一声。
原本,在放走觉庆之后,他便应该率领僧兵前去进攻那五千石领地,将其那为己有了,不过,他到现在还没有下达命令,那是因为他在犹豫,若说那五千石之地不能让他动心,是假话,不过,他在担心,若是自己率军进攻的话,三好家会不会趁机进攻本寺?若真是如此的话,就有些得不尝失了。
虽然有约定在,不过这又算的了什么,在利益面前,这些根本就是靠不住的。
就在一乘寺国兴感到为难之时,松永久秀已经接到随从的报告,正率领麾下五百军势绕过一乘寺追赶觉庆,松永久秀虽然聪明绝顶,但在听完随从的报告后,并未找出什么破绽,便信已为真,不由后悔自己的行为太过冒失了,不过,他到并不担心,既然觉庆是被自己惊跑的,那么根本就跑不了多远。
觉庆长年在寺院中静修,对武艺疏于练习,所以这身体素质实属一般,又加之正在慌乱之时,就算想跑快些,又怎么跑的过马匹,很快,在其跑出一乘寺千米后,身后的追兵已经离他越来越近了,而松永久通一马当先追在最前,他一边快马加鞭,一边不停的高声喊叫道:“觉庆小儿,足利家已灭,你便也同去黄泉,与你兄长做伴吧。”
觉庆此刻本就心慌,敌人在追赶自己的同时,还在不停的扰乱心神,只见觉庆一个不小心栽倒在地,虽然他连忙起身继续向前狂奔,甚至就连身上那件碍事的僧跑,也被他脱了下来,随手扔在路边,可即使是这样,身后的追兵已经距离已经只有五百米远了,这样的距离,对于马匹来说,转眼即到。
而这危机时刻,觉庆已知自己恐怕难逃此结,所以反到冷静下来,心中暗道,看来是上天要亡我足利家了,觉庆虽然还在继续向前跑着,不过,由于他的体力已经跟不上了,所以和刚开始逃跑时相比,已经慢了一半,不过就在觉庆刚要放弃的时候,忽然,身侧也是马踢声大作,觉庆见敌人又有援军到来,本就已经心灰意冷的他,现在是彻底死心了,只见他也不在跑了,而是滩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静等死亡到来。
不过,当他将目光投向那对人数不多的骑兵时,不由有升起了希望,只见这队大约有百人左右的骑兵队伍身上赤红色的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下,如火焰一般,每名骑兵身后所插的靠骑上,皆有像是金太阳一样的家纹,而当他看到对方的头颈后,不由吓的差点晕了过去。
他看到,每名骑兵的头颅皆为红色,且二目圆睁,口露獠牙,面目十分狰狞,而且身上的盔甲有如火焰一般,所以,在觉庆看来,这…这哪里是什么救兵,分明就是前来讨命的恶鬼。
本来刚想站起来,朝这队人马跑去觉庆,现在是双腿抽筋,浑身无力,别说跑了,就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第二八三章 千钧一发()
就在觉庆希望破灭的时候,突然从那百只恶鬼中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觉庆大师,在下细川藤孝来迟,让大师受惊了。”
细川藤孝?这不是大哥的近侍吗?他…他怎么会和这些恶鬼在一起?难道这些都是足利家的英灵所化,来解救自己的?
他不由定睛一看,果然,看到身穿布袄的细川藤孝与另外一名身传红色盔甲,头带红色水牛肋立盔,手持长枪的的武士,一左一右的跟随在一名武士身后,这名武士身上的那身盔甲更是不得了。
虽然觉庆只是远远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只见其头带有马蔺子作为盔饰的头盔,身上虽然也是红色当世具足,不过却要比身后那百名恶鬼的盔甲更加鲜艳,红色的光茫将整个人,都包裹在内,虽然此人带着面具,看不到面目,不过,不管是身材,还是举手投足间所带出的气势,都与兄长相似。
觉庆不由想到,难道是大哥阵亡之后,与麾下家臣,足轻化为英灵,前来搭救自己的?对,一定是这样,不然,这光天化日之下,鬼怪又岂能存活?
想到这里,觉庆不由十分感动,兄长在阵亡之后,还念念不忘前来搭救自己,看来只有将足利家复兴,才对的起大哥的这份恩情。
不知觉庆哪里来的力气,只见他站起身来,猛的朝那百名犹如恶鬼的骑兵奔去,一边狂奔,一边开口喊道:“兄长,觉庆在这里。”
骑兵队中没有一人开口,而是绕过觉庆,继续向敌人奔去,唯一停下来的是身穿布袄的细川藤孝,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向觉庆大师禀报。且又不好将他一人丢在这里不管,所以,只见他拉住缰绳,翻身下马,开始与觉庆交谈起来。
三好家那五百名足轻。在见到氏宗所率的百名精甲骑后,反应和觉庆一样。皆以为是恶鬼前来索命,所以有将近一成的足轻,直接被吓的滩坐在地上,而还有一半的足轻则是扔掉手中武器,报头鼠蹿的向后面跑去。
而跑的慢一些的足轻。不知前方发生了什么事,还在继续追赶,根本来不及收住脚步,纷纷和撤下来的足轻撞在一起。
本就散乱的队伍也随之混乱起来,松永久通早以看出,这突然杀出的百名骑兵根本不是什么恶鬼。只不过是他们的盔甲比较吓人而以,只见他抽出腰间太刀,一边大声喊叫,企图阻止足轻继续逃跑。一边挥刀朝那些不听劝阻的足轻身上砍去。
不过,这根本不能起到任何作用,只会变的更遭,毕竟,这些足轻中大部分都只是临时拼凑的农兵,打打顺风仗还可以,若是碰到硬茬,那除了跑。就不会别的了。
松永久通见制止不住,又见敌人已经冲了过来。所以,连忙拨马去寻找一直在队伍后面压阵的松永久秀。
“父亲大人。如今麾下足轻皆已无斗志,这可该如何是好?”
松永久秀虽然在队伍后方压镇,不过,前面发生的一切,他也全部都看到了,这样装备精良的骑兵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说实话,就连他都感到有些头皮发麻,这到底是谁家的足轻?
难道……难道是武田家的赤备?他通过传闻,可没少听说过武田家赤备的大名,可以说,在天下间,若说战力第一的军势,非武田赤备莫属。
而当那百名骑兵又近了一些之后,松永久秀发现,对方身后所背靠旗上面,并非是武田家的家纹武田菱,而是从没见过的团山纹时,不由感到十分疑惑。
不过,他马上想到,这天下间,还有两只军势可以和赤备相比,那便是织田信长麾下部将,郡上八幡城城主高山氏宗麾下的精甲骑与弯刀骑。
这两支军势的大名,可以说在近畿地区,名声比武田家赤备还要响亮的多,甚至有不少人,只知精甲,弯刀,不只赤备为何物,一直在此地的松永久秀又怎会不知道。
而眼前的这只骑兵,若是自己猜测不错的话,便应该是那精甲骑才对。
在他看来,这精甲骑虽然在战力上要略逊弯刀骑和赤备一筹,不过,在防护能力,和持久作战能力上,可是要远远超过那两只军势的。
据听说,这些骑兵之所以被称作精甲骑,那是因为他们身上所穿的当世具足比侍大将身份武士所用的盔甲还要好上许多,甚至穷一些的部将,都不如他们身上的装备精良,别说是农兵手中的竹枪无法给他们造成伤害,就算是劣质一些的长枪,想要伤到他们都是十分困难的,若是这样的骑兵发起冲锋,又有谁能挡的住,若是在战场上遇到他们,恐怕只有逃跑,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还好这精甲骑的数量并不是很庞大,不然的话,那天下间又会多出一只天下无敌的军团。
这次在关键时刻遇到他们,只能说是自己不幸,或者说觉庆太过幸运了,虽然松永明知,若是现在不将觉庆斩杀的话,必将后患不穷,不过,他现在也是无能为力了。
见父亲沉默无言,又见那百名骑兵离自己越来越近,只听松永久通焦急的说道:“父亲大人,敌人已经朝这边冲过来了,若是在不撤退的话,就来不急啦!”
松永久秀猛的惊醒过来,见百名精甲骑离自己已经越来越近,惊慌失措的连忙说道:“撤,快撤!”说完,也顾不得其他,拨马掉头就往后跑。
氏宗见敌人已经开始逃离,不由放缓了追逐的步伐,前田庆次见主公将速度降了下来,也一拉缰绳,跟在主公左右,负责保护,他虽然很喜欢作战,不过却是喜欢与武士战斗,对屠杀那些战力不强的足轻,他却没什么兴趣,所以,脸上的表情很是平淡,并未露出失望之色。
而渡边守纲作为精甲骑统领,并未得到主公的命令,所以在命令几名精甲骑足轻留下负责主公的安全之后,便带领剩下的九十余名足轻继续追赶敌人溃军。
第二八四章 难当大任()
松永久秀麾下的五百军势,绝大多数都是步兵,就算他们跑的再快,又岂能跑的过骑兵,转顺间,渡边守纲所率领的精甲骑就已经撵上了他们,只见精甲骑足轻将手中的太刀平举于膝盖之上,朝敌人发起了冲锋,而三好家那些足轻此时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他们随着精甲骑的到来,而身首异处。
借助马的冲击力,精甲骑足轻只需要不停调整手中太刀的角度,便可十分轻松的切下敌人的头颅。
战场之上,只见三好家足轻的头颅上下翻飞,一条条血柱从脖劲中喷射而出,很多足轻由于是从身后被砍下头颅的,所以虽然,脑袋没了,不过接着冲力,很多无头的身体,依然在向前跑着,直到冲出几米外才栽倒在地,有的是一动不动,而有的却是在抽续几下之后,再断了生机。
而那些侥幸保住头颅的三好家足轻,比他们的同伴并不幸运多少,虽然他们躲过了身首异处的命运,不过他们的下场实在是强不了多少,他们先是被冲在最前的精甲骑撞到,其中也有不少是因为太过慌张自己摔倒的,还有一些足轻是被这种场面吓傻了,自己瘫软倒地的,而不管他们是怎样倒地的,反正大部分皆被精甲骑坐下的马匹踩成了肉酱。
待精甲骑从他们身上踏过之后,只见地上除了从半空中落下的头颅正在地上滚着之外。剩下的便是裹着碎肉或是内脏的破布。
而还有一些命大的足轻,虽然没被马匹踩成肉酱,不过也是被撞的骨断筋折,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