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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见到对方摇头之后,只听他又开口说道:“老弟整日在城中,估计早就已经腻烦了,不如随我到船上叙谈如何?”
还没等氏宗说话,只听杉谷善住坊低声说道:“主公还请小心才是。”
氏宗见其阻拦,面带不悦的说道:“我与又马允乃算近亲,难道你还怕他害我不成,休要多言。”
在一旁的九鬼嘉隆听完很是舒服,看来这高山大人,已经将自己当成自己人了,不管他能不能劝动织田信长,就凭这份信任,就值得与其深交了。
而本多正信就要比杉谷善住坊聪名多了,他知道,此时主公决不能拒绝对方,而主公身边又不能没人保护,看来现在只有靠石川五右卫门了。
为了能让石川五右卫门先行蹬船进行潜伏,只听他开口问道:“九鬼大人不知要与我家主公要去哪艘船中商谈,在下可是听说熊野水军可是有一艘安宅船啊。”
九鬼嘉隆依然用他那大嗓门说道:“与千兵卫续话,当然要上最大的安宅船。”说完只见他向海边方向一指,所指之物正是熊野水军唯一的一艘安宅船。
只听氏宗开口说道:“正信,你等率领旗本在此住扎,我与又马允到船上详谈。”
“朝实,照顾好三位大人。”
随九鬼嘉隆刚一来到海边码头,氏宗便发现,那艘安宅船虽然被粉刷过了,但还是难以掩盖住岁月的痕迹,只见船身已经有多处破损,而为了让他能够继续航行,九鬼嘉隆则是用木板钉在船体之上,避免漏水,整条船长有二十几米,宽五六,虽然是船,但看起来却更像是个大木盒子。
这还是氏宗第一次看到实物,不过却也知到,以这样的尺寸,这艘船只能算是小安宅,和五十米长,十余米长的大安宅相比,这只不过是个婴儿罢了,看起来,这熊野水军目前的境地,比历史上还要惨很多。
而在这艘安宅船不远处,还停舶着几艘关船与小早,它们也和眼前的这艘安宅船一样,散发着破败吧气息。
而九鬼嘉隆站在码头上,面对这艘庞然大物,却感到很是骄傲,天下的水军之中,不是谁都能拥有此船的,安宅船虽然只是一艘没有生命的舰船,但它却代表了实力。
原本熊野水军有三艘这样的船支,不过却被两个叛徒一人弄走一艘,而这最后一艘,九鬼嘉隆决不允许再重蹈覆辙,所以,他虽然认命慎三郎为此船的船大将,但每战却要亲自蹬船指挥,而且,在没有战斗的时候,不管是谁,只要没有自己的命令,谁也别想将它开走。
“老弟随我蹬船吧。”在踏板铺好后,只见九鬼嘉隆一边摆了一个请的手势,一边开口说道。
氏宗见状,也不再去考虑这艘破船会不会突然沉没的问题,而是快步走了上去。
安宅船渐渐离开码头,氏宗没有直接进入船仓之中,而是站在甲板上享受着海风,欣赏着风景。
而九鬼嘉隆则是善解人意的命令水夫,取来桌子与酒,准备在这里与氏宗商谈正事。
过了一会儿,氏宗便对着天海一色感到厌烦了,若不是天上不时有海鸥飞过,他都感到有些眼晕了。…。
只见氏宗来到矮桌前,坐在酒鬼嘉隆对面,开口说道:“老哥为何只在这码头附近转游,船都已经航行好久了,但却还能看到码头,老哥不会真的怕出什么危险吧。”
只见九鬼嘉隆之前那满脸的骄傲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满面愁容,只听他先是长叹一口气,才开口说道:“唉,老弟有所不知,老哥我混的惨啊,不是不想带老弟远航,只不过,熊野滩外以被骏河水军封锁,若是出去的话,恐怕就要葬身鱼腹之中了,还请老弟将就些吧。”说完,只见酒鬼嘉隆举起粗碗,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
氏宗又开口问道:“九鬼大人隶属于北畠家,难道北畠家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熊野水军衰败下去,不进行任何资助吗。”
“北畠家?先主晴具在位事,本家到也受过其不少恩惠,不过自先主具教继任家督之后,便忙与武装他那五百精锐与三千旗本,哪还顾的上熊野水军,本家能够活到现在,已经可以感谢上天了。”
氏宗听完知道已经是时候说正事了,所以也不再有任何犹豫,只听他开口问道:“不知老哥今后有何打算,总不能眼怔怔的看着熊野水军就这么继续衰败下去吧。”
“唉,老弟也不是外人,而且老弟你一向足智多谋,所以还请老弟给哥哥指条明路。只要老弟开口,就算搭上身家性命,老哥也不会拒绝,一切就拜托老弟了。”
只见氏宗随即收拢了笑容,转而郑重的说道:“这次氏宗前来,正是受主公之托,劝大人归顺本家,如果九鬼大人肯归顺的话,氏宗可以保证,我家主公会对熊野水军大力扶持,将大人麾下水军打造成一只无敌于天下的强军,还请九鬼大人定夺。”
九鬼嘉隆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早有心归顺织田,怎奈怕织田信长会因为自己出身海贼而遭其嫌弃,不然也绝不会拖到现在。
只听九鬼嘉隆激动的说道:“不瞒老弟,老哥早就有意归顺织田家了,可又怕出身低微,遭到弹正忠大人拒绝,如今,有老弟亲自前来,老哥我再无疑虑,一切就拜托老弟了。”
氏宗虽然有把握将九鬼嘉隆寝返,但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痛快,不过当他刚想好言抚慰对方一番,叫他安心时,只听船顶处,一名水夫大声叫道:“主公,前方发现敌船,还请主公定夺。”
九鬼嘉隆听完,连忙站起身来,朝船弦正前方跑去,而氏宗也连忙跟了上去。
只见几百米之外,正有两个黑点正在快速靠近着,而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两个黑点也越来越清晰。
氏宗定睛一看,那哪里是什么黑点,分明是两支关船。
九鬼嘉隆见状,不由勃然大怒,只听他开口大骂道:“混蛋,竟然敢进入熊野滩,太不将我熊野水军放在眼里了,我九鬼嘉隆定叫你们有去无回。”
说完,只听九鬼嘉隆又对氏宗说道:“老弟,这两艘关船便是骏河水军船只,老弟不介意我去教训他们一下吧。”
氏宗自穿越至今,还没有见过海战什么样,而自己这边虽然只有一舰,不过无论在任何方面都要胜过对方两艘关船,而且又有九鬼嘉隆亲自指挥,根本不可能失败,自己也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开来眼界。
想到这里,只听氏宗开口说道:“老哥只管作战,不必管氏宗。”…。
九鬼嘉隆也有意在高山氏宗面前露上一手,所以立刻大声命令道:“听令,满舵航行,给我冲过去,水夫都给老子注意了,一会勇往直前的重重有赏,若是有人胆小怕死,让老子在高山大人面前跌了面子,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海贼本就嗜杀成性,他们只有三个爱好,除了女人与酒外就是杀人,可这几年来熊野水军一直被压制在熊野滩动弹不得,若是在之前,向今天这种情况,九鬼嘉隆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下达撤退命令,以避免任何损失。
可今天不同了,今天熊野水军已经归顺了强大的织田家,况且高山氏宗已经做出承诺,织田信长会对自己大力扶持,如此一来,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损失再大,也要吐出胸中那口憋了很久的恶气。
而负责掌舵的慎三郎在听到有敌船使来之时,还以为主公会向原来一样选择撤退,所以在九鬼嘉隆开口前,他已经习惯性的将船舵向左面打满,而当主公下令后,他又不得不将船舵猛的拉回,而这艘小安宅也在大海中画出了一道曲折的线条。
九鬼嘉隆见状,一边快步朝驾驶舱跑去,一边对高山氏宗说道:“老弟,这甲板上太过危险了,还是到船仓中观战吧。”说完,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跑去。
而敌人两艘关船上的两名水夫头在见到熊野水军的那艘安宅船后,本想向原来一样,将他吓退,从而证明自己的勇武,可让他们感到惊讶的是,那艘安宅不但不退,反而快速朝自己这边飞速而来。
如果此时他们选择指挥两艘船只撤退的话,以关船的速度,想要甩掉安宅船并不困难,不过,他们却自大的认为,熊野水军已经多年没有出海远航,恐怕早就已经忘了海战该如何打,又加上虽然对方船体庞大,不过却是早已陈旧,只要自己灵活一些,就算将这艘安宅弄沉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里,两名水夫头在用大喊交谈一翻之后,不退反进,朝安宅船方向迎了上去。
第三六四章 怒海争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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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军距离已经接近了到了一百米左右,九鬼嘉隆不停的操控着舵盘,那笨重的船身也随之变换着方向。
安宅船比对方两艘关船加起来还要大的多,受弹面积也同样比对方大上很多,如果就那么直着冲过去的话,恐怕敌人手中的焙烙就能将安宅船那宽大的甲板炸穿。
骏河水军的两名水夫头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只见他们一边命令作战水夫做好战斗准备,一面亲自跑到船底仓中,命令划浆水夫加快速度。
转眼间,双方的距离已经接近到了五十米左右,而安宅船上的船大将慎三郎已经命令五十名水夫将火矢点燃,并命令剩下的五十名水夫将火捻打着,准备去点手中的焙烙,而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熟练,根本就不用九鬼嘉隆担心。
当接近到了三十多米的时候,只听骏河水军两名水夫头立刻命令麾下水夫将手中那圆形,单手可握的焙烙点燃,而熊野水军却依然没有动静。
焙烙内所装的皆是火药,这分量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但除非是臂力十分过人者,否则,三十米的距离还是有些远了。
而亲驾战舰的九鬼嘉隆见敌人已经点火,连忙向右转舵,安宅船也随之改变了方向,就在这时,敌人手中的焙烙也全都投了过来,不过,由于安宅船及时改变了方向,船头已经离他们超过了三十五米,所以敌人手中的焙烙全都投到了水里,没有一发命中船体,而这些焙烙在入水的一刹那,火引已烧尽,所以大多在水面爆炸,溅起了两三米高的水花。
“快,快准备再次抛投。”那两名骏河水军的水夫头连忙大叫到,不过安宅船上指挥战斗的慎三郎并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由于九鬼嘉隆的及时转舵,船头虽然已经远离敌人,不过船尾却离敌人更近了,近到距离已经接近到了十多米,在这样的距离下,就算是氏宗,也能将备烙投到敌船之上。
而慎三郎当然也不会放过这样的绝佳机会,在九鬼嘉隆刚一转舵之时,他便已经命令水夫点燃手中焙烙,而现在离敌船已经到了最近的距离,只听他立刻命令道:“攻击,把敌船炸沉!”
随着他话音落下,水夫们将手中的焙烙全部投向最近的那条关船,五十枚焙烙破风而出,此时,就算那艘关船再如何闪躲,也无济于事了。
“轰,轰,轰……”随着焙烙爆炸时传出的巨响,十余枚焙烙命中了敌船甲板与箭楼。就算一枚的威力不算太大,不过这十余枚一同命中,也够敌人手忙脚乱了。
只见敌船上火光冲天,甲板更是被焙烙炸开了几个大洞,就是不知有没有贯穿船底。
“快,快去救火,快用力划,逃离这里。”
躲在安宅箭楼之中正在观战的氏宗都可以听到敌船上那名水夫头的叫喊之声。海战不同于陆战,所以除非到了船沉的那一刻前,否则水夫是不会跳水的,反正跳下去基本也是死路一条,而在船上的话,没准还能逃过一劫。
只见那艘已经被重创的敌船上,水夫们一边用木桶打着海水想要扑灭船上的火焰,一边快速的修整船体,避免沉船。
而这艘关船也开始缓慢的向前挪动着,看道此处,只见慎三郎朝敌人不屑的笑了笑,焙烙砸下去只不过是个开始,他又怎会允许敌人在自己面前救火,只见他大手一挥,早已准备好的弓足轻,见船大将大人下令,只是略微瞄准片刻后,便将手中的火矢朝那艘已经破损的敌船射了出去。
五十支火矢划过天空,呼啸而去,随着箭矢划过,天空中则挂起了几十道长虹。
由于敌船上的大多水夫此刻都集中在甲板上与箭楼顶部救火,所以虽然只有五十只火矢射去,不过还是给扎堆儿的敌人造成十余人的伤亡,像关船这样的中型舰船,能装下五十人便已经到顶了,而今日,他们并未想过要战斗,所以每艘关船并不满员,只有二十多名水夫,一轮箭下,再加上刚才被焙烙炸死炸伤的水夫,船上已经剩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