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的?什么交易?”
“女士,假如你愿意陪我一晚的话,我可以让你睡在我那张铺有干净的亚麻布和干草的床上。”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出租身体作为今晚可以睡在床上的代价?”
“不仅如此,你还可以得到5个便士。我觉的,你绝对不会愿意与马厩里的老鼠、臭虫和瘟疫待上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
“是吗?你的好心的确让我很意外。但是,如果我不同意呢?”
看门人吃惊于她的回答,咒骂着:“哼,你这个肮脏不堪的流浪农民!你应该向主祈祷,菲尔德先生没有把你绑在马车后面不停地鞭打你的身体,让你的鲜血离开你的那副丑陋的身体,一直流向斯韦尔河。”
伊莎贝尔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问着对方:“那么,我能知道我犯了什么罪吗?并且,还要接受…鞭刑?”
第3章 胁持()
虽然以复兴古希腊、古罗马文化为形式的文艺复兴思潮已传播到了这个国度。可对于广大农奴、自由农民或城镇农民而言,可以接受到“绅士教育”的人大概只局限于王室成员、贵族及富贾巨商的年青子弟。
所以,思维清晰,语言富有逻辑性的伊莎贝尔让看门人大吃一惊,他几乎不相信一个看上去与自己同样出身于农奴的年轻女人竟能说出绅士一般的语言。当然,她的身份是管家亚瑟·菲尔德一口认定的,而且肯定不会有错。
目不识丁的看门人当然无法回答出对方的话,涨红了脸强辩着说:“呃,呃,你所犯下的罪是国王陛下定的。从你一离开那块不属于你的土地开始,你就犯下了严重的罪行。”
“嗯,国王制定的法律。那么,你能具体地告诉我,我触犯了哪一条哪一款法律吗?”
“我…我只知道你是一个身体强健的流浪乞食者。”
“流浪乞食。那么,你认为我是在向你乞求食物吗?”
“我,我不知道。你这个肮脏的农民,快到马厩里去。”
“谢谢。”
当伊莎贝尔转身准备朝马厩走去时,看门人把手中的油灯提到面部一侧,如饥似渴的死死盯着她的臀部,自语说:“这个臭婆娘的屁股太漂亮了,她的衣服为什么没有遮住屁股?嗯,她肯定是一个不信教、不承认罗马主教的异端。”
就在伊莎贝尔的左脚踏进充斥着瘟疫病菌的马厩时,看门人突然后悔了。边跑边叫着她:“你,站住!”
伊莎贝尔停下脚步,转过身轻蔑地看着他:“先生,你还有什么事吗?”
“如果我告诉你实情,你还愿意睡在马厩里的话,我可以马上离开。”
“嗯哼,请继续。”
“领主的一个女仆得了瘟疫,死在了马厩里。如果你在马厩里过夜的话,肯定会得瘟疫的。”
“见鬼,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
“这是菲尔德先生的意思,他只是让我把你领到马厩。”
伊莎贝尔紧锁眉头,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太久没有尝过女色的看门人贪婪地瞅着她那对漂亮的胸部,在一侧轻声说:“现在,你还愿意接受我的建议吗?”
伊莎贝尔冷冷地说:“你仍然打算让我用身体来换取干净的床铺和金钱?”
“是的,你本来就是一个流浪的乞食者,用肉体来换取一些购买食物的金钱,这很正常。”
“可是,我既想睡在干净的没有瘟疫的床上,又不愿意出卖身体。”
“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给我滚远一点。”
在这个贫富加剧分化,盗贼、劫匪、流浪农民及乞食者横行的年代里,有时是需要一点武力来解决问题的,看门人自然是这么认为的。凶狠地瞪着对方说:“臭婊子,你在侮辱我吗?”
伊莎贝尔从对方的语气中明显感到了气氛的变化,仍然平静地说:“请你离我远一点。”
“哼,今晚我一定要得到你。当然,我还是会付给你5便士的,这是你出卖身体的代价。”
“你确定,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再也无法控制欲望的看门人突然扔掉油灯,双手猛地掐在伊莎贝尔的脖颈处,厉声说:“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话,我马上把你扔进马厩,让你患上瘟疫痛苦地死去。”
伊莎贝尔早已猜到对方可能要动手。就在对方掐住她的脖颈的同时,右手已悄然掏出裤兜内的户外折刀。紧接着,双手快速地掰开了折叠好的刀刃。
趁着周围一片黑暗,右手握住刀柄,闪电般的将锋利的刀尖抵在了对方的颈动脉处,平静地说:“患上瘟疫我会死去,被你掐住脖子我还是会死去,为什么我不选择你去死呢?”
看门人非常确信,此刻抵在自己脖颈的是一个冰冷的、有些刺痛的金属点状物。他猜想对方拿的可能是一把骑士短剑,而短剑的剑尖正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可是,一个流浪的女农民、乞食者怎么会有骑士才会拥有的短剑呢?嗯,这个女人不仅是个流浪乞食者,而且很有可能是一个盗贼、抢劫者。
看门人确实很害怕,他害怕一不小心就被这个女农民给一剑刺死。但他又幻想着活捉这个女人,然后再送到当地的治安法官哈斯韦尔勋爵大人那里,说不定可以得到一笔意外之财。
在金钱的诱惑下,他开始大胆起来。双手仍旧掐住对方的脖颈说:“你想杀死我吗?我告诉你,这里是诺丁汉城堡。只要我大声呼叫,领主的骑士马上就能赶来一剑砍下你的头。”
伊莎贝尔说:“我相信这是事实。不过,在我的头被砍下来之前,我一定会先砍下你的头。你可以试一试。”
——————————
两人在以各自的生命相搏杀之时,城堡的守夜人巡夜来到了马厩的位置。看门人按照管家的命令把一个女人送到马厩去休息的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不过,看门人在马厩那里究竟在干些什么,他却不知道。他只知道,负责看守城堡大门的这个浑蛋去了很长的时间,一直没有回到工作岗位。
当守夜人提着油灯离两人还有几步的距离时,他发现两人面对面地站在马厩内一动也不动。更让他有些惊骇的是:看门人双手掐着女人的脖颈,而那个女人似乎拿着一样不明物体正抵在看门人的脖颈处。
守夜人被这幅诡异的场景吓得差点扔掉手中的油灯,他不知道应该先呼叫领主的侍卫骑士还是领主的管家。站在不远处,瑟瑟发抖的对两人说:“你们…你们赶快住手。”
伊莎贝尔本来打算胁持着看门人安全地离开城堡,没想到半路突然杀出一个守夜人。她转过脸,冲惊慌不已的守夜人说:“嘿,你,过来。”
“你…你在叫我吗?”
“嗯哼,别担心,我是不会杀你的。”
“不不不,看在上帝的份上,我要马上通知管家和领主的侍卫队长。”
“你不会那么做的。”
“为什么?”
“因为你还没有叫出声来,我就已经把你杀掉了。”
看门人转过脸,叫着守夜人:“休斯,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叫休斯的守夜人犹豫了一会儿,小心地朝前挪着步子说:“你打算让我做她的人质,你再去通知菲尔德先生吗?”
看门人摇了摇头,笑着说:“不,我正打算告诉你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第4章 女巫()
被龙卷风带到这个奇异的地方以后,伊莎贝尔就一直在思考如何才能回到位于德州达拉斯市的家。可是,眼下的情势却变化得太快,变化得让人难以置信。
之前,她还在为自己可能会在马厩内睡上一晚上而心情郁闷。转瞬间,她却要争分夺秒的开始为自己的生命做出必要的选择。这个选择会非常残酷,残酷到必须要有人死去。
守夜人休斯小心翼翼地来到看门人身旁,眼睛却一直注视着伊莎贝尔。看门人在他耳旁说了句:“休斯,你多久没玩过女人了?”
休斯转过脸,睁大了双眼瞪着他。又看了眼伊莎贝尔后,对他嘀咕着:“你疯了吗?这要是让托马斯神父知道了,你的行为会受到最严厉的遣责的。”
看门人丝毫不敢放松掐住伊莎贝尔的双手,又说:“你觉得一个女人在患上瘟疫和出租身体之间,会做出怎样的明智选择?”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阿克曼,如果你无法禁止对身体的欲望,我想你最好一边祈祷,一边用皮鞭抽打自己,只有这样才能表明你对天主的忠贞。”
两个男人在讨论是否禁止身体享乐的间隙,却忽略了一个基本的事实:与看门人阿克曼面对面站着的是一个成年的青年女性。
纵然在这个时代里,女性的全身被认为是“魔鬼的杰作”,某些女性会因为自身的美丽或具有性诱惑力就被诬陷为“女巫”。但一个成年女性在生命受到极度威胁时,相信她还是会出于本能做出一番坚决反抗的。
也许两个仆人见惯或听惯了某个女人被诬陷为“女巫”后,被人任意加以摧残与折磨、投河淹死或处以火刑的事例,所以他们不认为伊莎贝尔会对自己造成致命伤害。哪怕这个女人拿着一个类似于削黑面包一样的“玩具”。
伊莎贝尔越来越坚信,只有及早离开这里才能让自己的生命和处境得到保障。可是,诡异的城堡、充满瘟疫病菌的马厩、身穿中世纪仆人服饰的男人,还有他们有关禁欲及宗教的话题,这一切又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入了一些欧洲国家近几年流行庆祝的“中世纪节”的节目场地。
休斯不想再就有关身体享乐的话题继续谈下去,不停地摇着头对阿克曼说:“不,不,我宁愿自笞,也不会给这个女巫玷污和腐蚀我的生命的机会。”
阿克曼觉得双只手有些疲惫,渐渐松开掐住伊莎贝尔的双手对他说:“得了吧,托马斯神父倡导我们独身、绝欲和苦行,让我们沉浸在禁欲的自我折磨中,以受虐狂式的痛苦从另一极端去寻求最高境界的时候,他却假借主的旨意诱骗女信徒来发泄自己的欲望。休斯,你知道吗?”
“阿克曼,请你不要侮辱尊敬的托马斯神父。现在,我必须要去通知菲尔德先生和侍卫长,有必要的话,我还会告诉领主有关你的事情。”休斯说完,转身便想离开里。
“嘿,休斯,你是叫休斯吗?”伊莎贝尔突然说了句。
“女巫,不要和我说话。”休斯惊恐地叫着。
“休斯,你可以先冷静一下。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虽然你看上去非常美丽、迷人,但我是绝对不会受到你的引诱的。呃,你想说什么?”
“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什么意思?这里是诺丁汉城堡,是尊贵的领主大人,里士满公爵所拥有的领地。”
“哇噢,公爵,真有趣。那么,这位公爵所拥有的这座城堡是在美国、法国或德国的什么地方吗?”
“女巫,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只知道,这里是尊贵的国王陛下统治的英格兰王国。”
“真的?现在是什么时间?噢,我是说哪一年或者哪一天?”
“好了,现在我可以确信你的确是一个女巫,你将会被处以严厉的鞭刑或是火刑。”
休斯在厌恶、躲避瘟疫似地看了眼伊莎贝尔的容貌后,打算马上离开这里去向管家亚瑟·菲尔德报告这一事件。伊莎贝尔预感到接下来的情形可能会大大超出她的想像,因为这个瘦骨嶙峋的年轻男孩子说的话很有可能是真实的。
伊莎贝尔突然把头转向一侧,开心地说:“尊敬的托马斯神父,您是什么时候来的?”
话音刚落,在场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把头转向她所注视的那个方位。伊莎贝尔趁着看门人阿克曼转头的一瞬间,左手抓住这个男人的衣领,用自己的头狠狠朝这个男人的头部撞去……
“呯……”两人的头骨在发出一阵撞击声后,阿克曼立刻感觉到眼前一片天旋地转,意识也模糊不清起来。不由地松开了双手,仰面朝地面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伊莎贝尔强忍着因头部撞击后产生的眩晕感,死死瞪着一旁早已被吓得呆若木鸡的休斯。现在,她的目标是这个瘦弱的年轻男人,她要在对方逃走前控制住对方。
休斯亲眼目睹了“女巫”所做的一切,他认为只有“女巫”才会用自己的头把一个成年男子撞倒在地。他想逃跑,可两条腿却怎么也使上劲,只是傻傻地杵在那里。
伊莎贝尔走上前,一把抓住休斯的亚麻仆人服衣领,右手持折刀抵在他的脖子上说:“告诉我,你刚才所说的是事实吗?”
休斯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