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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年男仆拿着信件来到小花园内,来到小汉斯身边行礼后轻声说:“大人,有一个自称是里士满公爵的卫从的人送来一封信。”
“噢…?快把信给我。”小汉斯放下酒杯,从男仆手中接过了信。
男仆离开后,坐在对面的杂货商注视着画家的表情,“先生,是您的夫人给您写的信吗?”
“等等。”小汉斯抬头看了眼杂货商,拆开信件将信纸伸展开来时,一手漂亮的法文字体映入眼帘。一边看着信件的内容,一边笑着回答了商人伙伴,“不,这不是我的夫人写的,这是克里维斯的安妮王后的侍从女官安妮·帕尔小姐给我写的一封信。”
呢绒商羡慕地看着画家,啧啧称赞,“先生,没想到您还能结识服侍王后的侍从女官。”
杂货商拿着酒杯,瞅了眼画家轻松的脸色,“这是肯定的。先生可以为陛下、王后绘画,当然也就会与那些年轻、漂亮的侍从女官们相识。”
“没错,几年前我还为这位安妮·帕尔小姐画过一幅铅笔肖像画。”小汉斯说完时已经看完了信。这时,他的脸色却显得有些凝重起来,“伙伴们,你们知道吗?安妮王后的侍从女官打算把一位最高等级的贵族介绍给我,让我为他绘画。”
“最高等级的贵族?我的天主,这会是一位什么样的贵族啊?”呢绒商立即站起身来,走到小汉斯的身旁想一睹信件上的内容。
宫廷画家不慌不忙的把信件重新卷成信筒,放在一侧的小桌上,又看着两位伦敦城内的商人,“伙伴们,这位贵族是…最高贵的亨利王子、里士满和萨默塞特公爵一世。”
两个商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看上去有些年纪的呢绒商点了点头,“嗯,我知道这位公爵是谁了。十几年前这位公爵乘坐驳船沿着泰晤士河去伦敦城西面的布赖德韦尔宫时,有很多民众站在河边向他表达最虔诚的祝福。”
“里士满公爵的事我也听说过。伙伴们,我们继续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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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上午的5点过,初升的太阳又一次准时地挂在了天空中。大约两小时后,宫廷画家穿着一套新订制的服装走出二楼的房间,来到一楼画室外时看了眼站在门外的绘画助手——一个少年男仆,“我的绘画工具都收拾好了吗?”
少年恭敬地行礼后回答着:“是的,先生。”
“嗯,拿上东西去牵马。”
“是的,先生。”
就在小汉斯·荷尔拜因还未起床时,伊莎贝尔·沃尔顿便跟随着初升的太阳从床上跳下地来。洗漱,穿好衣服后,又吩咐值守庄园的男仆拿些面包、水果和红葡萄酒去餐厅。当几名男仆在庄园管家的监督下,依次在餐桌上摆下餐盘后,伊莎贝尔问着管家,“从昨天晚上我回来后到现在,有没有人来到庄园?”
衣着整齐的管家行礼后,一本正经地回答:“没有,小姐。”
“我知道了。如果今天之内有两个自称是殿下卫从的人来到庄园,就让他们进来。”
“是的,小姐。”
“你去吧。”
管家刚一转身,伊莎贝尔又叫住了他,“管家,去告诉法斯特几个跟我一起来的卫从,让他们先吃些东西。然后,在8点钟来后花园找我,顺便带上自己的剑。”
伊莎贝尔这样吩咐管家的目的,是为了练习一下昨天萨里伯爵送给她的那柄刺剑。由于此时还没有成熟的相关剑术问世,她只好从与法斯特等人的对战训练中总结出一套刺剑剑术来。
第459章 绕道()
意气风发的宫廷画家小汉斯·荷尔拜因与助手各自骑着一匹骑乘马离开住所,朝着温莎的方向奔驰而去。此时,他根本不会预料到他的最大的靠山——埃塞克斯伯爵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遭到逮捕并被处死的事实。
由于温莎镇位于伦敦城西面与萨里郡邻近的伯克郡,因此这位宫廷画家打算绕道从萨里郡的普特尼教区经过后再去温莎镇。去普特尼教区的理由只有一个,他的靠山埃塞克斯伯爵托马斯·克伦威尔出生于此处的一户平民家庭。
直到今天,他仍然无法理解伯爵的父亲为什么会是一位酗酒,暴力,冲动的绅士。没错,伯爵的父亲的确是一位绅士,一位拥有一家麦芽酒厂,持有一家当地铁匠铺股份的绅士。到底是不是绅士,现在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埃塞克斯伯爵竟然可以从一个时常挨父亲的揍,一文不名的小人物成长为鼎鼎大名的首席国务大臣、掌玺大臣的非凡经历。
当小汉斯与年轻的助手骑马行进在普特尼教区的街道上时,用马鞭指着街道两旁的房舍,“瞧,我们来到埃塞克斯勋爵出生的地方。”
助手不是第一次跟随他的老板来到这个教区,有些不理解地望着他的老板,“大人,为什么您每次出城都来这里呢?”
小汉斯朝助手男仆一瞥,摇了摇头,“你是不会明白的。假如我是一位作家,我一定会把埃塞克斯勋爵传奇的一生写成一本书。”
“大人,这么说您以前告诉我的有着阁下的事都是真实的?”
“白痴,当然是真的。我是一个来自巴伐利亚的欧洲人,你认为我能够精心编造出阁下出生后的经历吗?”
“很抱歉,大人。”
宫廷画家没有再责怪只接受过一些初级教育的男仆,只是侃侃而谈着,“你知道吗?埃塞克斯勋爵在15岁那年就离开了英格兰,作为法兰西的一名雇佣兵前往意大利作战。”
接着,亨利八世的御用宫廷画家又感慨着,“15岁!那一年我只有3岁,我的父亲还只是玩笑似的让我拿起画笔,想看看我可以在画布上画出什么来。”
“假如我的父亲也和阁下的父亲一样,你认为我还可以成为国王陛下的宫廷画家吗?”小汉斯蓦地扭头去身旁的男仆。
此时,男仆却把注意力放在一个身穿一字形领口紧身衣裙的成年女性身上。两只细细的眼睛始终盯着成年女性白皙而又非常丰满的胸口,“我的天主,如果可以把我的脸放在这对漂亮的胸脯上面睡上一会儿的话,我宁愿每晚用皮鞭来鞭笞自己。”
“嘿,白痴,你在看什么?”小汉斯有些恼怒男仆的举止。
“对不起,大人,我没看什么。”男仆连忙把眼神收了回来。当两人继续往前行进时,男仆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女性笑声,“小子,只要你肯付钱给我,我会让你忘记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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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里夫人弗朗西丝·霍华德被贴身女仆叫醒后,揉了揉双眼朝床头小桌上的法国发条钟看去。随后,有些懊恼地说了句:“贝丝,你怎么现在才叫醒我?”
女仆贝丝正在为她整理今天要换上的衣裙,听到她的话时连忙转过身曲膝行礼回答:“对不起,夫人,现在是上午7点,你要求我在上午8点以前叫醒您的。”
“什么,才7点?贝丝,我看错了。”弗朗西丝再仔细一看,发条钟的指针刚刚经过了上午的7点钟。
“夫人,您现在起床还是再过一会儿?”
“现在吧。嗯,大人起来了吗?”
贝丝略一思索后,点了点头,“是的,夫人,大人在日出时就起来了。”
弗朗西丝知道今天是丈夫亨利·霍华德去宫廷的日子,一边下床时一边又说了句:“如果大人还没有离开的话,去向大人通报我起来了。”
快要上午的9点钟时,身着伯爵夫人等级衣裙的弗朗西丝带着贝丝及另一名女仆来到庄园大门外。这时,一辆轻便旅行马车早已在庄园门前的空地上等候她很长时间了。弗朗西丝一边朝马车慢步而去时,一边对跟在右侧的一名女仆吩咐着,“去告诉她们,我不会去很久。如果大人的长子有什么事,立即来殿下的庄园找我。”
女仆点头答应着,而守候在马车一侧的男仆见她走来连忙为她打开了车门。弗朗西丝钻进车厢时,贝丝走到马车车夫一侧抬头望着对方说了句:“夫人要去里士满公爵的庄园。”
与此同时,伊莎贝尔已经与法斯特等几名北方来的卫从比试了近一小时的剑术。当她在结束与一名卫从的比试后,站在一旁的法斯特思索着说了句:“小姐,萨里勋爵赠送给您的这柄……刺剑,在去掉握把附近的那些枝条外只是一柄大概来自欧洲的单手剑。”
法斯特不太肯定自己的说法,扭头看了眼另三名卫从。其中一名卫从冲伊莎贝尔点了下头,补充说道:“是的,小姐,我在北方从未见过这么细长的单手剑。除了欧洲,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有这种剑。”
伊莎贝尔右手持剑举在眼前,来回瞅着握把外的金属枝条护手,“你们在来到殿下的庄园后,有没有看见有人佩戴这种剑?”
在场的几个人纷纷点头,法斯特轻轻微笑着,“是的,小姐。不管是贵族、绅士和约曼都喜爱佩戴这种剑。我想,是因为这种刺剑很漂亮,与服装较为匹配的缘故。”
“这就可以证明这种剑在以后会被更多的贵族和民众使用,也许盗贼们也喜爱使用这种剑。”
“小姐,您是说我们都应该佩戴这种剑?”
伊莎贝尔握住刺剑用力向下一挥,笑了笑,“至少这种刺剑要比手半剑漂亮很多。当然,这种剑只适合决斗或日常生活中使用,不能用在战场上。”
这时,管家朝着众人的方向快步走来。来到伊莎贝尔一侧行礼后通报说:“小姐,萨里夫人乘坐着马车来庄园了。”
第460章 客人()
在风和日丽的天气里外出游玩,是一个会让人的心情变得格外舒畅的非常好的事。萨里夫人弗朗西丝·霍华德与贴身女仆贝丝乘坐马车离开庄园,一路向南行进来到温克菲尔德地区。很快,马车沿着道路行进到一段右侧有着木制围栏的区域来到一个入口。
两名守门军士在询问了车夫后,立即放行让马车进入到庄园内。弗朗西丝笑容满面地欣赏着马车外的风景,“贝丝,你看,殿下的庄园也修建出了跑马场。”
贝丝瞅了瞅道路左右的两片空旷的草地,“夫人,每位贵族的庄园都有跑马场。难道,殿下的庄园以前没有?”
“也许吧。”弗朗西丝望着空旷开阔的草地,心里盘算着可以在这里练习一下骑术。毕竟,明天她就要启程与里士满公爵的女伴去南面的郡游玩了。
旅行马车沿着用碎石铺满路面的硬路进入到一片小树林,又从道路左侧的一些房舍外快速经过行进到一幢哥特式建筑前的空地上。马车刚一停稳,一名身着仆役制服的男仆迅速打开左侧的车门,对坐在车内的弗朗西丝行礼问候,“日安,萨里夫人。”
弗朗西丝朝马车外望去,当她看到自己的女性好伙伴与管家、卫从站立在建筑前时,脸上绽放出了花朵一般的笑容。走出马车,带着女仆径直走到对方面前,“伊莎贝尔,你还好吗?我们又见面了。”
“日安,萨里夫人。”伊莎贝尔及身后的管家,卫从们纷纷行礼问候。
“日安,伊莎贝尔小姐。”弗朗西丝还礼时的动作显得非常优雅、高贵,从骨子里向外显现出一种与生俱来的上等贵族女性气质。
伊莎贝尔礼节性地问了句:“夫人,您是去会客厅休息还是去草地上休息?”
“嗯……”弗朗西丝朝建筑的南面望去,当她看到远处的那个无比巨大的鱼塘时笑着说了句:“今天天气非常好,伊莎贝尔,我们去草地上休息吧。”
随后,两人来到距离鱼塘十来步远的一片休息区。伊莎贝尔请萨里夫人入坐后,又让仆役为她送来了酒水、新鲜水果和水果馅饼摆在小桌上。弗朗西丝欣赏着面前的鱼塘,侧目瞅了眼好伙伴,“怎么,你邀请的宫廷画家还没有来吗?”
“还没有。不过,我想他肯定会来的。”
“如果宫廷画家今天要为哪位贵族绘画呢?”
伊莎贝尔从盛满水果的餐盘内轻轻拿起一颗葡萄,拈在手中笑了笑,“我想,除了国王陛下的邀请,其他任何一位贵族此刻在画家看来都不如殿下重要。”
弗朗西丝稍稍一思忖,笑着端起一杯葡萄酒,“你说的没错。如同一位真正的王子那样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殿下,的确比其他贵族还要重要。”
“还有你的丈夫,萨里勋爵。”
“伊莎贝尔,快别说了。我想,拥有王室血统是很好的一件事。但是,很多时候却要为他带来一些麻烦。”
“麻烦?弗朗西丝,你的丈夫现在是一位受国王陛下宠信的贵族,你要为他感到高兴。”伊莎贝尔吃完葡萄后,和声细语着说道。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