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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也不记得了。如果这是勋爵大人的领地,朝东北面走就能看到一座城堡。”俘虏从未沿着海岸线来过麦斯威尔男爵的领地,只能想到说什么就说什么。
兄长把俘虏的话又对她说了一遍后,伊莎贝尔转过身看向身后的人,“鲍德温,法斯特,你们两人去森林的东北面探查一下有没有一座城堡。”
“是的,阁下。”两人随即朝着森林里的东北方向打马而去。
很快,两人打马急切地回到伊莎贝尔面前。卫从鲤德温冲她行礼后报告,“阁下,森林的东北方向,在森林的边缘确实有一座城堡。”
“嗯,通知其他人向城堡前进。”伊莎贝尔拨转马头时又看了眼兄长,“把他的手解开。告诉他,只要他不跑就你不会杀他。”
伊莎贝尔率领着队伍离开海岸,向北面穿过一片耕地来到一条耕地间的道路上。朝道路的左前方看去,一座闪烁着灯火的如小山似的城堡屹立在广阔的田野间。此时的天色更加黑暗起来,从城堡附近的森林里吹拂过来的一阵呜呜咽咽的海风,让人感觉到里面随时会跳出像鬼魂一样的东西把人掳向无止境的黑暗。
队伍在道路上列队完毕后,伊莎贝尔朝队前的鲍德温两人瞥了眼,“鲍德温,竖起奥利弗爵士的燕尾矛旗,我们现在是爵士的骑兵小队。”
第574章 人质()
从凯尔勒孚热克城堡西面的幽深的森林内,又吹来了一阵带着些许咸味的海风。朝森林望去,仿佛能听见树木交错的森林深处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没有月光,更没有星光,黑夜中的城堡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可以吞噬掉一切的怪兽。
一缕长发被久久没有散去的海风吹拂起来遮住了右脸庞,没有了头盔的伊莎贝尔使劲摇晃了两下脑袋,将散乱的头发从脸上甩开。因为她的双手此刻被绑缚在了身后,因此她只能用摇晃脑袋的办法来甩开那烦人的长发。
坐在马上,身体随着马匹身体的起伏而起伏着,而马匹的缰绳则被拴在前面那匹马的牵鞍兜带上。就这样,她被人牵引着经过了城堡前的一段硬路,来到了通往凯尔勒孚热克城堡的那条唯一的石桥上。
伊莎贝尔一声不吭地坐在马上,抬起头看了好一会儿足有4、5层楼高的城堡大门两侧的两个圆柱体碉楼。接着,又将目光城堡两侧的护城河,“上帝,这是护城河吗?这他妈的明明是一个很大的湖泊,大概这座城堡是直接修建在湖泊里的。”
这时,她看到城堡的栅栏闸门慢慢的向上拉了起来。闸门一边向上开启,一边还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与一名仆人分别站在闸门的两侧,给石桥上的队伍让开了一条进入城堡的通道。
当她骑在马上被人拉着走过闸门时,中年管家一直紧紧盯着她的脸,突然朝她身旁的一个苏格兰轻骑兵问了句,“骑兵,这就是你们抓住的英格兰贵族的女儿?”
头戴附有面甲的轻骑兵隔着面甲,冲管家点了下头,“是的,先生。这个女人想偷袭我们的营地,被我们的巡逻队发现了。”
“呸……!你这个活该下地狱的盎格鲁女人。”看上去比较稳重的管家,竟然抬起头朝伊莎贝尔吐了口唾沫。
伊莎贝尔没有骂他,也没有还以唾沫,脸上只是挂着一种很诡异的笑容看着管家。当她所骑的马被前面的马牵引走后,她仍然回过头冲管家兀自微笑着。当她跟随着苏格兰轻骑兵队伍穿过长长的一条低矮的石制通道后,眼前豁然一亮。
原来,她已跟随着队伍来到了城堡的腹地——一个三角形的小型广场内。广场左侧是一幢3层楼高的,有着排列整齐的9扇窗户的石制房屋。而右侧同样是一幢3层楼的建筑,只不过这幢建筑顶部的垛子、垛口及一条通往前后两个碉楼的通道,说明它是一段具有防御及攻击性质的城堡城墙。
再看正前方,有一排有着4扇木门的平房式房舍。伊莎贝尔歪了歪头,心想这个平房式房舍大概是仆人居住的房舍及马厩一类的房舍。“嘿,你,下马。”一阵严厉的说话声打断了她的观光客式心情。
伊莎贝尔朝左侧看去,之前回答管家问话的苏格兰轻骑兵站在广场上命令着她。她没有说话,抬起右腿跨过马头,从战马的左侧跳下地来。当她跳下马后,站在她离几步之外的轻骑兵又看向跟来的管家男子,“先生,大人什么时候来审问这个英格兰女人?”
管家男子抬起头看了眼石制房屋第3层中间的那扇窗户,笑着说了句,“大人很快就来。”
轻骑兵礼貌地冲管家点了下头,“是的,我们在这里等候大人。”
不一会儿,一阵缓慢且沉重的脚步声从房屋右侧的一段楼梯上传来。一个身穿英格兰男子流行服装,留着长胡须的中年男子带着一名年轻的男仆从楼梯上走下来,来到广场上。中年男子扫视了一眼广场的队伍及伊莎贝尔后,又抬头看向伊莎贝尔身后的城墙,似乎在对什么人说,“你们回到自己的岗位去,这是奥利弗爵士的人。”
在广场附近点燃的数支火把的照映下,中年男子慢慢走到伊莎贝尔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通她身上的步兵半身甲后,凝视着她的脸庞用带有浓厚的苏格兰口音的英语问了句,“女士,你叫什么?是哪个家族的女儿?”
被反绑住双手,解除佩剑及长弓的伊莎贝尔左右摇晃了两下身体,玩味似地注视着眼前这位头戴罩帽,有着白皙的皮肤及修剪得非常整齐的胡须的男子。当她还在设想应该如何回答对方时,刚才那名强壮的轻骑兵朝她走来,对准她的头部举起了右手的马鞭,厉声叫道:“女人,再不回答大人的话,我就把你这张脸给毁掉!”
“骑兵,等等。这只是一位没有危险的女士,你的行为太粗鲁了。”中年男子侧过脸,说了句低地苏格兰语。
“是的,大人。”被面甲遮挡住面部的轻骑兵用低地苏格兰语恭敬地回答着。
中年男子看向她时,微笑着说了句,“女士,暂时不会有人会伤害你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尽管从中年男子散发出的一股浓厚的,长时间未洗澡的肮脏气息以及满嘴的葡萄酒味让伊莎贝尔感觉很不舒服,但是她的脸上却依然挂着一种诡异的笑容,悠悠地说了句,“我猜,您是罗伯特·麦斯威尔勋爵大人吧?”
中年男子点了下头,浅浅地笑了一下,“是的,女士。怎么,这些奥利弗爵士的骑兵没有告诉你,你将成为我的人质吗?”
“嗯,他们说了。他们还说,要用我向英格兰的里士满公爵索要大笔的赎金。”
“你是公爵的女儿??”
罗伯特大惊失色,再次仔细端详了一番她的容貌及头发。随后,皱起眉头轻轻捋着胡须,“不,我知道里士满公爵有一头红发,而你的头发是黑色的,你不是公爵的女儿。”
伊莎贝尔歪起嘴角冷笑着,当她看到广场内只有几名侍从及手持斧形长戟的军士后,不慌不忙地说了句,“我的确不是公爵的女儿。”
这时,伊莎贝尔突然松开反绑住的右手,一伸手从右腿马靴内闪电般地抽出一柄战术刀。紧接着,左手抓住了男爵的皮草衣领,右手横握战术刀抵在了男爵的脖颈上。
第575章 胜利者()
无论是亨利八世还是詹姆斯五世以及两国众多的世袭贵族和有着终身头衔的骑士,谁也无法相信在距离英格兰西部边境卡莱尔小镇仅34英里的苏格兰凯尔勒孚热克城堡内,正上演着一出悲喜剧(又称正剧,是戏剧的一个类别,悲剧和喜剧因素在同一剧中出现,大多结局圆满)。
噢,当然,悲喜剧是威廉·莎士比亚在晚年最热衷的一种剧本。并且,这种形式的剧本要等到亨利八世的女儿伊丽莎白一世继位后才出现。那么,现在应该用哪种戏剧形式来称呼它呢?嗯,有了,亨利七世及亨利八世的宫廷中时常出现的是意大利的“假面剧”,正好可以用来形容这场以骑士为主题的戏剧。
当狡诈、英勇及有着大无畏精神的女骑士伊莎贝尔·沃尔顿擒住苏格兰的世袭贵族罗伯特·麦斯威尔男爵时,男爵的那种惊惧、胆怯和悲恸的神情立即映入她的眼帘,“麦斯威尔勋爵,让这座城堡里的所有军士及侍从都到广场上来。”
男爵惶惧惊恐的想用手掰开她的的左手,因为他觉得这个女人快要把自己的昂贵的皮草衣领给抓破了。可是,他又害怕这个女人一旦恼怒起来便把右手的匕首插进自己的脖子里。一番徒劳的挣扎后,睁大双眼瞪着她,声线发颤地用英语问了句,“当…当然可以。只是,你能不能不要伤害我?”
“为什么?难道,你可以成为高地人的国王?”
“不,我是有着世袭头衔、身分和地位的苏格兰贵族。假如你肯释放我的话,我会让我的家人向你和你的人支付大笔赎金的。”
“赎金?”伊莎贝尔又把目光转向离自己有两、三步远的一群“苏格兰轻骑兵”,高声说了起来,“兄弟们,你们听见了吗?麦斯威尔勋爵愿意支付大笔的赎金来换取他的生命。”
此时,伊莎贝尔带来的十来个假扮苏格兰轻骑兵的人已经把她和男爵围在了一个圆圈内。所有人手持自己的护手刺剑、战斧或破甲锥战锤等近战兵器一致面向圆圈外,随时准备与冲上来营救男爵的苏格兰人决一死战。
“太好了,这个人贵族,一定要让他要多付一些赎金。”一个背部面向伊莎贝尔的男人,头也不回地大声说了句。
“没问题。”伊莎贝尔脸上挂着一种贪财的笑容,又看向抓着的男爵。她发现对方已经用两只手握住了自己的左手,试图挣脱掉自己对他的束缚。连忙用右手将握住的战术刀又用力向男爵的脖颈压了下去,“大人,如果你想反抗逃跑的话,我会让你的这颗头飞起来从空中俯看你的城堡的。”
男爵一听连忙松开双手,竖起两只手把空无一物的手掌亮给她看,“小姐,夫人,您看,我不打算再反抗了。”为了表示诚意,男爵用上了两种贵族女性的头衔来称呼她。
伊莎贝尔将右手的力度稍稍减弱了一些,盯着男爵的脸庞点了下头,“很好,让所有的军士和侍从到广场上来。在距离我和你有十五步远的地方放下武器,快点!”
“是的,小姐,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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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依旧是那么的黑,凯尔勒孚热克城堡的三角形广场内依旧是灯火通明。不同的是,伊莎贝尔只是用了一个很简单的自我伤害的办法便得到了城堡领主麦斯威尔男爵的信任,从而可以让她轻易地抓住这位担任边境守卫长职务的苏格兰世袭贵族。
此时,她带来的十来个准枪骑兵已经把放下武器的城堡守卫及男爵侍从全部关进了位于城堡东南角的一间拘禁室内。而留在城堡广场上的手无寸铁的男爵及其家人,管家还有十几个男女仆人,被数名名手持各式兵器的准枪骑兵们驱赶着,“快走,全部都站在那边去。”
当所有人都被驱赶到城堡东面的3层楼房屋墙根时,无不用惊恐不安的眼神望着这群不速之客。伊莎贝尔重新佩戴好自己的两柄定制短剑,再次戴上步兵半身甲头盔及擦拭干净的人形面具,“面无表情”的在这群人的面前不慌不忙的来回踱步。
“来人,去给麦斯威尔勋爵和他的夫人拿两张椅子来。”伊莎贝尔手握一柄短剑在手上舞着圆圈,一边看向年老的男爵及年轻的男爵夫人。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的父亲和我的继母?”站在男爵及夫人身旁的三个年轻人中的一个青年男子用愤恨的目光瞪着伊莎贝尔,从嘴里吐出几句流利的英语。说话间握紧了拳头几次想要冲到她的面前时,却被一旁的准枪骑兵给驱赶了回去。
伊莎贝尔斜着眼朝青年男子瞥了眼,“你的英语说得很好。好吧,我可以告诉你,我只是一个爱管闲事的英格兰北方人。”
当两名准枪骑兵搬来两张哥特式座椅后,青年男子及一名年轻女子相继搀扶着男爵及夫人坐下。青年男子站直身体毫无畏惧地瞪着她,“爱管闲事?你们这些盎格鲁人总是爱管其他人的闲事吗?”
“其他人?小子,你知道你的父亲打算对我们做什么吗?”
“我…我只是听我的父亲说起过。”
“罗伯特,别再说了。这位小姐,是为了这场快要开始的战争来的。”仓促间,麦斯威尔男爵忙不迭地用英语阻止着青年男子。
伊莎贝尔停下脚步,把短剑插回到剑鞘内时走到青年男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