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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金斯船长礼貌地点了下头喝了些葡萄酒后,浅笑着注视着对方,“小姐,您说得很对。我想,在其他帝国的语言方面会让我的水手们失去劫掠的勇气。”
说到这里,伊莎贝尔觉得可以抛出自己的想法了。略一停顿后,平静地看着霍金斯兄弟两人,“如果两位霍金斯先生同意让我加入私掠船队,并由本人亲自驾船及指挥一两只商船的话,那么刚才我所说的两种意见都不难实现。”
她的话再次引起了霍金斯兄弟俩的一阵诧异,理查德用难以置信的眼神专注着她的面容,“小姐,您要加入私掠船队,还打算和我们一起驾船出海?”
很快,霍金斯船长的表情便恢复到沉稳的状态中。这是因为当他看到对方率领十来名卫从带着钱箱骑行数百英里来到普利茅斯的事实后,他就知道对方一定会提出如此“疯狂”的想法。
不过,在海上驾驭船只确实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朝对方瞥了一眼,“小姐,驾驭武装商船可不像是在陆地上骑马那么简单。并且,每次出海的时间都很长,我担心您可能忍受不了在海上飘泊的辛苦。”
伊莎贝尔没想到船长对她的“疯狂行径”不感到意外,轻轻一笑,“船长,你看出我会有这样的想法?”
霍金斯船长一仰脖又喝了口葡萄酒,笑容满面地点了下头,“小姐,当您从特伦特河以北的地方来到普利茅斯找我商谈劫掠事宜后,我就明白您肯定会告诉我你想去驾驭武装商船的想法的。”
船长的兄弟却不明白她的想法,迟疑地看了她一眼后走开两步,凝视着从窗户照射进来的一缕阳光,“小姐,我不明白您是如何懂得驾驭船只的。但是,您要相信,海外航行对您这样的贵族小姐来说肯定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
“冒险?哼,来到这个世界后的每一天我都在冒险。如果不想冒险,我早就变成了里普利城堡的领主夫人了。”伊莎贝尔浅笑着瞅了眼理查德·霍金斯的背影,侃侃而谈起来,“先生,你是说在大风大浪中驾驭风帆船在海上航行时,要认识和熟悉气象、水文、潮汐、洋流。除此之外,还要从最简单的水手工作开始掌握各种航行技能中所遇的到的风险?”
理查德转过身来到她的面前,再一次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正想进一步询问时,他的兄长却抢先一步好奇地问了句,“小姐,您在北方的港口城镇生活过吗?您怎么…可能这么熟悉航海所需要的技能?”
伊莎贝尔的嘴角朝左后侧轻轻一咧,用眼神从大为不解的兄弟两人脸上扫过,“我曾经学习过一些西班牙人的海外探险事迹,也顺便接受了一些航海方面的教育。”
“嗯,这真的非常令人意外。”对伊莎贝尔的成长史及背景完全不熟悉的霍金斯船长,只能发出这样的感慨。
“先生们,你们对我的意见考虑得怎么样?嗯,假如霍金斯家族的族长仍然对与葡萄牙、西班牙的殖民地进行商业贸易有浓厚的兴趣的话,我只能带着这张许可证去找其他家族了。”不管怎么样,伊莎贝尔要把两人的注意力转移到私掠许可证方面,不再对她的经历有过分的好奇心。
“很抱歉,小姐,给我们一点时间。”理查德笑了笑,朝兄长递了个眼色。
霍金斯船长心领神会地看了眼理查德,兄弟两人缓步来到会客厅左侧的窗前,理查德轻声说了句,“威廉,我们和葡萄牙人在巴西的贸易往来的确可以获得很多财富以及如今在普利茅斯的名望、地位。可是,从海上私掠中获得的财富是难以想像的。”
第610章 暂停商谈()
由天今天是主日,又遇上霍金斯家族的商船船队正好返港,除了留下几名值班船员外,其余船员包括见习水手约翰·霍金斯和他的堂弟布雷迪,还有其他家族成员可以回各自的家庭休息一天。
快到晚餐的时间时,夏季的阳光仍然炙烤着大地。从大西洋上吹来的清凉的海风与弥漫在空中的热浪互相纠缠着,以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扑向停满大小船只的码头,试图从每艘船、每幢房舍和每个人的内部呼啸而过。带走飘散在城镇上空的阴霾的灰尘,带走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所厌恶的巨大热量。
不过,这种呼啸而过的感觉非常棒,这里的民众也很喜欢这样的海风。此时,约翰和布雷迪这两个相差不到一岁的半大男孩子终于把自己的一只脚踩在了码头的硬路上。
就在上岸的那一刻,两人的脸上浮现出孩子的笑容,兴高采烈的又蹦又跳。这种上岸后的心情,大概只有终身飘泊在海上的船员才能真正体会得到。布雷迪一把搂着堂兄的肩膀,哈哈大笑地看着对方,“约翰,你还记得刚才对我说的吗?”
约翰皱起眉头,眯着双眼抬头仰望着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好半天才收回下颌,一本正经地说了句,“布雷迪,现在可能快到晚餐的时间了。我想,不如吃了晚餐再去买烤鸡和麦芽酒?”
“噢,晚餐时间!”布雷迪故意说着时,把右手悄悄的从小腹前伸向对方的右侧腰部,一把抓住对方腰部那柔嫩的男孩子皮肤使劲捏着,“你这个臭家伙还想骗我。吃了晚餐,还想吃烤鸡和麦芽酒吗?不行,今天你一定要给我买烤鸡和麦芽酒。”
“哎哟,布雷迪,你抓疼我了。”约翰疼得大叫起来,用力扭动着身体的同时伸手去掰堂弟的手。
布雷迪紧紧搂着他不让他动弹,手上的力度稍稍减弱了一些,嘴上说着狠话,“认输吗?认输的话,就履行你做出的承诺。”
约翰确实感到腰间的皮肤和肌肉被抓疼了,苦着脸像小鸡啄米似地点着头,“我会履行我的承诺的。布雷迪,你可以先放开我吗?”
布雷迪看到他脸上的那副痛苦表情,有些担心是不是真的把他抓疼了。连忙松开抓捏着对方腰部的手,关切地看着他,“约翰,你很疼吗?”
此时,约翰·霍金斯感觉到肩膀上的压力也变轻了,堂弟好像也没有再用胳膊使劲勒着自己的脖颈。小眼珠子一转,转过脸冲布雷迪的右侧极认真地看了两眼,说了句,“布雷迪,你瞧那边,那边好像有一位漂亮的女士在看你。”
两人在普利茅斯出生并长大,对时常出没在大街小巷的妖艳的风尘女不会感到陌生。布雷迪信以为真的把头转向右侧的一条小巷,“在哪儿?让我看看,她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就在这时,约翰突然抓住他的左臂从肩膀上猛地甩下来拔腿就跑。布雷迪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甩下来的那一瞬间,立刻明白了约翰又在欺骗自己。皱着眉头盯着约翰的背影,撒开两条小腿便追了上去。
一边使劲追,一边在后面大叫着:“约翰·霍金斯,你又在欺骗我!等我抓住你的时候,我一定会把你头朝下绑在桅杆上!”
约翰一边在前面跑,一边回头大笑着,“哈哈哈……还是等你先追上我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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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个半大孩子在码头通往霍金斯家族领地的道路上疯跑时,站在窗前的约翰的父亲霍金斯船长始终在考虑一个问题,如何在不影响家族的海外贸易的前提下对法兰西、西班牙和葡萄牙商船实施海上私掠。
表面上继续维持海外贸易的现状,背地里却干着王室海盗的罪恶勾当。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的家族可以利用这次的合法私掠获得更多的金银财宝。霍金斯船长想到这里时,脸上又添了一些笑容。
扭过脸看着有些焦急的兄弟,口气照旧稳重地说了句,“理查德,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知道公开的海上私掠可以为我们的家族带来多少财宝。只是,家族的海外贸易还是要继续经营下去。”
理查德专注着兄长的表情,点了点头又凝视着窗外的景色,“如果贸易和私掠同时推进的话,那么我们就必须要得到伊莎贝尔小姐的资助。”
“你知道,伊莎贝尔小姐带了多少钱来谈合作吗?”
“她还有说。不过,我看他们带的那两口宝箱应该装满了钱,至少有这个数。”理查德说完,伸出了两根手指。
“2000镑?我的天主,她怎么会带那么多钱?”霍金斯有些不相信兄弟的话。
理查德摇了摇头,又抬起头看了看天色,“嗯,时间过得很快,快要到晚餐时间了。”
威廉·霍金斯船长又捋了下胡须,““不如,今天先和伊莎贝尔小姐谈到这里。私掠不同于贸易,出海前更要做好所有的准备工作。”
“我明白,威廉。”
两人达成一致意见后再次回到伊莎贝尔的面前,霍金斯船长礼节性的笑了笑,“伊莎贝尔小姐,我和理查德的意见是私掠和家族的海外贸易同时推进。您知道,海外贸易是让霍金斯家族延续下去的根本。假如放弃海外贸易,我的这个家族也就离消亡不远了。”
伊莎贝尔原本也不想阻止霍金斯兄弟俩继续做海外贸易,眼珠子一转,脸上挂着矜持的笑容点了点头,“我明白船长的意思,我知道海外航行不是一件想做就做的事,总是要准备很多的东西。”
站在一侧的理查德满意地笑了笑,想想后轻声询问起来,“小姐,现在已经快到晚餐时间了,您对您的行程是怎么安排的?”
伊莎贝尔没有考虑用餐、住宿等行程的具体安排。不管走到哪儿,她都不会相信她和她带来的人没有地方用餐,没有地方睡觉。瞥了眼对自己献殷勤的理查德,莞尔一笑,“先生,我没有安排我的行程,这次从北方专程来普利茅斯是打算住上一段时间的。”
第611章 奇怪的客人()
这时,一辆装载着五、六个木桶的四轮马车从一条岔路向着大街的方向行驶过来。当马车沿着道路转弯来到大街上时,还在奔跑中的约翰·霍金斯一眼便发现了马车,一边跑一边暗笑着,“正好可以搭个车,甩掉布雷迪那个家伙。”
想到这里时,突然加快速度朝着马车的车厢尾部跑去。跑到距离马车车尾非常近的地方时,一伸手便抓住了尾部的车厢门,跟着两只脚也踩在了车厢底部的车架上,犹如一个胜利者似地看向他的身后。
“约翰,你这个臭家伙竟敢作弊!”布雷迪在后面一边跑一边大叫着。
“回头见,布雷迪。”此时,约翰的心情好极了,冲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堂弟挥了挥手。
呼吸并感受着新鲜的海风,欣赏着从眼前快速朝后移动的街道两侧的房舍及行人,凉爽的海风让约翰感到自己的身体由外向内的舒适。双手扒着木制车厢从车尾挪到了马车夫一侧。挥舞着马鞭驱使马车前进的马车夫向左侧一瞥发现了他,正想大声斥责时却友善地笑了起来,“约翰·霍金斯,你怎么会出现我的马车上?”
“先生,船到港的时间晚了,现在我要回家吃晚餐。”
“噢,你是担心被霍金斯船长责备吧,过来,坐在我的旁边来。”
“非常感激你,先生。”
马车还在快速向前行进中时,约翰手脚并用地攀爬到马车夫身旁坐了下来。回过身张望着车厢内的几个木桶,朝马车夫瞥了眼,“先生,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马车夫的眼睛盯着前面的道路,嘴里大声说着,“蔗糖和葡萄酒。”
约翰点了点头,两条腿在座位下来回摆动着,“我知道,蔗糖是送到药店的,葡萄酒是送到酒馆的,是吗?”
“约翰,你说得很好。你知道,如果你的父亲没有带领船队去巴西与葡萄牙人做贸易的话,普利茅斯的商人、绅士们都会没有蔗糖服用。”
约翰笑着看向马车夫,又用小手指着自己的肚子,“先生,我知道,蔗糖可以清洗我的肚子,助我撒尿,还能让我的腹部感到一种舒适。”
霍金斯船长的儿子说得没错,到16世纪时,蔗糖一直是一种奢侈品与珍稀品,在欧洲及英格兰并未被当作食品,更多的是被当作药品来使用。此时,蔗糖的药用价值在整个欧洲已经得到了广泛采纳,具体用法也会被详细记录下来,一些英格兰的医学文献里也开始时常提到蔗糖。
这时的蔗糖是在药店出售的贵重药品,只有贵族、绅士和富有的商人才会在没病的情况下服用他们,用以显示自己的高贵身分或者用它们来摆阔气。直到18世纪,它仍然为少数特权者所垄断,其用途通常也主要是作为药物,香料或者装饰品。
“先生,你要把这些蔗糖和葡萄酒送到哪儿去?”闲着无事做的约翰好奇地问了句。
“噢,送到北普罗斯佩克特。”马车夫随口说着。
“北普罗斯佩克特?今天的运气太好了。”约翰·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