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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成员会议快要结束时,伊莎贝尔把有话想说的女仆多萝西叫到眼前,“多萝西,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想说的话了。”
因为领主及领主夫人还未离开大厅,多萝西显得有些紧张,小声说了句,“小姐,我可以先对您说吗?我担心说出的事,会受到领主及夫人的斥责。”
晚餐开始前,伊莎贝尔带着安妮和多萝西来到庄园后面的小校场内。身负军用皮箭袋,拿着自己的定制长弓搭上一支有着极强的穿透力、杀伤力的重箭站在起射线上时,朝一旁的女仆笑着说了句,“多萝西,现在可以说了吧?”
这时,贴身女仆的语气及神情就显得自然起来,回忆着轻声说道:“是的,小姐。我记得,我以前在乡村里时遇到过一件很怪异的事。”
“嗖!”的一声,当重箭刺中箭靶后伊莎贝尔随口问了句,“什么怪异的事?”
第744章 意外惊喜()
伊莎贝尔两腿跨立在起射线上,侧身用弓弦上的箭矢瞄准着距离自己有59英尺(18米)长的箭靶,从后背的皮箭袋内抽出第二支重箭后,多萝西正视着她轻声讲述着,“有一次,村里的一个女雇工从一头母奶牛身上挤了一些牛奶。但是,一周后她的手上和身上却出现了一些与罪恶有关的征兆。”
“啪!”伊莎贝尔射出的第二支重箭意外地射中了靶心的外面。站在箭道右侧外的贴身女仆安妮连着看了箭靶好几眼,表情有些夸张的又朝伊莎贝尔看去,“小姐,这次您没有射中靶心??”
安妮的话同样引起了多萝西的注意力,多萝西不再讲述乡村里发生的“怪事”,而是好奇地看向伊莎贝尔,“小姐,您还好吧?”
“呃,我没事。”伊莎贝尔只是笑了笑,其实她心里很清楚箭矢偏离靶心的真正原因。
因为多萝西诉说的那件怪事,实际上是发生在牛身上的一种传染病——牛痘。这是由牛的天花病毒引起的急性感染类疾病,症状通常是在母牛的**部位出现局部溃疡。该病毒可以通过接触传染给人类,多见于挤奶员或屠宰场的雇工。潜伏期为9~12日,患者皮肤上出现丘疹,这些丘疹慢慢发展成水疱、脓疱,还会出现一些其他的症状。
对于患有免疫系统缺陷的人来说,感染上牛痘病毒足以致命。但是,绝大多数的普能人类在感染了该病毒后,只会产生轻微的不适并产生抗牛痘病毒的抵抗力。由于牛痘病毒与引起人类天花病的天花病毒具有相同抗原性质,人类在接种牛痘苗后,同时也获得了抗天花病毒的免疫力。
天花或许是地球上最危险的人类疾病之一,某种天花病毒的变种的致死率甚至达到了惊人的30%。在18世纪末,天花病毒每年都会夺走大约40万欧洲人的生命。即使人类社会进入到20世纪,全世界范围内也有约3亿人死于天花病毒。
当世界卫生组织于1979年正式宣布天花病毒作为一种疾病被剿灭后,世界上最后的活天花病毒样本被集中保存在两个地方:俄罗斯联邦新西伯利亚州科尔索沃国家病毒和生物技术研究中心,以及合众国乔治亚州亚特兰大的cdc(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内。活体毒株被低温冷藏在小型试管中,大部分的毒株采集于疾病被剿灭的时候。
这是伊莎贝尔在海军医疗课程上学到的与天花病毒有关的医学知识。而作为海军学员的她在暑期进行海上训练前,也会被学校要求注射各种疫苗来防止被传染上各种烈性传染病。因此,她对恐怖的天花病毒并不陌生。
伊莎贝尔左手持弓来到箭道外,将长弓交给安妮后冲多萝西微微一笑,“多萝西,和我仔细说说你遇到的怪异之事。”
多萝西便对她娓娓道来看到的,听到的恶魔降临人世,惩罚挤奶的女性雇工的种种“行为”。比如女性雇工的体温会骤然升高并变得有些烫手,在日常生活中有烦躁、头痛、寒战、呕吐及便稀等症状。当然,女雇工的神志还是很清醒的,只是偶然性的产生一些惊厥的现象。
两人慢步在箭道旁时伊莎贝尔一边听着女仆的讲述,一边思考着如何才能把抗天花病毒的牛痘告诉给只接受过基本教育的女仆。直接说出“牛痘”这个词,恐怕目前所有人都不会明白,反而会说自己是罪恶在世俗世界的代表。
“多萝西,那个挤奶女雇工后来怎么样了?”伊莎贝尔说话时,表现得很平静。可是,她内心却非常激动,因为她找到了可以预防各种传染性疾病的办法。
多萝西回想着几年前的往事,忽地轻轻笑了起来,“小姐,后来发生在女雇工身上的事,您一定会认为是天主拯救了她的灵魂和身体。”
“嗯,这么说,女雇工在向天主忏悔和祈祷后身体变好了?也不再感染上以前患上的那种罪恶带来的瘟疫了?”
“是的,小姐。当时没有人敢去接近她、照看她,就连村里的神父也害怕被罪恶带来的瘟疫给传染上。”多萝西停顿了一下又轻声说道:“患上瘟疫后,女雇工每天都在忏悔和祈祷。大概过了有6周的时间,她身上的那些流出黄水的小疱全都变小,变成了疤痕一样的东西。”
自从几年前多萝西与儿子、父亲被伊莎贝尔拯救后,她一直在思考如何才能报答对方的“骑士精神”。不过,进入庄园前她只是一个农夫的妻子,进入庄园成为女仆后她依然没有想到办法。现在,她却在无意中告诉了伊莎贝尔一个非常棒的消息。如果把抗天花病毒的牛痘充作她对伊莎贝尔的报答,是完全可以的。
这时,一名男仆快步来到小校场上,径直来到伊莎贝尔与两名女仆的身前。对她鞠躬行礼并说了句,“小姐,晚餐准备好了,大人和夫人正在等候您。”
伊莎贝尔点了下头,“去告诉我的父亲和母亲,我马上就来。”
当男仆离开后,她思索着对身旁的女仆说了句,“多萝西,你和安妮去用餐时找到管家,告诉他让他明天立刻派人在领地内或是其他村庄内找一头一头被罪恶附身的母奶牛。”
“被罪恶附身的母奶牛?小姐,这么做我会受到大人和夫人的惩罚的。”多萝西的眼神里多了一些恐慌及对贵族的权威的畏惧。
伊莎贝尔的用意是为了得到一些牛痘的液体,然后将牛痘的液体倒入到未感染天花病毒的人的伤口内,从而使未感染天花病毒的人获得免疫力。当然,也可以采用另一种办法,直接从患有牛痘的挤奶女工身上抽取到牛痘液体。
“多萝西,你是不会受到惩罚的。”伊莎贝尔轻轻一笑,又改变了之前的要求,“嗯,这样吧。你去告诉管家,让他去找到一些被罪恶附身的挤奶女雇工。假如管家不明白的话,让他来餐厅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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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5章 悲伤的夫人()
在父亲领地内的村庄以及邻近的一些村庄,甚至是整个约克郡内找到一头恰好被天花病毒感染的母奶牛或是一名已患有牛痘的挤奶女雇工似乎并不是一件很容易办到的事。
为了可以从患病的母奶牛或是女雇工身上提取到牛痘液体,伊莎贝尔将女仆多萝西的亲身经历过告诉了父母亲。在得到父母亲的同意后,像撒网捕鱼一般派出了20名侍从去搜索整个约克郡所有的村庄。假如在约克郡内找不到合适的牛痘提取液对象,便只能让侍从们前往北方其他郡的村庄内寻找。
在搜寻牛痘提取液对象的同时,伊莎贝尔与父亲领地教堂的驻堂牧师商议好了修建教会学校的校址及建校所需的费用,罗杰·艾斯利普牧师却很不理解沃尔顿男爵的女儿的极度慷慨。
两名贴身女仆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牧师陪同男爵的女儿在前面慢步而行。一边走,一边向对方看去,“小姐,教会学校只是一个让农夫的孩子接受教育的地方,是可以按照最贫穷的农夫或是乡村雇工的两间房舍来修建的。”
伊莎贝尔觉得钱赚得太容易,想花出去却又好像很困难。现在,牧师又对她提出可以按照最贫穷的人住的两间房舍的标准来修建学校。兴许,牧师是想替她节省一些做慈善事业的钱。又或者教会学校在牧师的眼中只是教堂的一个附属设施,不值得花费很多的钱。
她朝身旁的牧师瞥去一眼,非常肯定地吩咐了几句,“牧师,既然我愿意承担修建教会学校的花费,那么教会学校就要与我的身分、地位相适应。”
牧师微微一愣,暗自思忖着,“要与您的身分和地位相适应,这个学校恐怕就不再会是免费的教会学校了,而是您的父亲沃尔顿男爵的贵族学校。”
想到这里时,牧师点了点头只是答应着,“小姐,用20镑修建学校的话,学校可以拥有6至8间房舍,石头建成的墙壁,教堂式的屋顶,还有隔板、地板、玻璃窗和烟囱。”
“嗯,很好。牧师,可以按照你所说的去修建。如果修建的钱不够的话,你可以让向我报告,我会继续承担修建的费用。”
“是的,小姐,我会如实的向您报告修建学校的事务的。”
很快,两人及两名女仆便来到校址西面的圣迈克尔教堂前。伊莎贝尔思索着修建专门用于隔离及治疗瘟疫的大厅一事,双臂抱胸审视着牧师,“牧师,用于修建隔离瘟疫的大厅的土地找好了吗?”
牧师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她如实地说道:“小姐,在领主及领主夫人庄园东北面有一块适合的土地。只是,这块土地与庄园距离太近,我担心患有瘟疫的人会把瘟疫…传染到庄园内。”
伊莎贝尔没有立即回答牧师的话,思考着点了下头,“好吧,你可以继续往北面去寻找适合的土地。当然,如果可以在树林内找到一块空地,我和我的父亲、母亲会很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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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间来到5月的第三周时,正好是伊莎贝尔的慈善事业在父亲的领地内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时的时候。然而,待在乐园里的天主却将一种罪恶降临到了她身边的人的身上。周二上午在谢里夫哈顿城堡内举行了里士满公爵的家臣会议后,下午4点过伊莎贝尔才离开城堡往父亲的领地策马而去。
带着数名父亲的佩剑卫从在来到父亲庄园门的小广场时,两名身着一位骑士徽记号衣的佩剑卫从匆忙到伊东贝尔的马前行礼并问候着,“日安,伊莎贝尔小姐。”
“嗯,你们是赫伯特爵士的侍从?”伊莎贝尔从马背上跳下来时,已经识别出了两人身穿的号衣上面的徽记。
两名佩剑卫从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其中一个人迅速从另一个人背负的信筒内抽出一封信来,
双手递到她的面前,“小姐,这是弗雷德里克夫人写给您的信。夫人说,您在收到信后务必要立即赶到达灵顿城镇来。”
“上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伊莎贝尔暗自说着,伸手接过封印好的信件。
看完信后她的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就连拿着的信件也几乎快要掉落在了地上。她可以肯定,已经成为了弗雷德里克夫人的妹妹尤菲米娅是哭着写完这封信的。因为妹妹在信中告诉她,自己的丈夫赫伯特爵士快要死了。
伊莎贝尔一声不吭地站在两名佩剑卫从的面前,许久后才向对方问了句,“夫人有没有给大大人和夫人写过信?”
“是的,小姐。夫人的另一封信就是写给沃尔顿勋爵及夫人的,刚才我已经把信送到了大人的手中。”一名较稳重的卫从点了下头,说了几句。
“该死,赫伯特这个家伙会不会被什么传染病给传染了?如果不是的话,尤菲米娅的情绪不会如此激动。”伊莎贝尔沉默地卷着手中的信件,卷好信件后正视着两名卫从,“你们待在这里,我很快会回来的。”
很快,腰间系有一柄护手刺剑的伊莎贝尔脸上带着一股忧郁之色回到庄园外的小广场上,骑上马率领着父亲及妹夫的数名佩剑卫从朝着北面的达灵顿城镇策马狂奔而去。一个多小时后,沿着大片耕地之间的一条道路来到达灵顿城镇西南面克利斯比村庄外。
这个村庄是妹夫赫伯特·弗雷德里克爵士被亨利八世赏赐的一块骑士领地,自从爵士几年前担任了达灵顿城镇的治安法官后,便与家人在这个村庄内一直生活到现在。策马穿过耕地北面的一片小树林,众人在道路东面的一个庄园前的小广场上停下马来。
在值守大门的一名男仆的引领下,伊莎贝尔来到庄园的大厅内。不多时,只见妹妹弗雷德里克夫人带着一名女仆焦急地步入大厅。脸色苍白无力的夫人站在伊莎贝尔的面前,从她那双充满悲伤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的内心充满了尖锐的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