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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尔最后会补充一句:“上帝,如果事先你是一个心脏移位的人,我一定会告诉弗格森爵士和他兄弟们,你的心脏在右边。这样的话,你就可以不用这么痛苦地活着了。相信我,有些时候死去会比活着更开心。”
假设伊莎贝尔在场的话,她一定会这么说的。关于她说的“死去比活着更开心”的话,很快便在维克托爵士的身上得到了强有力的验证。
从城堡内出发的几名雇佣骑士无意中发现了小村庄外的战场之后,经过一番努力把维克托爵士带回了巴纳德城堡。在回城堡的途中,爵士不仅要忍受伤口的疼痛,还要忍受因骑马产生的颠簸对伤势的影响。
到达城堡内的训练场时,爵士感觉自己就快要疼死在马背上了。当他咬着牙坚持着要从马背上下来时,却眼前一黑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维克托不知道他昏迷了多长时间,反正他是让一种类似于酷刑的治疗手段给活活烫醒的。勉强睁开双眼一看,原来是驻守在巴纳德城堡的邓肯军医正拿着一个烧红的烙铁观察着自己胸口的伤势。
爵士闻着自己的皮肉被烫焦后的臭味,脸色煞白的有气无力地说:“医生,我的伤势…怎么样?止住…血了吗?”
这个时代的绝大部分外科医生,会使用一种残暴的烧灼方法来处理战争伤员的伤口。医生们认为,不管哪种伤口只要用烧红的烙铁烫或煮沸的油冲浇(不用麻醉手段)后,就可以达到止血和防止化脓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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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尔与弗格森在返回诺丁汉城堡的路上一路快马加鞭地飞奔着。在快要抵达阿斯克庄园时,才渐渐放慢了两匹战马的奔跑速度。
弗格森回想着处置弗朗西斯等几名盗贼的情景,随即问着伊莎贝尔:“女士,你在打算让弗朗西斯等人离开时,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伊莎贝尔一边骑着马一边侧目看着他说:“爵士,如果你是他们其中的一名同伙,在听到我说出里士满郡或诺丁汉城堡这两个地方时,你会怎么想?”
“女士,你是什么意思?”
“呃,爵士,这只是一种设想,很有趣的。想试试吗?”
“好吧,我可以试试。如果我是他们的同伙的话,肯定会很好奇,为什么你们不让我们去这两个地方掠夺?”
“很好,然后呢?”
“然后,我就会想,也许你们来自里士满郡或是诺丁汉城堡。只要能够从当地人那里打听到你们在哪儿居住的话,我就可以把酬金重新偷回来。”
伊莎贝尔举起双手拍了几下手掌和,笑着说:“非常好。瞧,爵士,这就是我没有让你继续说下去的原因。”
弗格森歪着嘴角,思量着说:“女士,这是什么思考方法?我觉得很有作用。”
“噢,这只是一种处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的思考方式。用在战场上的交战双方身上,可以大胆地假设敌人的想法,从而确保我们可以最大限度地消灭敌人。”
“女士,没想到你对战争也有一定的了解?!或者,这又是西班牙神父教授给你的东西?”
“不,爵士。我只是偶尔翻看过几次古希腊人写的军事历史书籍。”
闲聊中,两人骑马来到阿斯克庄园外。伊莎贝尔瞅着右前方在黑暗中闪烁着几盏微弱的灯光的村落,转头对弗格森说:“爵士,我不知道今天的这次劫掠行动是对还是错?我是说,相对于此时的南方地区而言,北方地区是否仍旧处在一种暴力、野蛮及落后的风气中?”
胯下的上等战马此时打了两个响鼻。弗格森一边微弯着腰用手抚摸着战马的脖颈,一边低声安抚着战马的情绪。随后,又挺直身板对伊莎贝尔说:“女士,我作为一个成长及生活在北方的男人,只能告诉你的是,这里是一个充满了冒险与自由的地方。很多时候,人们宁愿相信武力也不愿意像南方地区的那些人们一样仅仅依靠法律来解决争端。”
“爵士,这是否可以证明一点,这种习惯或者传统是为了对抗更加野蛮的苏格兰人产生的。”
“女士,你说的不错。别忘了,我们已经和苏格兰人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几百年的时间。”
“没错,我觉得战争才是这一切的最主要根源。如果没有了战争,如果苏格兰并入到王国的领地内,北方很快就像南方一样处在一种鼓励开拓进取,追求个人利益及幸福,获取大量财富的良好氛围中。”
弗格森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笑着说:“女士,你说的这些事有可能发生吗?”
伊莎贝尔想像着富庶的英格兰南方地区,开心地说:“当然有可能。爵士,你知道吗,我们完全可以把人们的崇尚武力和好战的天性引导到正确的道路上。”
“什么道路?”
“海外扩张及海盗式掠夺!”
“海盗式掠夺?女士,你可以和我说的再详细一点吗?”
伊莎贝尔估计奥古斯丁爵士及家人此时早已起床,为参加今天的主日弥撒仪式做着各种准备。遂轻轻笑着说:“爵士,我可以在弥撒仪式结束后再回答你这个问题吗?”
第106章 黑衣修士团()
分开前,两人又商讨了一些关于人质及赎金的问题,伊莎贝尔对弗格森说:“爵士,给达灵顿勋爵的信准备好了吗?”
弗格森点点头说:“昨天晚上,我就已经照你所说的准备好了。”
“那么,我的要求呢?”
“按照你的要求,信将于三天后送到巴纳德城堡总管的手中。”
“好吧,爵士,务必要让你的兄弟知道一点,绝对不能让总管辨认出送信人就是劫走勋爵长子的人。”
“女士,请别担心,我的兄弟知道怎么做。”
伊莎贝尔想想后,又说:“还有一点,如果你的兄弟发现勋爵的人没有按照信上的要求来做的话,你要让你的兄弟立即终止交易。”
弗格森好奇地问:“女士,这是为什么?”
“爵士,这么做是为了避免你的兄弟遭受到无情的复仇。”
“嗯,好吧,今天下午我会通知联络人的。”
“还有,你的兄弟在拿到赎金后要立即前往苏格兰或者爱尔兰。”
“女士,我觉得你把这件事想像得太严重了。根据以往的赎身先例,被俘获的约瑟夫在大多数的情况下会受到我的兄弟的礼遇。如果达灵顿勋爵不愿意支付赎金的话,我的兄弟也有权在道德允许的范围内处置约瑟夫。”
“爵士,我相信你所说的事实。可现实是,我们不仅俘获了勋爵的长子,还洗劫了他的运送酬金的军队。在掠夺走大量酬金的同时,还杀死了整整一支军队的人!”在黑夜中,伊莎贝尔说出的这番话让人感到一阵惊抖。
弗格森坐在马背上,任由战马高举起左前肢扒踏着地面。当战马又打了个响鼻后,哈哈笑着说:“女士,我的兄弟不惧怕死亡,也更不会害怕达灵顿勋爵派来剿灭他们的军队。”
伊莎贝尔撇了撇嘴回答说:“的确是这样。可是,我不想在下次行动前临时去找一些不信任的人来充实这个…黑衣修士团。”
“黑衣修士团?女士,你怎么会想到这样一个名字?”
“我是从今天的劫掠行动联想到的。几个世纪以前,基督和所罗门圣殿的贫苦骑士团(圣殿骑士团)在圣殿山的阿克萨清真寺成立时,就是一个修士会。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能成立一个修士团。当然,我们的口号不是‘天主的旨意’。”
“哈哈哈,那就应该叫做黑衣骑士团才对。”
“爵士,这会让人们产生错觉,认为是当年的圣殿骑士团又回来了。更何况,国王陛下此时正在努力摆脱掉罗马教皇及教廷的控制。如果一支名义上会受到罗马教廷支持的骑士军队在王国的领土内自由出入,你觉得亨利八世会仁慈的放过我们吗?”
“伊莎贝尔,你总是会有令人惊奇的想法。那么,我们的口号是什么?”
“金钱至上!爵士,你认为呢?”
“我认为,这个口号几乎可以等同于圣殿骑士团的口号。简单,直接,目的明确。”
“爵士,我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今天的劫掠不正是为了这个目标吗?”这句19世纪英国首相帕麦斯顿的名言,被伊莎贝尔毫不客气地借用过来。
“女士,你的意思是说或许有一天,我们也可以和我们的敌人成为朋友?”弗格森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说。
伊莎贝尔平静地说:“是的,如同国王陛下早年执行的反对法国、联合西班牙的外交政策一样。直到宗教改革之后,王国便与西班牙成为了敌人。”
接着她又说了句:“爵士,难道你不愿意为了更好的生活而去获取大量的财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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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返回奥古斯丁爵士及家人的住宅前,伊莎贝尔下马并把自己隐藏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取下骑士面具,脱下那件又脏又臭还有血腥味的修士服,装进系在马鞍上的亚麻口袋内。又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背挎着的箭壶、定制长弓,还有两柄左手短剑,这才若无其事地骑上马朝爵士的家走去。
在主日弥撒这一天,除了准时参加在拿撒勒教堂举行的弥撒仪式外,其他的时间便是每个人在每周的唯一休息时间了。诺丁汉城堡的领主亨利在这一天里可以不用学习,伊莎贝尔的妹妹尤菲米娅及弟弟艾尔弗雷德同样也可以放下书本,尽情地享受这一天的自由时光。
按照惯例,在弥撒仪式结束后,里士满郡及诺丁汉城堡内的所有12—65岁肢体健全的男人都要去侍卫队附近的训练场练习弓术。不过,英格兰此时的人口已大大超过了爱德华一世执政时期的人口。
因此,居住在郡内的平民男子只能去郡内的其他训练场练习弓术。而侍卫队的训练场,只接纳居住在城堡内的男子进行弓术训练。当然,一些必须要有人在的工作岗位,领主亨利并未让他们严格执行这条法律。
又因为现在是夜长昼短的秋冬季,所以弓术训练通常会在下午3点过日出的时候开始。在训练开始前的这段时间里,弗格森饶有兴趣的让奥古斯丁与自己一同坐下来听听伊莎贝尔对“海盗式掠夺”的解释。
与此同时,巴纳德城堡总管安东尼爵士早已派出一名骑士马不停蹄地赶回达灵顿城堡,向他的领主达灵顿子爵汇报了酬金军队遭遇到袭击的这件重大事件。
对于北方地区时常出没的各种盗贼,兰伯顿·斯威夫特一直都很头疼这个问题。一方面,他苦于手上的兵力有限不能完全用于剿灭盗贼,另一方面,他也没有足够多的钱用在剿灭盗贼的费用上面。
直到他从骑士的口中得知自己的长子约瑟夫被盗贼俘获的消息时,他才意识到这一次他必须要对这些“罗宾汉”式的盗贼们下狠手了。不仅要解救出长子,夺回酬金,还要完全消灭掉这些应该下地狱的盗贼们。
具体怎样实施这一次的剿灭盗贼计划,还有待于他与达勒姆郡的郡督理达勒姆伯爵,郡治安法官克鲁克男爵的进一步协商。现在,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安抚长子约瑟夫的妻子克拉丽莎·斯威夫特,卡莱尔子爵伯纳德·哈里森的长女。
第107章 巴切斯特庄园()
位于达灵顿城堡东面,与之相距仅两英里的巴切斯特庄园,是达灵顿子爵的家人,以及长子约瑟夫与他的妻子克拉丽莎的主要居住地。与占地达到4000公顷(4千万平方米)的达灵顿城堡相比,这个仅有300公顷(三百万平方米)大小,具有都铎时代风格的庄园式住宅就显得袖珍多了。
在日照时间缩短的以前的日子里,克拉丽莎与他的丈夫约瑟夫,还有保姆、育婴女仆陪伴下的长子萨姆森,会时常流连于庄园后面的那座栽种有大量花卉树木的意大利式花园内。有时,当约瑟夫去达灵顿城堡时,她也会叫上达灵顿子爵的长女卡罗琳一同在花园内散步或是小坐片刻。
可是现在,昨晚入睡的时间明明是晚上10点,但窗外的天空却依然是蔚蓝的天空,天高云淡的天空。当她一觉醒来,让贴身女仆拉开窗帘后,窗外的天色却“仍然”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一片。
如此反复一两次后,克拉丽莎才确定自己与丈夫、孩子的庄园生活已进入到了每年最难熬的秋冬季节。在这种情况下,她只好把以往每天上午或午后要做的事全都挪到了下午日出之后。
不过,今天却有所不同。今天早上6点钟,将会在达勒姆教堂内举行每周一次的主日弥撒仪式。同样是今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