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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国者林-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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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音未落,张适只听房间梁上一阵响动,竟似真有人藏匿其间,连那先前准备自爆的黑影也未发现,竟然还有同伴提早蹲守在了这里?

    那黑影反应也是极快,得知房中还有同伴,心中念头转动,右手已从后腰再摸出了一把备用的熏黑刃的短刀,准备大吼一声呼喊配合,再攻那已经没有武器的目标。

    不料黑暗中的动作像根本逃不过那双如鹰隼般的利眼,在他右手向后移动的同时,林汉城环在胸前的右手比他出得更快,指向他的同时,手里已经多出了一件物什。

    在他方才拔刀,正起身要冲上前去,喉咙间的声音还未出口前,两耳突闻金石碰撞声,两眼只见一串火花在房中飞舞,前方一道亮光随着火花的消失陡然升起。

    眼前光芒瞬间模糊,伴随着一声巨响,他脸上的陶瓷面具瞬间破碎爆裂,面具下的那张脸眨眼间被数十颗细小的铅丸冲击贯穿,打成了人面筛子。身体随即失去控制,向右一歪,噗通一声栽倒下去。

    汩汩鲜血流淌,温热染红了林汉城的草鞋,却只当无感。他将那还冒着青烟的物什在衣服上擦了擦,收回怀里,抬起头对上方的幽暗空间再次喊话道:

    “不用藏了,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了,下来谈谈吧。”

    一直站在窗边不敢稍动的张适,目睹那强光亮起,目睹那爆炸声响,经历过龙空山的穿越培训,对军事再无涉猎也能猜出是火枪击发造成。心想恐怕是林汉城今日在血洗那些商号武馆时获得的东西,而听其口气,竟早已发现了房梁上藏身的那人,居然还能呼呼睡觉直到其他的刺客潜越进来?就不怕梁上那位也有火枪之类的东西,隔着剑攻击范围之外的距离干掉自己两人么?

    神经强悍到这种地步,却是比先前那架在脖子上的利刃还让他惊骇莫名,仿佛这一日一夜结伴走来的人,像个精神病院里的疯子,眼里只有对既定目标的疯狂追求,根本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他心里波翻浪涌,此时又听那梁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噗的一声,一双脚板落在地板上的声音,那个一直潜藏在上面的人,终于现身了,哪怕他看不见。

    黑暗中,连那个跳下来稳住身形的黑影也看不清面前之人的长相,只能隐隐看到床边一个人影轮廓,还有那人右手边的一道剑影。虽是现了身形,手中两把短刀却还紧紧把持在身前,随时准备应付可能发生的突然战斗。

    不过林汉城的一双鹰目借着屋中几乎可以忽略的黯淡光线,却将面前这人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

    这人一身黑衣,面具已经翻上了头顶,是一张狰狞凶恶的方脸,横眉怒目,正看向自己。

    他见这人虽是卸了面部伪装,显然有恳谈之意,不过两手的刀刃还握得很紧,两膝微微弯下,身体稍稍前倾,明显也是做好了战斗准备,提防着自己。

    在这一时紧张微妙的气氛里,张适仍是站在原地,没有迈步走去,而是听到了林汉城声音先响起来:

    “你不用紧张,我想你们的后继大部队恐怕都得从海上来,一时半会到不了,齐王府才需要你们夺取台州城做根据地。而你们的计划已经失败了,所有执行者都不会有泄露秘密的机会。所以,咱们已经没有拼命的理由了,你没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险继续这趟失去意义的任务。相反,我有一个建议送给你,或许能让你免遭齐王府的杀手,你准备和我谈谈吗?”

    他的声音很平静,在张适耳里听来,其中没有生死仇敌间的咬牙切齿,也没有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冷嘲热讽,像商人之间洽谈生意的语气。对,谈生意,这将利害关系摆明了的话里,只有劝告与妥协的意味,像一个精明的商人准备游说对手,同意自己的商业计划一样。

    这声音在那黑影耳里听来,却如五雷轰顶,顿时两眼猛睁,不可思议地瞪着那轮廓的方向,颤声道:

    “雷,雷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海上’?吾凭什么相信雷?”

    “我是个和你们一样,以杀人为手段实现自己欲望的人。至于其他,在你同意与我们合作之前,我不想与你解释什么。如果你不打算拿出对等的筹码来和我谈的话,我可以放你离开这里,不过你很清楚这于事无补,你最终的下场不会比死在这儿好到哪里去,甚至可能会更惨。如果你准备与我们合作,那就现在放下手里的武器,卸了腰上的炸药,以一副随时准备搏命的姿态与人谈判,你难道不觉得很失诚意么?”

    林汉城的声音依然很平静,很自信,很笃定。他知道,面前这个人已经没有了和自己拼命的精神支柱,加之围师必阙,自己又给了他活命的机会,只要不是疯子或傻子,不可能不抓住,哪怕可能会是陷阱,在三面杀机之下,他也不得不跳。

    果然,只听黑暗中叮当两声,两把短刀齐齐落。,那黑影丢下武器,又掀开了自己的上衣,将那一圈用绳子固定起来的炸药取下,丢向床边那个坐着的人影。

    林汉城单手接过,扯掉引线便往门口一扔,站起身来走到房门边,将一只客栈给客人备用的装满水的脸盆举起,往那一圈土炸药上浇着。直到一盆水倾倒完毕,土炸药已经不可能有爆炸之余后,他才转过身来,边走边拍着巴掌,对那黑影说道:

    “你不是个怕死的人,相反,你很有胆量,所以才敢把最后的反击余地也放弃掉,为的恐怕不是那条我所谓的活路,而是和我一样,肚子里还有一堆问题没来得及得到答案,不甘心糊涂得丧命吧?”

    那黑影动动,转身过去,也向身后的一张床铺走去,坐到矮床上,浓厚的粤语腔调道着:

    “雷赢了,武功吾不是雷的对手。说说吧,你有什么问题要问?如果吾知道,不会隐瞒的。如果雷反悔不放心的话,可以把吾的右手留下,那个道士能治伤,吾成了废人后也威胁不了雷了,还请雷放我一马。”

第四十章 【今夜无眠(中)】(求推荐,求收藏)() 
那黑影的粤腔口音张适也听出来了,定然是南方沿海地区的本地人,应该和那些曾经了解过的由北方禁军退役人员中选拔而出的齐王府爪牙不同,很可能是江湖上的职业杀手,为钱卖命,而不是为王府卖命。

    “不,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杀你,而且也不会让你变成残废。我的意思是,咱们之间有合作空间,可以互利共赢,你明白了吗?”

    黑暗中,林汉城也走到了自己那张床边,端坐而下,两手交叉,宛如正在进行一次商业洽淡。他一边说,一边瞥向了窗边的张适,道着:

    “老张,坐下吧,今夜咱们无觉可睡了。”

    张适闻言,几步走了过去,盘腿坐于床上,心下已知林兄弟打的是什么算盘,干脆闭口噤声,直作个旁听者。

    “合作?”那黑影出声道,像在自问,在这种一边倒的局势下,除了单方面的压榨信息外,还有什么合作空间可言。

    “对。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可以现在就离开这里,我不会拦你。只要你能发誓永远消失,不再让我遇见,不用说你用来拿刀吃饭的右手,一根汗毛也不会少了你的。”林汉城道,语气很自信,自信此人一定不会离开。

    “那雷说,要吾做什么?吾除了一身武功,知道杀人外,其他的不会。”

    林汉城看见了,那黑影摇了摇头,话到嘴边却不知是同意还是犹豫,便将第一个问题抛了出来:

    “既然你同意与我合作,那我问你,你是否来自金陵?”他有意问的只是金陵,却没牵涉到齐王府,目的在于从浅入深,一点一点将此人了解的信息刨干净。

    而不是像先前用剑威逼那蔡宝盛吐露消息一样,虽然快捷,可极有可能因为被逼问者的逆反情绪和报复心理得到错误的消息,哪怕在生命威胁下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拿信息换性命,也难保这些亡命之徒会不会临死挖坑反噬,所以才改变了询问俘虏的策略。

    “是,吾和其他兄弟都是半年前接了道上的帖子,在一处暗地集合,收了定金后被带到这儿来的。”那黑影道,两眼转动,似在回忆。

    林汉城听罢,从其语调里没有听出敷衍作假的态度,看来这人的求生意识还真是很强,准备用自己知道的消息换一个可能活下去的机会了。于是他抛出了第二个问题,说道:

    “你的直属上线是谁?”

    “是齐王府的人,在那个地方,所有人都称他总管。他一直戴着面具。吾也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也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吾和其他兄弟们都在那个人指挥下训练,这次带我们来的人就是他。”

    那黑影道,想起了那个亲手将大盘银锭交到自己手里的阔绰人物,当初自己以为其是个大商人,和几个一起闯荡的弟兄便是受了那任务单上的高额赏金吸引,才接受了长达半年的暗地苦训。本想不过是些杀人越货、打击商业敌人的事情,到达这里之后,方才知道是与官兵做对,后悔也已经晚了。

    “你参与了昨天针对台州卫军营的夜间袭击战吗?”林汉城点点头,追问着道,语气很缓和,丝毫不像询问失败的俘虏。他想,尽管那对坐之人应该看不见他的动作,却肯定能听出自己话里的平等之意。

    那人听罢,脑中念头转动,将昨天夜里的记忆调动出来,一边想一边回答着道:

    “没有,昨天到达这边后,吾和另外的兄弟都被一个陌生的黑衣人带到沿海的一座村子里藏身,让我们等待命令…就是连续七响的信号弹后开始杀村里的人,见到活人就杀。”

    勤裕村!张适心下一惊,此人在昨夜隐匿村中,没准还与同样准备无差别杀人的林汉城打过照面。

    “勤裕村?”林汉城问道,思路和张适走到一条线上去了。

    “对,下马车时看到的石碑上刻着三个字,吾不识字,不过入口处有大片林子,是不是勤裕村吾也不知道。”那黑影道。

    “你们后来等到命令了吗?”林汉城追问道,心下已有了七八分的谱。

    他看见那黑影摇了摇头,道着:

    “没有,吾们等了很久,隐约听到了有兵器碰撞的声音,就派了吾和一个兄弟出去查看…”

    他话未说完,林汉城已经出口打断道:“是不是看到了有人放火?”

    “吾们出去查看的时候,东边方向有很多亮光晃动,是火把,但没法确定那些是什么人。在到后来,那村子从东边开始起了林火,一直蔓延到了村中,可领队的那人却不准吾们离开,非要等到信号弹才准走。”

    那黑影道着,回忆着昨夜目睹的大火情景,直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林汉城追问道:“可你活着逃出来了,是不是杀了那个带队的,领着自己的人冲出的?”

    “对,那个人像着了疯一样,大火已经快烧过来了,还不准大家离开。吾想带着同队的两个兄弟走,他掏出一把弩机要射吾,只能一刀结果了他,把随他一起和吾们一队的两个人也都杀了。然后就往海边方向跑,带着他们在灌木里躲了一夜,快到天明时分才往雷说的那个军营方向走,到了之后发现已经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死人,总管也已经领着人在码头接船了,后续的一批人换好了台州卫军衣后就先行进了城。吾们兄弟三个则听了命令,换成百姓打扮混进了城里,然后各自分散,吾便到了这里。”

    那黑影道,语气平常,似乎杀人还是杀同伴这种事从他嘴里说出,和平常人杀只鸡也差不了多少。

    话问到这里,林汉城已经在心里下了一个定论:这家伙应该是江湖上拿钱卖命的那种黑道人物,和齐王府的牵涉应该不会太深,而且只说被集中在一处暗处训练,连地点也只知是金陵府,却无详细位置,恐怕也就是个喽啰角色而已。

    念及此处,他便不打算问这人有关齐王府的消息了,毕竟那王府的核心秘密已经被自己得知,而这收钱卖命的喽啰不过是炮灰而已,不可能知道比自己更多的内幕情况,问也白问。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张适却突然开口了,问道:

    “这位朋友,叙话多时,我们还未请教你姓甚名谁?”

    他虽然称呼那黑影为朋友,口气却是僵硬得很,对待地位平等的人自然要客气地用“尊姓大名”,而对待俘虏,又是这种把脑袋拴在裤带上的狠角色,客气只会助长其嚣张气焰。用“姓甚名谁”降低其谈话地位,也比直接问姓什么叫什么有格调些,此时正好合适。

    “吾叫蒲七,道上绰号刀仔七。”那黑影道。

    “蒲七,你难道不准备问我,先前我承诺的给你一条活路,应该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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