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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壁惊呆了,母亲不用质疑的口气,让简壁清醒的认识到,这是一场早就谋划好的策略,她嫁给重耳已成定局,根本不可动摇。
最后,母亲穆姬命令性的说道:“你必须嫁给重耳,这不容商议,准备准备,三日后秦国将给你与重耳举办大婚。”说罢,母亲走出女儿的居住的宫殿。
简壁的泪水干了,她抬起头望着大郑宫外的辽源的天空,一只鸟儿从宫外的飞过,留下一声快乐的鸣叫。
三天后,晋国公子重耳与秦国公主简壁在秦国王宫举行大婚,这一次的婚礼举办的比上次更加隆重;除了秦国的简壁公主嫁给重耳之外,秦国还从公室中选出了四个女子一起嫁给重耳,算是作为对重耳的一种补偿。
为了显示秦国对此事的重视,秦国专门邀请周王室以及周边的国家派员参加,同时大宴宾朋三日。
当所有的人都高高兴兴、快快乐乐、欢欢喜喜的祝贺这两人喜结良缘的时候,重耳与简壁两个当事人却没有一点喜悦之情。这桩婚姻对于重耳来说,唯一的变化就是自己的辈分降低了,由秦公任好的二舅哥变成了女婿。
当天晚上,当六十多岁的晋国公子重耳以秦国女婿的身份走进洞房的时候,夫人简壁和另外四位陪嫁的公室女子已经将洗脸水给他打好,见重耳进来,简壁上前拜道:“妾身拜见夫君,妾身已经为夫君准备好了洗脸水,请夫君洗脸。”
另外四位女子也跟着拜道:“妾身拜见夫君。”
没有女人的时候,重耳是孤身一人,这有女人的时候,一下子就来了四个,这样巨大的变化让重耳一点也适应不过来,他木讷的走上前随意的洗了洗手,简壁赶紧将毛巾递过去,“夫君请擦手。”
重耳厌恶的望了一眼,抬手将毛巾扔进水里,溅起一地的水花,端水的婢女和另外四位公室女子都吓坏了,吃惊的望着重耳和简壁。
简壁也被重耳这无礼的举动给惊住了,她稍稍一惊,对其他人道:“你们都下去吧!”其他人见状,赶紧下去了。
洞房里只留下了重耳与简壁二人,空气死一般寂静。
许久,简壁说话了,“夫君,我知道你的心里很窝火,我也知道你今天的举动是有意为之,但是你可知道,你小小的一个举动已经在碰触着秦国的态度;你看看这洞房的周边,君父早就安排好了所有的眼线;你若对我不公,你还能回国吗?还能为晋国的万千百姓尽心吗?夫君,小不忍则乱大谋,有脾气还是等到你当上国君的那一天在发吧!”
听完简壁的话,重耳吃惊的望着这间洞房,他意识到自己挣深处一种无形的包围之中。这种包围虽然无形,但却非常有力,将他死死的困住了。
于是,重耳左右看了看,高声对简壁道:“重耳无礼,请夫人赎罪!”
夜深了,重耳只好脱衣上床。
窗外,一个黑影匆匆离开,向秦公的寝宫跑去。
快快乐乐的婚礼举办完了,这一年也快要结束了,临近年末,秦公把百里奚等人请到了大郑宫。
“爱卿,大婚已经举办,重耳回国的事情也该说一说了,不知爱卿对此事有何想法?”见到百里奚后,秦公高兴的问道,很显然对于这场婚礼,他是认可的,更是高兴的。让他赢得了颜面,也把女儿的事情算是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能不高兴吗?
“一对新人刚刚结婚,秦晋之间就开始动刀兵,这似乎有些不妥吧!”百里奚也玩笑着对秦公说道。
“可是重耳回国的事情也不能耽搁啊!时间一长,太子圉在晋国就会站稳脚跟,到时候再发兵攻打可就难了。”秦公担忧的说道,“相国不是说过吗,所有改变政权的方式中,宫廷政变最快,寡人想等太子圉站稳脚跟之后,再发动宫廷政变可就难了。”
“呵呵呵,看来君上把这事放在心上了。”百里奚笑着说道,“太子圉是站不稳脚跟的,他爹夷吾在晋国经营几十年都没有站稳脚跟。太子圉一个娃娃这么短的时间能够站稳脚跟?君上放心吧,只要秦国稍稍一试,太子圉的地位立即就会土崩瓦解。”
“稍稍一试就会让太子圉的地位土崩瓦解?”几十年了,秦公对于相国百里奚的说话方式早就掌握的一清二楚,他知道百里奚已经想出办法来了,“相国还是跟寡人明言吧,秦国将如何摧毁太子圉在晋国的地位?”
“发兵威慑,促其垮台。”百里奚坚定的说出了八个字。
“请相国说的再明白一点。”
“晋公夷吾在晋国执政几十年,给晋国百姓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使得晋国朝廷和百姓对其甚为愤慨,以此类推,晋国大臣和百姓也不会对他的儿子太子圉也不会有太好的印象。此时只要秦国陈兵在秦晋边境,自然会激发起晋国国内的各种矛盾,反对太子圉的呼声也会随之而来,臣在想用不了多长时间,太子圉就会自行下台。”
听完百里奚的分析,秦公道:“你的意思,寡人明白了,你是说让寡人在大河西岸陈兵,威慑和吓唬晋国,进而促使晋国国内的各种矛盾激发,让国内的大臣趁乱将太子圉赶走,然后秦国再出兵护送重耳回国,是不是这个意思?”
“君上高明。”百里奚说道,说罢百里奚对秦公竖起了大拇指。
“哈哈哈,哈哈哈………”君臣一起大笑起来,“内侍何在?”
“奴才在………”内侍廖疾步跑来答道。
“传寡人令,命公孙枝、丕豹、孟明视、白乙丙四位将军前来见寡人。”
“诺………,奴才这就去传命。”内侍廖能够看得出国君和相国甚是高兴,也不由得兴奋的答道。
不一会儿,公孙枝等四位将军快步来到秦国大殿,“臣等拜见国君,见过相国。”
“嗯………,诸位将军请起。”随后秦公说道:“诸位将军,寡人今日请诸位来,是有要事安排。你们也知道晋国公子重耳已经来秦国有些日子了,为了秦国的公主的将来,也为了晋国能够有一个稳定国内的环境,同时为了报复太子圉对秦国的寡情薄意,寡人决定开春将派兵护送重耳回国。在送重耳回国之前,秦国需要派大军威慑晋国,促其内部发生激变,你们几个将带兵担负起威慑的作用,尔等可明白?”
“末将明白。”公孙枝等人说道。
“孟明视将军,寡人命你带一万精兵,屯兵在函谷关口,随时关注着晋国的动向。”
“末将得令。”
“丕豹将军,寡人命你带一万精兵屯兵芮城渡口,若晋国有变随时禀报寡人。”
“末将得令。”
“白乙丙将军,寡人命你带兵一万屯兵茅津渡口,在注视晋国的同时防备北方的戎狄活动。”
“末将得令。”
安排完三路大军,秦公对公孙枝将军道:“公孙枝将军,早做准备,明年开春,你将率三千兵马前往晋国绛都,护送重耳公子和简壁公主回国。”秦国公主嫁给晋国重耳之后,后被称为文赢。
前三项是做准备,最后一项才是真正的内容。
第十九章 晋国之殇()
晋国,一直以来都是春秋时期的大国,地处中原腹地,纵横上千里,在其强大的时候,通过霸权和威慑,执掌着周边诸多国家的命运。
但是当地处西方的秦国崛起之后,这种执掌他国命运的日子也就开始走向了没落,因为秦人一路向东要来执掌他的命运了。
太子圉逃回晋国没多久,他哪位命运多舛的爹爹晋公夷吾就薨了,在郗芮、吕省等人的支持下,晋国太子圉顺理成章的继位成了晋国的国君。
继位虽然没有经历太多的风雨,但是当上晋国国君还没过几天,晋公姬圉的可怜相就显露出来了,因为他的伯父、晋国公子父重耳流浪中原诸国,寻求支持的消息传到了绛都。
“启禀君上,宰相郗芮大人求见。”就在晋公姬圉坐在国君的宝座上感受温暖的时候,内侍匆匆跑了进来,向他禀报道。
“哦,快快有请。”晋公姬圉一听说郗芮求见,赶紧招呼道。
由于自己今天的国君位置是郗芮父子一手扶持他上台的,所以晋公姬圉上台之后,并没有将郗芮的宰相之位拿下,反而更加相信他,不仅让他继续担任宰相,而且还封赏给了郗芮好多的珠宝玉器和美女。现在,一听说郗芮求见,晋公姬圉连忙召见。
郗芮疾步匆匆的上殿,拜道:“臣郗芮拜见君上。”
“相国大人快快请起,你如此着急,有何要事?”
“重耳已经离开宋国前往郑国了。”
“哦,重耳已经离开宋国,前往郑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啊?”晋公姬圉不解的问道。
“干什么?重耳他还能干什么?还不是在列国间寻求支持,图谋返回晋国,登上君位。”如此简单的事情,晋公姬圉竟然还没有看出来,郗芮有些气愤的说道。
“什么?重耳他想返回晋国当国君,他难道不知道寡人已经在晋国继位为君了吗?”一听说重耳竟然要返回晋国当国君,晋公姬圉再也坐不住了,“寡人在秦国为人质多年,图的是什么,还不是有朝一日能够当上晋国的国君,现在寡人终于当上了,他重耳还想回来当国君,门都没有。相国,你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愤怒归愤怒,最后的主意还要郗芮来拿。
郗芮想了想,说道:“重耳要想回国继承君位,必须要有国内和国外的支持才行,现在我们就想办法打破的他的幻想不就成了吗?以臣之见,我们可以采取三策来做成此事。”
“请相国说明是哪三策?”
郗芮顿了顿说道:“一是派人前往宋国、郑国等国陈清利害关系,要求他们放弃支持重耳回国的想法,我想晋国是大国,只要跟宋国、郑国等国家说明利害关系,他们一定会放弃扶持重耳回国的想法;二是要马上清除国内重耳的余党,重耳之所以敢在这个时候返回晋国,国内肯定有支持他的人,所以我们应该及时在国内进行清洗,剿灭国内重耳的支持者;失去了国内的支持,我就不相信重耳他怎么回国,谁来支持他回国;三是重耳之所以能够流浪中原诸国,寻求支持,那是因为他的手下有诸多的随从跟着他,给他出主意、想办法,如果我们把他身边的这些随从都许以高官厚禄,召回国内,那么重耳就会失去左膀右臂,他还怎么流浪,谁来陪着他流浪,没有了随从的支持,他也只好返回齐国度过余生了。当下臣就只能想这么多了。”
听完郗芮的话,晋公姬圉高兴的说道:“看来还是相国你的办法多,寡人同意了,就按你的办法来。”
望着孩子般高兴地姬圉,郗芮心中高兴的笑了,“臣在晋国当官几十年,跟随过几任国君,经验还是有一点的。”
“相国,寡人有一事不明,既然我们能够采取这么多的办法来对付重耳,为何不直接派人将重耳刺杀,岂不一了百了。”晋公姬圉问道。
一听此言,郗芮吃惊的望着这个娃娃,小小年纪竟然敢如此很心动的来对付自己的伯父,随后郗芮对晋公姬圉道:“刺杀重耳?难道你不想当国君了。重耳虽然流浪,但是列国都能够客客气气的对待他,为什么呢?那是因为重耳乃是晋国的嫡出子孙,维护的晋国公室的正统血脉,一旦你敢派人刺杀重耳,将会引起列国的愤慨,发兵攻打晋国都有可能;君上,你现在立足未稳,千万不敢做出如此胆大的事情来。”
听罢郗芮的话,晋公姬圉的长大了嘴巴,随后小声问道:“既然这样,寡人该当如何?”
郗芮想了想道:“这第一策就臣下来办,毕竟君上刚刚回国对列国间的事情还不是很清楚,臣可以根据列国间的的亲疏远近安排使臣前往这些国家,当然了这些使臣安排好之后一定要向君上禀报,由君上亲自给他们交代;这第二件事情,至于清理重耳在国内的同党一事吗,还是臣给君上提供一下当下在晋国国内的重耳逆党人选,供君上选择。”
“嗯,相国考虑事情甚为周全,就按你的意思办。相国,你看看当下寡人需要做什么?”刚刚继位,晋公姬圉还是很想做些事情的,不断的问着郗芮。
郗芮说道:“君上只需要跟重耳的这些随从们的家人谈谈话就可以了,让他们的家人写信或者派人将重耳的随从请回国即可。”
直到这个时候,郗芮才感到自己像一个国家的宰相。几十年了,他无时不刻想象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够像秦国的相国百里奚那样坐镇中央,为国家大事出谋划策,可是先国君夷吾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老要他作为使臣出使别国,他早就烦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