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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公将军之重疾,如今已医药无用,老朽斗胆肯定将军早做打算。”
张梁强忍着一刀砍了这老医者的冲动,深深呼了口气后烦躁的挥了挥手。
遥想当年。
兄长张角偶得神仙高人所传之《太平清领书》(即《太平经》),遂以宗教救世为己任创太平道,自称“大贤良师”。他拳事黄老道,持九节杖,为符祝,十余年间获得数十万民众簇拥,何等的意气风发!
年初,其自称天公将军,振臂高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无数教众云从起义,反抗腐汉,那是又是何等的光耀千古!
再看看如今,月前还精神奕奕的兄长怎么就病危到了如此模样?!
跪坐在昏迷中张角的床榻之前,张梁不禁流出了泪水。
苍天既死,缘何黄天还不立?
岁在甲子,又缘何不庇佑兄长长命?
天道,何其不公矣!
————
贼老天自然不会因为张梁的几句质问就变得公平起来,不公才是它最大的能耐。
东边日出西边雨就是它不公的具体表现。
刚刚路上还是大太阳,热情似火的要热死个人,才翻过一座山头,就是大雨倾盆而下。
华安拉着郭嘉以最快速度钻进了马车,葛鴻依旧死皮赖脸的挤了进来。
随行医者们大都三三两两挤进了马车,空留下数百名绣衣使者和古月他们十几个华安的亲卫,他们依旧骑在马背上,只是披上了蓑衣,戴上了斗笠,继续警戒四周。
“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等走到广宗县内,想来雨就停了。”郭嘉趴在马车车厢的窗户边,眼巴巴的瞅着车外大雨磅礴。
华安呲牙咧嘴的轻轻揉着大腿内侧,磨破的皮肤如今已经在慢慢结痂,只是其中酸爽只有自己能体会了。
“葛天使,前面就是广宗县了,你还不离去?”华安抬眼瞥了沉默寡言的葛鴻一眼,直觉告诉他这个所谓的绣衣使者沉命使对自己有些很深的怨念。
如果可能,就让他被安乐死,哼!
所有打算干掉我的人,都得先过了氰化钾这一关!
葛鴻没有理会华安,和郭嘉一样,趴在另一个窗户边直愣愣的欣赏着窗外的大雨磅礴。
这特么就无趣了。
“徒儿,你不是自夸从小熟读五经吗?敢不敢让为师考考你?”华安不禁想到了以前大学时候和同学们闲极之时篡改古语的无聊行径,决定考验一下郭嘉的应变能力。
就算是帮助徒儿你开拓大脑了,以后当你被大家称为大汉最强大脑之时,你就会感激为师今日对你的考验是多么的前瞻和睿智。
郭嘉耸了耸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您只管考,嘉必定不会让您失望便是了。”
华安眼珠一转,“空口白话多无聊,不如添些彩头。若是为师考不倒你,我就不再逼你拜师。若是你回答不出来,就出去站在大雨里大喊三声我师父天下第一帅!
如何?”
郭嘉有些后悔答应华安的考较了。他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不过身为男子汉小丈夫,说出去的话就如破了的瓜,怎么补也没卵用。
“可以!您请出题!”
华安狡黠一笑,“孔子曾曰:打架用砖乎,不能乱乎,照头乎,乎不死再乎。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你是法家先贤,你怎么看待孔子所言。”
郭嘉懵逼了,孔子曰过这样得话?自问从小熟读五经,孔子所曰过的话他也都熟练的曰过,可咋就没听过这一句呢?
“呃…若我是法家先贤…我就抓了孔子,其目无律法,宣传暴力,当抓。”
葛鴻噗嗤一笑。
华安瞪了他一眼,“我们师徒考较,你憋住,别说话!”
葛鴻耸了耸肩,做了个闭嘴不言的手势。
“第二个问题:老子曰,孔子曰,孟子曰。
请听题,老子和孔子和孟子三人到底约还不约?”
郭嘉二次懵逼。
葛鴻也懵逼了。
这特么什么题?
“徒儿啊!思维限制了你的想象,老子乃春秋是陈国人,孟子乃战国时鲁国人,孔子乃春秋末年鲁国人。所以老子和孔子可以约,而孟子却只能自己约自己。懂了没?”
郭嘉满头黑线:“…”
“我出去喊话!”
此约非彼曰你特么倒是曰清楚啊!!!
第83章:黄巾公主()
雨后,一条彩虹桥横挂天际,美伦美奂。
华安等人终于在夕阳将下黄昏将至时,进入了广宗县内。
诸葛觥带着几名医者闻讯而至,见到华安后心中颠了半个月的大石终于可以落下了。
“走,进营再说。”
葛鴻手持天子诏令,诏见军营中最高将领前来接诏。正在军营里和部下商讨下一步进攻方略的一员虎将应诏而至。
“左中郎将可在?”
华安知道,葛鴻就是故意的,袁绍与自己等人分别时已言明皇甫嵩在信都坐镇,统筹整个冀州战区。这会儿葛鴻睁着眼说瞎话,无非是要故意给将军们下马威,以树立绣衣使者的威信。
“咱们走,身为医者,救死扶伤才是根本,不要掺和政事。”华安拍了拍诸葛觥的肩膀,给了他一个隐晦的眼神。
郭嘉看着葛鴻,再看看一进军营就和葛鴻立即划清界线的华安,若有所思。
“主公,前面就是伤兵营了。”诸葛觥头前带路,虽然他对伤兵营里这些或哀嚎不止或奄奄一息的伤兵充满怜悯之情,可神情却未有丝毫波动。
乱世之中最苦的是百姓,其次就是这些最底层的军卒。
他们大多并没有什么梦想,只想着仗早点打完好回家种地娶媳妇打娃儿,可极有可能马革裹尸才是他们此行的归宿。
“伤亡情况如何?”
很多事情无法在信里言语,诸葛觥和龚萃每次安排人送望华怜小院的信都是按照华安的要求事先加密过的。
虽然只是最简单的以论语为密码本的加密,也让诸葛觥和龚萃两人对华安的聪慧赞叹不已。
华安也坚信,在这个时代,还没谁能破解超时代上千年有余的加密信件。
“回禀家主,情况很不好,蛾贼虽然死伤更多,可他们人多势众,我大汉军卒虽然悍勇,可毕竟还要镇守四边和各地州郡,真正镇压黄巾军的实则不足十万大军。”诸葛觥边说边从自己的营帐内隐蔽处取出几张纸,递给华安。
华安屈膝跪坐下来,接过诸葛觥递过来的纸张,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将纸递给了一旁的郭嘉。
“你也看看,想要知天下事,就一定要先弄懂这些最基础的东西。譬如,各部军队实力如何,武器配置如何,战损几成方退等等。为师不善军伍之事,剩下的你自己琢磨吧。”
诸葛觥原本还想问一问这个少年是谁,华安一句为师让他明白两者的关系。
“家主,恭喜您喜得高徒。呃,公子如何称呼?”
“颍川郭嘉,见过诸葛先生。”郭嘉放下手中纸张,起身躬身行礼。
“行了,这些话以后再说。夫晓兄,那个人呢?”
诸葛觥左右看了眼,见四下无人犹不放心的让古月去营帐门口把守,不准任何人靠近。
“主公,您这徒儿可信否?”倒不是他诸葛觥不信任华安的眼光,只是兹事体大,不得不慎重再慎重。
华安瞥了眼郭嘉,“直说无妨。”
诸葛觥微微点头,“因事关重大,关乎华府上下安危,她人暂时被我安排亲信左右囚困在广宗县外一处偏远村庄里了。
臣下秘密绑缚了几个蛾贼头目确认过,确实无错。”
华安听完话并未立即开口,而是用手指轻轻敲着桌案,频率一致。“她所言之事你派人去核实过了吗?可属实?”
诸葛觥摇头,“军营之内人多眼杂,各方势力的暗探都可能会有,臣下为确保万无一失,还没去亲自核实。”
“郭嘉,为师交付你一件事,可有信心办好?”华安扭头看向已经看完纸上内容的郭嘉,脸色极为平静。
原本听得一头雾水的郭嘉放下手中纸张,问道:“那人是谁?”
诸葛觥看了华安一眼,在得到华安肯定的点头同意后,走到郭嘉身边,附耳轻声说道:“蛾贼贼首张角之女,黄巾公主,张甲子。”
郭嘉震愕,“岁在甲子,难道…是她?”
————
广宗县郊外,数十里荒垠。
一座极为不起眼的村庄里,炊烟袅袅。正值晚饭时间,村里各户人家都忙着在家里埋锅造饭,虽然家里都没什么粮食,可清汤寡水的也总要喝一点。
在村东头,有一家朱门大宅,门口有石雕异兽狰狞镇宅。
大宅之内,十来个华府家臣在宅子四周警戒,每人都手握刀剑背负弓弩,神情阴郁。他们原本是被华安派来战场上护卫诸葛觥的,此刻却被安排在这座宅子里囚困一个二八年岁的黄花闺女,说不阴郁是骗人的。
可家主有言在先,一切行动听诸葛觥安排,再者,他们虽然不知宅内少女的实际身份,却很清楚这一定是个极为重要的女人。
是以,虽然阴郁,却仍旧恪尽职守,不敢懈怠丝毫。
一个时辰后,天色已彻底黑暗了下来。几匹快马从村子南边的路口进村,直奔村东而去。
负责在村口南边警戒的一名华府家臣钻出等人高上面铺有一层厚草遮掩的地窖,点燃了身旁早就归拢到一起的一堆干草。
村东宅子里站在高处警戒的家臣看到火光冲天而起,顿时提醒宅子里的其余家臣们做好战斗的准备。
他们人少,只有十几个,若是不敌,按照华安早期制定的家规,当立即护卫那女子远遁离去。
马蹄声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这座宅子门前,吁声响起,门外有人翻身下马。
“从东头来了个喇嘛。”
“打南边来了个道士。”
内外门内的对接口令皆正确,两方人马这才松了口气,自己人。
郭嘉推门而入,他有些搞不懂这道稀奇古怪的对接口令,八成又是华安制定的。
华府有三重对接口令,值夜口令,警戒口令,暗探口令。皆有问令和回令。
这是华安在征询了诸葛觥和古月后特地制订的。
“您是?”
“他是家主的关门弟子,无须质疑。”脸上刀疤狰狞的古月朝质疑问话的家臣点了点头。这些家臣都是早期被华安派来的,还不知道郭嘉的存在,有情可原。
宅子里的家臣们躬身行礼,“拜见公子。”
郭嘉赶紧上前扶起他们,都是骁勇的悍卒,他何德何能受之一拜。
“行了,老三,带郭公子去见那个女人,其余人回避警戒。”
“喏!郭公子,您随我来。嘿嘿,为了不走漏风声,除了俺,别的兄弟可都还没见过那个女娃娃嘞。公子,那女娃娃长的可带劲了。”四旬的老兵了,油嘴滑舌的让郭嘉有些招架不住。
古月一脚踹在这个四旬老兵的腚上,“老三,别他娘的墨迹,带坏了家主的宝贝徒弟,小心家主扒了你的皮!”
“不敢,不敢,俺就是开个玩笑。这段时间太紧张了,放松一下嘛。”
第84章:许愿锦鲤(第二更)()
历史上张角有没有女儿华安真的不清楚,他只隐约记得黄巾起义就像流星一样,初始便绚烂多姿,败亡消逝的也极为迅速。
在诸葛觥来信告诉自己他机缘巧合俘虏了张角的女儿张甲子后,华安就觉得事出反常。
围剿广宗县的各路汉军累计有数万之多,而诸葛觥麾下就算加上全部医者也才数百人,而且是刚到广宗县不久,缘何就刚好让他俘虏到张角的女儿?
事出反常必有妖。
华安不信诸葛觥或者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自己又不是锦鲤,拜一拜就能心想事成。
沉思片刻却毫无头绪的华安强迫让自己静下心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听天由命吧。
“自己已经嘱咐郭嘉安排将其转移藏起来,就算有人要用她来诬陷我,也休想得逞!
只是…这张甲子所说,她知道张角这近半年来收敛的三十万金的藏金之处,是真是假?”
华安想的头大,便不再去想有关张角女儿的事情。管她是真是假,待黄巾军覆灭以后,再去求证不迟。
而如今,还是想一想怎么拿到张角的头颅吧。
对这个以一本太平经开局,十多年间便能广获无数信徒的传奇人物,华安是报以佩服之情的。
只要是敢反抗腐朽朝廷的,他都佩服,但佩服归佩服,该拿到手的人头一定要拿到。
成王败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