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世界上没有理,有理也没有能讲清的地方。
这是莫天伟当时在心中一遍又一遍说过的话。
莫天伟心中嘀咕着剑走偏锋的话,心中便想着如何越狱杀几个狱警解解恨然后自杀身亡。
莫天伟寻思自己尽管刚勇,可是事事不如意,不走运每每败北;真是老天瞎了一只眼。
奉命剿匪似乎很顺利,凃横山的土匪是一群乌合之众,被莫天伟的正规部队以冲击,便就顾头不顾尾做鸟兽散去;凃横山奈何不了莫天伟,却对自己的家人下手。
更不走运的是莫天伟在薛云峰等红区首长的开导下试图率领58团哗变;各项工作都已到位,临出发时却被王廷柱的中央军包围。
莫天伟好说歹说使王廷柱释放了58团几千名兄弟,自己和薛云峰却被押来南京。
莫天伟被关进老虎桥监狱十几年,过堂提审没遍数,但由于事实不足一直定不了罪。
定不了罪就应该释放,可监狱长是高富贵;这是个狗娘养的家伙,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采取阳奉阴违当面是人背后是鬼的两面派伎俩;始终拖着不放莫天伟和薛云峰。
莫天伟将自己走悖运的事情回味一番,越狱杀人的信心更足。
莫天伟做好准备决定实施他的杀人越狱计划时,被薛云峰看出破绽。
薛云峰问明事情真相,不无责备地对莫天伟道:“男子汉大丈夫不是草莽英雄和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四脚兽,莫团长这样做只能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我们已经做了十几年牢狱,难道就不能再坚持几天?”
薛云峰这么说着是便就语重心长:“你听到传言,说你的妻子儿子已经不在人世是传话的人亲眼看见?说你妻子抱着儿子投河自尽要是被人救起来呢”
薛云峰说着不无感触道:“出水才见两腿泥,莫兄弟得好好活着,说不准有一天妻子和儿子会来看你”
在薛云峰的开导下,莫天伟挺过来了;挺过来的莫天伟还真等来妻子康素素和儿子莫尒达,是好朋友汤思贵领着他们母子来探监的。
一见到妻子和儿子,莫天伟不知说什么才好。
可是当莫天伟得知儿子尒达是拿枪逼着高富贵才进到牢房里面后,便就为他捏了一把汗。
莫天伟在为儿子担心的同时又感到十分欣慰,因为尒达浑身是胆,刚正不阿的气质很像年轻时的他。
能用枪逼着监狱长进来探监的人,在老虎桥监狱史上还是第一个。
莫天伟为儿子感到骄傲,可他也知道高富贵是个阴险毒辣的家伙,不会轻易地放过尒达;弄不好会将他关起来限制自由。
莫天伟没有想错,高富贵是个阴险毒辣的家伙;他就是想多关一个中国人在小鬼子跟前请功。
高富贵多关中国人的用心在他做了日本人的间谍后便就一天天形成;那是因为日本驻华领事馆给他暗示过,瞪日本人占领南京后,可以将老虎桥监狱的犯人运到日本去做苦力。
除过这个原因还有一个教室点枪。
何为点枪?就是等小鬼子占领南京后举行进城仪式,鸣枪示威。
鸣枪示威本来是向空中射击营造一种氛围,但高富贵别出心裁;打算用枪毙政治犯的枪声迎接小鬼子。
高富贵险恶用心深藏不露,国民政府忙于淞沪会战和南京保卫战;也就疏于对监狱这边的监管。
这样一来,高富贵更就胆大妄为;甚嚣尘上。
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高富贵越来得猖獗;他的命运也就结束得越快。
机关算尽的高富贵迟迟不放老虎桥监狱的政治犯,还接连不断地王监狱里面关人,其目的就是为了给日本本土输送苦力和点枪。
高富贵之所以这样丧心病狂,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是日本人传递情报的眼线。
高富贵的上线是国民政府的要员,国民政府的要员将情报交给高富贵后;高富贵会亲手交给日本驻华领事馆,每笔情报领取1000块大洋。
当然了,高富贵没对莫天伟和薛云峰下手的另一个原因是,军事委员会卫士长雷大力前来传达过和主席的指令,说薛云峰和莫天伟要好好看管,若有半点差错拿高富贵是问。
高富贵就是在这种极其复杂的态势中留住薛云峰和莫天伟几百人的性命。
莫天伟正在回味这些事情,却见狱警押着儿子尒达走到牢房里面来了。
莫天伟惊得瞠目结舌,痛苦地嘘叹一声:屋漏偏遭连阴雨,船迟又遭打头风;尒达用手枪逼着高富贵进到牢房高富贵能不报复?现在灾难果然落到尒达身上,莫天伟一定得想办法救出儿子。
莫天伟拿定主意,便与薛云峰商议,号召政治犯绝食抗争。
上千名政治犯积极响应,以绝食之方式要求高富贵释放莫尒达。
监狱政治犯绝食的消息不胫而走,获悉消息的和主席立即派雷大力侍卫长前来老虎桥打问情况;询问高富贵为什么关押莫尒达。
高富贵说莫尒达冒充神鹰特战队队员,还盗窃枪支一把横闯监狱;才将他其关起来的。
雷大力说:“莫尒达是神鹰特战队的人,枪支是部队配发的不牵扯冒充和盗窃,至于横闯监狱那是血气方刚使然;赶快放人”
高富贵尽管有日本人做后台,但小鬼子毕竟还没占领南京;加之政治犯绝食,雷大力以国民政府主席的名义前来施加压力,只好将莫尒达放了……
莫尒达絮絮叨叨将他赶来南京探望爸爸的遭遇叙述一遍,关锦麟才明白他为什么一见自己放声大哭的原因。
尒达这些日子受了不少委屈,身体消瘦可想而知。
试想一个13岁的孩子心中不高兴身体怎么能不消瘦?但尒达在上海那段时间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模样。
尒达在上海尽管讨过饭,可是情绪上没有压抑之感可谓无拘无束。
日本鬼子欺负他们用战刀砍去爷爷的手,尒达似恶如仇;联合一帮小兄弟捉蝎子报复日本兵。
这是多名幼稚却很男子汉的举作,正因为尒达骨子里有种不屈不挠的气质,才敢在高富贵不让他进监牢探望爸爸时掏出手枪威慑。
尒达这种做法尽管有点鲁莽,可13岁的孩子有这种勇气实在难得。
关锦麟紧蹙眉头寻思一阵,便就重新看着尒达道:“尒达,在你没有找到爸爸之前,你师母好像让你姓国是不是?”
“是啊”尒达不卑不亢道:“师母当时是说让尒达姓国,尒达姓了国后在上海干了不少事情;譬如钻进日本驻华领事馆跟山口美黛子姐姐联系,还和银子姐姐发现七十二级台阶”
尒达这么说着时,便把眼睛四处瞅瞅道:“咦,怎么不见山口美黛子姐姐?”
关锦鳞呵呵笑道:“美黛子另有任务,与小林家儿押解日军战俘赶回天宝去啦”
尒达失望地嘘叹一声:“美黛子姐姐真是的,赶来南京也不见尒达一面;她好像吧尒达忘啦”
关锦鳞扬声笑道:“尒达你不要剃头担子一头热,人家时刻面对这是名花有主,小林家二就是他的夫君;你不要睡梦里娶媳妇总想好事”
尒达嘻嘻哈哈讪笑起来:“师傅您总是往歪事上想尒达想山口美黛子姐姐,那是因为她的一块银元将小子引到您身边来了;不是山口美黛子姐姐引路,尒达恐怕还是上海滩做乞丐,咋会找见爸爸和妈妈”
关锦璘听尒达提到妈妈,便就惊问一声:“哦对了,尒达你拎着篮子买回这么多青菜干么?是不是你妈让你买的,你妈在什么地方?”
尒达把手往前一指:“师傅看见那座城门楼没有?那叫汉中门,我妈妈还有汤思贵叔叔、于凤至姨姨都在那里的小饭馆”
“小饭馆?”关锦璘不明事理地问了一声:“你们在南京办了小饭馆?”
“是呀是呀”尒达欣欣然道:“高富贵把尒达放出来后,汤叔叔就说我们不能坐吃山空,便托朋友陈阿毛给找了个店面开起饭馆来了”
尒达说着看向关锦麟道:“师父,陈阿毛叔叔对您的印象太深啦他说师父当初赶来南京要上中山陵大街,还是他给您拉的黄包车啊”
“对对对,是那个名叫陈阿毛的大哥给我们拉的黄包车;当然其中还有汤思贵”关锦麟回应着尒达的话:“陈阿毛还在拉黄包车吗?”
“拉呀”尒达挺挺胸部道:“这些日子听说日本人要进攻南京,有钱的人全都逃跑了;没钱人不跑拉车继续挣钱,还有我们的大后方面馆照样营业;赶来吃饭的人还真不少,我妈才让我去前面的菜地买来一竹篮青菜”
尒达说着,从地上拎起装满青菜的竹篮道:“师父您看,这些青菜多么水淋;是我们小饭馆做面条的好佐料”
尒达说着把手往前一指乐呵呵道:“师父你看,前面不远就是大后方面馆,我们过去看看”
初冬季节的太阳仿佛一个大病初愈的老人,毫无生气地将阳光洒在大后方面馆的房屋上,面馆里面却是一派忙绿景象。
操作间里的汤思贵正在和面,大手把着一只大瓷盆,大瓷盆里盛满已经和好的面团;但为了面团筋道,汤思贵挽起袖子;用一双有力的大手在面团上来去挤压着,这样加工出来的面条才有嚼头。
康素素负责菜案,手持一把切菜刀在一张小案板上张弛有序地切着菜。
菜刀接触案板的声音仿佛交响乐中的小镲,发出很有节奏的“噹噹”声。
田凤至蹲在地上一只大木盆跟前洗菜、洗碗、洗餐具。
3人分工明确密切配合,颇具关中风味的面馆便在京城轰轰烈烈开始营业。
面馆名字是汤思贵给起的,启用这个名字,足以说明汤思贵他们对关锦麟大后方事业的倾慕和支持。
要不是汤思贵在南京街头拉黄包车相遇关锦麟,尔后赶往天宝市给新四军申领武器弹药和尒达母子相遇;哪会有南京城里大后方面馆的出现?
大后方面馆是汤思贵和尒达母子探视莫天伟后生出的想法。
汤思贵见莫天伟和薛云峰迟迟不被释放,便就提议不能坐吃山空;通过陈阿毛托熟人,在汉中门附近租赁了两间店铺开办小面馆。
汤思贵的提议得到康素素和尒达以及于凤至的大力支持,经过暂短筹备,小面馆很快开张;生意竟然火爆不已。
日本人兵临南京城下,南京城里的富裕人家早就逃跑走了,汤思贵他们的大后方面馆却依旧开张,不能说不是一个奇葩……
看小说首发本
:
第466章 黑云压顶南京城(7)()
关锦麟走到大后方面馆门口停下脚步,抬头向门楣上看去,只见“大后方面馆”5个烫金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向四周反射着熠熠金光,眼睛不知怎么就酸楚起来。……
关锦麟这是一种欣慰的酸楚,一种骄傲的酸楚;更是被汤思贵、康素素、田凤至、莫尒达四人执着精神所感动的酸楚。
关锦麟正在门口凝目观看,便听尒达喝喊起来:“娘,汤叔叔,于姨姨;我师父来咧”
尒达话音一落,便见汤思贵3人从操作间奔涌出来。
汤思贵一见关锦麟,不禁热泪盈眶,上前紧紧抱住他道:“关将军,您怎么来哪?兄弟好想你啊”
关锦麟拥抱着汤思贵:“卑职也想汤兄弟,没想到还在南京城开了一个大后方面馆;这本身就是对关锦麟的吹捧和标榜呀”
汤思贵呵呵笑道:“什么吹捧和标榜,全是汤某人的即兴之作;再说我们几人在南京要吃要喝,不弄个小生意还不饿死”
康素素见汤思贵和关锦麟一见面便亲如兄弟,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嘤嘤呜呜地啼哭。
田凤至毕竟做过红区小学的校长,和关锦麟尽管是头一次见面却是落落大方地喊了一声“关将军好”伸出柔嫩的小手和关锦麟紧紧一握。
关锦麟扬声大笑:“您一定是田凤至老师吧”
“小女子是田凤至”田凤至不卑不亢道:“现在是汤思贵的婆姨”
关锦麟扬声大笑:“田老师还真会幽默,不过你着陕北那地方呆过;说是汤思贵婆姨也不见怪”
田凤至听关锦麟称呼她为老师,便就掩嘴笑道:“关将军过奖啦,田凤至现在不是老师,是大后方面馆的一名配菜工”
“滑稽”关锦麟看着田凤至呵呵一笑:“田老师是汤兄弟的领路人,要不是田老师在陕北高原清唱一曲《走西口》,汤兄弟哪会娶到您这么美貌的婆姨”
田凤至笑道:“汤思贵把这些都告诉关将军哪?他是乌鸦嘴就是爱叨叨”
关锦麟笑得山响:“要不是汤兄弟这张乌鸦嘴,哪能演唱出优美动听的歌谣把你骗到手;汤兄弟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