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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狡兔死走狗烹,历来如此。如今有关东诸侯威胁,董卓可以放任他不断扩张实力,一旦关东诸侯的威胁消失了,恐怕董卓就该削减他们的兵权了,尤其是他们这些非嫡系人马。
历史上吕布不是被董卓留在身边,看的死死的?而徐荣在雒阳大战之后,也被收去了兵权,留在了长安,没有了实力,最终屈死在李傕郭汜等凉州人的手中。
鲍信带着鲍韬和一干残兵急匆匆逃往酸枣,待过了卷县,已经完全看不到后面任何追兵,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在一片桑林下休息进餐。
回想西进时两万兵马,何其壮哉,回来时却只有这些残兵,不少人暗自哭泣。
鲍信大喝道:“大好男儿,哭哭啼啼算什么!身为军人,马革裹尸,便是最好的归宿,众儿郎乃是为讨伐董贼而死,死的壮烈!”
“是!”众人闻言,心情不由稍稍缓解。
鲍韬看着兄长,忍不住道:“兄长,这张文远倒是个怪人,战场上毫不留情,追途中却放了我等。”
鲍信道:“豪杰自有奇行,某观张文远也是大有抱负之人,非是与董贼同流合污之辈,他若不死,他日必能统领一方豪杰,与孟德倒有一比。”
说到曹操,鲍信脸上不由多了忧色,也不知道孟德如今怎样了?可曾逃回?(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拦截曹操()
汴水西岸战场,鲍信、鲍韬兄弟被击溃后,战场上只余下退往东南的曹操一处大军团,其余便是数千散兵、溃兵,或有数十人结成小团,但根本无法抵御徐荣的铁骑冲击。
徐荣一边将麾下两千铁骑分作百人一屯,扫荡溃兵,一面带着两千铁骑直奔东南方,曹操退却的方向。
对付曹操的骑兵是由董卓麾下爱将,校尉李蒙统领的,李蒙率了两千铁骑和两千步卒与曹操五千人作战,李蒙令步兵在前列阵攻击,骑兵在来回驰骋骑射,最开始占据上风,令曹操损失不小,但随后曹操麾下夏侯渊和曹洪率阵迎敌,而夏侯惇则率兵反扑,两余士兵奋不顾死,令李蒙猝不及防下吃了个大亏,骑兵折损了不少,连他自己也险些死于夏侯惇刀下,自此便开始小心起来。
随后就开始了拉锯战,李蒙进则曹操守,李蒙疲则曹操进,曹操麾下三员猛将,夏侯惇、夏侯渊、曹洪哪个都不比李蒙差,只是他们手下的新兵却比凉州铁骑差的太多,鏖战超过两个时辰后,凉州铁骑仍是攻势凌厉,纵然曹洪极力约束,但还是出现了溃兵。
当徐荣率两千骑兵轰隆奔袭而来时,曹操的队伍出现了大面积溃散,曹操看大势已去,急忙命夏侯兄弟和曹洪且战且退,一路疾步向东南,直退到徐荥乡,凭借墙垣和房屋,才稍稍缓和了徐荣和李蒙的攻势,只是却走散了夏侯渊。
随后在徐荥乡又是一场惨烈大战,到了最后再也坚持不住,夏侯惇留下断后,由曹洪带了数十亲卫护送伪装成士兵的曹操退走。
只是退走途中,又被西凉铁骑追击,曹洪率亲卫与追兵激战,曹操却被偷袭了一箭,战马倒地,被两个胡兵杀过来,曹操拔剑抵挡,危急之时,曹洪骑马赶到,砍死那两个胡兵,救起曹操,看他战马已死,而后面远处又有追兵赶来,便要将自己战马让给曹操,曹操不受,曹洪大急:“天下可无洪,却不可无兄。”
说罢,曹洪不顾曹操反对,将他扶上战马,自己脱了铠甲,跟在马后疾奔,一路向东,直到汴水之畔,终于甩脱了凉州铁骑,但看眼前这一段汴水却是深不可测,无奈之下只能一路南下寻船。
过了汴水,已是黄昏,曹操回望汴水西岸,看着自己和曹洪兄弟二人凄惨的模样,不由大哭:“呜呼!我等俱从酸枣而来,齐心讨贼,而今妙才、元让、允诚不知生死,子许更为贼兵所害,一念及此,心中悲痛,此皆操之过也。”
“义之所在,生死相从,兄长不必心伤。”曹洪咬牙道:“兵马没了,我等回去再募便是,洪与扬州刺史陈元悌相熟,可去找他募兵。”
曹操道:“须先寻元让和妙才。”
曹洪忙道:“元让、妙才,皆有武略,兄长既退,他们必不会恋战,兄长还是先随洪离开,以防贼兵来追。”
不料曹洪话音刚落,左侧树林中便出来近百人,个个身披轻甲,腰悬长刀,手持劲弩,对准了二人。
曹洪急忙挡在曹操面前,看这些人的相貌却不是胡兵,不由喝道:“尔等何人?”
曹操看到这一幕,面颊抽搐了下,如此多的弩兵一旦攻击,他们绝无生理,不过他看到这些弩兵的装束,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问道:“来者可是文远?”
“呵呵。曹校尉真是料事如神。”
随着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张辽带着史阿出现在曹操面前,他身边的百数士兵自然便是击刹营。
张辽阻拦徐荣,自告奋勇去追鲍信,名是追杀,实则相救,除了鲍信,他更是不会忘记曹操这个大人物了,早就让史阿盯着他。此时看到曹操形容凄惨,但气度不减,也不由暗赞,历史上曹操与刘备一般,都是在多次失败中崛起,坚韧不拔,才能笑到最后,比之袁绍、公孙瓒之流一旦受挫便一蹶不振要强出百倍,这才是英雄!
“文远莫非要带吾去见董贼乎?”曹操仿佛没听到张辽“曹校尉”的疏远称呼,嘴里只是唤着“文远”,仿佛是故交一般。
无视曹操手段巧妙的拉近乎,张辽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相国很是想念曹校尉。”
曹操看张辽不为所动,眼睛一转,拨开身前的曹洪,无视那些对着他的弩箭,上前两步,慨然道:“文远,昔时我二人同为大将军麾下,吾素知文远乃少年英雄,而今却因何为董卓效命,逆天行事?”
张辽哼道:“何为逆天行事,似尔等州牧刺史,不治州郡,举兵十万,在酸枣吃喝一番,便是义举吗?”
曹操沉默,同样的话,鲍信难以回答,他也是,纵然他与鲍信西进,但关东那么多诸侯滞留在酸枣迟迟不进却是事实,而今他遭逢大败,生死难料,心情低落,更是对酸枣诸侯失望透顶。
“也罢!”曹操长叹一声,铿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剑递向张辽:“文远且取吾头,向董卓请功,若得一都尉之职,也不枉你我同袍之义!”
“大兄不可!”曹洪大叫一声,急忙阻拦。
张辽却一把抢过长剑,向曹操抱拳一礼:“多谢孟德兄成全,不过小弟已是都尉之职,孟德之头,当能换得一中朗将。大恩大义,小弟没齿不忘!”
说罢又拍了拍胸膛,大声道:“孟德兄放心,小弟定会年年去坟头祭奠,好叫孟德兄在九泉下安息。”
张辽身旁史阿嘴角抽搐了下,忙强忍笑意,保持冷酷的神情。
曹操脸上神情一滞,有些发懵,他没料到张辽居然是这般反应,他了解的张辽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他大志未遂,岂甘就此死去,先前只是看到被弩兵包围,无望逃脱,才伪装激了张辽一下,却没想到是这般结果。
张辽见状,不由在心中暗自大乐,事实上,他对这个历史上改变了汉末大局的枭雄印象还是不错的,虽然有不少劣迹,但政治观与自己相似,屯田兴农,休养生息,招揽人才,不问出身,与世家势力几番博弈,虽然最终失败,但他当政之时,世家势力是被压抑的。而且他重感情,被丁夫人休了也不曾怪罪,反而几次屈尊到娘家相请,很多时候张辽觉得曹操的理念与自己很是相似。
不过这厮虽然是个人物,但其狡诈的性格谁人不知,哪会这般轻易认命赴死!先前不过都是在激自己,若是换个人恐怕会上当,但他恐怕没料到自己很熟悉他的性格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骤闻()
曹操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曹洪却是大急,拔刀便朝张辽砍来:“想杀吾兄,先吃吾一刀!”
张辽冷哼一声,身子一侧,躲过长刀,一脚踹过去,早已疲惫的曹洪那是他的对手,登时摔落在地。
“子廉!”曹操大呼,急忙去扶曹洪,好在张辽没有下重手,曹洪并无大恙。
曹操扶着曹洪,双目湛然直视张辽:“文远果真不念旧情乎?今日放吾兄弟离开,他日定当厚报。”
张辽心中突然浮出一个念头,看向曹操:“孟德兄,你兄弟如今兵马全无,不如跟随于我,共谋大业,如何?”
曹操闻言,陡然色变,冷哼道:“文远如此辱过,何必多说,但取某头便是!”
张辽神情一滞,本来心头涌起的那股兴奋登时消散,怒视着曹操:“孟德兄,你此言何意!莫非投靠于我,便是奇耻大辱?”
曹操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一副任由张辽宰割的模样。
张辽见状,冷笑一声,道:“如此便莫怪我无情!击刹,准备射杀!”
“是!”一众击刹士虎视眈眈的看向曹操曹洪二人,杀气十足。
“且慢!”曹操陡然一声沉喝,看向张辽:“文远,吾有一言相问,天子可是为汝所弑?”
“天子?”张辽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知道曹操说的是弘农王,不由摇摇头:“孟德兄何出此言?小弟驻守小平津,未曾入宫,何来弑帝之说?”
弑帝这个罪名他可不能担,否则就要被天下人唾骂了,遗臭万年是后事,但自己从此可别再想招揽任何人才了。
曹操见状,眼里闪过一丝了然之色,他本就没怀疑过张辽,事实上正如张辽所说,废帝完全在董卓掌控之中,董卓弑帝只消随意派一人动手便可,何必费心从百里外调来一将。
不过曹操此问本就是为了自救,他又沉声道:“而今关东,街头巷陌皆有传言,张辽弑帝,又夺帝妃。”
张辽闻言,不由面色大变,他听到这个消息,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被人算计了!
谁会算计他?毫无疑问,就是董璜!真正的弑帝者!
董璜!张辽心中闪过一丝杀机,此人三番五次挑衅暗算,他看在董卓面上,没有太过理会,没想到此人竟如此恶毒,分明是要让自己与天下为敌!
恐怕董卓知道了,也是乐见其成,一可以为侄子脱恶名,二来可以让自己无路可走,只能效忠于他。
怎么办?这可是个大劫难,三人成虎,百人成谣,万人成真,曹操既然如此之说,恐怕如今关东将自己弑帝的假消息已是传的纷纷扬扬了,袁绍等人更是会推波助澜!
如果不能化解,自己这辈子想要崛起怕是毫无机会了!
张辽神情变幻,看着曹操,沉声道:“此言当真?”
“你我同袍之义,吾岂能相欺?”曹操注视着张辽,似乎无意间又说了一句:“不过文远倒也不必心急,帝妃东归,为豫州刺史孔公绪所请,亲入酸枣,不日会以血书将天子被害之事传于天下,若文远清白,自然名声无损。”
“什么?帝妃在酸枣?!”张辽面色大变,浑身剧颤,手中曹操之剑哐啷落地。
曹操见状,不由神情微变,沉声道:“文远何以如此惊慌?莫非天子真是文远……”
张辽心乱如麻的摆摆手,忙掩饰道:“只是听闻帝妃竟会为我洗冤,心中感激莫名,故而震惊。”
曹操也有有图,便没在意张辽的失态,反道:“”文远,何不随我同去酸枣,与帝妃一道将此事白于天下,洗脱恶名?”
张辽摇头不语,心中只是在琢磨着唐婉怎么会去酸枣?曹操的话有几分真?左慈呢?古采英呢?张健和那些亲卫呢?
曹操看张辽神不守舍,以为将他说动了,忙又道:“文远,传言还到,汝弑杀天子,乃为帝妃之绝色,在帝崩之后便强娶帝妃,文远何不去见帝妃,共将谣言白于诸侯,以示天下!”
张辽摆了摆手,朝曹操躬身一礼:“多谢孟德兄相告,先前小弟也是与孟德兄相戏,并无杀害之意。”
曹操见状,大是松了口气,拉着张辽的手臂,哈哈大笑:“如此说来,文远是决意与吾同去酸枣了?”
张辽摇摇头:“相国与某有恩,家眷亦在小平津,实不能相背!”
曹操闻言失望道:“如此,文远不思洗清名望乎?”
张辽毅然道:“孟德之意,小弟心领,至于弑帝之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非小弟所为,早晚必白于天下!孟德兄这便速速离开吧。”
曹操看了张辽片刻,长长一礼:“文远大义,吾铭记在心,关东传言,吾必为文远缓之。”
“多谢!”张辽朝曹操抱了抱拳,眼神一闪,又道:“允诚兄已经安然离去,不过孟德兄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