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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打断他,道:“元直放心,我待汝母,敬若我母,不会有一分怠慢,若不放心,元直且随我一道回去请伯母。”
……
张辽说干就干,当下便带着徐庶去见了徐母,徐母性格刚烈,但张辽却以诚相待,只说看重徐庶才能,会全力培养徐庶,徐庶共谋大计,他对康德等人有些话不能说,但对徐母却没有隐瞒,包括迁徙、万卷书籍乃至自己的盘算和志向,这些话对徐母一个妇人说本不合适,但却打动了徐母,最终答应带着徐庶一道随他回雒阳。
张辽看出徐母虽然是妇人,但却刚烈有信,只留下几个亲卫小心帮助他们收拾行李,自己则直接回了县府。
回到县府之后,张辽立时召集士兵,在阳翟城乃至周边开始一次大劫掠,不劫钱粮,不入民宅,就劫学舍、先生和学子,与此同时又传信长社和密县。
得到徐庶和石韬的事刺激了他,他决定干一票大的,将阳翟附近的先生和贫寒学子全部劫走!说是劫走,事实上他发了告令,只说是需要学子整理书籍,儒士教授子弟。
与此同时,他从阳翟府库和四周征调和购买大量马车,作为搭载先生和学子之用。于是阳翟四周出现了奇观,数百上千辆马车汇聚阳翟,搭载着上千的先生和学子,蔚为奇观。
张辽看着无数的人才滚滚而来,不由大喜,抢便抢了,如此大干,实在畅快!
反正自己挂的是张召虎的名字,可以隐瞒一时,只要将这些人才收为己用,将来衣锦还乡,一切自会清白。
虽然如此行动,难免令阳翟县出现了慌乱,但他严禁士兵深入民宅扰乱百姓,严禁劫掠财物,也未动那些世家,因此慌乱还在可控之中。
……
唐府之中,唐婉给母亲喂了药,听母亲询问张辽,她应付了两句,出来后坐在那里失神。
古采英过来,见状哼道:“你病刚好,就来这么一出,真是自讨苦吃。”
唐婉挤出一丝笑容,问道:“夫……他在外面做什么?”
古采英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哼道:“张文远这家伙到哪里都不安分,他派兵四处劫持教学先生与学子,显然要带回雒阳。”
唐婉一怔,随即道:“夫……他最缺少的就是贤才了,为了招揽贤才费了很多心思,还好颍川贤才众多,此次定能心愿得偿。嗯,子正结交了不少名士,等夫……他回去后,便让子正去看看还落下了哪些贤才,古姨便去悄悄捉了,等凑够一批便暗中给他送到雒阳去。”
古采英不由张大了小嘴,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吃吃道:“婉儿……你怎么变了?和……和那个家伙一般德行了。”
唐婉道:“妾身如今独身一人,又何惧人言,索性让妾身做了恶人,只要能帮夫……帮他便好。”
古采英看着唐婉的神情,听着她的话语,虽然平淡,却蕴含着多少神情,她突然在心中大骂起张辽,决意要帮唐婉一把。
只是她念头刚起,闺房门便被一下子推开了。
古采英正要斥责,看到来人时,却不由睁大了美眸。
“啊……夫……”
坐在那里的唐婉更是娇躯颤抖,惊呼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进来的不是张辽又是谁?
张辽进来后,朝古采英咧了咧嘴:“古姨,还请回避一二。”
古采英这才回过神来,哼道:“你要做什么,不须欺负婉儿!”
张辽没有理会古采英,而是盯着不知所措的唐婉,“你是我的妻子,谁也改变不了!”
他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坐在那里的唐婉横抱起来,不顾她的挣扎,向内屋走去,转头看了一眼古采英:“我们夫妻做事,古姨留下来恐怕不妥……”
古采英看到这情形,惊愕的再次张大了小嘴,直到屋里传来唐婉的轻呼声和古怪的声音,如泣如诉,她才回过神来,脸颊刹那间嫣红,狠狠啐了一口,转身仓皇逃出。
到了屋外,正好看到脸色阴沉的唐瑁大步走来,怒喝一声“张辽”,就要冲进屋里。
铿!古采英抽出长剑,拦在他面前。
唐瑁骇然看向她:“你要做什么?”
古采英冷哼道:“谁也不能进去!”
唐瑁怒道:“这是唐府!”
古采英淡淡的道:“姎知道。”
“你……”唐瑁气的浑身发抖:“贱妇,安敢如此!”
刷!
寒光一闪,古采英的剑尖刺到了唐瑁面前,距离他的嘴巴不足半寸:“当年你面见太后之时,可不见如此张狂,再啰嗦一句,姎割了你的舌头!”
唐瑁看着古采英,忽然想到了她的身份,再看她满脸杀气,登时骇的额头冷汗直出,咬了咬牙,二话不说,转身而走。
古采英不屑的冷哼一声,看向愣在屋门前众人,叱道:“尔等在此作甚,还不退去!”
啊!众人看唐瑁都退走了,登时一哄而散。(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郭跑跑()
日晖西斜,阳翟城东五六里外的一处民宅之中,一个神情洒然、眼睛明亮的年轻文士在靠在那里看着一纸书,口中啧啧称道。
他便是上午堪堪躲过张辽寻找的郭嘉,溜之大吉后边跑到了娘家,手中看的自然是张辽留下的书信。
一个容貌清秀的妙龄妇人端着一碗温酒进来,放在案台上,正是郭嘉的妻子宁氏。宁氏看到郭嘉的神情,忍不住笑道:“郎君,莫非是哪位好友寄来的书信,看的这般兴致?”
郭嘉将书信放在案台上,忙迫不及待的取过酒壶,自斟一杯,细细而品,看宁氏嗔怪的神情,不由讪讪一笑,忙转移话题,接着宁氏的询问呵呵道:“你没发现这书法不错麽,很是难得。”
宁氏抿嘴一笑:“妾身可以看麽?”
“有何不可?”郭嘉将书信给了宁氏。若是寻常名士,自然不会将这些给妻子看,但郭嘉向来性情率真,并不在乎这些,夫妇之间平日里常谈些见解,颇是和洽。
宁氏家境比郭嘉还要好些,虽是女子,却颇通文墨,她接过后,只看一眼,便忍不住惊异的道:“咦?真是好字!嗯……是来招揽郎君的,很是有眼光呢……咯咯……”
宁氏放下书信,忍不住轻笑起来:“郎君,妾身失礼了……这人好生有趣,未见君面而神交久矣,念哉奉孝,思哉奉孝,想死吾也……妾身从未见过如此直白的书信,这人的性情倒与郎君颇是相似呢,不过他身份应该不低吧,很有志向和远见呢,与郎君倒是所见略同。”
郭嘉指了指后面的落款:“没看到这个名字麽?张辽,张文远。”
“张辽?”宁氏方才为了避嫌,并未看后面的落款,此时听郭嘉一说,不由面色微变,惊呼道:“莫非是弑帝的恶贼?”
“此流言也,不足为信。”郭嘉不以为然的摇摇头,道:“董卓要杀弘农王,使弘农王郎中令李儒与侍中董璜皆可,何用远调张文远。”
宁氏闻言,螓首轻点:“郎君所言甚是,此人言风谐趣,心存大志,当不会做出如此大恶之事。”
郭嘉点点头:“张文远此人不可小觑,袁本初兵败后,我曾了解过此人生平,他本为丁原麾下,出身不高但年方二十便独自领兵,董卓入京前外出募兵,回来后董卓已然掌控大局,无奈依附,此时于董卓而言不值一提,居然得到重用,可见他手段不凡,而后更在河内以少击多,大败王公节、袁本初两万兵马,令关东诸侯群雄无首,大受挫折。”
宁氏低呼道:“如此看来,他用兵很是厉害。”
“岂止如此,”郭嘉面色难得的凝重起来:“我从陈国归来时刚得到消息,就在这几日间,张文远与驻守成皋的徐荣配合,率精锐夜袭酸枣,击溃了驻扎在酸枣的关东七万大军,而后马不停蹄,当夜便率大约四五千士卒南下,一举攻占长社、密县与阳翟,孔公绪万数兵马全部被俘,如今半数颍川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了。”
啊?宁氏不由惊呼:“阳翟被攻陷了?为何……大家竟没有察觉?”
郭嘉赞道:“人皆言并州兵与羌胡兵军纪最差,惯于劫掠,但此人麾下将士的军纪却极为严明,未曾扰乱郡县百姓分毫,在董卓麾下算是独具一格了,看来他书中所言安抚百姓也并非一句虚话,确有大志在胸,所图甚远。”
说罢,又不禁拿过那封书信,赞道:“张文远出身微寒,却擅长用兵,审时度势,精于奇袭,势如雷霆,又有远见大识,亦奇人也。”
看到郭嘉对张辽颇是赞许的样子,宁氏道:“郎君是要应他的招揽了?”
不想郭嘉却摇头道:“智者审于量主,故百举百全而功名可立也,张文远有思才揽才之心,但毕竟年方弱冠,却不知他是否知用人之机?譬如董卓,亦擅长用兵,又平复党人,招揽名士,然则如何?徒好爱才之名而不知用人之机,所任郡守刺史甫到任便招兵买马,反向讨之,乃至如今乱势,此足以为戒。”
宁氏点点头:“郎君所言甚是,而今世道太乱,是非难明,一切还要小心。”
郭嘉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眼睛更加明亮,悠哉道:“不急不急,眼下诸侯并起之势已成,而张文远尚在董卓麾下,前途难料,且先躲避着罢,否则上了这条贼船便难下了,吾闻袁本初天下豪杰,待时局稍定,先去冀州走一趟,再作计较。”
宁氏却有些担忧道:“如今阳翟被张文远攻占,他要寻郎君,郎君怕是躲不过。”
郭嘉嘿声道:“张文远在阳翟呆不过明日,否则便会四面交困,插翅难飞。”
宁氏道:“就怕他暗中留下人,一旦发现郎君,便会动手抢人。”
“以张文远的行事作风来看,他还真不是个按规矩来的主。”郭嘉颇有些郁闷的道:“所以我来寻你,张文远一两日要走,多半还要寻找,城南、城外两处家宅都不能住了,外舅这里也不稳当,今日公则为导从,郭家也不可去,我二人须要另寻住处,隐居一年半载。”
“又要隐居麽?”宁氏白了他一眼:“家中可没多少资财了。”郭嘉的家境不算好,但也足以自给,只是郭嘉好酒,又常求学访友,花费不少,加上如今城南故居和城外茅庐都不能住了,要另寻他处,就有些拮据了。
郭嘉将酒一饮而尽,道:“无妨,我与唐子正颇有交情,听闻他已从丹阳回来,着他暂寻个地方,借住一阵便是。”
“只能如此了。”宁氏无奈的点了点头。
郭嘉道:“眼下情势急切,我趁着黄昏便去寻唐子正,此不过万一之计耳,张文远本以为我求学未归,不会细寻,此番定然无事。”
看宁氏还是有些担忧,郭嘉洒然道:“阿君不必担忧,风雨常有,但迟早会是天晴。何况便是被张文远捉住也没什么,不过是为他出谋划策而已,他用,我便留。不用,我寻机便走,继续游历四方,另寻明主,如此而已。”(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跑错了地方()
时近黄昏,阳翟城内,唐府之中,唐婉闺房卧室,张辽袒露着胸膛,唐婉则羞怯怯的缩在被子里,连头也不敢露。
张辽哈哈大笑,隔着被子拍了一下她的浑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逼迫夫君休妻?”
唐婉在被子里一声不吭。
张辽止了笑声,紧紧搂住她:“我只一句话,你这辈子是我的妻子,便是满天下人反对,也改变不了什么!”
唐婉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着张辽,眼中柔情无限,轻声道:“妾身知道夫君胸怀大志,只是不想夫君为难。”
“为难什么?”张辽哈哈大笑:“权势与婉儿,我只取婉儿。”
唐婉紧紧抱住张辽,眼睛湿润:“夫君……”
张辽轻轻拍着她,洒然而笑:“说到底,权势是什么,那是我不想被人欺负,只想欺负人而已。但看如今,我要动真格,谁还能欺负我!便是董卓惹毛了我,反了他去做个山大王,你随我做个压寨夫人便是。”
唐婉听张辽竟然如此看待权势,不要噗嗤一笑。
“大志是什么?”张辽嘿然道:“大志终究不过是我觉得自己还行,有些本事,想为这天下做些事而已,天下人若只我的妻子而反对我,那是他们的损失!于我何有哉!”
“我可以为权势而不择手段,但却不能为了权势而失却本心,不做权势的奴隶,否则那还是我张辽吗?”看着唐婉眼里的迷离之色,还与那雪白的藕臂,张辽的慷慨陈词转为嘿嘿一笑:“婉儿,再来一次?”
唐婉俏脸倏然绯红,一下子躲得老远,便要寻找被张辽扯去的衣裳。
张辽哈哈大笑,唐婉狠狠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