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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召虎-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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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比武过后,吕布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将张辽拉到了一旁:“文远,为兄有一请求。”

    张辽心中正谋划着一些事,闻言呵呵笑道:“奉先兄尽管说来,只要小弟能做到。”

    没想到吕布一开口就道:“且将赵子龙让于为兄如何?”

    “不可能!”张辽回过神来,一口回绝。开什么玩笑,将赵云送予吕布,自己又不是脑子进水了!

    吕布神情不虞:“昔日为兄也曾将高……”

    张辽扳着手指头:“战马,劲弩,弓箭,精甲……”

    吕布无言,他当初失去了高顺一员将领,但张辽送给他的战马、劲弩、弓箭和精甲令他手下的将士的战斗力翻倍提升,故而他虽然对失去高顺有些可惜,但并没有太过在意,一得一失,在吕布和张辽心中完全是两个衡量尺度。

    而今他在董卓麾下看似风光,但实际上近两年来实力根本没有增长,手下仍是那么些兵马,还在虎牢关之战中折损了一些。

    此时他虽然很想要赵云,但让他割肉付出代价,他还是不愿意的。

    当然,吕布不知道的是,就是他愿意将手下所有兵马全部交给张辽,张辽也绝不会让出赵云。

    这就是吕布和张辽的区别,或许是吕布太强大了,他依仗的都是自身的勇武善战,类似于项羽,自认为更需要的是跟随他征战的兵马,对于其他人才反倒淡薄一些。

    而张辽则认为谋事在人,他对人的看重超过了一切,有了人其他一切便能谋出来。若是没有人,纵然再大的实力,也迟早湮灭消亡。

    吕布郁闷之余,难免问起了高顺,张辽没有多说,他实在不忍打击吕布,事实上高顺如今统领的兵马比吕布还多。

    ……

    秋季最容易阴雨天,天空又飘起了细雨,颇有几分轻寒,长安城西北一处宅院前,张辽带着史阿来到门前,敲了敲门。

    不多时,院门打开,一个青衣小厮看到门外的张辽和史阿,行了一礼,问道:“不知二位贵人是?”

    张辽呵呵笑道:“在下张辽,忝居执金吾,与颍川荀氏颇有渊源,故而登门来访,还请告知荀校尉。”

    青衣小厮一惊,忙道:“小人这就去回报。”

    张辽点了点头,青衣小厮进去后,不多时一个年近四旬的中年人疾步而来,此人相貌儒雅,眼神沧桑,带着忧色,看到门外的张辽并不认得,却没失礼,而是恭敬拱手道:“在下荀棐,不知贵客尊名?”

    张辽暗赞颍川荀氏的严谨家风,当即抱拳道:“在下张辽,字文远,与友若、文若皆是好友,此来长安,冒昧登门来访,还望荀兄莫要怪罪。”

    “岂敢,请进屋。”荀棐虽然诧异这个陌生人的来访,但听说他认得自己的堂弟,忙将张辽请进了屋里。

    到了屋里,荀棐才反应过来,拱手道:“足下莫非是督管迁徙之张文远乎?”

    “正是在下。”张辽心中有些诧异,他不想荀棐对自己的印象竟然不是讨伐关东,而是督管迁徙。

    “果真是贵客。”荀棐肃然道:“先父在世时,曾多次盛赞足下拯大难于雒阳,有大德于百姓。”

    “哦?”张辽不由一怔:“不想荀公竟如此盛赞张辽,在下实不敢当!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他微微叹了口气:“唯痛荀公天不假年,百代文宗辞世而去,小弟与文若乃连襟,与荀氏有亲,而今既来,却不能不拜荀公灵位。”

    张辽来访,对这里的主人自然不会一无所知,眼前这荀棐是已故司空荀爽之子,荀谌与荀彧堂兄,曾为射声校尉,掌管北军五营之一的射声营。

    而司空荀爽是一代大儒,荀氏上一辈的家主,荀彧的堂叔,董卓掌权后强征他为司空,而后随着天子车驾西迁,在去年五月去世,而时任射声校尉的荀棐在父亲荀爽去年辞世后,也辞官守孝。

    荀棐听到张辽与荀彧是连襟,不由想到了荀彧的妻子唐氏,眼里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又听张辽提到要拜自己辞世的父亲,当即神情肃然,带着张辽去拜了荀爽的灵位。

    拜过荀爽灵位,再坐下时,荀棐的神情就亲近了许多。

    二人一番叙谈,荀棐听到荀氏家族因颍川遭逢战乱已经迁至河东,慨叹不已,露出思念之情,只是他为故司空之子,身份特殊,眼下有董卓在,根本离不得长安,否则转眼就会被董卓的走狗司隶校尉刘嚣捉拿。

    如今的长安可谓人心惶惶,董卓在长安延续他在雒阳后期的暴行,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司隶校尉刘嚣依旧是董卓的爪牙,登记为子不孝、为臣不忠、为吏不清、为弟不顺之人,不管是否属实,一律处死,籍没他们的家财,收归充实董卓的郿坞。据说如今的郿坞积谷三十余年之用,金钱布帛珠玉更是不计其数。

    而刘嚣更使尽手段,逼迫和诱导有私人恩怨之人竞相诬告,如此一来,含冤而死之人不计其数,朝臣和百姓惶惶不可终日,路上遇到了也不敢打招呼,只能以眉目示意,颇有些当年周厉王弭谤的情形。

    是以加上小钱滥行,粮米涨价,百姓无以为生,如今的长安可谓一片乌烟瘴气。

    张辽心中不由暗叹,董卓失去了雄心,在这条绝路上是越走越远了,如今是谁的谏言都听不进去了。天欲其亡必令其狂,恐怕就是如此。

    荀棐又听闻张辽已经是位同九卿的执金吾,颇是惊愕。他如今一直守孝在家,不问闻世事,所以并不知道张辽担任执金吾之事。

    谈了片刻,张辽终是问起了他此行最大的目标,荀攸。(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 救治() 
没想到一提起荀攸,荀棐登时面露忧色,叹道:“家父过世不久,刘嚣便诬指公达与何伯求、郑公业谋刺太师,郑公业逃走,刘嚣却将公达与何伯求二人下了长安狱,而今已近年许,却不许探监,不知生死,着实令人心忧。”

    “下了长安狱?”张辽皱起眉头。

    这其中有些蹊跷,如果真是谋刺董卓被发现,以董卓的性格,绝不可能仅仅是关起来了事,必然要下杀手!

    但说诬陷也未必,他隐隐想起史载好像有荀攸谋划刺董这么回事,谋刺董卓还没有被杀,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谋刺董卓的事并没有暴露!

    张辽揣测,很有可能荀攸确实与其他几人确实在暗中谋划刺杀董卓之事,而刘嚣却是为了搜刮财物而盯住了其中一个,让他们自以为暴露,郑泰慌忙逃走才导致其他两人被捉,事实上刘嚣并未掌控任何证据。

    张辽曾在荥阳呆过,他可是知道荥阳郑氏的家财,十足一个超级大土豪,郑泰平素也以挥金僚朋著称,刘嚣又怎能不盯上他?

    荀攸应该是有惊无险,只是自己原本还打算着将荀攸请回河东,没想到如今荀攸却被下了长安狱,却不太好办了。

    荀彧与荀攸乃当时两个顶尖人才,荀彧更擅长处理政务,而荀攸则更擅长谋略,如今荀彧已经在河东,而荀攸也在关中,他既然来了,又怎能放过!

    想起荀攸蹲了大牢,张辽心中也不由好笑,他已然见过荀彧,荀文若永远是一副温文如玉的样子,守慎而高亮,他无害,人也会觉得他无害,很难想象他会暗中谋划人,并被投入大狱的样子。

    而荀公达的胆子却大的很多,叔侄二人当初同在宫中为郎官,荀文若为守宫令,荀公达为黄门侍郎,董卓当政之后,叔侄二人都不待见这厮,荀文若选择了弃官回乡,退而隐之,而荀攸则选择了暗中隐忍,进而谋之。这便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行事作风。

    张辽一边思索着,又看荀棐面色忧虑,当即安慰道:“荀兄不必担忧,公达既是被关押年许,仍未论罪,当是无碍。”

    荀棐叹道:“吾非止为公达担忧,而今缉儿得了重病,他是公达的独子,才十三岁,当初公达将缉儿交给我这叔父照顾,如今缉儿却已卧床十余日,生死难料,而我却束手无措,若是……我无颜见公达矣。”

    荀棐说罢,泪如雨下,显然悲痛焦虑之极。

    张辽神色不由凝重起来,历史上荀攸的长子好像就是早夭了,他当即沉声道:“荀兄,小弟粗通医术,若是不妨,带小弟去看看。”

    荀棐议一愣,随即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把拉住张辽手臂,喜道:“快随我来!”

    张辽跟着荀棐到了内室,室内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草药味,里面榻上躺着一个少年,面无血色,沉睡不醒,呼吸急促,还微微发烧。

    旁边还有一个瘦弱的少年,大约十六七岁,与荀棐有几分相似,见到张辽,忙行了一礼,却是荀棐的儿子。

    张辽点了点头,当即过去榻边,一边打量着那昏睡少年荀缉的面色,一边捉了他的手腕,凝气把脉。

    须臾,张辽不由皱起眉头,心中颇是无奈和尴尬,他果然是粗通医术,没诊断出来是什么病,只察觉脉象虚弱迟滞,颇是凶险。

    荀棐看到张辽的神情,也渐渐失望起来,叹了口气:“有劳文远费心了,我已请过不少医师,都是无可奈何,缉儿他……”

    张辽起身道:“荀兄,小弟医术粗浅,但还有一人,却精通医术,多半有法,他就在长安不远,小弟这就让人去请他来。”

    荀棐只是摇头叹息,显然对张辽的话不抱希望,刚才那一点希望,也被张辽的粗浅医术浇灭了。

    张辽颇是讪讪,不过他还真有把握,当即出屋让史阿去请人。

    不多时,一个身形颇高的道士飘然而来,一见张辽就哼道:“小子,让你学医术,你不好好学,到处丢人现眼,又是黔驴技穷了吧?还得请老道过来。”

    张辽咧了咧嘴,忙道:“救人要紧,救人要紧。”

    那道士哼道:“下次定要捉着你好好跟着老道学两年医术,否则出去尽丢老道的人。”

    张辽被他奚落的只能连连讪笑。

    一旁荀棐有些诧异,朝着道士拱手道:“不知道长是?”

    “贫道左慈。”道士抚了抚长须,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且先去救人。”

    “竟然是乌角先生!”荀棐闻言不由大喜:“缉儿有救矣,道长快请进。”

    这来的道士赫然就是左慈。

    张辽颍川一行,不但带回了唐婉、荀彧和高顺,还带回了苏婳和左慈。

    来关中长安前,唐婉和苏婳担忧他的安危,让左慈和古采英跟随暗中保护张辽。

    所以张辽此次来长安,明里是他和赵云等二十骑,暗中却还有左慈、古采英、史阿和三百分散的击刹士,这个强势的阵容,若是不遇到大军,几乎可以横着走了,也难怪刘嚣和董璜暗中派去拦路刺杀的人全部折翼!

    左慈的医术自然不是张辽可比的,给荀缉只是把了下脉,便确定了病情,却是平时体质太差,忧虑加风寒而病倒,虚不受补,很多药没法用,或者用了反而起到了反作用,所以才越来越差,险些丧命。

    左慈的手段自然不同于寻常医师,他先用了针灸,荀缉的脸色明显好转起来,呼吸也稳定下来,额头的烧也退了下来,让荀棐父子不由大喜。

    而后左慈又开了几副药,看向一旁荀棐的儿子荀肸,道:“这少年郎的身体也不济,当活不过二十二岁。”

    荀肸面色有些发白。

    荀棐更是大惊失色,左慈盛名在那里摆着,何况见识了左慈的医术后,他对左慈的话更是全无怀疑,慌忙道:“道长,还请救小儿一救。”

    左慈指了指张辽:“他有强身救命之法。”(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 巡城() 
“文远,还请相救肸儿之命。”

    荀棐不由看向张辽,眼里露出恳求的神色,事关儿子性命,他丝毫不顾颜面,经历了荀缉病重之事,他更是后怕不已,当即便要行拜礼。

    张辽自然知道左慈说的强身之法是什么,无疑就是那套禽兽拳了,他忙扶起要下拜的荀棐,道:“荀兄这是作甚,吾与荀氏有亲,兄子便是吾侄,吾又岂会见死不救!快快请起。”

    荀棐闻言,大是感激:“文远高义,他日若有差遣,愿为牛马。”

    张辽摇摇头:“不过是套强身健体之法,我今日传于贤侄便是。”

    一旁荀肸也颇是知机,当即向张辽下拜行礼:“侄儿多谢叔父。”

    张辽扶起他,呵呵笑道:“不必客气,都是一家人,日后难免相互扶持。”

    这时,左慈摆了摆手:“药不可停,老道每三日会过来为他针灸,告辞。”

    说罢,不顾荀棐挽留,飘然而去。

    “真高人也。”荀棐看着左慈离去的身影,不由赞叹。

    张辽暗中撇了撇嘴,只有他知道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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