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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道:“如今刘嚣去了司隶校尉,长安还有谁人可当之?唯张文远耳,一则他对太师忠心,二则他行事果断,而且此番天子与朝臣将他下狱,已然对立,他为之恰当无二。”
看董卓犹豫,李儒又道:“何况眼下便有刘嚣待处置,司隶名声在文远手下受损,还有歌舞坊血案待破,任张辽为司隶校尉,命他处置诸事,刘嚣在他手下是必死无疑,司隶名声也正由他恢复,至于血案,若三月可破,则继续担任,三月不可破,则免之,他人岂有异议?”
“三个月?倒是不错。”董卓闻言,想了想,正要说话,突然一个仆人进来,伏跪在地惶恐的道:“太师,渭阳君……渭阳君唤一个男子作阿叔,还……”
董卓神色一变,李儒却笑道:“此必文远也。”
董卓这才回过神来,当即道:“走,出去看看!”
……
张辽正在廊道下和欢天喜地的小董白说着话,得知董白此次跟着董卓来太师府,就是专门来看他的,不由颇是感动。
这小丫头的真挚却是董卓那些人不能比的,弥足珍贵。
正说着话,一阵脚步声传来,张辽抬头一看,却是董卓和李儒、田仪几人过来了。
他当即起身朝董卓行礼:“属下见过太师。”
董卓点了点头,道:“阿白看到汝,倒是比看到老夫还要高兴。”
张辽笑道:“只因太师常见,而属下不常见,难免感到稀罕。”
董卓闻言大笑,而后神情凛然的看向张辽:“老夫此次罚汝一年薪俸,汝可有怨言?”
“岂敢有怨言!”张辽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只是属下来长安,身无长物,若无俸禄,恐怕这一年就只能厚着脸皮来太师府混饭了。”
“好啊!好啊!”董白欢喜的道:“阿叔每日都来才好呢。”
董卓闻言,不由更是大笑,须臾,再看张辽,沉声道:“文远,老夫免了汝的执金吾之职!”
张辽一怔,瞥到李儒眼中的神情,当即毫不犹豫的道:“喏。”
董卓看到张辽没有丝毫怨言,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执金吾不必做了,老夫却再任汝为司隶校尉,处置刘嚣与歌舞坊血案。”
张辽听了,真是吃了一惊,他只是让人暗中传信李儒,设法置刘嚣于死地,却没想到自己居然做了司隶校尉,显然李儒发力不小!
司隶校尉可不比执金吾那般闲职,这个职务绝对是大权在握,真正的实权比之被架空的三公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有了这个职务,直接查察歌舞坊血案幕后黑手可谓名正言顺,如虎添翼!更可以查察任何官吏,包括董卓的长史刘艾。
他当即沉声道:“属下领命,多谢太师信任!”
……
如今朝臣的任命全在董卓一心,但却还要经过尚书台的正式文书下达,何况张辽还有将执金吾事务做个交接,所以要上任司隶校尉还需要两三日功夫。
张辽离开太师府后,第一件事就是登门蔡府拜访,而且是大作声势,带了布帛、金钱等许多礼物,隆重登门。
蔡琰为他出头,不喜自毁名誉,他却不能让蔡琰独自承担一切,他要让世人知道,一切都是他张辽主动追求蔡琰的。
与此同时,他也让人暗中散播传言:张辽苦追蔡昭姬,夜入蔡府求同好,蔡昭姬机智拒之,并呼来父亲,与之共同探讨数术之道。
他要竭力为蔡琰这个好女子挽回名声。
第三百八十章 征辟与查察()
形势变化的太快,无论是满朝公卿大臣还是长安百姓,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不过三两日间,原本还身在囹圄的执金吾张辽转眼就任职司隶校尉!
司隶校尉官秩比两千石,比之执金吾真两千石要低,但两汉以来监察官最大的特点就是位卑权重,比如刺史六百石,却能监察两千石太守,与太守同列。
同样,司隶校尉也是如此,虽然官秩比九卿低,但地位和权势却在九卿之上,朝会之时也位列九卿之前,与尚书令、御史中丞三独坐,在朝内,三公以下朝臣无不受其监察,在朝外,京畿七郡的太守亦在其监察之下,而且还能处置京师近郡犯法者,可谓真正的大权在握!
张辽担任司隶校尉后,首先就是手下的属吏多了,除了一千二百司隶外,还有十二名从事、主簿等二十五名假佐,以及不定员的参军。
最关键的是这些属吏都是他自行征辟,如同家臣,他有完全的处置权。
张辽任职后,第一件事就是向董卓请命,将荀攸从狱中放了出来,征为都官从事,都官从事是司隶校尉手下最有实权的一个从事,协助司隶校尉纠察百官,并且可以参与朝会。
随后,张辽便立时处置刘嚣,免得夜长梦多。
刘嚣的恶行累累,背着董卓也有不少阳奉阴违之事,若是细细详查,恐怕要三五个月才能查清,张辽采取了快手段,只举出刘嚣得罪朝臣与董卓的几件大罪,便以雷霆之势直接将刘嚣处斩。
这个年轻的司隶校尉手段之凌厉,令暗中关注他的满朝大臣为之凛然。
处死刘嚣之后,张辽又迅速对手下的大小属吏和司隶进行整顿。
他从处置刘嚣之事中,便在暗中观察这些属吏,处置刘嚣之后,凡是之前阳奉阴违的属吏一律免用,并对有恶行的属吏进行论罪处置。
不过数日之间,他手下从事一下子少了五六个,假佐更不用说,而且张辽处置的有理有据,恩威并施,令余下属吏无不敬畏。
随后张辽又寻找蔡邕、皇甫郦几个熟悉之人,让他们帮着举荐人才,征辟空缺属吏。
经历了女儿作证之事,蔡邕无奈之下,也将张辽看做了自己人,这老头一旦认真起来便极为认真,他热心的推荐了弟子王粲,伏完之子伏均,又通过自己在京兆的张昶、赵岐几个好友,推荐了京兆杜畿和京兆张既。
而皇甫郦则推荐了自己的堂妹夫、也就是皇甫嵩的女婿扶风射援,尚书仆射士孙瑞之子士孙萌,恰好士孙萌与王粲也是好友。
蔡邕在儒林中的地位是很高的,皇甫郦与士孙萌关系也不错,于是这些被举荐的人无论是碍于面子或是好奇的原因,都来见张辽了。
对于这些被推荐之人,无论听过还是没听过的,张辽都亲自进行了一番恳切的交谈,对于这些人的能力和见解大为惊喜,尤其是杜畿,张辽前世便听过他的名字,在历史上被誉为最好的河东太守,岂能差了!
除此之外,射援和张既的能力也是佼佼者,王粲、伏均、士孙萌也不差,不过他们还有些年轻,理事经验难免不足。但都是璞玉,只要磨练一番,就是干才。
当然,张辽的见解和魅力也摆在那里,这些被举荐的人对张辽这个司隶校尉也颇是认同,于是士孙萌又举荐了故汉阳太守傅燮之子傅干和和扶风苏则。
最后除了苏则不应召之外,其他的人全部来了,而且都是年轻俊杰或是干练之士。
一下子得了这么多人才,令张辽乐得合不拢嘴,只此一点,他这个司隶校尉就没白做。
张辽当即征辟杜畿为功曹从事,负责州府官吏的选拔和任用及其他诸事,相当于其余州牧刺史的治中从事,居州府中治事,主管各曹文书。
以张既为别驾从事,跟随司隶校尉巡视州郡,并记录沿途各事。
以射援为京兆尹从事,督促京兆尹上交文书,并察举京兆尹官吏。
以王粲为主簿,负责记录司隶校尉府各事。
以士孙萌为簿曹从事,掌管记录钱粮的账簿。
以伏均为都官书佐,协助荀攸纠察百官。
以傅干为门功曹书佐,协助杜畿选用官吏。
又以赵云为暂为军曹从事,负责军务,掌管司隶。
其余六郡从事、门亭长、孝经师、月令师、律令师、簿曹书佐、典郡书佐、参军,张辽并无更改,仍任用原本之人。
但即便如此,司隶校尉的属吏也是几乎全部一新,原本刘嚣的亲信,污浊之徒全部清除,而新任用的几个从事都是德才兼备、敢作敢为之士,府中风气为之一清。
张辽又命赵云整顿司隶,并且趁着这个机会,处置了一批不法之徒,又趁机将左冯翊的典韦手下一些勇士安排了进来。
他也是在锻炼赵云,他早就察觉,赵云在战场上勇猛无匹,但在为人处世方面,却是宽厚仁义有余,威严决断不足,是以张辽让他通过整肃稂莠不齐的司隶,自己也逐步成长,最终能独当一面。
同样,司隶校尉这个职务对张辽也是一个好机会,夺取关中是他战略中的重要一步棋,眼下夺取关中还不是机会,但他做了司隶校尉,监察整个关中郡县,却是一次全面了解和渗透关中的机会。
而且人心都有一种恋旧心理,如果这次张辽这个司隶校尉做好了,关中官吏和百姓念他的好,那他在关中无疑就建立起了威信和根基,日后再次夺取关中之时,百姓想到他这个曾经的司隶校尉,排斥将会大大减少,甚至还会夹道欢迎。
关键就看他这个司隶校尉做的怎样了,所以张辽眼下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个司隶校尉能做多久,但却没有丝毫懈怠。
他对荀攸、杜畿、张既等属吏完全放权,让他们纠察百官,整顿吏治,惩治豪强,张辽这个司隶校尉为他们做后盾。
而张辽自己,则全力查探歌舞坊血案之事。
李儒和荀攸都给张辽出了个注意,就是首先从他的仇人中查访,因为这次血案明显就是为了嫁祸张辽。若是其他人或许还没有头绪,但张辽自己却明白自己的仇人有哪些,更加容易破案。
张辽深以为然,他先召来杨定,明里询问,暗中查探,排除了杨定的嫌疑,却趁机训斥了他一顿。
杨定面对张辽如今的司隶校尉,不敢再有妄动,今时不同往日,他也在司隶校尉监察之中,生死只由张辽掌控。
随即,张辽又召来王允之子王定与长史宋翼问询,王定曾与王端一道去过歌舞坊,也有嫌疑,而宋翼,此前史阿查探到此人曾在暗中推波助澜。
对于宋翼的行为,张辽不相信没有王允的暗许,他对王允这老头也颇是恼怒,老头不给他面子,动辄对他责斥,他这次没给老头留什么面子,将他的儿子和长史都召来了。
不过见了王定那副怂样,还有宋翼那优柔寡断的模样,张辽就知道此二人参与血案的可能性不大,他询问了一番,便将两人打发了。
最后,张辽派人去召董璜问询。
董璜如今失了势,低调的很,做出血案的可能性也不大,但在张辽所有的仇人中,他却是最有可能的一个,一则此人行事极为阴险狠辣,二则张辽实在也想不到其他仇人了。
没想到,董璜根本不卖他的面子,拒不应召。
这也在张辽的预料之中,他加紧了对董璜的暗查。
就在这时,当日在歌舞坊捉到的几个刺客被史阿和左慈审讯出了结果,目标竟然直指董璜!
第三百八十一章 蛛丝()
长安城那处宅院中,阴沉老者询问自己的侄子:“张辽在查董璜了?”
“正是。”年轻人敬佩的道:“叔父妙算。”
老者摇了摇头,叹道:“当初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没想到居然用上了,这张辽倒真是好运道,如今竟然做了司隶校尉,连老夫也在他的监察之下,不过,嘿,他恐怕也没想到,那些刺客从来都以为他们是董璜的人,那个主使者更是被引入董璜手下的门客,且看这张辽怎么对付董璜,一步步与董卓走向决裂罢。”
年轻人道:“董卓如今似乎也很厌恶董璜,或许不会……”
老者哼道:“无论如何,董璜毕竟是董卓的亲侄子,董卓不喜欢他,但谁若动他,就是侵犯董卓的威严,董卓岂会不管?董卓如今喜怒无常,惹怒了他,恐怕顷刻就是灭顶之灾。”
……
狂风呼啸,风雪漫天,北阙甲第的一处宅院后园武场中,却有两个人影来去纵横,一柄长刀与一杆方天画戟在风雪中凌厉交击,铿锵声不绝于耳。
一侧的亭阁下,温着一壶酒,一个妇人和一个少女正在看着武场上的打斗。
“阿母,张叔叔好厉害,竟然能和父亲打得不相上下。”
少女大约十一岁左右,却身量颇高,额头宽广,眉毛英挺,眼睛明亮,颇有几分男孩子的英气,正是吕布的独女吕玲绮。
旁边的妇人正是吕布的妻子严氏,严氏看了女儿一眼,道:“女儿家,莫要学你父打打杀杀,日后可怎么嫁人?”
吕玲绮认真的道:“我将来要和父亲一样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