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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变就发生在中平元年黄巾之乱,从黄巾之乱后,或许是缘于对百姓的怨恨,灵帝才变得更加恣意荒唐起来,此后非但没有赈济百姓,反而加重赋税,导致民不聊生,此后不到六年之间便发生了十数次民乱。
从这个角度来看,可以说是黄巾之乱的疯狂破坏和劫掠,引发了大范围的民不聊生,让朝廷不得不放开兵禁,令地方郡守和豪强自募兵马,从此天下失控,大汉这栋大厦开始无可挽回的崩溃起来。
而这个崩溃带来的后果是毁灭性的,如今的人还只是刚刚意识到这一点,并不知道后来的可怕。
只有张辽这个来自后世的人才知道,大汉崩溃之中,诸侯逐鹿中原,大伤元气,而北方异族趁机强大起来。到了西晋末年,匈奴、鲜卑、羯、羌、氐等异族更是加剧入侵中原,这些野蛮异族还保留着原始的食人兽性,其中以羯族、白种匈奴、鲜卑族三族最为凶恶。
一百多年后的西晋永安元年,慕容鲜卑大掠中原,掳掠了数万名汉族少女,回师途中一路上大肆***又把这些汉族少女充作军粮,宰杀烹食,走到河北易水时,吃得只剩下八千名少女了,他们一时吃不掉,便将八千名少女全部淹死,易水为之断流!
而羯族军队行军作战从不携带粮草,专门掳掠汉族女子作为军粮,羯族称之为“双脚羊”,夜间供士兵***白天则宰杀烹食。
在羯赵的统治下,汉民族几乎灭族。到冉闵灭羯赵的时候,中原汉人只剩下四百万,冉闵破邺之后,一次解救被掳掠的汉族女子就达二十万。
汉族百姓遭此惨祸,究其根本原因,还是在于三国时期汉族人口的急剧下滑,综合实力大降,否则哪由得异族嚣张!
后世很多砖家说什么五胡乱华是民族融合,褒扬不已,说什么融合就需要牺牲,张辽对此嗤之以鼻。民族融合的方法多了去了,凭什么是那些异族几乎杀尽我们汉族百姓,而且是这种残酷的方式,如果那些砖家处于这个时代,恐怕就不会那么说了,他们从来不会去从人性的方面去考虑。
民族融合可以,但要按照他的方法来!
所以张辽在并州对匈奴开刀,一举击破南庭,主导匈奴融入汉民族,至于那个羯族,匈奴别部、石国后裔、白种异族,早就在并州之战中让张辽斩尽杀绝了。
归根结底,汉族的衰弱还是从黄巾之乱开始,所以张辽在极力挽回这一切,最大限度保留汉民族元气。
如今他虽然搞定了太平道,但他知道,青州百姓素来崇信神仙,这是一种固有的挂念,数千年都难以消除,绝不是他一言半语能改变的,他毁了黄天太乙,但这些百姓迟早还会树立起黑天太乙、白天太乙。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宗教是难以避免的,关键在于引导。
何况他如今只是毁了太平道的总坛和部分信仰,青州很有很多崇信太平道的地方,都需要引导。
他看向太平道圣女:“本官不反对导人向善的传道,但是从今往后,凡在青州传道,必须经过本官审核道义,发放道碟,才有资格传道,若是没有道碟就妄自传道,莫怪本官刀下无情。”
圣女没想到张辽竟然会在传道上松口,不由大喜,忙伏拜道:“多谢使君,使君之明,烛照四方,我等不及。”
张辽摆了摆手:“莫说好听的,宫祟还是不能放,汝倒可以出去,带几个良善的、有威望的贤良师,去将各处的太平道都引导起来,改了教义,莫要再为恶。”
“改教义?”圣女迟疑道:“妾身不知怎么改……”
张辽道:“自古医道不分家,往后太平道要好好济世救人,以赎罪孽,莫搞什么邪道,真正学点歧黄之术,治病救人,当是大德,道家可兴,看看左元放那家伙,虽然炼制的丹药不靠谱,但不会拿去害人,都是自己磕了,而且医术不错,会治病救人,要多跟着他学。”
圣女眼里露出惊喜之色:“使君认得乌角先生?”
“交情还不错。”张辽想到左慈那厮,嘴角不由露出笑容,因为唐婉和蔡琰怀孕,此番他将左慈留在了并州,以防万一。
一想到妻子,张辽心情就好了些,饮了口茶水,又嘱咐圣女:“记住,救人就是救人,药水就是药水,莫装神弄鬼,搞什么符咒,当然,如果尔等的符咒能先说服本官,便可以推行。”
“妾身谨记。”圣女恭敬的应了声,又突然试探的道:“使君,莫不如由使君来做太平道道主可好?”
噗!张辽一口茶水喷出。
开什么玩笑,让他做道主,那还不被天下笑话了,朝廷更会怎么想,不干。
圣女并不是一时冲动,实在是如今太平道几乎消亡,她也是无路可走,看到张辽的神态,不由露出失望之色。
不想张辽心中一动,突然道:“如此,过几个月,我将左元放招来,带尔等重改教义罢。”
圣女喜道:“如此甚好,多谢使君,乌角先生必能孚众望,带领教众。”
张辽点了点头,心思却转到了自己刚开始一个想法,他看向圣女:“汝太平道在东莱根深蒂固,想必很是熟悉东莱的情况吧?”
圣女迟疑了下,点了点头,别的不敢说,东莱的情况他们太平道还是非常了解的。
“很好。”张辽语气不容置疑的道:“本官需要东莱乃至青州大小贼寇的所有情报,他们的头领是谁,有多少人,老巢在哪里,有哪些豪强与他们勾结……”
第五百一十一章 围困()
二月底,太平大会的第五日,就在东莱的百姓还在争执于天平道的骗局之时,青州牧张辽兵马突然出击,在当地官吏和百姓的帮助下,再度横扫整个东莱境内乃至北海国的大小贼寇!
这是一次联合出击,北海相孔融的兵马也出动了,鲍信、刘备加上孔融派来的兵马共计一万五千人,三日之间,斩获上万贼寇,东莱郡和北海国的贼寇损失惨重,许多小股贼寇直接被一窝端了。
不过还有李条、从钱、王营等大贼和不少小股贼寇闻风而走,或是躲入深山,或是退入海岛,一时难以寻找。
三月初五,张辽又在广平县召开诛贼大会,东莱、北海共有数万百姓参与,凡是被百姓指认作恶多端的,直接斩首示众。
是日,贼寇头颅堆积如山,令侥幸逃过一劫的东莱、北海诸贼又恨又怕。
东莱、北海境内一时靖平,贼寇无踪,呈现出十多年来从所未有的安定,而张辽凭着这一雷霆手段迅速融入青州,得到了官吏和百姓的拥戴,谁都知道这新任青州牧嫉恶如仇,敢作敢为。
与此同时,张辽宣布了编户和屯田的政令,令郡县震动。
三月初八,又一个消息传遍东莱,前来协助青州牧作战的济北相鲍信、平原相刘备、北海相孔融兵马各回本郡,只余下青州牧八百兵马驻扎在广平县,势单力孤,而青州牧正在紧锣密鼓招兵,扩充实力。
这个消息传开后,那些躲入深山和海岛的贼寇登时骚动起来,三月初十,东莱大贼张饶、李条、从钱、王营聚拢各处流寇共两万人,气势汹汹的攻打长广县,围困了管氏坞,誓要杀死青州牧。
东莱震惊!
无数官吏和百姓都在暗中猜测和惋惜,这个强势的青州牧是否昙花一现?
两万贼寇攻打管氏坞,气势汹汹而来,本以为能轻而易举攻破管氏坞,杀死青州牧,但事实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他们不少人曾来过管氏坞,但如今他们才发现,管氏坞外的护城河被拓宽了近一倍,而且更深,里面丢满了荆棘竹刺,连对面的侧壁也插满了竹刺,他们带来的填坑沙袋根本不够用。
倒是有几架粗糙的攻城梯,只堪堪架上就被城上弩箭射杀了架梯士兵,而后从坞门里冲出来的士兵掀翻了,结果连几架攻城梯也丢了。
无奈之下,贼寇只能就地挖土,装沙袋填坑,他们尝试过就在护城河边直接挖土,结果挖土的士兵来几个死几个。
管氏坞城楼上,张辽站在城楼上看着下面两万多贼寇,几乎塞满了那一片平原。城墙上,他的八百亲卫遍布。
这一场贼寇攻城是他早就预料到的,也是他设计的,所以他在三日前就发动民壮挖宽了护城河,又塞死了北门,只留下南门便于防御。
坞内除了八百亲卫外,还有三千多青壮,城楼城墙上除了弓弩外,堆满了石头,火油,烧火的锅,可惜暂时都还用不上,因为那些贼寇一时间连护城河也冲不过。
张辽看着那些挖土的贼兵,呵呵一笑,朝身边史阿道:“阿衡,去取那张琴来。”
史阿神色古怪的去了,片刻之后,史阿抱着一张几,身后跟着一身男装的貂蝉,抱着一张琴,到了城上架上几,搁上琴,还有两个面色微白的婢女端上了茶水。
张辽大马金刀的坐下,拨了两下弦,城上的亲卫都不由瞪大了眼,他们不知道自己的主公还会弹琴?!
叮!咚!随着悠扬的琴声响起,便是没怎么听过弹琴的亲卫也知道,这个主公的琴艺还不错。他们心中不由浮起一个念头,自己这个主公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平民出身的武人对于那些会弹琴、会书画的文人总是有一种仰望的感觉,何况张辽的武力也远远在他们之上,足以让他们更加敬服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张辽一向自诩是个勤奋好进的青年,对于什么本事都想学一点,这是他自认作为主公的基本素质,不求精专,但求博学,什么都懂一些,才不会轻易被下属欺瞒。
至于琴技,自然是跟着蔡琰学的,她的琴技可谓冠绝当世,张辽能学三成,就足以笑傲儒林了。
张辽是并州武人出身,但前世是文科出身,如今要尽量改变武人形象,不能像吕布那样,需要向周瑜或曹操那种文武皆能的全才转型,所以他从来没有间断过读书,更学了书法、琴技、棋艺,加上本来就精通的数术、时不时剽窃一些诗词,如今的他真可谓是个全才了。
书法、琴技之类可是装逼利器,张辽心中总有这么一种期待,如果有朝一日那个名士鄙视他这个武人,却发现连他们自己引以为傲的儒家六艺都不如张辽,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打击。
不过张辽此时在城上弹琴,除了些许显摆的心思外,他有自己更重要的意图,他要激怒这些贼寇,让他们留在这里。
当琴声从堡坞上传下去时,攻城的几个贼头不由大怒,张辽那堡坞上不过稀稀疏疏八百人,竟然敢如此轻视他们。
众贼之中,张饶势力最强,当初孔融刚担任北海相时意气风发,想要驱逐境内黄巾贼寇,正是张饶给了他当头一棒,逼得孔融不得不迁了治所,从此受到打击,对黄巾转为守势。
此时看到张辽竟然在堡坞门楼上悠然弹琴,还不时传来谈笑声,登时感到耻辱,大骂道:“张辽小贼欺人太甚,再派两千儿郎挖土,某今日要填平这护城河,活捉张辽!”
一旁贼头李条大声道:“可再让人寻些木头丢下去,也能填河。”
海贼从钱颇是狡猾谨慎,沉吟道:“这……张辽会不会在此设伏?”
“不会吧?”同是海贼的王营犹豫道:“如果是这样,我等可要小心了。”
张饶不以为然的道:“他这些兵马设什么伏?离他最近的北海相孔融某知道,手下一群乌合之众,何足惧哉。”
“某以为,此事当是无诈。”这时旁边一人突然开口道:“据某所知,张辽此番来青州,兵马不过千数,是带了准备与孔融作战的济北相鲍信才有如此雄壮的兵力,此番他们合兵之后,鲍信与孔融发生嫌隙,鲍信和孔融退去,所以张辽如今正是孤军。”
第五百一十二章 回马枪()
“果然如此?”海贼从钱看向说话之人,面露狐疑之色:“汝是何人?如何得知?”
那人道:“某是泰山寒牧,与鲍信是同乡,而今在北海讨生活,此番鲍信来助张辽讨贼,他军中有一人是某故友,正是得了他的暗中通报,某与儿郎们才躲过一劫。”
“原来如此。”一旁又一人道:“寒兄好运气,在下祝平,在不其山,却是没那般运气了,此番被这青州牧一番扫荡,儿郎死了大半,只余下不到百人,今日正是来报仇的!”
寒牧道:“某也势单力弱,手下不过三百儿郎,比不得诸位头领。”
几个贼头一听他们兵马总共不过四百,便没有在意,不想寒牧又开口道:“诸位可知张辽是什么来头?”
“却是什么来头?”张饶几人纷纷询问。
寒牧肃声道:“酸枣歌知道吧,那里面的张辽就说的是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