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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应对这诡异的形势?张辽想想就头大,他突然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陌生的环境,即便有小黑狗左慈提醒,但一时之间很难立刻适应,如今又在最危急的时刻,若是一个不小心,就是人头落地,小命不保。
这个时代人命如同草芥,不见连当朝太后和大将军都是说死就死,何况他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子,此时死了恐怕连水花也溅不起一朵。
左慈分析完情况后,已近卯时,天空那轮明月已经西斜,后半夜的树林里更加清冷。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小黑狗跳上张辽肩头:“好了,狗小子,回营房吧,讲了这么多,贫道精神消耗太大,要休息一会。”
张辽看它这模样,知道一时半会是指望不上了,一切还是只能靠自己了。他想要看看时间,却突然想起这个时代没有钟表,忍不住拍了拍额头,果然很不习惯。
回到营房里,张辽躺在榻上,却根本睡不着,只是思索着来日该何去何从,他很不想去见董卓,但如果自己来的早个三五年,还能有其他更多选择,但是自己来的晚了,而且来的时机太巧了,两只脚已经迈进了老虎嘴巴里,只能夹着尾巴乖乖去见董卓,老老实实做人。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个时辰,估摸着到了清晨五点左右,可以洗漱了起床了。
张辽摸了摸脑袋,满头长发飘逸,还要梳头。忙活了一会,好不容易梳好了头,按照脑海里的记忆,又费了半天功夫才将头发挽起来,束扎成髻,他已经是出了一身汗。
还是少年时代好,头发随便扎起来就行,但去年加冠之后,已是成人,须要扎髻束冠了。比起后世的寸头,眼前这梳头扎髻实在麻烦。
嗯…看来需要尽快找个丫鬟或婆娘帮着每天给梳头了……至于三宫六院,太遥远了,只能当做一个目标罢了。虽然左慈一阵忽悠,但张辽却很冷静,做皇帝,哪有那么容易!三国那么多枭雄,可有一个成功做了皇帝的?
扎好头发,外面已经隐隐传来其他士兵起来的声音。
张辽从缸里打了盆水,在墙角火盆暗光的照映下,从水面隐隐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古铜色的皮肤,相貌堂堂,五官端正,双目凛然,颇有几分英气,嗯……用跛脚道士葛老头的话说,就是品相还不错。
他用冷水拍洗着脸,脑子里开始琢磨着今天见了董卓该怎么应对。他胆子一向不小,但如今要面对的是喜怒无常、视人命如草芥的大暴徒董卓,一言不合就砍人头颅的狠角色!
他想要乐观,却怎么也乐观不起来。而且他目前的军职很尴尬,假司马,也就是副司马,佐军司马的副手,如果有佐军司马在上面压着,他这个假司马论实权反而不如低一级的曲军侯。
大将军何进在张辽出发前将他从曲军侯提为假司马,本来是个过渡,等他募兵回来,便是名正言顺的佐军司马。
但现在何进死了,张辽这个假司马就尴尬了,董卓完全可以对他不升不降,只将他名正言顺的安排到某个佐军司马麾下,那他就完全被架空了,任由搓扁捏圆。
何况此次见董卓,不只是职位和权力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他的小命还悬在那里。如果一个应对不当,惹怒了董卓,招呼刀斧手一拥而上把自己剁成肉泥,那可就太悲剧了。
冰凉的水拍在脸上,张辽神思渐渐清醒,他脑子飞快的转动着。
正如左慈所说,历史上的张辽肯定是过了这一关的,否则也没有以后的传奇了。如果按照张辽本身的性格和做法,应该可以过关。虽然张辽在董卓麾下时名声不显,显然没得到重用,说明这次见面只算是不好不坏,并没有得到董卓信任或重视,但终究是保住了小命,才有后来。
无论如何,先保住小命就行,张辽此时要求不高,他回忆着后世人对张辽的评价,智勇双全、为人忠厚、有大将风范……
大将风范……这个有点靠谱,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尤其是对这种喜怒无常的人,看对眼了,危机就很容易过去了。看不对眼,那可就真危险了。
只是自己原本不过一个县府打杂的喽啰,纵然有着现代人的意识,没有历练,哪能展现出大将风范。
张辽拍了拍脸,想拍去脸上那点大大咧咧,拍出一个大将风范来。
拍了两下便停了下来……一会还要去见董卓,别把脸拍肿了,吓着董卓,激起大暴徒的凶心。娘的,这不是演习,这不是演习,命只有一条!
张辽忍不住又拍拍脸颊,大将风范!大将风范!
洗完脸,张辽忐忑的心情渐渐平复,取了铠甲和头盔披戴好,就要去兵器架上拿兵器,这貌似是他每天下意识的动作了。
咦?我的黄龙钩镰宝刀呢?!
张辽看着兵器架上一杆破旧的铁矛有些发怔。
第五章 营房外()
传说中,张辽不是用的是一柄黄龙钩镰宝刀麽?是以陨铁打造,刀长六尺,刀背上有钩镰弯出,有刃,可劈、砍、钩、割,杀气十足。
问题是眼前这破破烂烂的铁矛是怎么回事?!这可是自己今后吃饭的家伙哪!怎么这么粗糙!
放错位置了?
但张辽脑海里浮现出的记忆清楚的告诉他,没错,原本的张辽也没什么黄龙钩镰宝刀,只有一杆大枪,结果在渡河时战马受惊,大枪落入水中,便临时寻了这杆铁矛……
莫非老纸前世做了什么孽,被老天发配到这个时代这个时候,连一把好兵器,一匹好马都没有,除了一只没什么大用的流忙狗,真可谓一干二净干干净净怎么混?算了……历史女神都丢了,铁矛就铁矛,先将就着用吧。
张辽抓起铁矛挥了两下,重有三十斤吧,通体是纯铁打造,掂了掂,他惊喜的发现,自己的力气似乎很大,非常大,比前世还要大,比原本的张辽还要大。
要知道,他前世便因为跟着跛脚道士练了一门养气心法,熬炼出了一身惊人的力气,在学校里便是出了名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虽然他头脑并不简单,但他的力气之大足以让人忽视其他一切包括智商在内了。
他进入县府工作大约两个多月后,遇到一次大团伙抢劫杀人案,要拿他当人质,他毫不犹豫的狂笑着冲过去,拎起那几个抢劫犯,两手一抛一接,像颠球一样把五六个人抛得十多米高,吓得那帮凶悍的分子哭爹喊娘,屁滚尿流,也吓呆了一群旁观者。
从此张召虎被县里说书的几个老爷子称为金翅大鹏下凡、当世第一条好汉,张元霸!当然,也有人暗中称他为张暴虎。
而此时此刻,张辽却惊讶发现,自己的力气貌似更大了,掂着三十斤的铁枪就仿佛是掂着一根稻草。
难道是自己原本的力气与张辽合二为一了?还是穿越中打通了任督二脉,成为了武侠小说中的先天高手?或者说,左慈提到的修炼真还有点用?
张辽胡思乱想着,心中却是忍不住一阵狂喜,对于一名武将而言,天生神力可是大资本,有了这身力气,自己无疑已经拥有了雄厚的基础,只要每日习练武艺,总有一日能够跻身超级武将之列,与吕布、典韦、关羽、张飞、赵云等一争长短,能与这些传说中的英雄人物较量,无疑是一件快事!
若是能打造出一把七八十斤重的武器,即便是一把简单的铁棍,抡过去都能轻易砸得人筋断骨折,命丧当场。
看来纵然小黑狗没用,自己在这个三国也是可以混的,最次也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像吕布一样名传千古。当然,前提是过了董卓这一关。
这时,营房外面已经传来张健和宋超两个人的吆喝声,还有士兵集合的脚步声。张辽提了铁枪,也准备出去练一练,这时小黑狗醒来了,看了看张辽:“小子,不错,要勤练武艺,等贫道元神和记忆恢复,补全道法,再教你修道。”
一听到暂时不用修道,张辽顿时松了口气,残缺的道法他实在不敢去练,万一自己也变成猫啊狗啊的他可受不了。论心性修养,他比左慈差了十万八千里,左慈落到如此下场,也能这么快冷静下来,他可未不成。
营房外,天色已经微微发亮,应该是五六点的模样,军中沙漏也显示的是卯时。
张辽深吸了口气,这个时代的空气确实新鲜,他一夜没有喝水,嗓子有点干燥,也没休息好,但湿润清新的空气顿时让他心神为之一清,本来有些发闷的头也清醒起来。
宽阔的校场一角,张健和宋超两个代军侯吆喝着,已经在集合新兵,准备操练,看到张辽出来,张健让宋超先集合新兵,自己则带着一个黑脸汉子迎了过来。
张健是张辽的一个族弟,刚刚十八岁,武艺不错,从并州便跟着张辽来到雒阳,后来又随他一道去河北募兵,是张辽极为信任的得力助手。
至于张健后面那个黑脸汉子张辽也认得,正是无意间导致左慈悲剧的杨汉。这杨汉本是河内郡一个猎户,因箭术不错,被张辽召入军中,在赶回雒阳途中,捡了只小黑狗,便抱回了雒阳。却没想到那只小黑狗昨夜竟然跑到了张辽的营房里,导致了左慈的悲剧。
见到杨汉,张辽就想到了左慈大仙,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又有些暗暗好笑,不知左慈见了这杨汉,该是如何癫狂。
“司马。”张健来到张辽身前,吩咐杨汉去打碗水,自己则低声向张辽汇报情况:“西园情况很不对,到处都是羌胡兵,小弟带人想去打探情况,都被拦了回来,连我们留在西园的赵武和一干兄弟也找不到了。”
张辽面色不变,拍了拍这个从底的肩膀,笑道:“没事,等为兄今日见过董太尉后,一切都会好的。”
他继承了张辽的记忆,这个从弟给他的感觉无疑也是很亲切的,毕竟是族人,在这个时代同族算是最可信任的人了。
而张健对张辽这个族兄也一向信服,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兴奋的道:“这就好,小弟这就去训练这些新兵,这次我们招的可都是好苗子。”
张辽看着张健对他敬服的神情,不由心中微微苦笑,如果张健知道连并州刺史丁原都被董卓杀了,恐怕就不会这么轻松了。事实上,他自己对于见董卓可没那么大把握,纵然能保不死,未来的日子也不一定好过。原本历史上的张辽在董卓手下时,可真是籍籍无名,甚至后世很多人都不知道张辽曾在董卓麾下干过,显然在那段岁月里张辽并没有那么好过。
这时,杨汉打了一大碗温水过来,张辽接过,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顿时感觉嗓子舒畅了许多,浑身精神一震。
杨汉看着张辽喝水,挠了挠头,忍不住问了一句:“司马,昨夜可曾见过俺捡来的小黑狗?”
第六章 华雄()
咳咳!
张辽一口水呛在嗓子里,还没说话,他身后营房中,一只小黑狗刷的蹿了出来,落在张辽肩头,恶狠狠的盯着杨汉。
“哈哈,”杨汉看到小黑狗,兴奋的咧嘴道:“果然是在这里,这小黑狗也知道依附贵人,不过它的狗毛怎么了?好像被狗啃过一样。”
“狗小子!”左慈的声音几乎是咆哮着在张辽脑海里震荡:“将这黑厮拖出去砍了!贫道要打死他!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打的他……”
张辽看到左慈发狂,忙在心中安慰道:“这个……元放啊,其实现在这个结果也不是很坏,你想想,如果是张辽房间里或者附近正好有个女人,你这个仙长穿越成了女人……”
说到这里,张辽说不下去了,心中一阵反胃,而肩头的小黑狗更是呕呕作吐,大骂道:“狗小子,你敢恶心道爷!娘希匹!你说的真太可怕了!”
张辽忙转移话题,拍了拍杨汉的肩膀:“你收养的这只黑狗不错,我要了。”
“啊?”杨汉听到张辽夸赞并讨要小黑狗,立时眉飞色舞的道:“司马也觉得俺这黑狗不错?哈哈,蒋奇他们还笑俺来着,说来这黑狗虽然看起来蠢了些,但三岁不一定能看大,七岁不一定能看老,俺以前可是猎户,看不差的,再说,就是长大了还是这么蠢笨,也可以杀了吃肉嘛,这狗肉啊,一黑二黄三花四白,黑狗的肉是可最好吃的……”
“娘希匹!娘希匹!”小黑狗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张辽脑海里震颤:“不能放过这黑厮!蠢货!他才是蠢货!”
张辽面无表情的又喝了一口水,实际上,他这会肚子里早笑得抽筋了。
而且他敏锐的察觉到,左慈似乎因某种原因,或者是附身小黑狗的缘故,性格也变得易怒和孩子气,否则以左慈真正的道家心性,应该……不至于如此吧。
不过,这杨汉看似淳朴的言语放到这个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