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辽不由对贾诩更加佩服,他知道结果,但贾诩却能分析出结果,这种思维和洞察能力绝非寻常人能比的。
“那董公会不会迁都?”张辽试着问了句,他想知道,董卓迁都与关东诸侯起兵到底有多大的必然关系。
“迁都?长安?”贾诩面色微变,看了张辽一眼,默然片刻,缓缓道:“董公如今最大的威胁不是关东守牧,而是河东与凉州。”
“白波与羌乱?”张辽若有所思。
“不错。”贾诩道:“董公的嫡系主力全在河东,但却败于白波贼,一旦十万白波贼占据河东,则可轻易进入关中和雒阳,掌控函谷关,以雒阳的兵力,实难抵挡,到时大祸临头,万事皆休。”
第六十七章 推手()
贾诩手指在地图上又向西划到凉州:“何况还有凉州,马腾、韩遂、宋建作乱,联合羌人,足有十万人,一旦进入关中,占据三辅,则可轻易攻入雒阳,如烈火烹油,关东守牧纵然各怀心思,但见此机会岂能不趁火打劫?到时候四面皆敌,超过三十万,朝堂恐怕也会生了变故,内外交困,纵是孙子复生也乏回天之力。是以迁都长安,虽是下下之策,但也是一条生路。”
听贾诩这么一分析,张辽不由动容,他知道历史上董卓打败了关东诸侯,只以为问题不大,没想到董卓当前处境竟如此凶险,一步不慎,就是万劫不复,难怪董卓会迁都长安!
虽然迁都长安失了政治资本,只能保住半壁江山,但总比全军覆没的好。而且退据关中,也占据地利优势,只要布局得当,收复了凉州,整合兵马,也不乏再次争霸天下的希望。
没想到贾诩这时却叹了口气:“汉人从此多难了,凉州羌乱不能平定,北方鲜卑起兴,如今中原内乱,非数十年不能安定,汉廷威信尽失,胡人得以趁势而起,数十成百年后,必成大祸。”
张辽一听,不由悚然一惊,这是连五胡乱华的大势也能分析出来的节奏?!同时也代表着不看好董卓,推测到这天下迟早要大乱,董卓根本无法收拾残局。
此时他再看向贾诩,心中已经对这个强认的师父佩服的无以复加了!尼玛,这个师父他可是赖定了!打死自己也不放手,有了这个神级师父,他从此再也不用为别人的算计担心了。
张辽目光炯炯:“师父,当务之急该怎么做?”
“取消休沐,谨守小平津关,莫要被袁绍、王匡所趁,到时候董公问罪,你我谁也难逃。”贾诩淡淡的道了一句。
“是!弟子这就去加强防御。”张辽却不敢丝毫怠慢,知道贾诩说完话了,便拱拱手退了出去。
他如今是平津司马,谨守小平津关才是根本,谁知道袁绍会不会突然脑洞大开突袭小平津,一旦失守,那自己可就丢大人了,再也没脸说什么争霸天下了。
他张辽的口头禅是:宁教我打天下人,休教天下人打我。
贾玑轻手轻脚进来大帐的时候,发现父亲还在盯着大帐门口看,眼睛微微失神,他心中有些奇怪,试探的问了句:“父亲?”
贾诩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贾玑,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去又看向那副地图,陷入沉思。
贾玑看到父亲在沉思,不敢打扰,轻手轻脚的退出去,到了大帐门口,却听父亲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文远机警,跟着他也不错,大厦将倾,覆巢无完卵,或许你们的将来还要靠他了。”
“是!”贾玑一怔,忙应了声,心中却是颇为自得了,还是自己有眼光,早早就认了张辽作兄长。他还是第一次听到父亲如此高的评价一个人,能将他们托付,可见父亲算是极信任极看重他认的这个兄长了。
……
张辽回到小院,吩咐赵武几个头领去召集军士,传达取消休沐之令,安排好巡逻之事。
他进了里屋,看到小黑狗正悠哉悠哉的躺在一张小躺椅上打盹,屋里的火盆烘得人昏昏欲睡。
这张小躺椅也是张辽为它定做的,当初张辽为了讨好贾诩,专门找人给贾诩订做了一副独一无二的躺椅,没想到左慈看得眼热,也让张辽去给他做了一副小的,每日便躺在上面睡大觉。
看到张辽进来,左慈懒洋洋的睁了一下眼睛,哼道:“又败给吕布了?”
张辽摆了摆手:“我已经用出洪荒之力了,不过奉先那厮就是个洪荒牲口,每切磋一次,都会发现他的武功还是深不见底。”
“这倒是!”左慈咧嘴道:“吕布这莽夫的智商与他的武力成反比,都是深不见底。
噗!张辽刚端起碗,一口水还没喝进去就全呛了出来,左慈这嘴巴着实够损,不过细想来这比喻倒也有那么几分道理,就是不知道吕布如果能听到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会不会想立刻吃一大碗狗肉。
张辽恶作剧的想着,突然脑海里又浮现出刚才听贾诩分析时闪过的一个看似怪异的想法,他弹了弹左慈的招风耳:“元放,黄巾、白波、黑山是怎么回事?”
左慈眨了眨眼睛:“什么怎么回事?”
张辽皱眉道:“不知是不是我想多了,总感觉和五行有些关系?你们道门在搞什么?”
“啧!啧!”左慈一下子坐起来:“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能察觉这一点,果然与我道门有缘,是个修道的好材料。”
张辽一怔:“果真有问题?快说来听听!”
左慈迟疑了下,哼道:“告诉你小子也无妨,但不能乱说出去。否则你我都要倒霉。”
“快说!”张辽有些不耐烦,心中却更好奇了。
左慈哼道:“还不是南华几个老家伙搞得鬼。”
“南华?”张辽瞪大了眼睛:“还真有南华老仙?张角的师傅?会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什么狗屁老仙。”左慈撇了撇嘴:“不过是个老家伙而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与于吉几个老家伙推演到道门将兴于汉末,昌盛数百年,几个老家伙便以五行相生相克之道布局道门兴盛之事。”
“五行相生相克?”张辽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个用词。
“不错,五行乃大道运行之根本,朝代兴替自然离不开五行之道。”
看到张辽不以为然,左慈没理会他,只是接着道:“五行者,金木水火土,金在西方,显以白色,木在东方,显以青色,火在南方,显以赤色,水在北方,显以黑色,土在中央,显以黄色。后汉乃火德,火生土,故而南华收徒张角,传太平经,太平经中自有说法,张角颇有野心,便自号黄天,麾下称黄巾军,是以土代汉火德之意。”
张辽哼道:“好一个火生土,还不是失败了?”
左慈摇头道:“黄巾失败只是因为张角身死,无人统帅,难以说明土不能代火,不过几个老家伙也有些犹疑,又想出了其他法子,那便是先灭了火德。”
第六十八章 托付()
“灭了火德?怎么灭?”张辽皱了皱眉:“莫非是黑山军?”
“不错,不错,你小子果是我道门奇才。”左慈赞了一句,又道:“灭火者,水也,水灾北方,色为黑,故而黄巾失败后,有百万黑山复起于北方太行山,此灭火德也。又有老家伙认为木可生火,故而要连木也一同灭。”
“连木也灭?你们可真是穷凶极恶,怎么不把五行都灭了。”张辽嗤之以鼻。
左慈没理会他,道:“木在东方,为青,老家伙们认为青州正应木德,故而黄巾失败后,核心退在青州,聚拢教徒,以消弭木德。”
“一群土匪毁了青州,十室九空,白骨遍地,这就是消弭木德?是缺了大德吧?先把自己消弭了得了,免得祸害百姓!”张辽冷笑。
“咳咳,其实贫道也不赞同那几个老家伙,顺应天道自然行事才是大道。”左慈咳了两声:“不过黄巾起兵,本为推翻腐朽的朝廷,还百姓一个太平世道,谁成想失去了控制。”
张辽嗤笑道:“你们道领兵治国是那么容易的?把淳朴的百姓都领成土匪了,要是治国还不天下大乱?”
左慈不以为然的道:“汉初文景之时岂非用的是黄老之道,天下清平,只是到汉武才独尊儒术,让那帮鬼心眼的家伙把持朝政,看看如今世道,几百年权力之争,几度大祸,各怀私心,蝇营狗苟,从未消停,岂如我道家无为而治。”
论及各家各派治国之道,几天几夜也不会有结果,也非张辽所长,他没兴趣与左慈辩论,哼了声,转问道:“黑山灭火,青州黄巾灭木,那白波又是怎么回事?西河之金,也要灭木?”
左慈尴尬的笑了笑:“这也是他们鼓捣起来的,为了道门兴盛,以策万全嘛。”
“策个屁!”张辽忍不住爆了粗口:“除了汉的火德,其他金木水土你们玩了个遍,这是何等的卧槽!黄帝老子要是知道了,也要把你们不肖徒孙全部消弭!何况你不是活到了后世,也知道魏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宋元明清,道门可因你们而兴?”
“怎么没兴?”左慈反驳道:“魏晋玄学兴起,隋以道家术语开皇为开国年号,唐尊老子为祖,宋修道藏,元有全真,明亦盛行,直到清才禁绝,算来兴盛足有千年。若无释教,我道家当能击败儒家,建立无上的太平世界。”
张辽语塞,他发觉不能与这些狂热的教派分子辩驳,理智的转了话题:“不说这些了,一群老混蛋,说了就想骂娘,还是说说怎么才能让我打过奉先吧?”
“这个好说!”左慈一下子兴奋的从躺椅上跳了起来,嘴巴咧到了脑后根:“贫道这两日已经琢磨了一个更好的法子,保准有用!”
张辽看着左慈那兴奋样,顿时警惕起来:“你该不会是找更多的狼吧?太危险了,要是缺胳膊断腿怎么办?两个字,不干!”
“放心。”左慈摇摇头:“狼太狡猾了,不好赶,再说邙山中也没了,都被你们打牙祭了。”
张辽顿时松了口气,狼是群居野兽,最懂得配合,两三头狼同时攻击的情景太可怕了,防不胜防,几次生死险关,一想到那冷森森的狼牙和绿油油凶残的狼眼睛,他心有余悸。
不行,得喝点水压压惊,张辽刚端起水喝了一口,就听左慈道:“打野升级才是王道,贫道探到邙山中有一头猛虎……”
噗!张辽一口水全碰到了左慈身上。
“阿嚏!”左慈被喷了一脸水,狼狈的打了个响鼻,顿时恼羞成怒,一下子扑了过来:“娘希匹!贫道和你拼了!”
“滚!”张辽一瞪眼睛,揪住左慈脖子往躺椅上一抛:“你居然想赶老虎?!娘的,老子还没活腻呢?”
老虎和狼,那绝对是两个级别的,他和狼还能斗,但碰上老虎,那怕是只有被吃的份!
左慈悻悻的道:“这只是个初步的想法而已。”
“想也不用想!”张辽一口否决,紧接着好奇的看着左慈道:“我一直很好奇,你这身体不过巴掌大的小黑狗,到底是怎么把狼驱赶过来的?这本事可不简单。”
左慈嘿嘿一笑,咧嘴道:“挑衅啊,很简单的,贫道将它们挑衅得********,恨不能将贫道碎尸万段,如此一来,贫道跑到哪里,他们自然就会跟到哪里。”
听了左慈这个办法,张辽不由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咬牙道:“我说那几头狼怎么那么凶残,恨不得将我撕得粉碎,怎么打也打不跑,原来是你小子搞得鬼!”
左慈嘿嘿笑道:“这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爆发出野兽的凶残和暴戾,才能把你小子练出来。”
张辽悻悻的道:“娘希匹,早有一天会被你害死,三国大好河山,哥可是还在这一亩三分地打圈呢,传说级美女那么多,哥可是一个也没见呢,要是这么死了,就太冤枉了。”
左慈突然嘿嘿笑道:“美女怎么没有?近在咫尺不就有一个,怎么不去看看?那个小寡妇安顿下来,你可没去看过几次。”
张辽一怔,随即摇摇头:“这个不太合适吧,她一个寡妇,我总过去算什么。”
左慈嗤笑道:“你小子平日里行事那么横,怎么一碰到女人就优柔寡断,实在让贫道鄙视,依贫道之见,直接将她收了得了。”
“混账无稽之论!”张辽一瞪眼睛:“大公子去世前将夫人托付给我,我岂能趁人之危,我张辽虽然也好美色,但为人向来光风霁月,不至于像你那般无耻。”
“可怜何咸看走了眼,所托非人哪。”左慈长叹了口气,连连摇头。
张辽一把捏住左慈:“什么叫所托非人?”
左慈翻了翻白眼:“还记得月前何咸给你写的那封信上怎么说的,托你好生照顾尹氏,保何氏血脉,如果不嫌弃,便收了尹氏,否则他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
第六十九章 尹氏()
何咸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