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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杀伤力,钩镰刀尚在关羽的长刀之上,关羽的长刀是杆长七尺,刃长尺半,更似仪仗兵器,而张辽的钩镰刀却是刀柄长三尺,刀刃足有四尺之长,算上弧度,不下五尺,再加上刀背上锋利的钩镰,十足的大杀器!
钩镰刀又是一个大斜斩,一人连马被斩作两段,鲜血激射,骇得旁边一个骑兵慌忙勒马躲避,却被钩镰刀锋扫中了战马,登时人仰马翻。
后面几人看到张辽如此凶猛,不由后退,阵型一阵混乱。
将为兵之胆,亲卫营本就是精锐中的精锐,此时在张辽的带动下,更是爆发出了最大的战斗力,个个将生死完全置之度外,只有一个信念,杀敌!
矢锋从侧翼冲入,直插袁杀辽中军,所过之处,是一条被劈开的血路。
贼骑中军,袁杀辽勃然色变,他察觉到了不妙,看到手下骑兵转眼之间折损了近百骑,不由惊怒。
他的骑兵在九江庐江一带一向是面对匪寇,横扫步卒,从来没有与骑兵交战的经历,此时张辽的骑兵完全奔跑起来了,速度太快,冲击力强大,而他的骑兵没有奔跑起来,所发挥出的战斗力甚至还不如步兵。
“张辽,拿头来!”
混乱之中,须发皆张的袁戟带着百余骑朝张辽直冲过来。
众贼骑面露喜色,急忙让出一条路来,袁戟是贼骑中第一猛将,在贼骑中威望很高。
“啊!张辽受死!”
袁戟挥动手中大戟,气势汹汹朝张辽杀过来。
“张辽!死!”
袁戟显然对自己的力气和武艺极为自信,又是大吼一声,手中长戟直刺张辽,凌厉无比。
张辽一刀将一个贼骑砍作两截,又反过来一刀砍杀一贼,看着气势凌厉刺来的长戟,被鲜血浸染的眼睛一眯,握紧手中钩镰刀,向外猛然一抡。
铿!
随着尖锐的交击声响起,张辽的钩镰刀背与刺来的长戟猛然对撞。
长戟一下子被荡得高高扬起。
气势汹汹冲过来的袁戟身子猛然向后仰去,胸口震痛,虎口震裂,座下战马被他双腿夹的痛嘶。
袁戟心中又惊又骇,他仗恃天生神力横行惯了,怎么也没想到传说中的大将军竟然力气竟然比他还大!
而张辽已然顺势突进,不待袁戟直起身,钩镰刀便朝他头上猛劈。
袁戟心中大骇,急忙横戟格挡。
铿!
又是一声尖锐的交击,在张辽的巨力之下,袁戟连人带戟被撞下了马背。
四面皆是马蹄,袁戟慌忙要起来,张辽座下象龙早撞开了他的战马,一个纵跃,碗口大的铁蹄一下子踏在袁戟裆部。
啊呜!
袁戟身子犹如老虾蜷缩,眼珠子一下子凸了出来,凄厉而尖锐的惨叫声传遍了整个战场。
跟随袁戟一道气势汹汹冲过来的骑兵看到这一幕,纵然个个凶悍,也无不下意识勒马。
张辽面无表情,长刀扫过,哀嚎的袁戟人头滚落。
贼骑中军,袁杀辽看到袁戟落马,就知道形势不妙,紧跟着就传来了三统领被杀的喊声。
袁杀辽额头青筋暴跳,他怎么也没想到麾下最勇猛的袁戟不过一个回合就死在了张辽手中,张辽骁勇天下无双似乎并不仅仅是传言。
“袁刀!袁枪!合力阻截张辽!”袁杀辽嘶吼:“拼死也要将他们困起来!”
麾下第一猛将的战死足以令袁杀辽感受到了折臂之痛,心中更恨张辽。
第六百八十三章 血战()
在林间中了弓箭手埋伏后,又有林外蓄势以待的一千贼骑,损失惨重的亲卫营面临前所未有的绝境,在此情形下,张辽带着百数能战亲卫抢在贼骑之前果断出击,撕开一条血路,直奔贼骑中军,势要行斩首之举,绝境求生。
反之贼首袁杀辽用错骑兵战术,失去主动,让张辽占据了骑兵奔袭冲阵优势,导致他的千数杀辽卫转眼之间就损失了近二百骑!麾下第一猛将袁戟更是战死!
不过贼骑号称杀辽卫,毕竟是袁术麾下最精锐的兵马,没有之一,全是军中层层选拔出来最强悍的士卒,但远胜于寻常士兵。
先前战术失利,损失惨重,此时杀辽卫回过神来,在袁杀辽的重赏刺激下,竟然没一个逃走的,个个如狼似虎,向张辽围杀过去。
杀辽卫的单体战斗力虽然比张辽的亲卫营不如,但张辽连番作战,麾下亲卫个个带伤,而杀辽卫却是以逸待劳,如此一来,双方的战斗力又拉近了许多。
何况双方的兵力是八百余骑对一百余骑,杀辽卫占据绝对优势。
张辽带着亲卫在敌阵中冲杀近百步,斩杀过两百,奔冲的速度降了下来,贼骑的抵挡越来越顽强,更有狡猾的贼骑以兵器刺杀战马。
战马一倒,马上亲卫就难以幸免。
如此下去,纵然能冲到敌人中军,但亲卫营怕是要全军覆没了。
张辽当即一转方向,带着一百多亲卫斜里冲出敌阵。
“张辽休走!”
袁刀、袁枪二人以为张辽要逃走,领着骑兵急追。
典满带着一众失去战马的伤兵还在后方,张辽岂会逃走,他冲出敌阵,不过是为了骑兵提速。
百余骑在战场上又驰了一个弧形,骑兵的速度再次起来,又是矢锋阵,迎面直冲袁刀、袁枪。
袁刀、袁枪二人看到张辽杀了个回马枪,不由一惊,二人大吼一声:“齐心合力,斩杀张辽!”
“杀啊!”
“张辽受死!”
一刀一枪,一砍一刺,极为凌厉,二人都是从袁术军中选拔出来的猛士,未必有纪灵那般统兵之能,但武力也差不了多少。
先前袁戟的折戟,令他们心中丝毫不敢轻视张辽。
距离转眼之间拉近,不过数步。
刀短,枪长,枪尖先至,直刺张辽胸膛。
张辽眼睛一眯,钩镰刀背左扫,磕开了袁枪从左边刺过来的长枪,而后借力而回,猛向右劈砍过来大刀。
巨力之下,大刀被磕飞出去,袁刀战马收势不住,与张辽错身而过时,钩镰刀一挥,袁刀人头落地。
左边袁枪手中长枪被荡开,第一击失手,来不及再攻击张辽,就迎上了张辽身侧的亲卫。
袁枪的身手不差于亲卫,格挡开了亲卫的攻击,想要拨马回转,张辽已经砍杀袁刀,钩镰刀划过弧形回刺,刀尖直接刺进了袁枪的背后。
袁枪身子一僵,又有两杆兵器将他刺穿。
至此,袁术杀辽卫的三员猛将,袁刀、袁枪、袁戟全部折翼,至于袁剑,还在巢湖联络世家,袁射还在林中指挥弓箭手。
张辽斩杀袁刀、袁枪,钩镰刀毫不停顿,紧跟着斩杀冲过来的贼骑。
昔年霸王项羽冲入敌阵,斩杀过百,此时的张辽也丝毫不差,他的武力对这些贼骑是碾压之势。
袁杀辽看到袁刀、袁枪转眼之间皆死于张辽之手,他的野心遭到重创,惊怒之下登时疯狂了,嘶声大吼:“杀!杀!杀了张辽!”
杀辽卫是袁术麾下最精锐的卫士,令行禁止,在袁杀辽的命令下,那些贼骑悍不畏死的疯狂围攻张辽。
在这片开阔的战场上,双方展开了惨烈的厮杀。
面对数倍的敌人,张辽带着亲卫营杀得气势如虹,这是绝境下的爆发,只要斩杀这支骑兵,他们才有一线生机。
放弃或者失败,只有全军覆没。
战场上,张辽是杀辽卫的唯一目标,四面的贼骑攻击的目标都是张辽。
如此一来,张辽压力大增,其他亲卫面对的攻击反而少一些。
岂不知这正合张辽的心意,在这场以少击多的战斗中,他要为亲卫分担压力,这不仅是基于将领的担当,而且更是战术的需要。
如果那些贼骑将攻击重心放在亲卫上,亲卫必然损失惨重,那张辽便是再勇猛。孤身一人也难以冲阵,结局更是只有一个。
如今张辽正好利用贼骑急于攻击他的心理,大开杀戒,一杆钩镰刀左右扫荡,凡是与他交击的兵器无不被磕飞。
将为兵之胆,张辽的勇猛,带动手下亲卫气势高涨。
后阵之中,号角声更响。
典满正带着一众失去战马的亲卫砍杀从树林中冲出来的弓箭手和步兵。
战场之上,骑兵纵横交错,杀辽卫的损失已经超过五百。
而张辽身后的亲卫也损失了数十人,不足七十。
纵然亲卫营战斗力胜于杀辽卫,但连续高强度的战斗,加上大多有伤在身,又处于兵力劣势,损失在所难免。
战斗之中,矢锋阵已经有几次被冲断,都是张辽返身杀回去重新接续起来。
钩镰刀砍过,又是两个贼骑人头飞起。
张辽眼神依旧凌厉,但握着钩镰刀的手却在颤抖,不是砍的脱力,而是他的身体出现了异常,从腿部开始发麻,渐渐遍及全身。
林中那个青年射出来的箭有毒!
张辽立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方才躲过了几支箭矢,但仍有一支擦过了他的腿部,导致腿部受伤。
此前一直骑在战马上伤口不大碍事,但经历了一场血战,伤口处的毒素不知不觉蔓延了。
张辽感到自己的眼睛都有些模糊了,他扫视战场,贼骑还有五六百,而他的亲卫已经不足五十了。
他们的战果是辉煌的,但结局很可能是凄惨的,敌人以逸待劳,而且兵力太多了。
又一刀砍杀了一个贼骑,张辽感到自己的力量似乎在消失,感到头重脚轻,手脚有些发软,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今日只有死路一条,而这些亲卫也要陪着他一起死在这里。
不能再杀下去了,必须想办法。
第六百八十四章 舒县传来的消息()
雒阳东南一处宅院里,李儒坐在屋中,面色阴沉如水。
堂下的暗影卫可以看到,这个素来运筹帷幄、镇定如山的军师此时一双手在不住的颤抖,甚至整个身躯都在颤抖,仿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李儒面前的案台上放着一份刚刚传过来的情报,上面赫然写着:大将军在舒县西境遭遇重兵伏击,杀出重围,单骑自引敌兵向西,落水,生死不知。
这份情报李儒已经看了不下十次,至今仍不敢相信,心中又惊又怒。
他不敢想象,如果张辽果真出了问题,那会是怎样的结果!
何况主辱臣死,李儒与张辽可谓多年的交情,此时他心中极是担忧张辽的安危,对那些暗算张辽的人更是怒恨之极。
李儒深吸一口气,强压心头焦虑,沉声下令:“着戊、己、庚、辛、任、癸六部暗影全部南下庐江,务必找到大将军所在!”
顿了顿,又道:“速请韩将军、史统领、张司马前来。”
“唯!”
下面暗影领命出去。
屋子里,李儒起身,心情烦躁,神情阴沉,看着窗外,喃喃道:“主公文武兼能,最是擅长应对危急,既未传来想必应该无事吧。”
随即他握紧了拳头,手背青筋毕露,眼里透出无尽的阴狠之色,冷哼道:“刘协!曹操!刘备!还有这满朝公卿,既谋我主,便休怪吾启动‘覆天谋’,将这雒阳扫个天翻地覆!”
河东郡,文远城,贾府之中。
长子贾穆守在父亲军师将军贾诩的书房门外,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就在方才,他将收到的一封暗影密信交给父亲,没想到素来稳如泰山的父亲看了密信后竟然面色大变,随后就将他赶了出来,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
贾穆已经记不得有多少年没见过父亲色变了,即便当初李傕郭汜攻打长安时父亲也是若无其事。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父亲前所未有的神情,贾穆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虽然没有父亲那般算无遗策,但也能凭表象推断一二,当今能令父亲色变的,怕是只有大将军张辽了。
正在贾穆心中惊疑不定时,里面传来父亲的声音:“进来吧。”
贾穆心中一颤,他分明听出,父亲的声音竟有些沙哑。
推门进去,却看到父亲并不在坐上,而是站在窗前,背对着他。
贾穆嘴巴动了动,正想询问,贾诩已经开口:“传信,着高顺将军南下,徐荣将军东进,目标雒阳。”
声音平静,带着些微沙哑,听在贾穆耳中却犹如惊雷乍响!
“父亲,发生了何事?”贾穆声音都在颤抖:“莫非是大将军”
贾诩声音平静:“大将军在舒县遇伏,生死不明。”
贾穆只感到脑袋一轰:“怎会如此?大将军擅长用兵,所带又皆是精锐”
贾诩淡淡的道:“杀敌一万,自损三千,虽行精兵之道,却被人谋算于先去传信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