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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阑珊意未明(清穿) 下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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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老九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身子也乏了,改日再聚,倒不急于一时,到时候再叫上十四他们,这儿可少不了他们的份儿……”

    “还是你想得周到,倒是我的疏忽了。”

    说话儿间,我就已把他拉到床头,为他擦洗了一番,又漱了口。

    “那老九也歇下了吧?这几天可把他累得……”

    “他回府了。”

    我手中的茶碗一顿。

    “回府了?我不是已经吩咐他们收拾了一间厢房?就是备着他让留宿的啊?”

    胤禩脸上风平浪静,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颊边一枝桃开得正好,在跳动的烛火下更衬得分外生动,瞅得我一阵心火难耐,气短息乱。

    “嗯……那个……吃酒了?”

    话刚出口,我就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把,这不是废话吗。好在我正背身拧着帕子,让人看不出自己的慌张。

    他轻轻嗯了一声,好久都没有在出声,屋里只闻那镏金梧桐栖瑞的铜盆中哗哗地水声。

    “那名儿竟是为了这一句吗?”

    “嗯?什么?”

    我不明所以,愣头愣脑地一问。

    “此行莫恨天涯远,咫尺理塘归去来……”

    原来,他早就回来了,我和老九的谈话都悉数听到了。

    “这……我也是信口胡说的。”

    他怔怔地望着我,没有了往日的那份悠然自得,只是那么认真而专注。

    “这是谁的词?是……晴儿的?”

    我一个没忍住,噗哧地笑了出来。我来到这里剽窃得还不够多吗?这六世□的便宜哪里是这么好占的?而且算起来,现在他似乎应该还在世的。

    “我哪有这个本事?!这是六世□喇嘛仓央嘉措所作中的一句。”

    “仓央……唔……是他的吗?……可惜啊,可惜了啊……”

    “可惜?”

    “嗯……他已不是什么□了……年前,皇阿玛已下了一道谕旨,将他废除,执献京师……”

    “什么?!”

    闻言,我腾地从床铺上站了起来。没想到,这个被人们以浪漫与神秘著称的仓央嘉措竟然就是这个时候的人,我可有与他一面之缘呢?然而……印象中,他最终好像就是在押解赴京的路上丧命的。可怜了他风流一生,才华一世,短暂得令人唏嘘。

    世人大概不会预料到,三百年后的民间,依然有人吟唱着一首首属于他的歌谣。

    “晴儿……”

    身边的胤禩许是真的累了,或是醉了,根本没有在意我倏忽间的亦悲亦喜亦惊亦叹,自顾自地拉扯着我的衣袖,痴缠得像个孩子。

    罢了!那不过是旁人的宿命,我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我这才又重新挨在他身边坐下,顺势我在了他的怀里。

    “晴儿……喜欢他……的诗?”

    我闷声一乐,感觉他的双臂骤然地将我箍紧。

    “是啊……他的诗真的很美!”

    “晴儿念上一首可好?”

    我心里纳罕,这厮该不会是借酒装疯诳我吧?要知道,仓央嘉措的作品大都是情诗呢!这不是在占我的便宜吗?更何况,我在现代的时候也不过随便看过他的几笔,不过记得个大概。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如,我给你念一首以他的诗编得歌可好?”

    头顶上的笑脸绽开,自然而然地颔首。

    我轻抚着他因为酒精而隐隐发烫的细腻脸颊,感受到他灼灼的双眼就这么不容闪躲地望进了我心中某个最深的角落。

    “那一天,

    闭目在经殿香雾中,

    蓦然听见,

    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转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啊,

    不为修来生,

    只为……”

    歌未休,吻已缓缓落下。

    红烛作响,似是很多年前那个隆冬深夜,也映照了同样一场绮丽的风光,燃烧了彼此早已封冻多时的缱绻,一宿不灭。

    这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一次情话,就在这样一个微醺的夜不期然地发生了,徐徐地向你倾诉着,梦幻般的不真实。

    以至于后来很多时候的我都分不清当夜无数的璀璨星光是否也不过是我另一个梦境中的点缀。

    呵……醉的究竟是你,抑或是我自己?

    ==========================================

    注:(1)六世□仓央嘉措的诗,全诗是:

    我与伊人本一家,情缘虽尽莫咨嗟。

    清明过了春自去,几见狂蜂恋落花?

    跨鹤高飞意壮哉,云霄一羽雪皑皑。

    此行莫恨天涯远,咫尺理塘归去来。

    (2)地方的土特产,是一种古语的说法。

    (3)这是一首耳熟能详的歌谣,其实也是根据仓央嘉措的一首诗改编而成的,整首歌谣是:

    那一天,

    闭目在经殿香雾中,

    蓦然听见,

    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转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啊,

    不为修来生,

    只为在途中与你相见。

    关于这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六世□仓央嘉措,流传至今关于他的传说和他所作的情诗太多太多,一句“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道尽了多少人世间的辛酸与叹息。无疑这又是一个历史上颇具争议的人物。

    回回准备了一些关于他的个人资料,因为字数过多,贴在了作者的留言中。或多或少,或真实或谣传,可能并不能够详尽地讲述一个浪漫神秘的24年,不过一笔带过,喜欢他或者对其感兴趣的,可以在上面一看。

挣扎() 
睁开眼,是头顶上锦缎帷帐中层层叠叠的爱欲气息。去看看网 。7…K…aNKan。。

    红烛燃尽,泪满烛台,堆砌出□愉的围城。

    肘边的枕褥空荡荡的,早已没了湿热的温度。

    闭上眼,尽心回忆着些许夜黑风高中满室的温存。

    他总是喜欢用唇解读我内心最隐秘的那个所在,柔柔的,软软的,轻颤中不自觉地释放着彼此。十指紧扣时,我分明看清了一双瞳镜中映出的炽热怜爱。

    酸胀的眼眶怎么也阻止不了大颗决堤的泪。

    “晴儿不哭……胤禩弄疼你了,是吗?”

    随着我的摇首,泪水流得更凶,湿了一片。

    还未及开口,他的唇已欺上颊边的泪迹。

    一滴,又一滴……

    “格格……格格……”

    “唔……”

    一阵刺眼的光,让我又一次从睡梦中清醒。

    “格格……贝勒爷今早天未亮就早朝去了,离府时才嘱咐了说,昨晚……昨晚您过于操劳,让我们不要打搅您歇息……可是您看看,现在已经接近晌午了……要不要起身了啊?”

    安茜拉开床帏,端坐在床沿上,身子前倾,红着脸低声询问。

    “嗯……”

    “格格……身子可有什么不舒服的?……热水已经烧上了,这就得了,先让安茜为您沐浴更衣吧。”

    许是太久没有房事了,在安茜的搀扶下,好歹才坐了起来,可身上仍然忍不住地酸痛,根本使不上力气。

    “你瞧,我都老胳膊老腿了……”

    我轻笑着自嘲,希望能够缓解瞬时的尴尬与内心的羞涩。哪知却换来了安茜的一记白眼。

    “格格净会说笑!格格哪里沾得上半点的‘老’字了?!……

    您没瞧见,今儿早上贝勒爷临出门前还把您好一阵的端详呢!”

    被安茜这么一说,我感觉到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闷声叫骂。

    “你!……你这丫头!越发没个姑娘的样子了!竟……竟然拿我和爷……逗闷子?!我可再不……再不理你了!”

    安茜有恃无恐,也不接话,更不讨饶,贼笑着为我披上了夹衣,又用棉被裹了个严实。

    “您别急,安茜这就给您去打水,让您好好消消火气。”

    她不说不要紧,这一说,我心里的火只增不减,支支吾吾地坐在床上,傻愣愣地“你”了半天。

    在安茜的帮助下,我终于艰难地完成了一通洗漱。其间,小丫头也不打趣了,偷瞄着我身上若隐若现的瘀痕,脸红得像个小番茄。我抿嘴偷笑,这就叫一报还一报。

    随意吃过了早饭后,我倚在胡床上,身上盖着年前新作的锦被,昏昏欲睡。

    “格格……”

    一声低唤后,安茜也不再叽叽喳喳了。一阵刺鼻的中药味惹得我情不自禁地用帕子掩了鼻。直到她端到跟前,我才看清她手中的灰瓷碗中黑乎乎浆成的一团。

    “格格……要是我方才偷偷在后院煎的……您快服下了吧。”

    我双手捧起,怔怔地出神,心中顿时涌起一波浓浓的酸楚。才凑近了唇,就一把被安茜拦住了。

    “格格……”我抬头,她挂在脸上的泪滑落至下颌,“这药咱们不喝了,好不好?……这是要伤身体的啊!”

    “安茜,我能怎么样呢?……无论我怎样斟酌,这都是唯一的办法啊……那天胡太医的话你也听到了,不是吗?……呵……说白了,就是习惯性流产,即使我能够受孕,最后都要滑胎,孩子也是保不住的呀……那样对身体的伤害岂不是更大,徒惹他伤心……与其如此……”

    “咱们……咱们可以……可以和爷好好商量……爷对格格的这份情意,安茜看得真真的,爷会明白的……”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

    “是,他会明白,然后呢?……他太需要一个孩子了,可是我给不了他……要我像北京城里其他那些个妯娌一般借腹生子吗?……我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只要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我的心就像被捅了个窟窿……试问这样的我又怎么能够接受一个与我素无瓜葛的孩子?……一个小生命应该是在爱和期盼中诞生,你要让孩子的亲娘如何自处……我也是做过娘的,那真的是割肉之痛啊,她心里又该怎样的怨恨呢……稚子无辜,怎么能够让他一个孩子在仇恨中成长?!……作孽啊……”

    “可是贝勒爷如果知道的话,该多心疼啊……如果……”

    我放下瓷碗,轻拍着她的小手。

    “没有那么多如果……安茜,别怕……当日胡太医不是也说过,这个药方已是再温和不过的了,只要好好调养个一年半载,想要产子也并非难事吗?!我相信他所说的,也相信他的医术……我知道,现在这般欺瞒贝勒爷,是我的自私和险恶作祟,我容不得……容不得他……”我一时被自己的哽咽绊住,再也说不下去了,“再等等,再等等就好……”

    安茜屈膝半跪在我脚下,半身扶在我的膝上抽泣。

    “格格……您这又是何苦……”

    是啊!何苦?

    从我明白自己身份的第一天起,我就深刻的领悟,自己能做的除了妥协还是妥协——向这个社会妥协,向我的丈夫妥协,甚至向其他虎视眈眈的女人缴兵弃甲。

    就算这是留给我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也不行吗?

    忠诚,真的就这么难吗?

    我仰首一饮而尽,口中的苦涩又岂是心里所能及的。

    “格格,安茜去给您哪些蜜饯……”

    我按住欲起身的她。

    “不必了。以后,总会习惯的。”

    又开口叮嘱了她几句,莫要让任何人知晓我服药避孕的事情,门口的宝福儿尖哑的嗓子就扬起了。

    “福晋,侧福晋来探望您了。”

    怎么?她来了?

    算起来,从那日解禁开始,除了一顿晚餐,之后已有几日不得见了。这几天里,胤禩对先前的事情只字不提,一切都平淡无波,可是我心里清楚,几个知情人心里过得都不痛快,如履薄冰,不知这位爷下一步就要把谁给办了,战战兢兢地过活。

    我心里纳罕,面带急色地向安茜使了个眼色。安茜哪里还需要我吩咐,早已将木桌上那碗药的残汁擦了个干净,又沉着地将碗稳稳地揣在了怀里,气定神闲地掀帘子走出了内室。

    “嗯,那还不快请进来,真是把你宠坏了,越来越不懂得个进退了。”

    我坐在床沿上忙整了整衣襟,不忘低声呵斥着,可心里止不住地庆幸,这宝福儿果真是个机灵鬼儿,嘴上的话不过是说给年氏听的,应应景罢了。

    没多久,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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