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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阑珊意未明(清穿) 下部-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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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这贝勒府中过来的日子才是安茜完完整整的人生……”

    安茜,也许你不知道。

    那些与心酸和寂寥为伴的日夜里,我没有眼泪,并非为你口中的坚强。

    我可以将一切向你坦白,却怎么也无法说出自己对你犯下的过错。

    所以,每当我不得不忍受着他们的误解与指摘,愤懑难当的时候,总是想到你。

    总是想到,又有谁来为你当日的无辜和委屈来向我控诉?!

    又有谁来为枉死的宝福儿来向我道一声冤?!

    我自私地隐瞒了对你卑劣的猜忌,竭力粉饰着那张虚伪的面具。

    直到那动荡年代一个离别的夜,我抚着你熟睡的脸庞,泪如雨下……

    勿念……

    如何使得……

    又或者……是那些不能说出口的思念吧……

荼靡() 
北京的整个夏天都是辗转不歇的,像是在谁的手中逗弄一般。去看看网 om。方才还酷热难捱的日头挂在树梢,没个半刻,抽冷子似的就是一场阴云密布的雷雨。

    “眼看这夏天都过去了,好不容易拿出来咱们过冬的褥被来晒晒,人才一会儿不在跟前瞧着,就又让雨星子给溅了,可真让人搓火儿!”

    我抬眼,放下了手中的狼毫,忍俊不禁。

    “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儿,也至于你恼成这样。”

    “那可不一样!这可是咱们夫人当初给您嫁妆里特意填的一炕,夫人熬了几个通宵才绣成的背面。”

    我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层层叠叠,仔细端详了几眼。

    “还好,没浸了里儿,赶明儿个再拿出来晾凉,应该不打紧的。”

    安茜嘟着嘴,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我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头。

    “今儿个我告诉你的事儿可去办了?”

    这一问,小脸儿立马肃整了不少。

    “才为的就是这个事儿。我已经托门口的拜唐侍卫给顺儿传话了,说咱们福晋想和贝勒爷得空见一面,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好,只求一面。”

    我抿嘴颔首。

    “他们如何回的呢?”

    安茜不语,咬唇轻摇了低垂的头。

    我微叹,转而强笑。

    “他的气还没消,慢慢来吧……

    他……最近好吗?”

    “安茜不知,只听他们说贝勒爷整日忙于政务,根本无暇顾及府中的大小琐事。前儿个南方的水患刚过,贝勒爷才结束了早出晚归的操劳日子,可是一入府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任谁也不能进房门半步,这一呆就是一夜……

    有……有时,一早进屋服侍的下人们见咱们爷还一身齐整,穿着的也是前一天的衫袍……”

    我敛眉,重新坐在了床沿。

    床帏高束,杏红的络子在眼前摇晃。

    “格格……再这么下去,怕是谁也熬不住了……

    咱们……该怎么办啊?……”

    久久无声,普洱香浓四溢。

    “还能如何?……

    等……”

    门外沙沙的雨声敲进我的心,更衬得房中不耐的压抑。

    环锒乍响,我们二人均是一惊,错愕当场。

    下一秒,我箭步如飞。

    “格格……慢点儿……伞……”

    院外的枝丫跳跃般的划过视线,玄青错踪。

    “八贝勒福晋郭络罗氏领旨!”

    我木然僵立,身旁人大力一扯,膝盖险险跪地。

    来不及抬头,尖哑的声音扬起。

    “传太皇太后懿旨口谕,静心寺的香火四季不灭,哀家才一入秋就上山来为宗室和咱们大清祈福,没想正赶上了枫叶转红,兴许没个多久少不了一番好景观,又想着不好只便宜了哀家这么个老太婆,不如咱们一同热闹热闹。”

    不知是喜是悲,我静静地俯视,竟一时就这么痴了。

    “八福晋,太后可是一直挂念着您呢!还说红色配福晋是最相宜的,那俊俏这么多年宫里没一个主子能盖过您去!香山上的枫树才有点模样就惦着您了,说是您若见了,指不定多欢喜呢!这不,马上就让奴才们接您来了吗?瞧这样子怕要是小住上一阵子了,您看是不是速速收拾了衣饰。随奴才这就启程呢?!”

    听他左一句惦记右一句欢喜,不过是为了卖个好。

    我向他身后张望,却只见王管家的儿子王东恭恭敬敬地跪在后面。

    “东子,公公一路辛劳,你带公公去大厅休息片刻,茶水要咱们今年最新的那批姑娘茶(1),再给公公包上一个红包。”

    又与那机灵的小太监几番寒暄,才不得不紧赶慢赶回房整理了几件简单的衣物。

    “格格,这府里的事儿还没个着落,您……真的要去吗?看样子咱们这一去可不是个把日啊!”

    我沉默思量了半晌。

    “懿旨一下,可以说不吗?而且……我和贝勒爷之间的误会也不是三两日便可轻易解开的心结。

    这样也好,让我们彼此都冷静冷静,说不定自会有一番豁然开朗。”

    檀香扑鼻,我双手合十,空气里仿佛都是冷凝的虔诚。

    大慈大悲的佛祖,我相信你可以救万物于水火。

    可否告知我该何去何从?

    这一切又究竟都是谁的错呢?

    横亘我们夫妻二人之间的真的只是误会吗?

    还是一个必然的巧合呢?

    为了躲避惨烈的历史,我回避了胤禩的第一次注视……

    屈从于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我无法,被逼入宫为婢,欣欣然地以服役为名……

    出于对十六本能的保护和怜惜,我无可奈何地接受了我们的重遇,从此陷入了深深的感情漩涡而不得自拔……

    不知不觉中,心里埋下了他的影子,开始描画我们美好的未来……

    全无招架能力地接受了自己因为懦弱和自私逃避的惩罚和洗礼后,语倾、绮瑶相继入府……

    重新坦诚的面对彼此时,我想我是明白了……

    于是,一切开始有了出乎意料的转变,只因为自己怎样也摆脱不了的那个噩梦……

    然而,没有人能够听到我的心声……

    包括我的胤禩……

    回想这如潺潺流水一般的过往,我开始相信也许这原就是一场冥冥之中便早已注定的安排。

    没有我的不告而别,语倾便不会与胤禩相识又结缘……

    没有语倾的出现,有些伤疤便不会揭开……

    没有这避无可避的爱恨冲撞,绮瑶便不能得圣谕嫁入府中……

    没有绮瑶突如其来的不幸,又何来今日所有的局面……

    一时间,昨日种种如潮……

    原来,一直以来,我给自己画了一个圈。

    而自己便被不可回转的命盘一步一步地逼迫前行……

    受害人?

    真的只有我一个吗?

    语倾?

    绮瑶?

    还有胤禩?

    甚至安茜?

    他们哪一个又何尝不是呢?

    寂静的祠堂徒然一阵细碎的嘈杂人声,我便头也不抬地转身拜下。

    “孙媳舒晴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

    “哎哟!我的心肝儿!那青石板冰吧乍凉的,可别冷了身子,还不快起来。”

    还来不及言语,已经有左右的丫头搀扶起了我。

    这才得空支起了眼皮一瞧,不觉一愣。

    “舒晴糊涂,给宜妃娘娘……”

    “罢了罢了……这里又没有外人,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宜妃含笑温言,眼里是充盈的暖流,让我忍不住心头一颤。

    从接到懿旨,我便马不停蹄地赶了来,一行山路,又恰逢太后于寺中诵经祈福,我只得在宝殿后面的私家独院中候见。

    本来,如果单是往年太后一人,倒可以以最为尊贵的香客身份暂居寺院的香房。不过,显然今日此法行不通了。因为不仅多了我一个女眷,还有一个当今皇上的宠妃。寺院明文规定女客禁足。这样的安排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况且,虽然只是个简单的四合院,但是五脏俱全,而且又有随行的带刀侍卫护驾,其声势虽不张扬,也算得上气候了。

    三个老老小小的女人聚在一起难免又是一番热络的家常话,直至晌午用过了些膳食,老太太开始有了些食困。我和宜妃二人强拉着她老人家说会子话,就怕胃里存了食,最后老太太实在撑不住了不得不回寝房稍作午歇。宜妃还全无倦意,就亲自领着我在大院儿里溜达。

    侍从远远垂首恭立在院落,嫣红丛间是低浅的娇声细语。

    “前儿个良姐姐来看我了……

    估摸着是她自个儿一个人无趣,惦念你们夫妻俩了……

    晴儿,听说你有日子没来宫里走动了……就是妯娌间也少有往来了……”

    我微含着头出神地望着红漆的廊下整排整排的娇美花朵,艳得仿佛就要滴血。

    “可是为了那个年氏?”

    倏地抬头,这一句意料外的询问惊得我一时不知所措。

    见我怔愣,宜妃轻叹着摇了摇头。

    “这一阵子都是她去延禧宫嘘寒问暖不说,妯娌间也都是她张罗的……

    晴儿,你和老八怎地又糊涂了呢……”

    泪还是大颗大颗地落下,不由自主。

    她见状拢着我的肩,轻抚我的发鬓。

    “孩子,你可知道我为何也在此处?”

    我皱了皱鼻子,无知地摇头。

    “前儿个,万岁爷怒斥了胤禟,骂他不务正业,只求刁钻奸猾之能事;不思进取,只涂蝇头小利之算计,无大器可言……

    由此而迁怒了我,怨我置若罔闻,熟视无睹,没能严加敦促……

    我一气之下便随太后来了香山……

    也是我,请求太后下了那道口谕,赐你随行……”

    果然……

    如我所想,不然还有谁能够知悉我的软禁遭遇呢?!

    只有……

    “其实,冷静了些日子,我才发现自己却也并非怪他。

    只是,时常想念当初他也是那样珍爱老九的,骂不得,打不得……”

    一旁聆听的我也随之皱起了眉。

    “晴儿可是要发问了?

    呵……

    你可是不解万岁爷为何对禟儿如此灰心失望……

    这要从三十六年说起……

    禟儿还是个顽劣的年纪,还有万岁爷的些许疼宠,直到有一天……

    他不顾劝阻,孤身面圣,央着他父皇执意要纳一个女子……

    那还是他第一次动了这样的心思……

    按理说,他一个阿哥要纳侍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又是个情窦初开的孩子……

    然而,那女子却是出身暗门,犯了他父皇的大忌……

    也正是从此,他在万岁爷的眼中落得个玩物丧志,沉迷酒色的印象……

    间或听闻,那女子最后不知所踪,遍寻不果……

    那天,也是这样一个荼靡盛开的季节……

    他说;‘父皇给我的遗憾这一辈子也忘不了!永远也无法原谅!’……

    那年,他才十四岁……十四岁……”

    我不安地紧握着皱缩的锦帕。

    “禟儿曾经告诉我,那个女子……名唤予青……

    只是那时她已嫁为人妇,虽幸福,却非美满……”

    眼眶酸疼,我咬唇,脸颊的热流淌过了我的心田。

    一双神韵流动的瞳直视,方觉细绢拭过我的,湿了一片。

    “晴儿,你可曾知道,八贝勒府中的语倾,原非语倾……

    早在多年前,我在惠姐姐宫里便只识婷儿一个毛氏女子……

    一个午后,在钟粹宫梨树下的小憩,令她在睡梦中偶遇高人,方更名‘语倾’二字……

    这件奇事,我也是后来才得以耳闻的……

    也是这样,才终于令我真正明白当初禟儿的那份痛心与悔恨……

    才明白禟儿错过了怎样的一段姻缘,怎样一个难得的女子……

    又让我如何忍心怪罪他呢?”

    所有的思绪都像断了线的风筝,在面前的灼热目光下。

    ……予青……

    原来,她早已知晓一切……

    “晴儿,我今日的话并非他意……

    只想让你明白一句,追悔莫及!……

    禟儿是注定要错过的,那么你自己呢?……

    近在咫尺的幸福你可曾抓牢?……

    莫要等到蹉跎了彼此,才懂得珍惜,才知道那些多余的猜疑是那么伤人伤己……

    相信我,胤禩是个令人心疼的孩子……

    无论这么多年他面前的究竟是何人,心中眼中却只有你一个‘予青’……

    做为一个女人,你还求什么呢?”

    心脏被狠狠地撞击,疼得就要窒息……

    “是啊……这一次,我只求谅解……”

    襟前的刺绣被阳光照得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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