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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及近,几个拜唐虽手中不便,仍垂首示敬。
我一把牵起一角,只一眼,天旋地转……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颤抖,高举的小臂倏地无力。
旋身,我注视着茫茫草野,空荡荡地经无一物。
是的!一声破碎!那是我的一颗心!
我的安茜!你看见了么?
那风中无声滑落的是我被撕扯作无数碎片的心!
痛到无以复加!
是你让我知道了它真正的滋味!
这就是心碎么……
“谁……”
我紧咬牙关,从心底嘶喊,却被夜风一吹,就散了。
随即一片静寂。
“福晋,奴才们……来晚了……”
我仰首视天,陡生仓惶。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思绪千回百转,尘埃落定时,心下如释重负。
终艰难地挪开了步子,我亦步亦趋。
我矮身闪过身子,轻手轻脚地靠近环抱臂膀屈膝而坐的我的安茜。轻轻撩开她凌乱的发髻,她一阵瑟缩,抬头瞪大了一双惊惧的双眼,写满空洞。那一刻我的心被谁狠狠地抽了一鞭,毫无防备。
“安……茜……”
她一瞬不瞬地望着我,眼神苍白地令我心酸,一股冉冉的怒火正一点一滴侵蚀我所剩无几的清醒。至少,我知道,就在此时,没有比她更需要我,还有我的保护!
一时间,男人原始的喘息声,女人撕心裂肺的惊叫声在我耳边升腾,竟抵过千军万马。
就在方才我熟睡时,就在这个清冷的角落,我的安茜究竟忍受了怎样非人的□!我的脑海里不断闪过一幅一幅不堪入目的画面。
然而,内心熊熊燃烧的火焰让我刻意轻柔地呼唤越发诡异的战栗。
“是我……
我……对不住你啊……”
分秒流逝,让我以为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如同煎熬。
“啊……啊……”安茜嘶哑而无力地呼唤让我的泪不期然地落下,心里恨意更浓。这恨却不是为谁!只是自己!
我好恨!恨为何自己没有在安茜最需要我的时候出现!千恨万恨!恨的都是自己,怎么让如花一样年纪的安茜遭受如此大的欺侮!这于她于我都将是毁灭性的一击!
我更恨那个对这样精灵可爱的女子付诸如此兽行的男人,全无人性可言!在宫中在民间这样的遭遇象征着什么没有人不知道!
而偏偏是我的安茜!为何偏偏是我的安茜!
我们久久相觑,安茜忽然身子一斜,一头栽进了我怀里,露出了胸前一片□的青紫。我紧紧怀抱,脖颈湿凉一片。我知道,那是她大好青春最绝望的申诉,却只能无声。
臂膀用力到酸麻,我也不敢松懈一分。
风中是我耳语一般声声呼唤。
我抚过她散碎的鬓发,抚过她断裂的襟袖,却如何能够抚平她正泵然淌血的心?!谁来告诉我!
悲痛欲绝时,一丝异样拂过,我警钟大作!
倏地松开肘臂,避开安茜的遮蔽打量间,我单手抓住她死死紧握的右拳,又双手并用地狠心扳开。一抹刺眼的亮黄让我防不胜防!
舒晴啊舒晴!你怎能如此蠢笨!
以大局为重!竟原是为此么?!
这亮黄的发带除了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还有谁可以配得?
是啊!除了他,再无人可匹那深宫的龙檀香!
拜唐显然还是见到了!
然,大局当前,又有谁能援救无助的安茜——区区一个婢女?!
是的!宫中的援手不过两人。而那时的九五之尊与我又身在何处……
安茜,那一夜我千百遍的呼唤你听到了么?
任凭现实对我如何的揉捏磨砺,我从未较那一刻更加痛恨自己的无能和脆弱。
只为见你的一眼,我倾尽全力。
没有人知道!没有人……
作者有话要说:2009。7。28 姗姗来迟的更新呀~~~
哈哈,老规矩,先背景音乐一首!
今天的更新是个过度,下面马上进入状态倏转直下,接着就是大悲大喜了!所以大家做好心里准备哈!回回给大家做个预报~~~
这一回由安茜失踪引发的宫斗在女主一生中有着举足轻重的重要性,而且对她后来的人生起了关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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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7。31
今天一上来更新就看到了几位大人的留言!在这里我要向阑珊所有的读者表示歉意!让你们等了这么久,真的是对不住大伙儿!回回更新的速度令我自己都汗颜啊~~~
因为工作性质要经常出差,所以时间上自己确实很难把握,前两个月基本上有50几天都在内蒙古,不方便码字,让大家失望了,真的是回回的错!
以后回回会认真检讨自己的,最近恢复更新,每周必有更新,而且这部分的内容和情节都开始紧凑起来了,用紧锣密鼓来形容也不为过,本章是前奏,下面围绕着一废展开的拉锯战即将开始!
真的希望大家继续支持阑珊支持回回,回回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阑珊!谢谢!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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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7。6 这一段安茜受辱的描写实在有些仓促,而且回回确实也没有写这样情节的经验和感觉,好歹表达到了自己的意思,还望大家多多见谅,或者提出你们的宝贵意见!话说回回真的不擅长写这么悲情的情节,大家拍我吧~~~
冷夜()
心脏的抽搐令手中那抹颤抖的明黄显得越发刺眼。去看看网 om。
低垂着眉眼,任凭我摇首,哽咽得只字不能出口。
“不……”
暗藏在深处那股汹涌的激流就要沸腾,火辣辣地烫了我的心。
我是谁?
我算什么?
什么女英雄?!
什么京中女霸?!
我连自己最亲近如家人的他们都保护不了,哪里还当得他们的主子!
他们为我而亡,为我而辱!
而我又在哪里?!
转眼,安茜依然静坐在树下。风吹乱了她的发丝,然而她苍白脸颊一双染红的眼直直望穿我的心。
“安茜……我的安茜……”
我本以为自己会歇斯底里,本以为自己会张牙舞爪。
但是我没有……
我只是一遍一遍轻唤她的名。
只是如此,却仿佛就要抽干我仅存的最后一丝气力。
即便如此,我的安茜死寂一般的杏眼,睫毛几滴残泪却舍不得落下。我的心就像被什么利器反复撕扯着,痛入骨髓,却又如何也不能呻吟半分,生怕惊动了饱偿酷刑的她。
她艰难地开口。
“……安茜……脏了……”
刹那间满目星光黯然失色。
不……
这不是我的安茜……
我的安茜就像那春风里最烂漫的蓓蕾,总是默默站在自己触手可及的角落,含笑却无言地凝视着我,执拗地不肯松开我们彼此紧系的手。
然而此时,她近在咫尺,我却忽觉与她天涯之隔,望尘莫及。
倏时,我霍然起身。
跨步黑幕时,我顿步回身,依依不舍地凝视,让这一刻安茜的种种不幸全部牢牢地封存在自己的眼底。
看吧!舒晴!
枉你一身骄傲!纵有千般荣耀,于你何用!
这肮脏的人世容不得你半点少得可怜的快慰!
安茜!是我对这冷暖年代最后的一点安慰!是我跌跌撞撞坚持下去唯一的信念!是我伤痕累累苟活于世的仅存依恋!
如此也要将她撕碎么……
就在那一刻,她开口的那一刻,我的世界催拉枯朽,山崩地坼。
我知道,我的安茜回不来了。
那个让我哭让我笑让我舍不得轻舍不得重的安茜走了……
她不会回来了……
我仰天,泪过眼角,早已没了温热。
却原来,最后还是独留了我一人。
在这空空如也的天地,是你伴我而来,却也要先我一步离去了么……
我环抱着双臂,像一个一无所有的孩子。
安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不要离开我……
宝福儿去了……
就在我还全然不知的时候,将自己尚轻的鲜活生命掩埋在那冰冷的井水中。我甚至没能为他申辩一句。
如今,你也要舍我而去了么……
我不能没有你啊!
静默间,迎着夏末的晚风,我失笑。
啜泣不止的我,泪呛了喉。
是啊!去了也好……也好……
是我连累了你们!
何苦再继续陪我在这地狱一般森冷的世间煎熬……
说时迟,那时快。
一个箭步,我大力抽出身旁一个拜唐腰间剑鞘的利刃,在月光下泛着凛冽的冷光。
我不由分说,趁几个高大拜唐高举披风不得空,一深一浅地径直撒开了步子。
“福晋!”
身后草原像张开的野兽的腥盆大口,将我渺小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残噬。
而我的脑海里一遍遍幻映的是安茜决绝的背影。
“福晋!您不能去啊!”
我僵直着脊背幽幽地回身,唇瓣翕合。
“宝福儿……”
趁着夜色,我回头瞧去,原是急得满挂汗珠的小林子。
此时的他因为惊叫,公鸭的嗓子也破了音,远远听着越发沙哑了些。
扑通一声,他抢我一步跪在脚下,仰首双目巴望着我。
“走开!你们莫要拦我!我要杀了他!亲手杀了他!”
我急红了眼,在夜空中挥舞着银剑,明晃晃地闪耀着白昼的光。
“福晋!这万万不可啊!”他焦促地喘息,“奴才求您了!就是为了安茜姑娘!你也要保重自己个儿啊!您这一去,要置万岁爷于何地?!这手心手背都是万岁爷的心头肉啊!”
瞳仁徒然睁大,我眯缝了双眼,炯炯燃烧着心底防备的高阁。
“你方才说什么?”
我凛然的声音惊得小林子顿失了方才的言语,惊恐地手捂失言的口,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你再说一遍!”我一把提起他的衣襟,连同整个瘦小的身躯也被我拎得一个趔趄,“方才有披风为隔,你又不得见安茜?如何得知那人的身份?!”
大脑将今夜点滴的片段一一串连,我手中徒然一松,颤抖不能自已。
难道……
难道这一切……
不!
缓缓抬手朝小林子的面门指去,却在自己的眼中那样的无力。
“说!李谙达早就知晓了?!算计在先了?!对不对?!
说!你快说!
一个字都不许落下!否则,今夜我就要将你就地了结!绝不手软!”
他只有欺身伏地,讷讷不语。
“说!他李德全还要护他到何时!他可知道那帐后的姑娘遭遇了如何的欺凌!
快说!你们究竟还有多少相瞒于我!
你们都当我是傻子吗?!
你若有一字不实,今夜我就要血洗这围场,我要让你们以命来抵我安茜今日之辱!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是啊!就在刚才!
就在刚才他确认了皇阿玛进退两难的境地时,我就该意识到了!有些什么我还没有来得及理清!有些什么差点被我的冲动所忽略!
是了!所有这些疑问的关键都在于李德全一人!
他今晚出乎意料的言行何止这一遭?!
为何我直至此时才有所察觉!
舒晴啊舒晴!
你果然如胤禩所说,全由性情所致,又久于安逸,疏于防备了么!
你好傻!就这样像个跳梁小丑一般生生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了!
不知是这夏末渐入凉秋,夜风越发的恣意,还是被我的愤怒所震慑,小林子意外地抖做了一团,更凸显了他瘦小的身骨。
“福晋……您莫要动怒……恐伤身啊……”
“伤身?!哈……”我突如其来地放声大笑,回荡在这样静寂的夜空里,竟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心早已千疮百孔,还有何惧?我郭络罗舒晴这么多年的千方百计、委曲求全,究竟都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就为了这样的下场么?与其如此,我为何还要忍辱负重,为何不能为自己为我要保护的人痛痛快快地活一回?!
小林子……你说与不说已不重要,我与他爱新觉罗胤礽终究势不两立,今日不是我死就是他亡!”
“福晋!福晋啊!您这是何苦……师傅他也是有苦衷的,您……”
我怒转,提剑而奔,却不知是哪里来得力气,把一路跌跌撞撞的小林子甩的老远,胸中一股无法言语的气息翻滚不歇,像烧烫的开水,又如就要爆炸的硝蛋,一阵阵激荡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