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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三国我当家-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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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那箭楼中再无声息,周仓止住了再射,向台下的裴元绍一挥手。裴元绍便带着一队军丁,小心向寨门行进。哪知刚走上桥一半,那寨墙上的石头突然掉落出几块,刘墉大叫,“小心,举盾速退!”

    说时迟那时快,寨墙上顿时露出十来个黑黝黝的洞口,“唰唰”从里面射出箭来。军丁们忙举起护盾防住要害,此时已在桥正中,两边皆是万丈深渊,众人只好且挡且退,缓慢而行。几个军丁的腿上中箭,好在墙洞的角度有限,都只是轻伤。

    却听里头杜充笑道:“你等虽有些聪慧,却不知我们还有如此手段吧。爷爷等着你们,不怕死的就来吧。”这边众匪一阵狂笑,那边众军一通乱骂。

    裴元绍抬头看向周仓大声道:“周大哥,能不能射些火箭进去,把柴草引燃,烧死那些混蛋?”

    周仓叹了口气,愤懑说道:“裴兄弟你不知道,那里面的房子也是石头砌的,一点柴草的影子都看不到,便是有,俺们的箭也射不了那么远,这法子也是不行啊。”

    董袭无计可施,恨恨地看了一眼那寨门,扭头看刘墉眼神迷离,似在思索,便道:“刘兄弟心中也有主意了?”

    刘墉笑道:“大哥怎说我有主意了?”

    董袭道:“你哪次不是比咱们想得更长远。再看你的眼神,大哥笃定你心中已有主意了。”刘墉的确是如此,每遇什么事情都考虑得比较周详,有可能会遇到什么情况,每种情况又应该采取何种应对措施等等,决不会临渴掘井,临阵磨枪。

    “大哥当真了解我。”刘墉笑道,扭头对裴元绍道,“裴兄弟,你带些人去把岩下那几丛毛竹都砍上来。”

    “要毛竹做什么?”裴元绍心中奇怪,却没再问,拱手接令带着一队刀兵到山下去砍毛竹去了,董袭也是一阵狐疑,不知刘墉打的什么主意。

    刘墉在山上找了块背着山寨的空地,先让人用搭高台没用完的木头做了个四四方方的架子,再把十来根毛竹捆扎在一起,一头叉进木架,用粗绳固定好,另一头则高高翘起。

    “这是什么东西?”董袭、周仓不禁问道。

    “这个叫抛石机!”刘墉道。

    史上最早的抛石机据记载便是出现在三国时期,是运用杠杆原理制造的。炮身通常用木料制成,炮架上方横置一个可以转动的轴,固定在轴上的长杆称为“梢”,起杠杆作用。只有一根木杆的称为“单梢”,设多根木杆的叫“多梢”,木梢越多,可以抛射的石弹就越重,抛射的距离越远。梢所选用的木料需要经过特殊加工,使之既坚固又富有弹性。梢的一端系有“皮窝”,用来装填石弹,另一端系炮索,根据石块的重量,配备的炮索多少不一。大型石炮多达百条以上的炮索,每根炮索由1…2人拉拽。抛掷石弹时,先由一人瞄准定放,拉索人同时猛拽炮索,当炮梢系索一端猛落的同时,另一端的皮窝迅速甩起,石弹借惯性猛地抛出。五六十斤的石弹的射程可达两百米,威力惊人。

    刘墉现在造的抛石机则有所不同,乃是就地取材,虽仍是以树木为支架,发射却是靠毛竹的韧力。先将毛竹约五分之一的部分固定在支架上,作为杠杆的支点和短臂,剩余部分为长臂,在长臂末端设石袋。发射的时候,用绞盘将竹梢(长臂)向下拉,突然放开,借助毛竹的弹力把石袋中的石块抛出。

    射程和射角是刘墉最关心的。炮梢的长度及力臂和阻力臂的比例都要通过精心测算。不过其中的物理原理对于刘墉来说只是小菜一碟,测试了二十来次,不断调整,刘墉终于获得了比较好的射角。

    “哈哈,这群混蛋可有好受的了。”

    杜充、张霸等本已回到屋中休息,只留二十来个喽罗猫在寨洞里警戒,忽接报说对面立起了二十来具奇怪的东西忙赶了过来。

    “这是什么东西?”杜充问张霸。

    “大哥,我也不知。”张霸也觉得奇怪。

    二十来架抛石车一并排开,每车由十来个军士操作。发射组一齐用力下拉,将毛竹的上端拉下来,上弹组的则将石头放进筐中,等周仓一声令下,炮索同时放开,二十来块大石同时飞了起来,划出一道道抛物线。五六十斤重的石头从几十米高的空中落下,那力量何其之大,落到屋顶,那屋子便塌了一半。

    “不好,快找地方躲躲。”杜充大叫道。可匪徒们自以为这里是铁打的,最为安全,也没设个地窖什么的,只得四处乱窜。可那石头也没个准星,指不定会掉在那儿,躲过一块却躲不过第二块、第三块。

    一块巨石砸在寨门上,“咣”的一声就砸出个大洞。

    “团长,寨门破了,我们冲进去吗?”

第三十八章 以农为本() 
“不用。”刘墉微笑道,“再射!”

    二十多架抛石机不断齐射,大石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石头磊成的寨墙虽坚固却也支撑不住,转眼间便塌了一大段,而落进寨中的则更具威力,不仅里面的匪兵,包括牲畜、房屋,瞬间便被砸了个稀烂。

    “左右是个死,冲出去拼一下还有活命的机会。”杜充、张霸叫道,趁着发射的间隙带着没伤的几个匪徒冲了过来。

    董袭等众军冷眼看着,待匪徒进入射程,弩箭一并齐发,立时将这些人射成刺猬。而后周仓方带人冲了进去,只见里面的匪徒不是死就是残,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刘墉虽说对血腥的场面早就见怪不怪了,但那仅限于杀猪宰羊等牲畜,对杀人却没有多少免疫力,这也是他的一个缺点吧,心不够狠,手不够毒,因而他交代了几句后便早早地离开了。

    董袭带着手下打扫战场,将山寨中值钱的东西席卷一空,押着一些还没死的匪徒回到城中,禀告虞翻后都拉出去先游街示众,然后当众斩首,以告慰那些屈死的冤魂。众乡民看在眼里,无不拍手称快。

    虞翻又发布文告,并四处传话,展开政治攻势,催促周边县府的土匪下山投诚。言道首恶必惩,其他的一般匪徒只要没有大恶,皆既往不咎。而此次剿匪的成功也极大的震慑了那些顽匪,或下山投降,或远遁他乡,县城周边顿时清静了下来。现今的富义,社会安定、政治清明,终于可以行进在发展的快车道上了。

    农业是基础,但一个城市的稳定和发展最主要的还得靠经济,何况屯田前期需要相当大的资金投入。因而,发展制造业、商业仍是刘墉定位的富义经济发展的主要增长点。由县府设立的银行成效显著,吸引了不少存款。而超低的税赋和安定的投资环境也使更多的富户拿出钱来投资办厂,因而兵刃厂、农具厂、编织厂、日用品厂、手工艺品厂等等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妇女们在家纺线织绸做的衣物也由县府统一收购,运销外地。可以说,整个县城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刘墉看在眼里,喜上眉梢。

    然而作为一县总管的虞翻却显得忧心忡忡,这几日多次召集各处屯田主事开会商议,最后又将刘墉找来。虞翻道:“刘公子,老夫和各位屯田主事多番探商,均对公子力推的兴商办厂之举深有忧虑,公子可否听在座诸公一言?”

    刘墉正自春风得意,闻听此言不由一愣,向在座的各位拱手道:“诸公请说,刘墉洗耳恭听。”

    一位主事先道:“公子,屯田是你先行倡导,大力推行的。但如今你却着力于商业和制造,将屯田之事远远抛在脑后,在下以为这是舍本逐末。管子有云,‘国多财,则远者来;地辟举,****留处;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公子不可不知啊。”

    另一个主事接着道:“‘古先圣王之所以导其民者,先务于农。若民不力田,墨乃家畜,国家难治,三疑乃极,是谓背本反则,失毁其国。公子急功近利,本末倒置,久之必有祸害。”

    刘墉这个半吊子只知部分古文,大多又是一知半解,听得一头雾水。虞翻见状便解释道:“这位主事引用的是吕氏春秋?上农中的一段话,意思是说上古圣王教导我们,农业是社稷之本。如果百姓不致力于农作,家畜就会减少,国家就难以治理。农、工、商之间混乱之极,这就叫背弃了根本,国家便有覆亡的危险。”然后又对其他人道,“刘公子来自西域,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诸位就不要引用古语了,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刘墉并不是不重视农业,也不是不知道农业的重要性,只是没分清先后主次和轻重缓急,因而委屈道:“诸公,在下并没有蔑视农业之意,更没有轻视农业之举。在下也知农业乃立国安民之本,俗话说得好,‘地实则粮丰,粮足则天下稳’。在下想,只有农、工、商三者鼎足而立,相互促进,才能国家富强、百姓富裕。”

    “公子此言差矣。何谓三者鼎足?如今大多百姓都去作坊、工厂务工,田土就快没人来种了!”

    “不会吧?”刘墉大吃一惊道,“咱们先前的屯田不是很见成效吗?而且拍卖田地也是应者如云,怎么会没有人来种了?”

    另一管事忿然道:“公子,那是以前的事了。以前农户只有栽桑种田一条路,加上县里又减免了赋税,因而大家心里有了盼头,干起农活热火朝天。可如今呢?在公子鼓动下开办了大量的商铺、作坊,因为厂多人少的缘故,为吸引工人,这些厂子都开出了极高的工钱。那些佃户可精明着呢,都放下手中的农活不种而去厂里务工,可怜那些有地之人,自己脱身不得,真是欲哭无泪啊。”

    虞翻也叹了口气道:“以贫求富,务农不如作工,做工不如经商,这是太史公早有的定论。文帝曰,‘农,天下之本,务莫大焉。’就是说,农业是一切的根本,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世上没有其他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的。老夫也知公子并非抛弃农耕,只是太过热心于商业和制造,这是有极大隐患的。若百姓弃农经商,或弃农务工,地里的收成便会减少许多。这要在国家米粮充盈时倒算不得什么大问题,可是当今天下颇不太平,远有黄巾之祸,近有群雄割据,时局纷杂,百姓流离失所,粮食更是奇缺。富义看似远离纷争,公子岂知战乱何时来袭,若如此,纵有千金万金,能换回多少粮食,能解多少疾苦?”

    刘墉听得是脊背发凉、冷汗凛凛,我怎么没想到呢?若真是有大军来袭,只怕千万钱在手也买不到一石粮食啊,看来我的想法真是幼稚啊。

    刘墉在他的那个时代也有“三农”问题,只是远不如汉末那么突出,因而并没有引起他太多的重视。他想当然地以为只要发展了制造业和商业,通过税收积累大量的财富便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他确实想得过于乐观了。在现代社会中粮食问题并不太突出,一是因为粮食产量要高得多,国家平时便有大量的积蓄;二是交通发达便捷。只要有钱,可以随时从国外进口。然而这是在汉朝啊!这种以粮食为基础的经济体系极其薄弱,稍有些变故就会轰然倒塌。本来安心种田的就少,如还在大力发展其他产业,不是釜底抽薪吗?

    刘墉咀嚼消化着众人的话语,深思片刻,如醍醐灌顶,拱手致谢,诚恳道:“多谢诸公提醒,刘墉受教了。”

    虞翻点点头道:“公子需明白,老夫也不是反对发展工业和商业,只是粮食充盈才是民心安定、富国强兵的根本。只有百姓丰衣足食,才能安居乐业、国泰民安。公子不是正在读书吗?老夫先推荐你去读读晁错大夫的论贵粟疏,相信对你是极有用的。”

    刘墉肃容道:“在下一定认真领会。”又道,“诸公有何高见,刘墉诚心受教。”

    虞翻颔首道:“老夫与在座诸公商议了一下,起因只有一个,粮贱伤农。老夫以为咱们不能再建工厂了,已建成的规模也不要一味扩大,这样需要的人工便会少得多。不过要想百姓安心种田,提高粮价是关键所在。晁错大夫采用的法子我们也可以用,各种税赋的解交不要金银,也不要绢帛,只要粮食;百姓可以用粮食来求赏或免罚,如此一来粮价自然便提高了。如果再能提高粮食产量,百姓便更会安心种田了。”

    刘墉在虞翻的点化下清醒了过来,找来了论贵粟疏认真地读了起来。对于晁错这个人,刘墉看汉武大帝时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晁错,颍川郡人,西汉著名的政论家。汉文帝时为太子家令,汉景帝时升至御史大夫。当时商人势力膨胀,土地兼并严重,以致农民背井离乡,农业生产凋敝,贫富差距日益扩大,阶级矛盾渐趋激化,天下隐隐有暴乱之象,晁错慧眼独具,看清了其中的弊端,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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