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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举只是物归故主而已。吕布,你想进徐州么?好啊,下马受缚,我便放你进来!”
吕布气得浑身发抖,怒道:“呸!好你个刘墉,竟敢夺我城池!陈珪呢?”
“陈珪?陈珪已经被我杀了!”刘墉笑嘻嘻地,冲着旁边的陈珪挤了挤眼。
这时陈宫往前一带马,叹道:“温侯,我们中了陈登、刘墉的诡计了。”
吕布怒道:“我必杀陈登、刘墉,以报此恨!来人,给我攻城!”吕布刚要指挥人马攻城,刘墉一声令下,箭如雨发,吕布军兵纷纷中箭。
陈宫劝道:“温侯,我们没有攻城的器具,如此攻打只是空损兵力,不如我们奔小沛吧。”吕布无计可施,便听了陈宫的建议,带领人马匆匆直奔小沛。
行到半路上,只见对面一彪人马,打着吕布的旗号,前边两员大将,却是张辽和高顺。吕布责问道:“文远,你们不在小沛驻守,跑这里来做什么?”
张辽一愣,诧异道:“温侯,不是你传令说徐州危险,要我等速来救援么?”
“我什么时候传过命令?是谁去传的命令?”
“温侯,是陈登传的令,他手上可有你的令箭啊!”
“又上当了!陈登这个匹夫!他现在何处?”
“温侯,陈登还在小沛呢。”
“前面带路,速去小沛!”吕布头“嗡”的一声,萧关丢了,徐州归了刘墉,现在小沛怕也是难保了。
吕布大队人马到了小沛,只见城门紧闭,城墙上插满曹军旗号,站满了曹兵。原来张辽、高顺率兵刚走,陈登便放出信号,大开城门,将曹军主将曹仁迎进了小沛。曹仁随即布置城防,以待吕布。
吕布又气又恨,抬头细瞧,只见陈登捋着胡须一脸的得意。吕布破口大骂,陈登则反唇相讥。吕布更加恼怒,传令正要攻城。便听身后杀声四起,关羽、张飞各率数百人马从背后两侧夹击过来。
第六十四章 独闯虎穴()
吕布的兵丁刚激战了半夜,人困马乏,兵无战心,关羽、张飞的人数虽少,却是以逸待劳,何况城里还有曹仁的重兵未出呢?
吕布又惊又怒,手足无措,陈宫劝道:“温侯,如今军心不稳、将士畏战,张飞、关羽勇不可挡,若城中曹军顺势杀出,我军三面受围,如何能敌。何况曹操大军将至,到时想走便走不成了。依我之见,咱们不如先回下邳,再做打算。”
吕布环顾四周,只见各军脸上都有怯色,不由长叹一气,向城上的陈登恨恨地瞪了一眼,啐了一口,“传令,回下邳。”
回到下邳,吕布甲胄未卸,人没坐定,陈宫便献上一计道:“温侯,曹操大兵转瞬即至。我有一计。曹军远道而来,鞍马劳顿,必先安营扎寨。温侯可先集结各军,趁曹军结营之时,迅即杀出。曹军猝不及防,必大败而逃。若其安下营寨,以我等军力便难以相抗了。”
吕布刚吃了败仗,正自愤懑,将手中的戟一晃,赌气道:“公台,我吕布纵横四海,天下无敌,还怕那曹操么?”
陈宫被吕布这劈头盖脸一说,也是气往上冲。不过到底是谦谦君子,陈宫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劝道:“温侯,如今情势危急,万不可意气用事啊!”
吕布脱口而出,也感后悔,何况陈宫忠心可鉴,便拱手致歉道:“公台,吕布心中烦闷,故有失礼之举,先生莫怪。”
陈宫安慰道:“温侯,胜败乃兵家常事,切莫介怀。望温侯采纳陈宫之计,伺机而攻,一举破曹,则形势立转,温侯莫失良机。”
吕布摇摇头道:“公台,曹操素来狡猾,必早有防范,此去难有胜算。下邳城高墙厚,兵精粮足,咱们坚守便可。”
陈宫还待再劝,吕布道:“公台,吕布有些劳累,你也早些回去安歇吧。”陈宫长叹一声,只得怏怏而退。
曹操得了徐州一面放榜安民,一面摆上酒宴庆功。曹操在正当中一坐,两边是刘关张、陈登父子、刘墉及众文武官员。
曹操道:“这回兵不血刃取得萧关、徐州、沛县,陈登和刘墉当记首功。”陈登加封十县之禄,刘墉为偏将,其下有功之人分别为校尉、都尉,至此,刘墉自设的现代军衔完成任务。
陈登、刘墉行礼谢赏,曹操又道,“元龙之智,本相早已知之,不料还有崇如这般奇才。吾欲于近日进兵下邳,擒拿吕布,崇如有何良策?”
刘墉知曹操是想考考自己,忙抱拳拱手道:“丞相,下邳城池高大,粮草充盈,吕布纵横天下,无人能敌,更兼高顺、张辽之辈勇猛善战,陈宫之流多智善谋,急攻难有胜算。在下以为,丞相只宜将下邳围住,徐徐图之,待城中有变,方可速攻之。吕布勇冠天下,凭着胯下赤兔马,手中方天戟,要闯出重围逃向他处并非难事。丞相,放虎容易擒虎难,必要各军把守各处隘口,尤其是淮南的袁术。”
曹操微微点头,追问道:“只是我等粮草也是不济,时间一久恐也难办。如吕布来截我粮草,我军必乱,又当如何?”
“吕布虽勇,却多疑少断,知丞相平素善于断人粮道,必有防备,吕布决计不敢施为。”众人听刘墉如此一说,都忍不住偷笑起来。
曹操也止不住笑,问郭嘉,“奉孝以为如何?”
郭嘉拱手道:“崇如之言极是,请丞相纳之。”
曹操微笑道:“好。那便请玄德兄把守淮南方向,务必不使吕布、袁术合兵一处。”
刘备站起身回道:“请丞相放心,我弟兄绝不会让吕布往淮南一步。”
曹操下令全军休整两日,留陈登父子守徐州,刘、关、张守淮南路口,自己则带刘墉等众将移至下邳城外扎下营盘。
第二日一早,曹操点齐一万大兵,来到下邳城外,各军拉开阵势,曹操吩咐道:“唤吕布城楼答话。”
其实吕布听说曹操亲来,早和陈宫站在城楼上了。吕布手扶城墙,往下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只见曹操的大军黑压压的如乌云遍地,旌旗招展,人如虎马如龙,威风凛凛,杀气腾腾。阵前突出一人,头顶搭着红罗伞,胯下雕鞍白马,气定神闲,正是曹操曹孟德。
吕布正瞧着,曹操手执马鞭往上一指,“城上的可是奉先么?”
“不错,正是吕布。”
“奉先,想当初你与司徒王允诛杀董卓,挽国家于危难,有大功于朝廷。袁术妄自称帝于寿春,乃是国之叛臣。你与之联姻,同为谋逆,就不怕株灭九族么?奉先,你以为小小的下邳城能抵挡信曹某的十万大军么?本相劝你还是及早归降,仍不失拜将封侯,子贵妻荣;若执迷不悟,负隅顽抗,追悔莫急!”
吕布默不作声,他一看曹操大军气势,便有些后悔了,我当初跟司徒王允定下计策将****董卓除掉,朝廷上下哪一个对自己不是感恩戴德,现在倒好,自己反而成了叛国之臣,究竟我是该归降曹操,还是和他决一死战呢?吕布一时拿不定主意,便道:“丞相,请您暂退,容我三思。”
“奉先,你可要仔细思量,若一意孤行,一旦城破,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吕布还没答话,旁边的陈宫却怒道:“曹操,你欺君罔上,挟持天子,早有不臣之心,我等岂能归降于你?看箭!”说到这儿,陈宫扣箭拉弦,“啪”的一声,这支箭正射在曹操的红罗伞盖上。
曹操大怒,“好你个陈宫!破城之后,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陈宫还要拿箭再射,吕布一拉他的衣袖,说道:“公台,你随我来。”
两个人回到府中,吕布问道:“公台,如今曹操大军围困,我等该如何破敌解困?”
陈宫摇了摇头道:“温侯,陈宫智计已尽。”
吕布知道陈宫这是在说气话,想想以前陈宫出了那么多好主意,自己却都没采纳,白白失得了那么多好机会,确实是对不住他,便道:“公台,你也知道,如果下邳一失,咱们就没立足之地了。如今,咱们更该齐心协力,共度难关。无论如何,你也不要再推托,替我再想出一条妙计来。”
陈宫也是随口出出闷气,听吕布软语央求,也就顺坡下驴,正容道:“温侯,曹操虽来势汹汹,但依我之言,咱们仍有反败为胜之机。”
吕布大喜道:“公台快快讲来。”
“温侯率一支精兵杀出城去,在城外扎下营寨,我则带其余兵将守城,二者互为犄角。如曹操攻打温侯营寨,我去救援;如曹兵攻打下邳,将军则率人马从后边兜杀。曹操新得徐州,立足未稳,且又远离许都,军粮必定不足。我等只需耗上月余,曹操无粮自会退兵。”
“公台此计甚妙。”吕布赞道,“我立即率兵出城。”
吕布选了三千精兵,自己回到内宅,收拾行装,准备出发。夫人严氏见吕布身着戎装,便道:“将军,难道又要出城迎敌么?”
“夫人,如今曹操大兵已至下邳城外。公台献上一计,让我带一支精兵于城外扎营,他率余部守城,以成犄角之势,首尾相顾,可以令曹军不战自退。”
严氏一皱双眉,道:“将军,而今我们只剩下邳一座孤城。若你分兵一半驻扎城外,以陈宫之力,能守住下邳么?妾身听闻即便举全军之力尚不能与曹操相抗,何况只是半军。若是曹兵杀进城来,将军,全家老小可如何是好!”
吕布本就没多少主见,听严氏说得又有几分道理,再看其他妻妾一脸的哀伤,吕布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心一软,将盔甲战袍卸下,吩咐道:“来人,摆上酒宴,我要与夫人压惊。”
陈宫在外边等了半天,不见吕布出来,派人一打听,才知吕布正和众妻妾饮酒。陈宫又急又恼,一跺脚,“吕布,你不听我陈宫之言,下邳必不保矣。”陈宫虽恨吕布无能,却别无他法,便天天来寻吕布,一连三日,方见到吕布。
吕布到底是自己的上司,陈宫心中虽恨,却只得温言问道:“温侯,为何迟迟不分兵拒敌?”
“公台,我正要找你商议呢。咱们本来就不敌曹操,若是分兵,更没半分胜机。公台,你瞧下邳城池高大,粮草充盈,城外又有泗水天险,咱们又何必出城涉险呢?你不是说曹操粮草不济吗?那我们只需坚守不战,不出一月,曹操自会粮尽而退。”
陈宫急得直跺脚,“温侯,曹操无粮可以回许都调运,我等坚守只是空耗粮草,此时不出兵,只能坐以待毙啊。”
吕布不以为然道:“公台且放宽心,吕布自有道理。”陈宫叹了口气,只好告辞出来,想要离开吕布却又不舍,唯有加强巡察,严防曹操偷城,一面又派出探马刺探曹营军情。
这天,陈宫得报,曹操大营军粮将尽,正从许都往这边运粮呢。陈宫一想,这可是好机会,可真要劫曹操的粮食,还得要吕布亲自去啊!陈宫无奈,只得又硬着头皮来找吕布:“温侯,刚才我得着探报,曹操大营便要断粮了。”
吕布欣喜道:“好消息啊!断了粮,曹操便要退兵了吧。”
“可线报说,曹操派人从许都运的粮草就快到了。”
“公台是何用意?”
“温侯,粮草乃军之命脉也,无粮军心自乱。温侯可亲率一支精兵,伏击曹操粮草辎重,尽皆放火焚毁之。曹操无粮只得退兵,下邳之围便可不战而解。”
第六十五章 求援袁术()
这条劫粮之计几乎可以算是吕布唯一残留的一点胜机了,吕布听了却摇了摇头道:“公台,曹操便惯于劫人粮草,怎会不做准备。我若带兵前往,必陷其彀中。如今,我们惟有坚守下邳方是上策。”
陈宫长叹一声,闷闷而退。陈宫再无良策,吕布手下有两个谋士,一个叫许汜,一个名王楷,也献上一策。
“温侯,我俩有一计可解下邳之围。”
吕布精神为之一振,“不知二位先生有何妙策?”
“温侯,我们而今只剩下邳这座孤城,虽赖城高墙厚,兵精粮足,更兼将军神勇无敌,曹操方不敢轻易攻城,不过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将军们或可奋力杀出重围,可家中妻儿老小又如何能冲得出去?因此,惟有派人出城去搬救兵,里应外合,方是上策。”
吕布摇了摇头,道:“二位先生,我吕布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即便冲出重围,又有何人可以求救?”
许汜禀道:“温侯,若早派人出城前往袁绍、张绣等处游说,只要一方出兵袭扰许都,曹操必收兵回救,下邳之围立解。可惜时间紧迫,远水难解近渴。”
吕布怒道:“既然无用,说来作甚?”
王楷媚笑道:“温侯莫急,还有一个人可求。”
“哦!”